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你他.媽就是千刀萬剮都不解氣!
尤其是陳開勝,在他見到從旁邊審訊室中出來的人時,他也愣住了。
這不是說他不知道那人的身份,而是他沒想過會讓蕭云卿在這里跟那人碰面。
短暫的驚愕之后,陳開勝便幸災樂禍的想看到蕭云卿的反應丫。
他想看到蕭云卿深受打擊的樣子,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那種不敢置信的無力感,他真的很想看媲。
可是,蕭云卿卻再一次的讓陳開勝失望了。
他的表情平靜的,簡直就好像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
反倒是蕭云卿身旁的駱律師,滿臉的憤怒。
可是,他憤怒有什么用,陳開勝又不想看一個律師憤怒。
“羅毅!”駱律師近乎于暴怒的低吼。
他雙拳緊緊地握著,好像有雙無形的手在抓著他的手腕,阻止他揮拳去砸上那張以往熟悉,如今卻如此陌生的臉。
駱律師的雙拳攥著,雙臂因為過于緊繃而用力的抖著。
他努力地克制著,不讓自己上前去把那個混蛋給打倒!
別問什么他怎么就確定羅毅是那個所謂的“證人”,看到這幅場景,在不知道純粹是智商有問題!
羅毅面無表情,可是在聽到駱律師這聲怒吼時,還是忍不住的震顫了一下。
他雖然是抬著頭,可是目光卻是低垂著,看著下方。
他不敢與蕭云卿對視,甚至都不敢去看駱律師。
羅毅的喉嚨上下滑動了一個來回,似乎是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卻始終沒有那個勇氣。
原本應該是熱鬧的走廊,不知怎的在這一刻竟是沒有任何人經過。
身邊的四名警察,也都沒有一個開口說話。
除了駱律師那聲怒吼之外,便再沒了任何聲音。
整個走廊安靜的讓人壓抑,那空氣都彌漫著讓人窒息的陰霾。
羅毅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抬頭看向蕭云卿。
可是只看了匆匆的一眼,他便又失去了勇氣,迅速的低下了頭。
不論是蕭云卿還是駱律師,都從未看到過羅毅這么喪氣。
跟袁野死時那種傷心不同,現在的羅毅渾身陰霾,好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么……”蕭云卿輕聲的嗤笑,“你出去之后,跟兄弟們!”
羅毅的身子明顯的僵住,蕭云卿不再說話,也不再看他,就這么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兩人肩膀交錯時,蕭云卿的肩膀險些磨蹭到羅毅的。
在他與蕭云卿并排的那一瞬間,羅毅的身子緊繃僵直到了極致,連呼吸都屏住,整個人仿佛就這么進入了異次元的空間,再也不存在在這里。
不動不說話,不呼吸,假若不是看著他人就在這里,真的會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一直到蕭云卿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羅毅才松開了呼吸,這才發現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粗重的呼吸從口鼻中吐出,還在發顫。
羅毅禁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呼吸,雙唇都在發抖。
“現在知道害怕了?”駱律師挑挑眉,聲音陰寒的說道。
“我不知道,蕭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讓你背叛他。”駱律師說道,“就如蕭少所說的,出去后,你得給兄弟們一個理由。”
這話一出,先前跟在羅毅身后的兩名警察立刻向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朝中間匯聚,將羅毅給護在身后。
“我警告你,現在羅毅是我們警方的證人,受我們警方的保護。你既然是律師,就該懂,別做知法犯法的事情!”陳開勝擋在最前面,對駱律師不客氣地說道。
他這副架勢,儼然成了這四人中的小領導。
駱律師冷冷的撇嘴輕嗤,絲毫不理睬陳開勝,在他眼里,這陳開勝就是一個跳梁小丑。
他依舊看著羅毅:“你可以躲著,能躲你就躲一輩子。”
說完,駱律師便轉身離開。
寧婉和耗子,封至軍三人焦急的等待著,隨著夕陽漸落,天色漸晚,空氣也變得涼了起來。
可他們一點兒都沒有覺得冷,內心越來越焦灼,寧婉的手不知不覺的,已經扣到了窗框上,五指用力的緊扣著邊緣,把她的緊張不安,都發泄到了窗邊上。
