151許她一生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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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滾燙的舌尖從她的指尖上舔過,酥酥癢癢麻麻的感覺一直鉆進越無雪的心里,她抿唇一笑,抽回手指,媚眼瞟向一臉鐵青的老皇叔,笑著說:
“快過去吧,我都要成妖魅了。大文學丫”
焱極天扭頭看去,沉聲說:
“老皇叔,若無重要的政事,就先行退下吧。”
老皇叔上前一步,大聲說:
“老臣還有事要奏,初八那日外邦來朝,皇上需攜皇后親自接見,皇上這幾日……”
“知道了,朕會安排。”焱極天淡然說了句,揮了揮手,明顯不想再說。
老皇叔擰擰眉,可也只有抱拳行禮,帶著眾臣退下去。
越無雪摘了朵花,往發髻邊上一攢,慢步往前走去,心里盤算著老皇叔剛剛那句立后的話,忍不住問他:
“他們剛說我什么呢?媲”
“什么?”
“說什么……立后?”越無雪停下腳步,用花枝在他胸前輕敲。
“無雪想當皇后嗎?”焱極天盯著她的眼睛問。
“從禮制上說,皇后才是皇帝的妻子,嬪妃只能算是妾,你說哪個女人想當妾?”越無雪干脆了當地回答。
“春衣在一天,后位不可動搖。”焱極天攏攏她的發,低聲說。
可未必是她聽錯了?剛剛老皇叔明明說立后的事,她擰擰眉,甩著薔薇花枝,慢吞吞往前走去。
“不高興?”焱極天跟在她身后,低聲問。
“不敢。”越無雪撇撇嘴角,這男人真是討厭,這不是故意耍她嗎?又要問她想不想,又告訴她不可以當皇后,怎么這么壞?
“與你開個玩笑,你也生氣,小氣包子。”焱極天輕輕擰她的紅唇,見她一臉嬌俏,忍不住又俯身吻她。
“去去,吻你的皇后去。”越無雪在他的懷里掙了幾下,小聲抱怨。
“朕就要吻雪愛妃,朕的雪后。”焱極天低笑起來,舌尖從她的唇角往她的耳邊滑,沖著她的耳洞里直吹熱汽。
“你什么意思?又耍我呢!”越無雪握了拳,在他的胸膛上輕打。
焱極天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指尖上輕吻幾下,緩緩地說:
“春衣與我,少年情份一場,我不想瞞你,雖今情已不在,但恩還存。她生來溫柔大義,此時只想成全你我,愿意讓出后位,讓你我結為同心,不過她四海無家,我已同意她住進挽華殿,在宮中終老。”
挽華宮是先帝嬪妃居住的地方,焱極天登基之后,放那些有兒女家人的老妃子們出宮去養老,無子女的,可繼續住于里面。春衣自請住進去,到底是何目的?
越無雪抬頭看他,心里無端開始忐忑……
春衣做了這樣的決定,可焱極天也分明是順水推舟,難免讓春衣更加難受,會不會走出極端的路?
他要寵誰,對誰好,便是捧來全天下的好。
可曾深愛過的女子心里,又真的那樣大度嗎?
