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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總裁。大文學”
坐在季茉右邊的女人應了一聲,彎腰在車座下拉出一個手提袋,打開了,在里面拿出一卷膠帶來。
“嗤!”女人扯開一截膠帶,就往季茉嘴上貼。
季茉瞪著她,兇巴巴的威脅:“別碰我!”
女人冷著臉,一副面癱模樣,也不說話,繼續拿膠帶往季茉嘴上湊。
季茉被惹急了眼,用力將被女人結實的身子擠住的右手抽出來,去推那個女人:“別碰我……啊!媲”
她的手竟然被女人扭住了,疼的小臉扭曲,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季茉小姐,最好老實點。”女人冷冰冰威脅了一句,嫻熟的將季茉的手扭到背后,與此同時,季茉左手邊的女人也十分配合的將季茉的左手扭了過去。
“嗤!”
“嗤!”
訓練有素的女人利索的用膠帶封住了季茉的嘴,而且順帶將她的雙手也從手腕處牢牢的纏了好幾圈膠帶。
她是徹底被制服了,干巴巴的坐在車上,身子被兩個女人擠的結實,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有一個小腦袋能夠左右轉動。
錦熙目視前方,仿佛她不存在一般,一直沒再看她。
雖然在開車,但他悶不吭聲、挺直的身板甚至紋絲不動,她感覺到他現在心情很差,他是要將她怎樣呢?
季茉身邊的兩個女人也是一絲不茍的坐著,面色都很冷肅,錦熙身邊的人好像都冷的像木頭。
一路出奇的安靜。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錦熙將車停在了一座商務賓館的門口,他沒有下車,而是倚在車座上,凝視著門口的方向。
零零散散的人們在賓館門口進進出出,他在等誰?
她想說話,但只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大概過了十分鐘,他淡淡說了聲:“就是他。”
季茉不自覺的朝他所看的方向看過去,她看到了他——
另一個錦熙!
他穿著一身工整的黑色西裝,正從賓館里走出來,走的越近,他的臉季茉就看的越清楚。
俊美的臉、偏白的肌膚、高挺的鼻梁、淡緋色的薄唇、墨黑的眼,他長得幾乎跟錦熙一模一樣,就連體型和身高也都這么像……
世界上真的有這么相似的人么?
季茉幾乎看呆了。
就連車上另兩個冷漠的女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紫色襯衫的高挑女人從男人身后追了上來,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
那個很像錦熙的男人回過頭去,表情厭惡的跟女人說了些什么,女人顯然是不同意,兩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胳膊不放,接下來,男人黑著臉,狠狠一巴掌摔在了女人臉上,女人被打傻了,瞪著眼看他。大文學
他似乎又罵了女人幾句什么,但車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距離又不近,季茉在車里完全聽不到,接下來,女人崩潰了,蹲在大廳里的地毯上,雙手抱住頭,放聲大哭起來,跟錦熙很像的男子沒再管他,頭也不回的走走出了賓館……
那個女人燙著顯眼的波浪大卷,不正是那晚她在賓館的電梯里遇見的那個嗎,而季茉也忽然記起,那晚上她來的正是這家賓館!
原來那天的男子根本就不是錦熙啊,難怪她覺得他那天怪怪的。
就像他說的,他并不是好人,但從來不會表里不一……
是她錯怪了他,果然是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都未必是真,季茉心中某一片被陰霾籠罩了許多天的地方瞬間晴空萬里,她心中有種莫名的小喜悅。
“他叫汪子冥,是這家賓館高管,那個女的是他剛交上不久的女朋友,他是這家賓館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這個女人應該是剛剛被他甩了。”
錦熙說的很平靜,說完,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她瞪著他,“嗚嗚”的想說什么,出不了聲。
他沒理會她,發動了車子,轉向上了公路。
那天他的司機錢勇說起這件事后,他特意來了一趟,將汪子冥的事情調查了個一清二楚,他本該早就跟她說清楚的,但這些日子他在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接下來,他就帶她去看看他的成果。
氣勢恢宏的酒店里,彌漫著玫瑰的芬芳、酒的香醇,大廳里時時走動著衣香鬢影,蕭逸軒就站在那盞璀璨的水晶燈下,右手端著高腳酒杯,接受各處名流的慶賀。
他放下酒杯,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間到了,怎么她還沒有來呢?
這時,一條藍色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匆匆的朝他走過來。
是夏小晴,她一個人!蕭逸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夏小晴很快就走到了他面前,他問:“她呢?”
“被錦熙搶走了,這是他給你的信。”夏小晴在口袋里拿出信封,遞給了他。
蕭逸軒眉頭微蹙,不動聲色的撕開信封,信封中,有兩把用鑰匙環連在一起的鑰匙,還有一張折疊起來的信紙,他攥起鑰匙,打開信封,讀著紙上的內容,眉頭不受控制的越蹙越深。
這時,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方念雨起身走過來,站在了蕭逸軒身旁,輕聲問:“逸軒,怎么了?”
