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歡:第一毒后

這是表白嗎?

這是表白嗎

“咳咳……”

楚蕎被一陣壓抑得咳嗽聲驚醒,睜開眼,已是次日黃昏。大文學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二人棲身在簡陋的茅屋,屋頂已有多處在漏雨,空氣中都沁著潮濕的氣息。

燕祈然依舊坐在僅有的一張床榻邊,眼底血絲遍布,縱橫交錯,整個人顯得十分虛弱。

“你該不會……一直沒休息吧!”楚蕎試探著問道。

燕祈然淡淡掃了她一眼,“本王休息,只怕你現在也沒命跟我說話。”

楚蕎愣了愣,跳起來,不由分說就把燕祈然往床上推,“你給我躺這兒,他們找到這里之前,不許起來。大文學”

燕祈然皺起眉,瞪著她,還未開口便被煩燥的女子吼道,“看什么看,閉眼,睡覺!”

“這么有精神,看來死不了。”燕祈然合上眼,淡淡哼道。

楚蕎坐在他方才坐的地方,郁悶地抓了抓頭發,這男人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出手救了她,已經是天陽打西邊出來了,還頂著傷照顧她三天三夜,難道從上面摔下來,摔壞了腦子?

她順手舀過一旁小木桌上的藥草,一邊糾結,一邊嚼,對于這個不該關心她的人,破天荒對自己照顧有加,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煩燥和不安。大文學

夜里的山谷格外寧靜,雨打樹葉的聲音清晰可聞。窄小破舊的床榻上,蒼白的男子睡得并不安穩,眉頭緊緊皺著,那夜夜糾纏的夢魘又一次入夢而來……

“爹爹有事要出遠門,祈然要在爹爹回來之前,好好照顧你娘,知不知道?”

“好。可是,爹爹你也要早些回來。”

那一年,他四歲。

在風光秀美的小鎮,有著俊朗慈愛的父親,有著嫻雅美麗的母親,有著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卻又在十一歲的那個春天——永遠失去。

他自被萬箭穿心的母親懷中抬頭,終于看到那個他與母親苦苦尋覓多年的男人,只是……

他卻已經成了帝國的皇帝,他殺母滅族,不共戴天的仇敵。

他修長的十指深深摳緊粗糙的床板,鮮血淋漓亦不自知。

楚蕎有些看不下去,抓住他的手,以免他再“自殘”,然而,燕祈然這一場惡夢做了整整一夜,她怎么叫都叫不醒,于是整只左手便被他在睡夢中摧殘險些殘廢。

天明,雨停。

燕祈然醒來便瞧見邊上冷汗淋漓的楚蕎,目光漸漸落實在那只被自己攥得腕骨斷裂的手,一聲不想地蘀她接骨,修長的眼睫垂下,掩去眼底深沉變幻的神色,驀然問道,“你想要什么?”

“啊?”

“本王不會追究其它。”他抬頭望著女子清澈的眼睛,語氣不覺多了幾分溫和,“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應你,只要……你留在宸苑。”

沉默,無邊。

他看到女子的眼底清晰的閃過種種思緒,震驚,不解,害怕……卻唯獨沒有一絲他所期待的喜悅。

他執拗地望著她的眼睛,似是在等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