“是駱律師!”耗子突然驚叫一聲,把所有人都喊得顫了一下。
可是隨即,他們的目光都失望的頹喪下來。
出現在警局門口的,就只有駱律師一個人,看不到蕭云卿的身影。
寧婉也顧不得四周的暗處有可能有記者偷偷躲著,立刻打開門下車,沖到了駱律師的面前。
封至軍和耗子見狀,也紛紛下車,一左一右的在寧婉的身旁護著。
“駱律師,怎么樣了?”寧婉問道,心緊張的“砰砰砰”的直往外突,猛烈地拍打著胸口。
駱律師搖搖頭:“他們打算正式起訴蕭少,不讓保釋。”
駱律師的話一錘子打在寧婉的心上,讓她的心臟猛然降落,就像坐著跳樓機一般,心臟忽的就降了下來。
整個身子猶如失重,雙腿突然失了支撐的力氣,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要往后栽。
“寧婉!”耗子和封至軍一驚,同時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扶住。
寧婉失神的望著面前的空氣,眼中失去焦距,都無法將駱律師看盡眼中。
她張著唇,無意識的抖著,上下牙不停地打顫。
她以為她已經都準備好了,心里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可是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是無法承受,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
蕭云卿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他出不來,她也失去了依托。
寧婉一下一下,抽.搐似的喘息,臉和唇都成了一樣的白。
寧婉深深地呼吸,讓自己恢復了些力氣,因為這消息而造成缺氧的大腦也清醒了一些。
她雙臂動了動,讓封至軍和耗子松了手,自己站穩了。
“他們……掌握了什么證據,就敢起訴云卿?”寧婉問道。
提到這個,駱律師的面色陡然冷了下來,他張嘴正要回答,瞥見羅毅從警局中出來。
駱律師是側對著警局的,瞥見羅毅的身影,駱律師說道:“阿軍,耗子,先把他攔下!”
“羅毅?”耗子奇怪的說道,“他怎么在這里!”
“就是他背叛蕭少,攔下他!”駱律師咬牙切齒的說道,生怕他們動作慢了,就讓羅伊跑了。
封至軍和耗子對看一眼,他們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駱律師說什么?
說羅毅背叛蕭少?
這怎么可能!
這是在做夢!
要說羅毅能背叛蕭少,那也太玄幻了!
兩人很不解,也壓根兒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不要說他們倆了,就是寧婉也接受不了。
寧婉傻傻的看著羅毅,心被強烈的沖擊著,震撼著,完全不能想象,羅毅會背叛蕭云卿。
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比還要不現實的事情!
雖然他們都接受不了,可是封至軍和耗子還是沒有遲疑,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們都立即沖上去,把羅毅給攔住。
羅毅似乎也沒有想要逃,從出了警局,他就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仿佛就等著兩人來攔他似的。
“駱律師說,你背叛蕭少!到底怎么回事?”封至軍緊繃著臉,寒聲質問。
雖然如此,可他仍然指望著羅毅能否認,能說這不是真的,能說這只是他的一個計策。
就像當年的寧婉一樣,就像寧婉故意被他們發現,然后被趕走,這樣,就可以不用被逼著去傷害蕭云卿。
封至軍和耗子,都抱著這樣的一個希望。
“羅毅,你跟我們說,這不是真的,是駱律師誤會了!”耗子也咬牙說道。
可是羅毅那麻木喪氣的表情,卻讓他們的心一點點的往下墜。
羅毅沉默著,半晌,才掀唇道:“他沒說錯,這是真的,我背叛了蕭少。”
他頓了頓,咬咬牙繼續說道:“是我把原始的賬目交給警方的,你們知道的,那賬目是我負責的,我自然知道在哪。”
“而且,我還會出庭作證。”羅毅說道,語氣淡淡的,如麻木的沒有神經。
耗子生生的愣住,而后,雙目憤怒的眥著,欲要裂開了似的,眼白都被瞪出了血絲。
“羅毅!”耗子突然怒吼。
他現在什么都顧不得了,也不管會不會引來周圍人的注意,聲音就是這么大的吼了出來,吼破了聲,就像是帶上了哭腔。
他怎么也沒想到,在一起這么多年,這么信任的兄弟,竟會背叛蕭云卿!
這是能把后背都交給對方的兄弟啊!
就在羅毅承認之前,他還相信哪怕是槍子兒,對方都能幫自己擋!
