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錯惹獸將軍

番外:確實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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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有什么比身子更重要的?來人,快去傳大夫。舒愨鵡琻”

霍老爺的話,隱隱帶著對枕邊人的責怪。

霍風香自是聽出來了,眼里飛快的閃過笑意:“爹,孩兒沒事,已經上過藥了,不怎么痛了。真不要傳大夫,免得壞了規矩……”

說到規矩時,明顯帶著害怕。

怕被霍夫人責怪眇。

霍老爺知道,老妻最是講究,且一般大家新年前后除非十萬火急逼不得已,確實是不會傳大夫,免得觸了霉頭,不吉利,壞了新年好運。

“沒事,爹做主。”

大夫傳進府時,剛好碰上霍玉狼要出門,他皺了皺眉,問到:“夫人傳的大夫?療”

霍管家暗自叫苦,大冬天的后背滲出細細一層冷汗,雖說現在霍老爺當家,可是到底年齡大了,以大郎的能力以后霍家甚至整個霍氏一族都會交到他手里,所以不能得罪。

自己倒是年齡大了,老爺放權后,也可以跟著退下,頤養天年。只是,這管家的位置早就在培養大兒子接手,若得罪了公子,以后在霍府哪還有立足之地。

夫人近來確實身子有些不適,可這大夫風香院在等著呢。

如今大郎這樣說了,明擺著就是要大夫去夫人那里。

這些年,夫人和大小姐之間的不對付,以及大小姐的身世,府里其它人不知曉,跟在老爺身邊多年的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這可如何是好?

霍管家一咬牙,做出了取舍,賠著笑臉到:“公子,是大小姐的腳被碳火燙起泡了,老爺讓老奴傳的大夫。”

霍玉狼緩緩看了霍管家一眼:“是么?唔,夫人頭痛得厲害,煩請管家再去傳個大夫吧。”

霍管家一聽,也安心了,得,大公子這是鐵了心要半道劫人了,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了,痛快接受吧:“好的,老奴這就去。”

霍玉狼果真傳了大夫去了正房,霍夫人正歪在床上,由麼麼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見著兒子進來,很是意外:“怎么來了?不說要出去辦事么?”

霍玉狼上前,往霍夫人的后背塞了兩個枕頭,再扶著她坐了個舒服的姿式,才說到:“唔,不急在這一時。兒子請大夫來了,身子不舒服可別拖著。”

看著兒子的體貼,霍夫人十分感動,這些年要不是有兒子支撐著,日子還不知道過得多糟心呢:“你這孩子,娘都是些老.毛病了,沒什么大事,快過年了傳大夫總歸不大好……”

話是這樣說,可還是傳了大夫進來。

半刻鐘后,大夫開了方子,也沒什么大毛病,只是勞累太過,且郁積于心,需要平時好生調養。

霍玉狼皺了皺眉:“娘,你就少操些心,你看大夫都說了,這樣長期以往對身子可是大傷。”

知曉兒子的埋怨其實是關心,霍夫人心里十分舒坦:“娘倒是想做甩手掌柜,可這府里大小事,總得有人管,你倒是給我找個娘子回來管家,這樣娘就什么事都不再操心了。”

霍玉狼無奈,這到最后,火燒到自己頭上來了:“娘……”

霍夫人笑到:“好了,好了,你不外面有事要辦么?快去吧,別耽擱了正事。”

這回,霍玉狼是求不得,否則不離去又得好一頓念:“好,娘保重身子,估計明天才能回來。”

兒子一走,霍夫人就沉下了臉。前腳兒子剛從自己房里出去,后腳大夫就來了,再快也沒這樣快的:“去問問是誰傳了大夫?”

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這大夫定是風香院那邊傳的。否則早半月前就已經傳了話下去,讓大家注意身子,不要落了病,若有不舒服的,早傳大夫。

甚至還讓大夫提前給府里開了幾個太平方子,對付一般的小痛小病已經足夠。

身邊麼麼沒一會就打聽清楚回來了,嘆一聲到:“是風香院傳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霍夫人臉色,到底是把后一句一口作氣的也說了出來:“是老爺讓傳的。”

霍夫人臉色立即變得非常難看,猜到了是風香院讓傳的大夫,卻沒想到會是枕邊人親傳的。

倒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當寶!