越無雪拿不準春衣的心,若春衣是真善,越無雪從心底里敬佩她,若春衣是假善呢?她又想到昨晚春衣從自己身邊走過時,自己被火灼的痛苦。她不懂到底是春衣有特別的手段,還是只是巧合……她還會從越無雪的軀殼里離開嗎?她背上的浮生樹,還會不會引來碧蝶繞人舞?鬼面人是誰?白鶴軒為什么要走出背叛的那一步?真正的焱蒼昊在哪里……
那么多的為什么,讓越無雪的心跳突然跳得如同戰鼓急擂。
她的第六感清晰地告訴她,在前方等著她的,并非一帆風順,很有可能是更加猛烈的風波。
“皇上,皇后娘娘請皇上和雪妃過去用膳。”
宮婢蘭兒碎步過來,給二人磕了頭,眼眶紅紅的,小聲說道。大文學
“走吧。”
焱極天拉住越無雪的手,帶著她往春水殿而去。
春水殿的美,越無雪也非常喜歡,尤其是湖面上起風時,千瓣萬瓣茉莉花飄舞的時候,月光灑在湖面上,簡直美勝仙境。
春衣親手執勺,煮羹湯,煲美粥,下廚做菜。
她除去鳳釵華服,僅著藍衣布裙,跪在門檻處,迎著二人進來。
“皇上萬福,雪妃萬福。”
她現在還是皇后,卻以奴禮迎越無雪,越無雪連忙伸手扶她,小聲說:
“皇后不要這樣……”
“只要雪妃許奴婢住在宮中,奴婢就感激不盡。”
春衣抬頭,眼角盈盈有淚。
越無雪最怕和這樣的女人打交道,她們柔弱得似乎別人大聲說句話就會倒下,還不如和玉簾真刀實槍地打一架來得爽快。
越無雪勉強笑著,扶她坐下。若非焱極天硬拉著,她就讓他們兩個好好坐在這里分手得了,如今她就像……第三者坐在這里,感覺極怪,極難受。
其實越無雪進宮時,春衣并不在,春衣雖是初戀,可她又比春衣先嫁焱極天,她都不知道如何定位自己和春衣誰先誰后……
“挽華宮已經收拾好了,春衣什么時候想搬過去都行,朕會詔告天下,皇后有心向佛,為國祈福去了。”焱極天執壺倒酒,為春衣滿斟一杯。
“是,奴婢晚上就搬過去。”
春衣擠出一絲笑容,扭頭看越無雪,抿抿唇,小聲說:
“雪妃今晚就可以搬進來。”
越無雪微微蹙眉,小聲說:
“并非我要趕你……”
春衣點頭,輕輕地說:
“奴婢知道,是奴婢明白,皇上的心在雪妃那里,皇上記得少時恩情,給了奴婢這樣富貴的生活,奴婢出身如此低微,卻能得到皇上如此厚愛,已經心滿意足。本是想出宮去的,可本宮背上的浮生樹,始終是一大害,還是呆在宮里,不會給皇上惹麻煩。”
越無雪這輩子都沒說過這樣卑微的話,平常伶牙俐齒,這時候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生生被春衣給壓下去了。她勉強笑笑,拎著酒壺起身。
“皇上和皇后聊聊吧,我去外面走走。”
“不要走遠了。”
焱極天并未留她,想來也是有話要說。
越無雪點頭,快步走了出來。春水殿中的酒是由下面進貢來的,味道甜淡,越無雪喝了大半壺,毫無醉意,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九曲廊橋之上,她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爬上了白玉欄桿,站在那一拳大小的圓球上,伸開了雙臂,仰頭看著漸暗的天空。
焱極天要把后位給她,她的世界和以前更加不同,她擁有了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的寵愛,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想想都令人興奮。
碧水泛著微瀾,天色漸漸深沉,星辰耀眼,月光溫柔。
“越無雪,你想跳潭?”
聞人暖的聲音悠悠地傳來,越無雪嚇得一抖,人直接往前栽去,撲嗵一聲就跌進了水里。
沉浮幾下,才浮在水面上,怒氣沖沖地看向岸上,聞人暖正一臉嘻笑地看著她。
“聞人暖,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她怒聲責備著,幸而會游泳,否則還不被淹死嘍?
“你是人嗎?”
聞人暖還是嘻嘻笑。
“聞人暖,你才不是人!”
越無雪氣炸了,奮力游過來,趁他不備,抓著他的腳踝用力一拉,硬生生把聞人暖給拖下了水。大文學
“越無雪,你居然敢拖我下水!”
他跌進水里,一掌扒開她,氣沖沖地質問她。
“好笑,是你先嚇我的,我為何不能拖你下水呢?”
越無雪擰著長發,沒好氣地回他。
“哼,如此兇悍,他居然也喜歡。”
聞人暖一聽,冷冷一挑眉,桃花眼里光芒一斂,轉身就走。
呵,果然是焱極天的好兄弟,喜怒無常,就許他嚇她,一個大男人掉下水,居然沖她發脾氣了!
焱極天的身影出現在前面,可聞人暖也沒理他,和他擦肩而過了,快步消失在夜色盡頭。
“他吃炸藥了?”