可就是這樣一個讓大家伙兒都付出了極大地信任,哪怕是生命的兄弟,卻給了他們最大的背叛,狠狠地扇了他們一個耳光!
原本,蕭云卿不會出事的!
他壓根兒就不需要再踏入這個地方,可是因為羅毅,蕭云卿就這么被背叛了!
被自己信任的手下,給親手推入了懸崖!
耗子突然想哭,又想笑,打心底里為蕭云卿不平。
“為什么!”封至軍冷冷的開口,“蕭少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你要這么背叛他,為什么!”
“這也是蕭少想知道的,他讓你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駱律師說道。“雖然,你的交代恐怕怎么樣都無法讓我們滿意,但是,我們還是會給你機會,讓你說一下理由。”
“為什么?”耗子也問道,“到底……是為什么?”
“羅毅,你說啊!”耗子怒吼道,上前一步,單手揪住他的衣領,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掐死!
被羅毅背叛,他現在簡直是有如吃屎一般的惡心。
信任越重,被背叛后的傷害就越大。
羅毅這一次,真是往每個人的心窩里,都重重的捅了一刀!
羅毅緊咬著牙關,臉部的肌肉都在抽.搐。
“理由……我會親自跟蕭少說明,這次的事情之后,我也會親自向他謝罪。要殺要剮,我沒二話!”羅毅說道。
“親自說明?你也配!”封至軍怒道,抬手指著羅毅的鼻子,“你還有良心嗎?有臉嗎?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跟蕭少親自說明,你哪里來的臉見他!”
“你憑什么見他,有什么臉面再見他!謝罪?你還想謝罪?你他.媽就是千刀萬剮都不解氣!”封至軍指著他的鼻子怒道。
“羅毅,你給我睜大了眼睛看看,看看寧婉,寧婉就站在這里,你有什么臉面,有什么資格,去跟蕭少謝罪?你憑什么讓他原諒你?”
“晴晴還在家等著,我去蕭少家的時候,晴晴和夫人都在哭,一家子女人,連個依靠都沒有!你現在給我看著寧婉的臉說,你還是堅持,不肯告訴我們理由嗎?!”
“你敢面對寧婉嗎?你連寧婉都不敢看,你憑什么去見蕭少!你憑什么覺得,蕭少還愿意見你!”封至軍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了什么?!這么多年,蕭少他信你,所以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都交代給你了,你卻拿著這個,去在蕭少背后捅刀子!”
“你就是這么對待蕭少的信任,對待袁野的信任的?!我記得,以前你跟袁野很好,袁老大總是跟我們說,以后,你就是他的接.班人,你肯定能比他干得還要好!”
“呵呵呵呵!袁老大能為蕭少豁出去那條命,可你,卻是在要蕭少的命!”
羅毅由始至終,表情都沒有變過。
可是在聽到寧婉的名字,聽到袁野的名字時,他的眼皮猛抬,瞳孔不由自主的顫動著。
寧婉直到現在還無法接受,背叛蕭云卿的竟是羅毅。
他們日防夜防,防著凌家的算計,琢磨著怎么抵擋凌家的攻勢,卻始終沒有算計到身邊的人。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
她對羅毅的信任,不亞于對袁野的!
因為,羅毅是袁野信任的人,她信袁野!
所以,她也信羅毅。
可她沒想到,如今就是他們最信任的人,害了她的丈夫!
原本,她還想著應該要告訴羅毅,羅毅一定也有好的辦法,羅毅的能力比他們都強。
現在,呵呵!都不用了!
寧婉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眼眶里積蓄的水霧便像是一面鏡子,隔著這鏡子看到的東西全都模糊一片,彷如水中。
寧婉向前走了一步,靠近羅毅。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羅毅這張臉,他長的比袁野帥,可是五官依然粗獷。
她看的那么仔細,現在突然覺得這張熟悉的臉變得那么陌生。
她好像從來就沒有了解過羅毅,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
寧婉就這么一言不發的看著,她長的不高,比羅毅矮上了一大截,要仰著臉,才能將他的臉看清了。
可是面對這么一個嬌弱的女子,羅毅在她面前,卻一點勇氣都沒有,甚至沒有勇氣去迎接她的目光。
“啪!”