蕭逸軒疊好信紙,放進西裝口袋,盡力平靜的說:“方阿姨,今天的訂婚宴可能得取消了。”
說完,他匆匆便走。
夏小晴看著他孤寂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愣了片刻,小跑步追上去:“你去哪里?我也去。”
蕭逸軒看了她一眼,沒答應,也沒拒絕,轉頭繼續向前走。
這是怎么了?方念雨看著蕭逸軒的背影暗暗心急。
蕭逸軒神色凝重,路上他車開的飛快,不多時就駛出繁華地帶,沿市郊的一條公路疾馳。大文學
“我想錦熙不會把季茉怎么樣的,你別著急。”夏小晴擔憂的看他,她不知道錦熙給他的信里寫了些什么,但她看得出,他心情差極了,她跟著季茉坐過他好幾次車,他總是開的很穩,但現在他開車的速度,令她驚慌。
“我不急。”
他賭氣般說,聲音不大,卻沉悶沙啞,嚇壞了她,她看著他陰黑的臉,不敢再說話。
怎么能不急,上次雖然是他主動取消的婚禮,但本質上也是錦熙的原因,而這一次,季茉已是真心的答應了他,那個該死的男人卻忽然橫插一杠,而他讓他來這里,究竟是想告訴他什么?
遠遠地,依稀可以望見一處四合院,蕭逸軒拿出口袋里的信紙看了一眼,確定就是這里——錦熙要他來的地方!
在院外停了車,他快步走到大門處,悶不吭聲的拿出那兩把鑰匙,用其中較大的一把開了鐵門,大步走進去。
夏小晴看著他寬大的后背,跟了進去,她其實一點都不為季茉擔心,她相信錦熙絕對不可能傷害她,她擔心的,反而是蕭逸軒。
“南向的那間房。”
蕭逸軒自言自語著,走過去,用鑰匙開鎖,推開門,然后怔住……
屋子里,竟坐著一個男人。
對,他就坐在一張半人來高的椅子上,從脖子到腳踝都被麻繩結結實實的和椅子綁在一起,保險起見,他的雙腳還戴了腳鐐,腳鐐的另一端,是固定在墻上的。
這是監獄嗎?
夏小晴望見這一幕,著實呆住了。
“嗚嗚嗚……”
男人見了蕭逸軒,無神的兩眼登時瞪大了,想說話,但嘴巴被破布塞住了,出不了聲。
蕭逸軒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扯去他嘴里的破布,男人得了自由,立刻說:
“你就是簫總吧,你終于來了,終于來了……”
“你是誰?”蕭逸軒疑惑的問,他潛意識的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好人,本就心情很差,所以聲音很陰沉。
“我是……我是,上周給你下春.藥的人就是我。”
錦熙的臉變得更黑了,墨黑的眉毛幾乎豎起來,俊冷的怕人。
那晚他確定有人在他的蘇打水里下了藥,季茉走后,他還特意去找過了賓館的管理人員,但管理人員說,他們的蘇打水都是經過嚴格質檢之類的話,將責任推的很干凈。
事后,他雖然懷疑過有人暗中做手腳,但他無處調查,工作又忙,也將這件事擱下了。
“為什么?”蕭逸軒冷聲。
“蕭總,是顧嫣然,她……她出高價錢指使我這樣做的,她讓我綁架了季莉和孫嫦娥來威脅季茉,我知道你那天在那家賓館定了房間,就偷偷在那間房子里安了針孔攝像頭,還在你的飲料里下了藥,算準了時間,恐嚇季茉去那間房間,我原以為你們一定會發生關系的,想要錄下來,誰知道……”
此刻,蕭逸軒心里更多的是震驚:“顧嫣然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也沒什么惡意,就是想逼季茉和你在一起,這樣錦總就不可能對她那么絕情了。后來,我就威脅季茉,無論你說什么,都讓她順著你,想不到,她還真被我嚇到了,我也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訂婚了,應該是我的威脅奏效了,她才答應的吧。”
“呵”
“呵呵……”
蕭逸軒忽然冷笑起來,俊臉上的凌厲一掃而空,換做無限的悲涼,他看著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兩眼無神。
“蕭總,錦總知道你會來,讓我將這些話都告訴你,該說的我都說了,麻煩你跟他打個電話說一聲,不然他……”
蕭逸軒沒再聽下去,驀然轉身,走出了屋子。
男人見祈求無望,看向了也正在轉身想走的夏小晴:
“你……你是夏小晴小姐吧,您能幫我轉告錦總嗎?不然他會折磨死我的。”
夏小晴猶豫了一下,轉回身來,蹲下身子撿起地上那塊破布,用力塞進了男人嘴里。
看來他將這件事告訴錦熙,果然是找對人了,他果然將這個可惡的綁架者抓住了,她不知道錦熙用了什么手段將這個男人折磨的這么順從,但從男人驚恐的神色和滿身的傷痕來看,他是受了不少的苦。
而季莉和孫嫦娥,她們在哪里呢?
