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為了防止你挖墻角,我是不會和你做朋友的!
這一家三口的,跑她面前來秀恩愛,專門刺激她來的嗎?
佳寧站起身,完全不搭理寧婉,只是對蕭云卿說道:“我不知道琪琪擅作主張的自己找了你,如果我知道,一定會阻止她的。”
“蕭叔叔……”袁小琪睜開眼,小聲的叫道丫。
聞言,蕭云卿帶著寧婉和小娃兒上前媲。
袁小琪也沒想到,蕭云卿會帶著寧婉和小娃兒一起過來。
她以為,只有蕭云卿一個人過來呢!
她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跟蕭叔叔說,想跟他好好地撒撒嬌。
可是蕭憶晴就在旁邊守著,就好像是在監視她一樣。
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蕭叔叔不是她的。
袁小琪叫著,就要坐起身來,立即就被蕭云卿阻止。
“生病了,就不要亂動了!”蕭云卿說道,又為她裹了裹被子,“吃過藥了嗎?”
袁小琪點點頭,說道:“其實我已經好了很多了,媽媽說,再過兩天就可以去幼兒園了,現在去還是會傳染給小朋友。”
袁小琪垂下眼,臉頰被嘴里的氣給吹得鼓了起來。
“雖然我好了很多,可是我還是很想蕭叔叔。”袁小琪低聲說道,“蕭叔叔,我今天……有沒有打擾到你啊?”
“并沒有。”蕭云卿說道,“本來你今天不打電話,我也要和你寧阿姨一起過來看看你的。”
“是那天在‘王朝’外面把身子凍壞了嗎?”寧婉上前一步,輕聲問。
“可……可能是……”袁小琪小聲說,不想讓蕭云卿因此而責怪佳寧。
“琪琪,以后不論因為什么事情,都不要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你看,結果還是你自己在吃苦,知道嗎?”寧婉柔聲說道。
“這個,我已經說過她了!”佳寧冷冷的說道,就是看不慣寧婉替她教育女兒的樣子!“怎么,你白天在公司里教育完了我,晚上還要來教育我女兒嗎?”
“我來這里是看琪琪的,不是來跟你吵架的。琪琪為什么現在會躺在床.上,原因你很清楚,誰也怪不得。最沒有資格說她的,也是你。”寧婉輕聲說。
“現在孩子生著病,我想還是不要在這里大吵大鬧的好。”
說著,寧婉將一份外賣打包的碗放到了床頭,說道:“琪琪,這是我們在‘一品堂’要的南瓜粥,你現在生病,不能吃太膩的東西,喝粥比較好。這粥甜甜的很好喝,很香,等你餓了,就讓人給你熱一下喝。”
袁小琪嘴巴動了動,才緩緩的說:“謝謝阿姨。”
“琪琪,我今天去幼兒園,在門口的時候,聽到你們班里的小朋友說想你哦!你要快些好起來!”小娃兒也笑瞇瞇的說道。
袁小琪垂下眼皮,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了轉,便趁機道:“晴晴,你今天來看我,是不是想要和我做朋友呀?如果我好起來了,我們倆能做朋友嗎?”
小娃兒錯愕的眨眨眼,她只是代為陳述一下今天早晨的見聞,怎么袁小琪就突然轉到了這上面?
小娃兒本著誠實不說謊的原則,非常誠實的搖頭:“不哦!我今天跟著來,是為了防止你跟我搶爸爸的!我是來牢牢地看好了爸爸,不是來跟你做朋友的哦!”
“戚舅舅說,挖墻腳的人往往都是身邊最親密的人,為了防止你挖墻角,我是不會和你做朋友的!”小娃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蕭云卿額頭的筋都跟著狂跳不止,衛子戚平時到底都在給小娃兒灌輸些什么觀念,這么詭異!
“晴晴……”蕭云卿有些無力的叫道。“你知道什么是挖墻腳嗎?”