早就問過了,那碳火根本就沒有傷著她,冬天的鞋子厚,更何況還穿了冬襪,那么點燙傷,連藥都不用抹!

他卻緊張成這樣!連規矩都不顧了!連霍家來年的運勢都不管了。

霍夫人只覺得心里堵了一口氣,胸口悶痛悶痛的,難受極了。

想到兒子把大夫劫了過來,才好受了些。

霍管家再傳了大夫過來時,在門口又碰上了人,是鐘良辰,也是霍府現在的大紅人。

別看他進霍府的時間并不長,可卻深得老爺公子看重,老爺甚至動了心思,想把鐘良辰弄成死契。

好幾次都念叨著說,以鐘良辰的能力,做帳房總管最是合適不過,只是他到底只同霍家簽了十年的契約,十年期滿后他可以離開霍家的。

這樣就不妥了。帳房總管涉及霍府最核心的機密,且手中權力極大,必須是一個十分放心的人當才成。

老爺沒少花心思,想把鐘良辰轉成最放心的自己人。

只是現在還不得法子。可盡管如此,對他卻是十分在意的,非常看重他。

霍管家因此,對鐘良辰很客氣。

對他的問話,也做了回答:“是大小姐被燙著了,老爺讓傳的大夫。”

鐘良辰連忙說到:“那快去,別讓老爺和大小姐久等。”

霍管家苦笑,已經久等了,估計等下過去,要落個辦事不力了。

老爺其它時候都算好,但只要事一涉及到大小姐的時候,就完全是不講理的。

直到霍管家走過了拐角,他才往府外走去。

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霍府的一處莊子對帳,不過這只是個由頭,進了莊子的帳房,立即鎖了門,讓誰都不讓打擾,才把門鎖了,再次拿出蕓娘的信,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了起來。

先前霍玉狼面無表情的把這封信遞過來的時候,鐘良辰疑為是出現幻覺了。

在霍府也看過信,可卻總覺得心里有些浮燥,靜不下來。

因此才來了這莊子,仔細推敲信中的每一個字。

小半個時辰后,鐘良辰才把信放下,神色十分復雜。

雖說信里蕓娘并沒有說在哪里,可這封信本身的含義就不簡單。

看來讓賀連城猜著了,蕓娘真的在公子手上。

鐘良辰的心,劇烈跳個不停。

因為,再次回想起了賀連城過來密談之事。

忍辱負重十多年,鐘良辰最大的心愿就是讓事情水落石出,大白天下,這樣爹爹所受的三年流外之苦,最后落得病死異鄉的大仇才能得報。

若不是被陷害,豈會骨肉分離,食不飽腹!

當初進霍府,早就是別有用心,也做好了再忍十年的準備。

可如今賀連城說,只要同他聯手,不出一年就可以。

鐘良辰確實心動。

再加上知曉云歡就是蕓娘女扮男裝的身份,更是意動。

如今蕓娘的事就在手上,要是把它交到賀連城的手上,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鐘良辰久久站在窗前,身子站得筆直筆直,喉結來回不停的滾動。

到天全完黑了,鐘良辰終于動了。

提筆修書一封后,十分慎密的送了出去。

這才回家,如花如意已經睡下了,只有鐘母還在燈下等著,見兒子終于回來,說到:“怎的才回來?”

鐘良辰意外:“娘,怎么還沒睡?”

鐘母放下手中在打的如意結,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后,說到:“我特意等你,想問問云歡回來沒有?都要過年了。”

鐘良辰一身的疲憊,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樣累過,只想快點躺回床上去,什么都不想就睡覺,打起精神回話到:“還真是巧,云歡今天才讓人帶信給兒子了,說莊子的事還沒處理完,估計年不回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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