夏小晴關了門,又上了鎖,朝蕭逸軒走去。
他正站在院中的法國梧桐樹下,攥緊的右拳抵在白色的樹干上,弓下的身子在劇烈顫抖。
夏小晴走過去,站在他左手邊,從這個方位看著他傷感的左臉,柔聲說:“蕭逸軒,你別難過。”
“我以為她是心甘情愿的,沒想到,她是受人威脅。”他狠狠的錘了一下樹身,手指上的肌膚,早已紅腫不堪。
她心中驀地晃過一絲的疼,輕聲勸她:“我覺得這不是你的錯,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
他看向她,隱忍的眼中蓄滿痛苦:“你不會明白,如果這一次我真的跟她訂了婚,又是她不情愿的,她會痛苦,我會后悔,我總想讓自己耐下心來,慢慢的等,可原來我還是等不及、等不起,我怎么這么沒用?連所愛的女人都抓不住!”
他難過的說著,拳頭“咚”、“咚”、“咚”的捶著樹身,整棵樹都為之搖晃起來。
“別再折磨自己了。”夏小晴心疼的伸出手小手,抓住他已經殷出血跡的拳頭。
蕭逸軒的將要打下去的拳頭停滯了片刻,沒再打下去,甩開夏小晴小手,攤放下去。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呢?”手被他無情的甩開,夏小晴多少有些尷尬。
蕭逸軒深呼了口氣,看向她:“你該是了解她的,你告訴我,她到底愛不愛錦熙?”
她看著他,盡量委婉的說:“大概是吧。”
話音落下,又看到這個堅強男人眼中的憔悴與失落,她不忍心,補充說:“其實我也不清楚的,她愛的或許是你……”
“不用再欺騙我了。”
他黯然打斷她,抬頭看向天際,遠方,竟有一片心形的云,就像她的心,竟已離他這么遠了么?
接下來,他該怎么做呢?
放手或是繼續苦苦追求,對他來說,都是錐心的痛苦。
銀色的法拉利轎車,開進座歐式別墅里。
錦熙先下了車,走到后門時,其中一個女人已將季茉拉下了車,交給錦熙。
“這里沒你們事了。”錦熙淡淡吩咐了一句,在女人恭敬的回答聲中,拉著季茉的胳膊就走。
“嗚……嗚……”
她無助的悶哼,因為雙手還被綁在身后,沒法掙扎,趔趔趄趄被他牽著向前走。
“嗚嗚嗚……”
“嗚嗚……”
他似是聽不到一般,一直拉著她進了主樓,穿過偌大的廳堂,要上樓梯時,她用右腳頂住樓梯臺階,死活不肯上去。
他稍稍加了點力氣,拉她不動,倏地轉回身來,俯身將她橫抱起來。
上樓,進了二樓一間套房,他才將她放下,“咔”的一聲關了門后,竟在口袋里拿出鑰匙,將門鎖住。
他鎖門干什么?
她更慌了,不停的嗚嗚叫著,瞪著眼看他。
他看向她,冰冷的嘴角微微抽動,終于伸出手,“嗤”的一聲將她嘴上的膠帶一把重重扯下來。
“啊!”嘴邊、下巴處細小的汗毛很多被粘掉了,她痛的大叫,然后,瞪著眼:“錦熙,你個混蛋,你是不是瘋了?!”
“你就當我瘋了。”他聲音一直冰冷的,摻著種怪怪的味道。
她掙扎了一下:“我的手還綁著,你放開我。”
他陰沉的嗤笑一聲,墨黑的眸子冰凝成一條縫:“季茉,我憑什么聽你的?”
憑什么?!
這個男人,她看著他,忽然覺得害怕。
自從今天她見到他,他一直都這么冷,俊美的臉上像是罩著一層霜,似是要殺人似的,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可怕。
愣神的功夫,他忽的低下身子,直接將她扛起來,快步向前走。
“放開我,放開,啊……”她身子懸空了那么高,掙扎的時候險些從他肩頭掉下去,她驚叫一聲,不敢再掙扎了。
他一腳踢開里屋的門,走到床邊去。
“砰!”的將她摔在那張偌大的床上。
還好床很柔然,摔得并不疼,但劇烈的震蕩,令她眩暈的厲害,她還沒回過神,雪白的連體裙已經被他有力的大手扯住。
他像是跟蕭逸軒為她買的裙子有仇似的,“嗤啦!”連續的聲音,他將她這條幾千快的裙子從衣領到腳踝完完全全的撕成兩半。
全身的美好,瞬間綻露在外,她迅速恢復了意識,驚聲問:“你干什么?”
“先給你拍幾張艷照!”他嘴角的弧度,陰沉而邪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