決定找個時間一定要跟小娃兒好好地談談,將她的思想給擺正了。
“我知道啊!”小娃兒重重地點頭,一張小臉顯得非常得意。
“我問戚舅舅,什么是挖墻腳,戚舅舅就說,比如你家墻角種了一棵草,你每天澆水施肥啊,眼看著這棵草就要長出花來了,長出花之后,就會結果子了,結果卻被你的鄰居給偷偷地挖走,栽到了他的墻角,把原本屬于你的東西,給變成了他的,這就叫挖墻腳。”
“戚舅舅跟我說,以前媽媽跟琪琪的媽媽關系可好了,可是媽媽卻差點被琪琪的媽媽挖了墻角,所以一定要小心你身邊的人,一定是同性!”小娃兒煞有介事,一板一眼的說。
說的時候,就像是背書一樣的,搖頭晃腦。
“所以,我一定要小心琪琪,不能讓她把爸爸搶走,撬了我的墻角!”小娃兒聲音清清脆脆的,擲地有聲,在此時安靜的房間中,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所有人的腦子都有一瞬間的當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小娃兒的話。
這番話說出來,著實把幾個大人給雷的不輕。
就連被點名的佳寧,也來不及跟小娃兒生氣,還沉浸在小娃兒這番話造成的震驚中。
袁小琪怔怔的,實在是沒搞懂,怎么這就能跟“撬墻角”扯上關系。
而且,她今天還是頭一次聽說撬墻角這個詞,可真新鮮。
蕭云卿是覺得實在是沒法再待下去了,他得趕緊帶小娃兒回去,問清楚了衛子戚到底給她灌輸了多少這種奇怪的觀念。
“琪琪,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蕭云卿站直了身子說道。
“等等!”袁小琪連忙焦急的叫道。
蕭云卿和寧婉都看向了袁小琪,便見她躺在床.上,左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探向寧婉。
“寧阿姨!”袁小琪伸著手叫道,可是她的胳膊太短,完全碰不到寧婉,手與寧婉還相隔著很長一段距離。
被點到名的寧婉向前靠近了些,讓袁小琪能夠碰得到她。
可是袁小琪沒有拉住她的手,也不知袁小琪此時的心情是怎樣,總之,那只小手只是扯住了她的衣袖。
“什么事?”寧婉問道。
“阿姨,我今天,聽到了媽媽跟外公的吵架,媽媽問外公,為什么要把她趕出公司?就算要趕出去,為什么不事先告訴她,讓她今天在公司里那么狼狽。”
“阿姨,是你把媽媽從公司里趕出來的嗎?”袁小琪問道。“阿姨,可不可以……讓媽媽回去啊!媽媽沒有工作,就賺不到錢,我們就沒辦法生活了!”
“媽媽有哪里做的不好,為什么要把媽媽趕出來?幼兒園里,小朋友們的媽媽也不工作,可是那是因為他們有爸爸。”袁小琪低聲委屈的說道,“可是我沒有爸爸,只有媽媽,媽媽不能沒有工作的,對不對?”
寧婉沉默不語的看著袁小琪,真心覺得,這孩子管的太過寬泛了。
她蹲下.身子,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么跟袁小琪解釋。
“琪琪,你參加過幼兒園舉辦的同樂會之類的活動?小朋友們以個人或者團體的形勢,進行才藝表演比賽,或者運動比賽,又或者跟家長一起進行各種項目的比賽活動。”
“晴晴才剛剛去幼兒園沒多久,還沒有經歷過,可是我想,你在幼兒園里,一定參加過!”寧婉輕聲問道。
“寧婉,你到底想說什么?”佳寧在一旁繃緊了神經,真覺得寧婉每一次對袁小琪說話,就像洗腦一樣。
總有說不完的道理,而且還讓人無法反駁!
每次,袁小琪的苦情攻勢到了寧婉這里,就一點都不管用,彈進了軟綿綿的棉花中,變得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寧婉不理她,可佳寧心底里的直覺就告訴她,不能讓寧婉再繼續說下去。
“謝謝你們今晚來看琪琪,琪琪要休息了,我送你們離開!”佳寧說道,有些焦急的催促。
可寧婉一動不動的,只是看著袁小琪,徑自的說:“這件事,既然琪琪提出來了,那么我就得解釋清楚,不然,她永遠不明白!”
