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讓她心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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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沁點點頭,看著焱極天說:
“妙曼特別喜歡研究各種惡毒的蠱,我聽她說過一次這種東西,好像種在人的身上之后,跟著人一起成長,可是它的壽命很短,只有二十年而已。大文學”
“那就把妙曼抓來,逼她取蠱,不管什么代價!”
越無雪一步一步走向焱極天,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鏗鏘有力地說:
“焱極天,我不許你放棄,也不許你失望,就算只有一天,一小時,一分鐘,我都要你堅信,一定能陪著我走到老。”
焱極天一臉動容,在他眼里,這小女人是一直需要他保護的小東西,可是就是這小東西,曾經和他互相憎惡的小東西,為他在那樣險惡的環境下生下一雙兒女,為他一直堅持走到這里,在她瘦小的身軀里蘊藏著巨大的能量,這能量大到讓他都震撼媲。
“我也不許任何人奪走我的丈夫,不管是老天,是閻王爺,只要我越無雪說不許,誰都不許奪走你。”
越無雪仰頭看著他,此時,她除了給他勇氣,她沒什么好給他的,她不要哭,不能哭,不要露出一點慌亂和害怕,她要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一直往前走。
不過是小小的蟲子罷了,就夾出來,燒掉!讓雪狼的尖牙狠狠咬死!
“妙曼受傷了,不過她痊愈的本事很大,不用幾天就會好的,她最擅長用人血來為自己療傷,不知道又有多少可憐人要倒霉了。”
紫籮擰著眉,滿眼憤然,想了想,又說:
“不過她有個嗜好,特別喜歡長得漂亮的男人。”
“她可不要臉了,總變著法子去摸侍衛的胸膛,人家都叫她女色魔!”紫沁補了一句,一臉嫌惡。
“奇怪了,你們紅紗國的女人都嫁不出去,男人不夠使嗎?”聞人暖嘲笑起來。
紫沁和紫籮都漲紅了臉,想罵他,卻又怕罵不過,反被他嘔死。
“也不是,我們進了王宮的女人是終生不能嫁的。而且妙曼是在尋人雙修呢,是我們紅紗國秘傳古法,雙修增強功力。”
紫籮漲紅著臉,總算憋出了話,不過聲音也輕了。
聞人暖轉頭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
“那這位妙曼大姐就很好捉了……”
幾人圍在一起,聽聞人暖布置捉妙曼的事。
“你真壞!”紫沁臉通紅的,一跺腳,指著他罵。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師兄你說是不是?”
聞人暖嘻嘻一笑,催促紫籮去收拾東西。
紫籮乖乖地去了,活像個聽話的小媳婦,紫沁也不想呆在這里,跟著去幫忙。
越無雪和焱極天對望著,十指緊扣。
“你們兩個要這樣站到什么時候?走吧,換好衣裳出發。”
聞人暖整整袖子,邁著方正的步子往院中走去了。
被雨洗過的天空,碧澈清新,昨晚惡戰留下的血腥味早就被沖刷怠盡,聞人暖讓人為死傷親屬的莊戶送去了銀錢,把這地主一家人從地窖放出來,給他們銀兩,讓他們逃生去了。大文學
一把大火,把他們住過的這間小院燒成灰燼,一行人匆匆往薩珊國北部奔去。
薩珊王宮被阿羅得去,薩珊玖夜自然不甘心,在北部屯兵,并且和紅紗國主形成聯盟,共同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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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薩珊王城里延續著之前的繁華。
王宮被燒,薩珊阿羅并未去重修,而是將自己的王府改為新王宮,議事、上朝都在他的王府進行。
阿羅民望還行,都說他忠誠老實,不像薩珊玖夜那樣殘暴,所以最近京城中也算平靜。
薩珊王城最多的是酒館,薩珊男人愛喝酒,民風也開化,酒肆里多的是舞姬,衣著狂放,隨時隨地能和酒客們打情罵俏,勸君更飲三壇酒。
夕陽將落時,一高一矮,兩道衣著華麗的身影出現在繁華的大街上,不緊不慢地走著,看著,不時停下來看看路邊賣的新奇玩藝兒。
矮的那個雖穿男裝,卻讓人一眼就認出是妙曼大嬸。
他們的腳步停在一個名號最大的酒肆前,看了看招牌,走了進去。
“二位客倌,這邊請。”
小二樂顛顛地迎上來,殷勤地請二人進去。
“要最好的房間,最好的人來招待。”
隨從揚了揚下巴,傲氣地說。
“好嘞,里邊請。”
小二連連點頭,引著二人上了樓梯。
走廊盡頭的房門打開,放眼看去,里面的布置奢華無度,鎦金的屏風,上面畫著美人出浴。這雖是喝酒的地方,但是為了讓客人盡興,常會從城中的青樓里叫來美人相伴,所以該有的都備好了。
二人在桌邊坐下,小二便從柜邊拿出一只盤子,上面并排放著兩溜玉牌,每個牌子上都寫了個名字。
妙曼的手指從玉牌上滑過,停在了其中一個名字上,她一怔,喃喃自語:“芳華?”
