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錯惹獸將軍

番外: 臉紅心跳

正文番外:臉紅心跳

正文番外:臉紅心跳

霍玉狼一路走來,就香包都見了五個,而且材質,繡工,一個比一個精美,絕無可能是霍府丫環的香包。愛睍莼璩

也是,要是霍府丫環如此丟三落四,也不用再做下去了,趕出去了事。

果不其然,定精一看,那香包都繡有女子閨名。

無一不是到府參宴的千金小姐。

看來,存了心思,讓霍家大郎撿到香包憑生為一段情緣的小姐不止一兩個攴。

生怕看不到,每個香包都丟在顯眼處。

霍玉狼都看到了,卻沒有彎腰去撿一個。

視而不見,方為上策暹。

惹得各府躲在暗處的丫環婆子,個個急得上火。

可霍家大郎就是不撿,也強求不得。

只得另想它法。

有的小姐站在花前,人比花嬌。

有的小姐在涼亭中,彈起最擅長的曲子。

更有甚者,在霍玉狼走過來時,裝作是扭到了腳。

個個各顯神通。

霍玉狼真的是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不過,身邊的小廝丫環,犧牲了無數。

待得到了正廳時,還有滿屋子絕色,燕瘦環肥,應有盡有。

霍夫人是下了狠心,把云城好人家的適婚女子都請了過來。

想著,這么多,各式各樣的都齊了,總有一個大郎喜歡的。

不過,唯獨杜家未請。

對于杜家,因著蕓娘,霍家人是真的心有余悸。

霍夫人身邊的麼麼,低聲把剛才大郎一路走來的情況說了一遍。

嘆息一聲,看來那十個千金小姐是入不得大郎的眼,出局了。

沒關系,屋子里還有二十多個呢。

而且,個個更加端莊,也更識大體。

霍玉狼一踏進正廳,就沒來由的后背發麻。

各府千金個個用眼角余光偷瞧霍玉狼,待看得他一表人才后,臉紅心跳,羞羞答答,抿嘴而笑。

霍夫人成心要給兒子成就好事,所以借著賞花之名,讓霍風香帶著各府千金去了花園中看花。

也可以在涼亭中品茶……

總之,話明面不顯,可暗里透出的意思卻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只要能擄獲大郎青眼有加,那就去府里下聘。

霍玉狼眼觀鼻,鼻觀心,端起了十二萬分的心思。

其實很能理解娘的著急,只是現在就是不想娶妻。

被蕓娘糾纏了近兩年,這七百來個日日夜夜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擺脫她。

甚至急于擺脫她,沒少擺過臉色,說過狠話。

可是如今蕓娘五花大綁著被上了花轎,消失已經幾個月了,再也沒有她來煩人。

再也聽不到她喊‘玉郎’,再也不會一抬眼就看到她爬在墻上,如狼似虎的目光。

可是不知為什么,沒有蕓娘打擾的日子,并沒有想像中那么普天同慶。

并沒有想像中那樣松了口氣。

反而隱隱有些失落之感。

霍玉狼頭一個月里,把這種感覺歸于愧疚感,畢竟是因著霍府的施壓,杜老爺才強把蕓娘嫁給人作填房。

以致于發生血案,而到現在蕓娘還下落不明,也不知是生是死。

可是到得后來,詭異的在夜里在睡夢中,竟然會隱隱聽得蕓娘連聲叫‘玉郎,玉郎,玉郎……“

在一聲聲‘玉郎’中,霍玉狼竟然有了人生第一次春夢,第一次感覺到了男女情事的歡愉。

半夜醒來,看著那臟了的褲子,霍玉狼耳根子發熱發燙。

覺得不可思議,以往蕓娘甚至下了春.藥來投懷送抱,可是對她不假顏色。

藥效發作得非常猛烈,卻還能堅定的拒絕她。

可如今,竟然會……

這讓霍玉狼想不明白。

越想不明白,心里就越惦記。

因此,越想打探蕓娘的消息。

只可惜,一直茫無頭緒。

不知所蹤。

蕓娘成了霍玉狼一塊對外不可言說的心病。

也正因為此,才會對蕓娘女扮男裝的小廝另眼相看。

只因為他看到自己練劍時兩眼發亮放光的眼神同蕓娘的如狼似虎,太相似。

蕓娘,你是生是死?

霍玉狼暗嘆一聲,蕓娘生死不明,所以對著這園子絕色,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不過,對于霍玉狼有興致的姑娘,太多太多了。

個個都想做霍家大郎的妻子。

僧多粥少,怎么辦?

霍夫人都說了,各顯神通。

看本事了。

琴棋書畫,各顯所長。

甚至還有舞刀弄劍的,不過不是真的打打殺殺,若真這樣,肯定會惹人說閑話。

而是更高一籌,把一身武藝融成了劍舞,惹來陣陣叫好聲。

唯霍家大郎神色淡淡的。

大半天下來,無人勝出。

這讓有的人生了挺而走險之心,比如吳家千金。

吳家原也是大家,只是近些年來,家道越漸中落。

因家吳家小姐對霍玉狼是勢在必得。

一是早就同霍風香識得,二人以往的情誼極好。

二是若嫁入霍家,那所有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三是一顆芳心早就在霍玉狼身上了。原本還擔心他年長八歲,怕來不及長大,他就已經成親。

可是如今,他還是一人,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必需嫁入霍府,即使不為主母,為妾也行!