“琪琪,告訴阿姨,那些活動,你參加過?”寧婉被佳寧打斷之后,便又問了一遍。
袁小琪不明就里的點頭,突然也有些后悔,問寧婉這個問題了。
“我打個比方,如果幼兒園里舉辦跑步比賽,看誰跑的最快,那么,是不是都是只有前三名才有獎勵?不只是幼兒園里的,就連你在電視上看到的比賽,得獎者也都是少數,對不對?”寧婉又問。
“嗯!”袁小琪點頭,不解的瞪大了眼,眼底閃過些許戒備的光,直勾勾的盯著寧婉。
“他們得到獎品,是因為他們贏了,他們贏了,是因為他們努力做到最好,他們做的好,他們的努力付出得到了回報,那些獎品是他們該得的。”寧婉慢慢的,放緩了聲音說。
“倘若,明明第一名做得很好,可是老師卻不把獎品給第一名,反倒是給了最后一名,并且,堅持稱那最后一名才是第一名。琪琪,你會服氣嗎?你們班里,幼兒園里,所有的小朋友會服氣嗎?那取得了第一名的小朋友,又會服氣嗎?”
“他那么努力,付出了那么多的汗水和辛勞,終于取得了第一名,可是他的獎品,他的第一,卻被最后一名的小朋友給搶走了,竊取了,如果是你,你會怎么樣?”
“那個得到獎品的小朋友,明明沒有去努力做過什么,當你每天練習跑步的時候,那個最后一名的小朋友卻都在玩,在玩玩具,在看電視,在吃零食,沒有做一點的鍛煉。”
“想當然的,她沒有努力過,那么第一名一定不會是她的,她得到最后一名是所有人都料想的到的結果,可是,第一名的獎品卻是她的,你會怎么想?”
“我……我會很傷心,很不服氣,明明是我得了第一,獎品為什么不是我的,為什么要把第一給那個小朋友。”袁小琪只能老實的答道。
“可是阿姨,我不明白,為什么老師會把獎品頒給最后一名的小朋友,明明是第一名贏了啊!”
“如果說,那個小朋友是校長的孫女呢?”寧婉循序善誘的問。
見袁小琪露出了不解,寧婉便說道:“我是假設,我知道,你們校長的孫女才一個月大,都還不會說話呢!”
“假如,那個小朋友是校長的孫女,老師為了討好校長,不顧事實,就把第一名和獎品都給了最后一名的小朋友呢?”寧婉問道。
對于討好這種事情,袁小琪是知道的。
畢竟,幼兒園里的孩子都是那樣的一些身份,那樣的一些環境,他們接觸的事情要比普通孩子多,也要比普通孩子來的黑暗,更加比普通孩子早熟。
雖然想不到更深的層次,可至少寧婉說的表面,袁小琪是能夠明白的。
佳寧聽出了寧婉的比喻,與這比喻之下所含的諷刺,她雙手緊握成拳,這意思,就是她就是最后一名,搶奪了第一名該有的利益,只因為,她是寧家的女兒。
可是這又怎樣!
公司都是她家的,她有什么是不能占的!