寧婉突然打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這么重,打的她的掌心都火辣辣的疼。
她自己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恨到賞別人巴掌!
這一巴掌重的,就是羅毅都被她打歪了頭。
羅毅臉往右邊偏著,左臉頰上帶著寧婉的巴掌印,紅彤彤的,還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寧婉死咬著牙,怒視著羅毅。
她的眼淚一直不爭氣的往下流,雙拳握的發抖。
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在掌心中留下四個深紅的血痕。
面對這個叛徒,她甚至連將他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這一巴掌……”寧婉說道,無法掩飾哽咽的哭腔,她搖著頭,“我不是代表云卿打的,這一巴掌,是我給你的。”
“我賦予了與云卿相同的信任給你,我從不相信你們中有任何一個人會背叛云卿。哪怕是現在,真相就在這兒擺著,我依然難以接受。”
“你別指著,能靠這一巴掌就解了我的恨。”寧婉冷聲說道,“如果云卿真的有什么事情,我就是窮極一生,也會讓你生不如死!你就算是千刀萬剮,都難以贖罪!”
“我不管云卿怎么說,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的背叛,我真是死……也想不到!”寧婉說道,眼淚越流越兇。
她深吸一口氣,低聲仿若沒了力氣一般地說:“阿軍,耗子,讓他走。”
“寧婉……”封至軍不由自主的叫道。
寧婉吸吸鼻子:“讓他走,他想親自跟云卿解釋,那就讓他去。我想,云卿也想聽他當面解釋給自己聽。”
寧婉扯唇輕笑:“恐怕云卿就是想破了頭,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遭到背叛。”
“羅毅,我就再信你這一次,信你不會跑,信你還是個男人,還有男人應有的尊嚴與承諾。給你機會,親自去跟云卿說明。”寧婉低泣道。
她深吸一口氣:“你走!”
羅毅一言不發的看著寧婉,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于寧婉,他沒有其他人那么深的感情,可是這一刻,他真的佩服這個女人。
他吞了口口水,發現口水都是苦的,火辣辣的感覺燒灼著喉嚨,又吸了口氣,才緩緩的轉身離開。
他知道,他這一轉身,跟這些人就是永別。
過去的那些感情,那些回憶,全都要被封存在記憶里,以后再也不存在。
他知道,他這一轉身,跟這些人就是永別。
過去的那些感情,那些回憶,全都要被封存在記憶里,以后再也不存在。
以后,他就只有守著那些記憶活。
而這些人,恨他入骨。
走了這一步,他失去了他的兄弟,他的驕傲,他的尊嚴,他的人格,還有所有付之于他的信任。
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每多走一步,就是離他們更遠了一步,現在的動作,就是在漸漸的遠離身后那些人的世界,遠離他所喜歡的,并且想付諸一生的世界。
皮鞋踩著腳下的水泥地,明明是冰冷的他卻覺得有火在燒灼著他的雙腳。
耗子恨恨的盯著羅毅的背影,右腳突然抬起向后一揚,又向前蕩去,將腳下的一顆石子踢了起來。
“媽.的賤.人!”耗子罵道。
在他罵出口的同時,石子飛踢,如子彈一般的射.出,速度極快的在空中劃過,破開空氣射.向羅毅。
石子不大,差不多也只有拇指指腹那么大小,可石子的速度實在太快,殺傷力也是驚人的。
石子“噗”的一聲,射到了羅毅的左腿肚上,羅毅吃痛的腳步頓了一下,眉頭緊緊地擰起,被射中的左腿也不由自主的屈膝。
石子尖銳的棱角射.在他的腿上,就如子彈一般。
“叛徒!”察覺到羅毅吃痛的停頓動作,耗子毫不客氣的啐了一口。
羅毅深吸一口氣,緊抿著唇,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還在寧婉等人的視線之內時,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停到了路邊,靠著羅毅極近的地方。
帕薩特想起了兩聲喇叭聲,羅毅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那輛車。
便見駕駛室的車門“咔嚓”一聲打開,一個中年人從車里走出。
謝智桓!