越無雪愕然地看著聞人暖的背影,小聲問。
“沒事,他是這樣的性子,喝幾壇子酒就好了。不過,他今日穿的衣裳是新的。”
焱極天淡淡地說了句,拉著她往岸上走。
“啊?為了衣裳和我生氣?”越無雪愕然問。
“聞人暖有三好,好酒,好新衣,好打架。”
焱極天扭頭看她,忍不住擰她的小嘴巴,
“你干嗎老問他的事?”
“咦,奇怪了,女人八卦乃天性,我不八卦還叫女人嗎?而且我行得端坐得直,我為何不能問他了?他又不是我的初戀、結發……”
焱極天說一句,惹來越無雪數十句,他連忙掩住越無雪的小嘴,小聲說:
“好了好了,我的錯,你快些別說了。”
“呸。”
越無雪啐他一口,甩開他的手,撩過了長發用力擰。
水滴了一路,一直蜿蜒到了春水殿門口。
春水宮中已經人去樓空,春衣已經帶著蘭兒和兩名貼身侍婢離開。
“你看看,想添置什么,布置好了,住進來吧。”焱極天在殿前停下腳步,低聲說。
越無雪站在殿外,探頭往里面看了會兒,輕聲說:
“這里你還是鎖著吧,雖然很美,但是我不太喜歡。”
“也好,我明日就下旨,為你建起紫藤城。”
焱極天刮了刮她的小鼻頭,寵溺地說。
“別了,朝中已有人對我不滿,說我是妖魅,若為我大興土木,又不知道招來多少議論。”
越無雪連忙拒絕。
“先祖皇帝能為皇后建起春水殿,我為何不能為我的心愛之人建紫藤城?”
焱極天不以為然,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可是……”
越無雪還是擔心,可焱極天卻篤定地說:
“放心好了,不用焱國國庫一分銀錢。”
“喲,瞧不出你私房錢還挺多啊。”
越無雪撲哧一笑,又說:
“難不成你所謂的紫藤城就豆腐塊大小?”
“能把你揉小了,塞得進去,豆腐塊大小也成。”
焱極天不理她的譏諷,平靜地回了一句。
“去你的,我又不像你,會熱脹冷縮的本事。”
越無雪被濕裙子絆了一下,索性彎腰去撕裙擺。
焱極天一臉古怪地盯著她看,魂離了一場,說話怎么就大膽起來了?
越無雪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有些尷尬地抬眼看他。
焱極天想也沒想,拉開了她的腰帶,把她身上的濕衣給拉扯掉了。
她穿著自制的小內衣站在月光下,修長的四肢白皙光潔,胸脯正在輕輕起伏著,一雙美柔如同呼之欲出的雪蓮花。
“那就和我熱脹冷縮一回吧。”
他低低一笑,捧著越無雪的小臉就深吻下來。
“不要在這里。”
越無雪臉燒紅了,喃喃地說了一句。
“想去哪里?”
焱極天的唇貼在她的耳朵上,吻得她渾身戰栗。
“你那里。”
越無雪話音剛落,被他攔腰抱起,只聽到耳邊有風聲呼嘯起來,他用了輕功,帶她躍上了高墻,直接從屋檐奔向朝宮。
越無雪咯咯笑起來,伸手去撫他的臉頰,幸福在胸膛里滿漲起來。
為了他許諾的后位,為了他許諾的紫藤城——有什么比得到一個人全部的心,更能讓女人感覺到滿足的呢?
倒在龍榻上時,她自己卸下了肩帶,拉開了小胸衣前面的綁帶,焱極天的吻立刻就烙下來,舌尖在朱紅上流連。
越無雪抱著他的肩,忍不住地嬌吟喘息。
“焱極天,我、我要在上面……”
她喘著說了一句,若得焱極天猛地抬頭,只見她眨著水眸,羞得面頰通紅。
“怎么今天有這樣的興致?”
焱極天笑著,抱著她一個翻身,讓她坐到了身上。
“這叫婦女同胞翻身做主人。”
越無雪嘻嘻一笑,手指掐住了焱極天的耳垂,小聲問:
“焱極天,你愛我嗎?”
“嗯。”
焱極天雙手枕在腦后,眨了眨眼皮。
“你愛我什么呀?”
