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獨寵

誘歡【8】朕要你侍寢

艷骨歡,誘歡8朕要你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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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那夜她在慈寧宮出現過,她知道你與我之間的事。全本書庫”楚連玨陡然提高聲音。

蕭婠婠明白了,原來,他們是因自己而爭吵。

陛下當真心狠手辣,竟然連續三次殺自己,若非嘉元皇后從中阻攔,自己早已死了。

想到此,她心驚膽顫。

“你也害怕嗎?”林舒瑤譏諷道丫。

“我有何懼?我只是擔心她口無遮攔,敗壞你的名聲。”楚連玨氣極。

“我的名聲早已被你敗壞了。媲”

“瑤兒……”

“我告訴你,無論她是否知道你我之間的事,我不會讓你傷她一分一毫。若她死了,從此以后,你我便成陌路,我也不會再留在宮中,我林舒瑤說到做到!”林舒瑤語氣極重。

“你竟然威脅我?竟然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賤婢與我作對?”楚連玨厲聲質問。

“是!”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發自肺腑!”

屋中再無聲息。

只有若有若無的喘息聲。

蕭婠婠心潮起伏,嘉元皇后竟然為了維護自己對他說出這般決裂的話。

嘉元皇后真的是一個仁善的女子,她應該感激嘉元皇后的維護之情吧。

“好,我放她一條生路。”楚連玨終于讓步,嗓音里壓抑著怒氣,“你滿意了?”

“君無戲言,希望陛下莫當小人。”林舒瑤語聲冰寒,“哀家身子不適,陛下無須再到慈寧宮,哀家不想有人打擾。”

聞言,蕭婠婠輕手輕腳地疾步離開。

來到慈寧宮,將宮裝衫裙交給宮娥,她折回浣衣所,卻在慈寧宮西側的宮道看見嘉元皇后。

春光明媚,枝頭嬌媚的春花迎風搖曳。偏僻的宮道上,嘉元皇后慢慢地踱步,神思恍惚,朱紅敞袖輕輕拂蕩,那雙含煙美眸似乎蘊著深深的無奈。

“娘娘萬福。”蕭婠婠上前,福身行禮。

“你怎么在這里?”林舒瑤輕輕一笑。

“昨日無人來取娘娘宮服,奴婢瞧著這個時辰有空,便送來。”

“陪哀家走走。”

蕭婠婠跟在她斜后側,漫步宮道。

林舒瑤幽居深宮多年,年華空付,卻仍然風姿綽約,仿佛還是十七八歲的嬌嫩模樣,“哀家記得,你是去年九月進宮的吧。”

她回道:“是,娘娘記性真好。”

林舒瑤笑道:“你能夠在短短半年內由一個小小的女史升至尚寢,靠的不僅僅是聰慧、才情。”

“娘娘謬贊,奴婢能夠升任尚寢,是因為王尚寢的賞識與提拔,因為莫尚宮的信任與眷顧。”她不解,嘉元皇后究竟想說什么?

“王尚寢年紀已大,病痛纏身,向莫尚宮提議由你接她的班。”

“王尚寢恩德,奴婢銘記在心。”

“你若想回鄉侍奉雙親,哀家可破例讓你出宮。”林舒瑤倏然轉身,面對著她。

“奴婢惶恐。”蕭婠婠深深垂首,慌張道,“倘若奴婢有什么行差踏錯,或有未盡職之處,還望娘娘多多提點奴婢,奴婢虛心聽教。”

她知道,嘉元皇后讓自己出宮,是為了保自己亦命。

可惜,她無法接受嘉元皇后的好意。

楚連玨答應了嘉元皇后,不會再下毒手。全本書庫因此,蕭婠婠在浣衣所度過了平靜、忙碌、勞累的幾日。這夜,她累得四肢發軟,正要歇息,忽然有人敲門。

是一個面生的公公,說陛下讓她去千波臺見駕。

陛下為什么在千波臺召見她?所為何事?會不會……

無論如何,以不變應萬變。

湖風沁涼,碧水粼粼。

千波臺共有三層,三樓乃賞景佳處,無墻面遮掩,可展目四面八方,視野開闊。

明月皎皎,月華如練,整個千波臺仿佛披了一層曼妙的冰綃,良辰美景令人心動。

青紗黃幔隨風輕揚,風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蕭婠婠來到三樓,下跪行禮,心中惴惴。

楚連玨坐在錦榻上,榻前的檀木案有酒水和精致的糕點。

“過來。”他拍拍錦榻,命她坐在身側。

“陛下有何吩咐?”既然他癡愛的是嘉元皇后,她就應該滅情絕愛。

“今晚月色溶溶,良宵正美,朕想找個人一同吹風、賞月。”

“陛下可召妃嬪一同賞月。”

“朕想再聽一次你的《相思絕》。”

“陛下恕罪,奴婢沒有帶玉笛。”她不信他今夜傳召只想與自己談風月。

“速速取玉笛來。”楚連玨吩咐侍立一旁的公公。

“是,奴婢速速取來。”公公立即去了。

蕭婠婠覺得今夜的陛下有點古怪,假若他想找人陪他賞月,理應找嘉元皇后或妃嬪,為什么傳召自己?

楚連玨自斟自飲,意態閑適,“你在想,為什么朕傳你來?為什么朕不傳別的妃嬪、而傳召你?”