吳小姐趴在欄桿上,探身去看池里的紅魚。

身邊的丫環提醒到:“小姐,這欄桿矮,你小心跌下去。”

吳小姐直起身子看看四周,笑道:“嗯!我省得。其它小姐都走了么?”

丫環指著拐角另一邊的亭子,說到:“也沒有走遠,都在那邊呢!”

喬小姐豎起耳朵聽亭子那邊的動靜,只是隔了一段距離,哪兒聽得到?

嘴角帶了笑,盤算著若是落水了,她們趕來時,早就沉入水底了。

而霍大哥最是識水性,而且他是君子,又有以往的情誼在,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若是他抱了渾身濕透的自己,那么嫁入霍府,定是指日可待。

吳家小姐眼睛里有火苗在閃,瞬間下了決定。

不過,唯一的問題是,千叮萬囑身邊的丫環婆子到:“等下只當我不會游水,只管尖叫求救。”

丫環婆子面面相覷一會后,頓悟。

小姐這是在為未來謀劃,無人不答應。

小姐嫁得好了,以后的日子才好過。

蕓娘在大樹上聽得這番話,直上火。

這是要嫁禍啊。鳳眸一轉,蕓娘想到了鐘良辰。

正好他的帳房離此不遠,于是貓著身子,無聲無息的離去。

喬小姐在瞅得霍玉狼過來時,趴在欄桿上的身子向前一傾,整個人直直栽入池中。

“小姐!”身邊的丫環婆子個個驚慌失措,大喊道:“我家小姐落水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遠處亭子中,有各府的丫環婆子隱隱聽到了求救聲,個個臉色大變。

能跟著小姐出來參宴的,無一不是人精,個個心思都晶瑩剔透。

這會聽到說是吳家小姐落水了,腦子一閃就知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個女子落水,渾身被男子救起,以后該如何?

一時暗惱,怎么就沒為小姐想到如此良策呢。

那霍家大郎要是救了吳家小姐,定會娶她過門。

不行,不能讓她得逞了去。

于是,飛奔而去救人。

只可惜離得太遠。

眼看著霍家大郎已經往水池快步而去,而且越來越近。

蕓娘看到霍玉狼就要中計,急得上火。

催著稍落在身后三丈遠的鐘良辰:“快點,快點,人命關天!”

鐘良辰眸子轉了轉,跑得幾步,突然絆著了地上的石頭,趄趑了一下。

他這么一耽誤,同霍玉狼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遠了。

蕓娘扶起鐘良辰,真恨不能插翅能飛。

若不是顧忌著,真恨不能立即跳下水去,救了那吳小姐。

只是,如若下水,很有可能把自己女扮男裝之事暴露。

鐘良辰以手按著腳,氣喘吁吁的到:“云歡,我不行了,這腳可能是扭到了,痛得緊,走不了路。”

蕓娘恨鐵不成鋼!

果真百無一用是書生!

看著霍玉狼的身影越往池塘邊越近,蕓娘急得直跺腳,一把摻扶起鐘良辰:“鐘大哥,這落水了可是人命關天。可惜小弟我不識水性,不過小弟天生力氣大,來,我背你!”

說著,還真背起了鐘良辰。

只一愣神就變成了趴在蕓娘背上的鐘良辰,瞠目結舌:“……”!!!

傻云歡!為兄這扭到腳只是個借口啊借口。

這若真下水去救了那千金小姐,后果只怕……不堪設想。

只是,見死不救要如何跟云歡說?!

鐘良辰抿了抿嘴唇,看著跑在前面的霍玉狼,心生一計,清了清嗓子郎聲說到:“霍公子已經在前面了……”

蕓娘斬釘截鐵的信口胡說:“霍公子同小弟一樣,不識水性!”

被強制趕鴨子上架的鐘良辰:“……”

這是無語問蒼天。

跑在前面的霍玉狼,其實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薄汗,心里正百轉千回。

這人呢,是一定要救的。

到底是人命關天,而且是在府里辦宴出的事,到時不好交待。

只是,不應由自己去救。

非常明白,若是救了這吳家小姐,會有什么結果。

但不救,是絕對不行的。

霍玉狼耳觀四方,耳聽六路。

急得直冒汗。

耳聽到蕓娘的話,苦笑連連,云城無人不知自己水性極好。

大廳里,霍夫人正跟其它夫人說著話,有丫頭慌慌張張來了,“夫人,有一位小姐在園子里落了水。”

霍夫人嚇了一跳,今兒府里辦的宴會,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什么性質,若是有小姐在府里出了事,卻是不好,急急起身:“落水的是哪位小姐?

“是吳家千金。”

“落水的地方,是哪個池子?”為了這次宴會,園子里各處欄桿皆是新近修整過的,若不是很不小心,斷不會輕易就落水。

“就是曲意涼亭旁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