越無雪又問,微歪著腦袋,用飽滿的臀在他的小腹上輕蹭,一路春水徜徉,讓焱極天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就愛你這小狐貍精的模樣,今兒非讓你叫啞嗓子……”
他抓住她的腰,不許她再玩下去。
“呀……”
越無雪往前一撲,倒在了他的懷中,他那重型武器,慢慢地推進了她的體內,她難為情地把臉埋進他的頸窩中,吃吃笑了幾聲,小聲說:
“你輕一點。”
“知道,你這小身子骨,什么時候才能放得開些?”
焱極天憐愛地拍拍她的背,停下了動作。
越無雪輕嘆一聲,抬眼看他,“我怎么知道,爹媽給我生的,又不是我自己造出來的。”
焱極天有些無語,悶了半晌,一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低聲說:
“那我給你好好調教調教……”
越無雪臉愈紅了,羞澀加興奮,雙手捂著他的眼睛,又輕笑起來。
她渴望的琴瑟和諧美滿生活,終于邁出了第一步,只是在一年前,她絕對沒有想過,是會和焱極天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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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外邦都會來焱國朝賀,晉見君主。
今年薩珊國缺席了,因為才來過使者,提前送了禮,胡域國來的人是三王爺和悅顏公主。其他的小番邦或派遣朝官,或是來的王子,依著越無雪的話來說,趁機公費旅游來了,吃喝玩樂焱國全包啊,不來白不來。
焱極天攜著越無雪的手緩步走近。
春衣才遷去挽華宮,此時還未正式下詔廢后,越無雪仍然是雪貴妃。不過今兒她例外地穿上了深紫色的錦裙,裙上鳳凰起舞,牡丹怒放,除了沒有皇后應戴的霞帔,衣裳和皇后的并無區別。焱極天這也是旁敲側擊地向眾臣宣告著他的選擇。
老皇叔當然不樂意,鼻子里哼著氣,只拜焱極天,不看越無雪。
眾臣之中有巴結之輩,也會恭維越無雪幾句,越無雪一一受了,笑吟吟地維持著風度。不是說她無鳳儀嗎,今兒就好好鳳儀一番,她越無雪可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典型啊!
悅顏公主一見焱極天,一雙媚眼便放光,唇角揚起,快步過來行禮。
“皇上,還記得悅顏嗎?”
“悅顏公主安好。”
焱極天客套地點頭,抬手請她坐下。
“皇上,悅顏帶了禮物,獻于皇上和雪貴妃。”
悅顏分明是見風使舵,來時路上,這禮物還是給春衣準備的,進宮后得知后宮動態,立刻向越無雪低頭了。她打開貼著金帛的禮盒,里面是一對展翅五彩金鳳釵,上面鑲著小手指甲大小的珍珠。
“珍珠配雪貴妃,相得益彰。”她恭維著,托起一支釵,給越無雪展示它的妙處,原來在擺動時,這釵是泛著五彩華光的,非常精美。
“謝過悅顏公主。”
越無雪微笑,讓天真收下。
悅顏見焱極天根本不看她,不由得有些沮喪,退回了原座,和三王子不知道說什么去了。
越無雪側過臉,對焱極天說:
“你的癡心追求者來了,你怎么打發?”
“男的殺,女的斬,你可滿意?”
焱極天瞟她一眼,故意板臉。
“哦哦,這樣好。”
越無雪抿唇一笑,心情愈加爽快了。
分明被她處處管著,不能再多看美人半眼,焱極天卻也有了一種滿足感,他舉起金樽,難得地唇角揚了笑,向眾人敬酒。
“眾使來我焱國做客,不必拘禮,今日殿中之酒皆乃雪貴妃親手所釀佳品,大家開懷暢飲。”
大家連忙舉杯,起身回禮。
越無雪頭一次和焱極天并肩而坐,共同接見外臣,不由得有些興奮,一連喝了兩杯,還想倒酒。
“你怎么是個小酒鬼?”
焱極天偏過頭來,好笑地說。
越無雪抬頭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激動、太激動了!”
焱極天撲哧笑出聲來,攬著她的腰就說:
“越無雪,你還有這么嬌憨的時候呢,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小狐貍精。”
“你不懂的!你放心,我千杯不醉!喝多一點的時候,頂多話多一些。”
越無雪嘻嘻笑著,手指在他的下巴上輕撫了一下,焱極天可不會明白她此刻這種感覺,夫妻同心,并肩而樂的滿足感,又不能拉著別人巴啦巴啦地訴說,只能一個人樂樂罷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