“是,這位芳華先生,那可是絕代公子,只因戰亂,家道中落,才來我薩珊謀生,只陪人喝酒,下棋,談詩,您看……可以嗎?”小二連忙說。
“就是他吧。”妙曼猶豫了一下,點頭。
她用了九人融血治好自己,不過一兩天的功夫罷了。
國主和薩珊玖夜有些罅隙,只怕難以合作,便讓她過來找阿羅,探探口風,在路上聽說薩珊王城的得意酒樓里有男倌陪酒,個個都是仙人般的姿態,所以過來嘗嘗新鮮。
可是這叫芳華的——不會這么巧吧?
小二下去叫人,沒一會兒,進來了一位身材清瘦的男子,妙曼一抬眼,眼睛便直了。大文學
黑色長發被松松的綰起,冰褐色的雙瞳冷漠疏離,披了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幾分妖媚的氣息,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讓人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
“芳華先生請坐。”
還以為只是普通的貨色,哪知會見著這般人物!妙曼慌慌站起,親手拉開椅子,請芳華坐下。
“先生請。”
芳華一開口,也是溫柔多情的,態度也不像剛進門時那樣冷漠了,反而謙讓了幾分,讓客人更加迷醉,癡癡地沖他看著。
“主子?”一邊的仆人猶豫了一下,提醒他的失態。
“咳,你下去!”妙曼低斥一聲。
芳華一笑,抬手拿起茶壺,為妙曼倒茶,袖子遮去手背,只露出白皙的指尖,光滑干凈的指甲,有著珍珠般的光澤,妙曼一時間就有了想摸一把的沖動。
“不知先生如何稱呼?今日想喝什么酒?談什么詩?”
芳華的手已經伸到她的眼前了,她抬手就接杯子,想在他的手背上摸上一把,可他不露聲色地抽回了手,讓她摸了個空,手指觸到了空氣里的幽香,更讓她的心癢癢難耐。
“先生如何稱呼?今日想喝什么酒?談什么詩?”芳華垂下密睫,又重復了一遍。
妙曼只好抿了一口茶,小聲說:“隨芳華先生吧,我只是久仰芳華先生之名,過來拜見,只要先生高興就好。”
“芳華榮幸,那芳華就點一壺隨心酒,幾碟熱火菜,再寫幾首逐情詩,如何?”
芳華吟吟笑著,看著妙曼。
妙曼的骨頭都酥了,連連點頭,暗罵紅紗國那小地方,沒有這等乖妙人物,恨不能現在就綁回紅紗國去——
小二倒了酒,妙曼看著他給自己倒酒,悄悄伸進小手指到酒杯里,她的小指指甲上抹了特殊的特征,若酒有毒,便會變色。
看來,妙曼不像某些男人,遇色就忘了警惕,她對芳華并不十分信任。
芳華看在眼里,只當不知道,自顧自地飲了一口,拎起筆,佯裝無意般問:
“先生來自何處?”
“嗯,焱國。”妙曼隨口就答。
“哦,焱國的滄洲有相思豆,很好。”芳華淡淡地說。
“是啊是啊。”妙曼連連點頭。
芳華卻一擲筆,俊臉蒙霜,冷冷說:“先生另請人來伺侯吧,芳華伺侯不了。”
“啊,你怎么了?在下何處得罪先生了?”妙曼一臉尷尬,不知他為何突然翻臉。
“先生不肯告知姓名,也不肯靠知家鄉,明顯是輕視芳華,芳華現在雖是淪落到陪人寫詩,也算是書香門第,最講究坦誠,先生這樣的人物,芳華無法接受,請吧。”
他拂袖而起,大步往外走。
這一拂袖,好聞的香味兒直往妙曼的鼻中鉆,她正被迷得云中飛翔,哪里肯讓他走呢?連忙就拉住了他的袖子,近乎討好地說:
“不是我不說,而是實在……說了你也可能以為我是騙人的。”
“哦?先生是皇親國戚?”芳華轉過頭來,狐疑地看她。
“也算是了,我來自紅紗國……你知道嗎?”妙曼小聲說。
“什么地方?”芳華一臉疑云。
“看吧,我說你會覺得我騙人。”妙曼無奈地一攤手。
“只要坦誠,芳華怎會覺得你騙人?”芳華唇角微微一揚,端是笑得風華絕代。
妙曼只覺得滿眼春花開了,目眩神迷的,什么都顧不上,拉著芳華坐下,就開始大侃紅紗國的好處。
芳華只一臉驚訝地聽著,不時附合幾句,不停給她敬酒。
“真有這種東西,讓人吃了,就能愛上對方?”他裝成好奇的樣子。
妙曼連連點頭,芳華又說:“那白術蠱是什么東西?”