“寧婉,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到我們家,是客人!現在琪琪需要休息,請你們離開!”佳寧聲音沉冷的說道。
可是這話剛說完,佳寧突然冷得一激靈,下意識的轉頭,便接觸到了蕭云卿冷冷的視線。
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冷眼看著她,那目光就像冷刀子似的,刮的她遍體生寒。
佳寧下意識的就哆嗦了一下,蕭云卿這目光太冷,太陰森,充滿了警告,讓她不自覺地就收了聲。
寧婉沒聽到佳寧的話似的,接著說:“今天,阿姨并不是把你媽媽趕出公司,而是因為她的能力,并不能勝任現在這個工作。因為她在那里,公司里好多能力強的人,好多努力工作,本應是第一名的人,卻都沒有得到他們應得的獎品與鼓勵。”
“再說的白一些,你媽媽,就是那個最后一名的小朋友,因為外公的關系,所有人都不敢說,把所有的獎勵都給了你媽媽,而讓真正的第一名,受到了不公的待遇。”
“琪琪,將心比心,你不甘心你的第一名被最后一名搶走,那么別人也一定不甘心。”寧婉說道,“你說,你媽媽需要工作。琪琪你記住了,這世上沒有不努力就能得到的東西,工作也是一樣。”
“只要她努力,她就能再次找到工作,只要肯吃苦,就沒有做不了的工作,付出和回報,都是成正比的。”寧婉輕聲說道。
“沒有人欺負你媽媽,如果她有能力,沒人能把她趕走。同樣的,只要她有能力,仍然能進入公司繼續工作。所以琪琪,這件事,不是你一句求情就可以的,因為那是對別人的不公平。”
袁小琪嘴巴慢慢的癟了起來,眼淚慢慢的流出,順著眼角滑過臉頰,滑進了耳朵里,頭發里,滑到了枕頭上。
“我……可我不想管,我是我,別人是別人!我就是要我媽媽好!事情放到別人身上,我才不管!我要媽媽回公司!我要媽媽回公司!嗚嗚嗚嗚……”袁小琪哭著吵著說。
寧婉嘆口氣,站直了身子,看來剛才的那一些,她都白說了。
袁小琪這樣任性的哭鬧,完全的不講道理了。
佳寧忙按住袁小琪:“琪琪,不說了!咱們不說了!媽媽不需要你為我求情!不去就不去,咱們不求著她!”
“嗚嗚嗚嗚!可是媽媽,這不公平!”袁小琪哭著說。
可是,她又懂得什么公平?
寧婉搖搖頭,轉頭為難的看向蕭云卿。
蕭云卿拉過寧婉的手,便說:“咱們走!”
寧婉牽住小娃兒的手,點點頭,隨著蕭云卿一起離開.房間。
可是三人剛剛出了房間,還在門口時,就聽到了旁邊臥室的開門聲。
門把轉動,“咔嚓”一聲,開了鎖的聲音。
門被慢慢的打開,不知為何這門開的速度并不符合常理,就像是電影中特意渲染而出的效果,速度慢的詭異。
若是再添上一些“吱呀”的聲音,當真就像極了驚悚片。
這讓寧婉不自覺地便止住了繼續向前的腳步。
寧婉一停,連帶著蕭云卿和小娃兒都停了下來。
直到房門終于打開,房間內明亮的燈光順著門投射.到走廊上,那燈光耀眼的亮白,甚至比白天還亮,比宴會廳的白熾燈還要亮。
這亮度,就好像整個天花板都被燈管給塞滿了,亮的都有些睜不開眼了。
可是下一秒,看到從里面走出的人,寧婉不由自主的驚訝的輕呼了一聲。
她也顧不得屋內投射.出的燈光刺眼,雙眸不自覺地睜大,瞳孔在眼眶內如水波一般的晃動著,被那燈光照耀的,顯得更加命令。
走出來的人,是寧溫!
可是寧溫的狀況,看起來很不妥。
她穿著長及小腿的睡裙,睡裙全是白色的,連點花紋都沒有,就像是純白的棉布,在上面挖一個洞,從頭套到脖子上,然后向下披散著。
剪裁拼接處,也沒有一些修飾,哪怕是添綴一些同為白色的蕾絲,她這身打扮看起來都不會如此詭異。
這衣服到哪兒都買不著,沒有人會設計這么滲人的款式,看起來像是定做的。
寧溫面無表情的出了門,瞳孔中一點焦距都沒有的呆滯,沒有散發出一點屬于人的氣息與光彩。
她的頭發披散著,到差不多肩胛骨的位置,倒是挺柔順的。
以前,她的長發燙著自然地大卷兒,染著精致的亞麻色,發根處從來都看不到一點的黑色。
現在,恢復了她頭發本來的黑色,烏黑油亮的,服帖的垂著。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問題,亦或是被她黑發映襯的,寧溫的臉也顯得如鬼一般的蒼白。
純白睡衣的袖子有些偏長,蓋住了她大半只手,只露出了部分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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