寧婉等人皆是微微的錯愕,可隨即,又了解到這是理所當然的。
車里并沒有凌墨遠,只有謝智桓過來了。
他的頭發一如當年那樣,打著摩斯,把頭發一絲不茍的以三七分往后梳著。
西裝領帶,把扣子全都系上,襯衣扣子更是系到了最頂上的一顆,襯衣領口呈三角形似的卡著他的脖子。
讓人看著都覺得會呼吸困難,可他就是這樣一絲不茍的穿戴。
在下車的同時,也不知是有意無意,謝智桓朝寧婉這邊瞥了一眼,臉上雖然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可是他的目光卻是蓄著挑釁的光。
他得意的瞥了一眼寧婉等人,嘴角撇了撇,才又收回目光,看向了羅毅。
“羅先生,請,凌少派我來接你。”謝智桓說道,言語間自有一股恭敬。
且不說,這恭敬是真的發自內心,還是做給寧婉他們看的,效果卻是達到了。
從他出現,寧婉等人便再明白不過,羅毅這是跟凌墨遠扯上了關系。
更甚者,是凌墨遠派來的!
再說的可怕一點,說不得,便是凌墨遠擺在蕭云卿身邊的一枚棋子!
若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寧婉不禁想,如果是這樣,那么凌墨遠是從什么時候,就開始籌劃這件事情的?
那么說,蕭云卿說的,從一開始,凌家就把目標放在了蕭家,就是真的!
“混蛋!”耗子緊握著拳,就想要沖上去。
也不知,他是想揍羅毅,還是想揍謝智桓。
“耗子!”寧婉冷靜出聲,這聲音冷靜沉著的,竟是能讓人心安撫。
雖然聲音不一樣,可是那氣勢,竟讓耗子他們想起了蕭云卿。
好像,蕭云卿就在旁邊陪著他們!
聽到寧婉的聲音,耗子竟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雙眼死死地盯著謝智桓和羅毅。
羅毅瞄了眼謝智桓身后的車,嘴角輕嗤的扯了一下。
“我所做的事情,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以后,也不會跟你們扯上任何關系。”羅毅似有意若無意的瞄了寧婉一眼。
“我背叛蕭少的原因,蕭貫起清楚得很,你們凌家不必往自己臉上貼金,以后,我們不會有機會再有牽扯。”羅毅冷聲說道。
“我背叛了蕭少,不代表我就會跟凌家怎么樣。”羅毅嘲諷的看著謝智桓,“所以這些東西,就省省!”
在羅毅說這些話的時候,寧婉目中精光乍亮,雙眼猛睜,隨即,又垂下了眼皮。
同時,謝智桓的表情也驟然變冷。
不知,是不悅于羅毅看似無意,卻是有意將蕭貫起給說出來,讓寧婉他們有機會去查的更清楚。
還是不悅于羅毅的拒絕,不知好歹,竟是不伸手接凌家拋來的橄欖枝。
謝智桓冷著臉,緊咬著牙,眼皮垂了垂,而后抬起,雙目中炸出精光。
“不識抬舉!”謝智桓冷聲說道。
“呵呵呵呵!”羅毅低聲輕笑,而后垂下見,低頭轉身離開,不再去理謝智桓。
不過,只有謝智桓聽清了,羅毅在轉身時的那句自語。
“像我這樣的人,現在還怕什么呢?哪怕是活著,也不如一死了。”羅毅低聲輕語。
這話只有謝智桓聽清了,而后,便隨著刮來的清風消散在空氣中。
只是,仿佛空氣中的每一顆微粒,都還保存著這句話,慢慢的飄遠。
謝智桓若有所思的看著羅毅的背影,看著他不顧紅燈,便在車輛穿梭中,走過了馬路。
謝智桓默默地嘆口氣,重新坐里,發動車子離開。
“寧婉,下面我們怎么做?”羅毅和謝智桓都走了,封至軍便問道。
寧婉又深呼吸了幾次,臉上的淚早已被風干。
她看向駱律師:“法律上的事情,駱律師是專業的,要怎么能通過法律手段,把云卿救出來,這還得靠駱律師。”
“放心,我一定盡全力!”駱律師點頭說道。
“當然,我們該做的,也一定會做,駱律師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寧婉說道。
“剛才,羅毅提到了蕭貫起。”寧婉表情冷了下來,便如寒冰一般的。
她只是嫁進蕭家來,本身,跟蕭家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
除了蕭云卿的家人,她對這些親戚叔伯,也沒什么感情可言。
原本,她還可以恭敬地叫一聲三叔。
可是現在,既然蕭云卿被背叛,里面有蕭貫起摻和進來,那寧婉也不需要對他多么恭敬!