妙曼一怔,又警惕起來,“你怎么知道這個?”
“剛剛你說的啊。”芳華一臉委屈。
妙曼的眉擰緊了,她剛剛說了太多話,酒意正濃,還真不記得說了沒說。
“白術蠱,是用白術做的大鼓?”
“白術是大漠的一種蟲,很難捕捉,壽命只有二十年,和中蠱的人一起生長,它死的時候,中蠱的人就必死無疑了。”
“你懂得真多。”芳華贊道。
“哪里。”妙曼有些驕傲起來。
“看來這種東西是不要存在的好,死定了啊。”芳華又一臉害怕地說。
“也不會。”妙曼得意地一笑,“我就會解。”
“真的?你騙人。”芳華的眼角全是笑意。
“騙人是小狗,這東西說起來難,其實也容易,誰下的蠱,就用誰的血去喂,蠱蟲必死,宿主得活。”妙曼的眼睛開始發花,她搖了搖頭,人往前倒去,雙手卻不忘去摸芳華的胸膛。
芳華厭惡地一推她,她就咕嚕一聲滾到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主子?”
仆人要進來,卻被芳華喝止住。
“別進來,脫了……”
仆人的腳步立刻收住。
芳華彎腰踢踢他的腳,氣呼呼地說:“讓你惡毒,讓你殺紫柔,讓你給我們毒藥。”
“好啦,還不捆起來?”
房梁上,聞人暖飄飄落下,把一根繩子丟給芳華,不,是紫沁。
紫籮的嘴沒紫沁厲害,個子也沒紫沁瘦高。
紫沁瞪他一眼,更加生氣,“你自己捆,我還真不知道我長得這樣像男人!”
她氣沖沖地罵,還不忘把臉上的面具扯下來,憤然丟到妙曼的臉上。
妙曼此人重要,聞人暖一定要不露山水地把她弄走,又不能少了她,還得有人裝成她回去。
紫籮從房梁上跳下來,換上了妙曼的衣。
聞人暖突然有些擔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聲說:
“你不去也行。”
“去就去吧。”紫籮抬眼看他,輕輕地說:“總要給紫沁弄來解藥的,這些東西都是國主隨身攜帶,只有我了解她的習性,裝得來妙曼。”
“那你小心,把這個帶上。”
聞人暖雙瞳微縮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只小錦袋。
“關鍵時候灑出去,能為你爭取時間。”
“謝謝。”紫籮把小錦袋放進懷里,又抬眼看他。其實她要回去,還有一個原因,國主身上可能會有給聞人暖治眼睛的藥——紅蓮之母。
雖然她很想一輩子給聞人暖當眼睛,可是她想聞人暖只怕很難喜歡上她,不如為他尋來了藥,還他一雙明亮的眼睛更好。
“我走了。”紫籮沖他笑了笑,轉身往外走。
“紫籮。”聞人暖快速轉身,叫了她一聲。
“嗯?”紫籮扭過頭來,平靜地看著他。
“不要害怕,我會在暗中看著你。”聞人暖勉強安慰了一句。
“好,謝謝。”紫籮一笑,拉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仆人一看,立刻迎上前來,愕然地問:“主子,怎么你這么快……”
“繡花枕頭不中用的。”紫籮一揮手,派頭十足。
仆人笑了起來,緊跟在她的身后,快步往外走去。
“糟糕,忘了問妙曼,她們是來干什么的。”
紫沁突然心一緊,彎下腰就去扯妙曼的耳朵,可她喝的是越無雪精心準備的三日醉,足能撐到把她運去他們的地方。
聞人暖臉色一變,拔腿就追。
可紫籮和仆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個方向,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心里突然堵了起來。成天諷刺那丫頭,那丫頭怎么就不知道生氣呢?這么危險的事,還搶著去做。他一直是想擺脫這丫頭的癡纏的,可現在卻又無端地擔心極了。
天色越來越晚了。
聞人暖感受不到這天光的變化,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腦海里,紫籮的模樣也有些模糊。
他轉過了身,慢慢地往后院走去。
紫沁已經把妙曼裝進了箱子,和越無雪一起從后院用馬車運出,一路疾馳,到了和焱極天約好的地方,他和鐵心已經召來了鐵衛隊中活下來的人,準備出發去打開人人都想打開的龍脈,引大國師和野心勃勃的人前往,還天下一個太平。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