她一直認為,不論自家人怎么斗,內里怎么不和,卻絕不能聯合外人去陷害自家人!
你要爭,可以!
光明正大的去爭,卻不能去害自己的親人!
如果,連自己的親人都能害,那么這個家族就離分崩離析不遠了,還憑什么繼續強大下去?
你今天能害這個,明天就能害那個!
只要不如你的意,不站在你這邊兒,就要被你迫.害,那么這家族中,就得人人自危,時刻小心提防。
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能相信,那么還能相信誰?
這些事若是傳出去,都讓人笑話!
“耗子,你去查蕭貫起最近的動向,他打算干什么,之前都見過什么人。”寧婉說道,“并且,查一下他名下的產業,他的生意來往。”
寧婉瞇起眼睛,冷聲說道:“他蕭貫起手底下的東西,恐怕比云卿的要臟的太多太多!”
“他在蕭家地位說不上高,想要繼續過好日子,被人尊重,他就得想辦法,犯得事情,踩的線,就會非常多。這些東西一旦多了,他就是再謹慎也都會顧不過來,一定會有漏洞!”
“還有他的兒子,蕭云書。”寧婉嘴角掛上一抹陰冷的笑,“蕭云書還只是小小的公務員,在官家系統中,資歷太淺,要熬上去還要二十幾年呢!現在要動起來,很容易。”
“他若動云卿,咱們就去把蕭云書攥在手里!他讓云卿受牢獄之苦,我就讓他兒子毀了一生!就看他是想要權力,還是想要兒子了!”寧婉冷聲說道。
聽到寧婉的吩咐,耗子的嘴角也掛上了一抹嗜血陰冷的笑。
原本,他還擔心,寧婉的心夠不夠狠,夠不夠果斷,能不能把蕭云卿救出來。
現在看來,寧婉能當蕭云卿的妻子,這夫妻倆也算是絕配,都不是善茬!
該狠的時候,斗都狠的起來!
耗子快意的笑著,這樣還救不出蕭云卿,他就去吃翔!
“蕭云書雖說現在只是個小公務員,可是因為背靠著蕭家的靠山,找他辦事的人也少不了了。”寧婉說道。
“再加上這一家子野心都極大,蕭云書既然置身官場了,一定會憑借著本身的便利,多方的結交那些官員,給蕭貫起提供生意上的幫助。這其中,也少不得一些見不得人的牽扯。”
“而且,蕭云書要往上爬,也要借助蕭貫起的財力,這里面的交易,真是多的數不清。”寧婉挑眉冷笑,“簡直是一抓一大把。”
“抓住蕭貫起,就把蕭云書給遏制住,抓住蕭云書,就把蕭貫起的脖子給扼住。”想想,寧婉都笑了,“這爺倆兒可是黏糊的夠緊的,當真是方便了咱們!”
“快去辦!這一次,我要把他們家打殘!”寧婉目中光芒乍現,瞇起了眼睛,“以為剩下孤兒寡母的,就好欺負了?我讓他們后悔,把我們給留在了外邊兒!”
寧婉眼中的那股狠勁兒,看的耗子都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替蕭貫起家擔心了。
只不過這擔心,可是沒安好心的擔心。
耗子似乎是放下了先前的陰霾,重新生起了干勁兒,卯著勁兒的要把蕭貫起家給打殘了!
“我這就去辦!”耗子說道,飛奔回他開來的車,直奔“王朝”。
現在“雀煌”肯定被警方給看嚴了,回去也沒有人手。
而蕭云卿就為了防止這種最壞的情況出現,所以在最近,把信得過的人手都集中在了“王朝”。
而且,重要的是“王朝”還有那個狐貍般的經理,有他在,這絕對是事半功倍的事兒。
耗子走了,駱律師也回去想著要怎么把對蕭云卿的傷害降到最低。
現在跟著寧婉的,就只剩下封至軍。
“寧婉,我要做什么?”封至軍問道。
“做我的司機。”寧婉笑著說道。
“啊?!”封至軍失望的“啊”了一聲。
“不樂意啊!好多事情,我需要親自去辦,你得跟著我幫忙啊!”寧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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