她回道:“奴婢愚鈍。”

他似笑非笑,“你想知道?”他指指身側的位置,“過來,侍酒。”

她服從他的旨意,坐在他身側,暗自想著,今晚務必淡定,不可魯莽。

即使無法抗拒他的吸引,即使無法克制心中的隱痛,她也不能亂了分寸,不能再被他牽引著。

他要她斟兩杯酒,她便斟了兩杯酒。

“朕恨不得一劍殺了你。”楚連玨陡然掐住她的嘴巴,恨恨道,“瑤兒說,若你死了,她一輩子不理朕。為了她,朕只能放你一條生路。”

“謝陛下隆恩,如若奴婢泄露半個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蕭婠婠發誓道,他狠絕的話,就像一柄小刀,突兀地刺入她的心口,鮮血淋漓。

“如若發誓有用,世間就不會有那么多失信之人。朕不殺你,但是朕不會讓你好過。”

他鉗著她嘴巴的手越發用力,她說不出話了。

楚連玨褐眸微瞇,“你不是想勾引朕嗎?朕就讓你得償所愿。”

蕭婠婠更加迷惑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端起酒杯,將酒水強行灌入她的口中,“朕可以寵幸你,但不會冊封你。”

大部分酒水滑入咽喉,小部分順著嘴角流下雪頸,她心想,他寵幸自己,卻讓自己無名無分,任人踐踏,飽受欺凌,這就是他所說的“不會讓你好過”?

她冷笑,心在滴血。

楚連玨松開她的嘴巴,俊美的臉龐映著影影綽綽的燈影,仿佛在笑,卻又好像沒有在笑。

假如今夜他真的寵幸她,她應該順勢承歡嗎?這不是她先前期盼的嗎?

可是,這些時日,她看透了、明白了,即使魅上龍榻、得蒙圣寵,也得不到他的真心與真情,即使她成為后宮妃嬪中的一個,又有什么用?根本無濟于事!

因為,沒有他的真心、盛寵、信任,她如何查出蕭氏滅族的真相?如何為家人復仇?

因此,她必須忍,必須先保住一條命,再千方百計地往上爬,靠近后宮那個最高的位置。全本書庫

從女官到皇妃,這是一條艱辛而漫長的路,沒有捷徑,必須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下去。

楚連玨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覺得如何?”

蕭婠婠略略蹙眉,不明白他這樣問是什么意思。

“是否覺得越來越熱?”他的掌心在她的后背慢慢摩挲著,“是否覺得口干舌燥?”

“有一點。”她感覺到了,他的掌心所過之處,像有一團火燒起來。

“現在呢?”楚連玨抽開她的衣帶。

她立即抓住他的手腕,連忙道:“奴婢為陛下與嘉元皇后的真情感動,奴婢不配得到陛下的寵幸……奴婢只愿娘娘得到應有的幸福……別無所求……”

他詫異道:“哦?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朕的寵幸嗎?”

蕭婠婠驚異,為什么身上越來越燥熱?為什么四肢百骸好像有火在燒?

她克制著那種異樣的感覺,“奴婢只想保全一命,全心全意侍奉娘娘,報答娘娘救命大恩。”

“是嗎?”楚連玨松開她的衣襟。

“陛下,不要……”雙肩微露,冷涼的湖風從肌膚上拂過,她立時感到一陣清涼。

她已經決定改變計劃,就萬萬不能侍奉陛下。

她連忙拉好宮服,卻在瞬息之間再次被他扯開。他輕輕撫觸她裸露的香肩,“朕要你侍寢……”

體內的大火已經燒到臉上,蕭婠婠面紅耳赤,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撩撥著她,她覺得空虛無助,渴望湖水的清涼,渴望他手指的清涼……

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

她癡癡地看著他,想抱住他,他可以緩解自己的焦灼、難耐與不安,可是,不可以!

楚連玨側摟著她,將她的宮服拉扯得更開,掌心貼著她的香肩,緩緩摩挲。

“方才朕在你喝的那酒杯中放了烈性媚藥,這種媚藥叫做‘步步歡’,每走一步,你所中的媚毒就深一分。”他的微笑染了媚毒似的,迷人而又駭人。

“媚藥?”

怪不得她的感覺這么奇特、詭異!

蕭婠婠想推開他,卻又想緊緊抱著他,心更痛了,因為他的狠辣與決絕而支離破碎。

陛下,為什么這么對我?

她凄澀地懇求:“奴婢求求陛下……給奴婢解藥……奴婢愿為陛下與娘娘赴湯蹈火……”

楚連玨的手掌滑向她的后背,撩撥著她的心火,“‘步步歡’沒有解藥,倘若不與男子行周公之禮,媚毒便會毒發,你會香消玉殞。”

恍惚之間,心中的疑團漸漸明朗,她明白了。

“朕要你被媚毒折磨至死!”他切齒道。

“陛下……求陛下饒奴婢一命……”她哀求道,因為媚藥的影響,一雙紅眸火紅如血,淚光盈盈,凄楚哀傷。

楚連玨猛地推倒她,站起身,邪惡地笑,“你身中媚毒而死,瑤兒怎么也猜不到是朕做的。如想活命,可以去找一個男人茍合,若想保得貞潔,那就當一個烈女。”

話落,他從容離去,冷酷決絕。

蕭婠婠從錦榻上爬起身,想追上去,卻無力地跌坐下來,啞聲喊道:“陛下……給奴婢解藥……陛下……”

楚連玨沒有回頭,大步流星地走出她的視線。

夜,深沉,死寂。

她欲哭無淚……陛下,我已經萬念俱灰,你卻還要在破碎的心上踏上一腳。

體內似有一團火爆開,她熱得四肢無力,在榻上翻滾。

似有千萬只蟲子在她身上爬行、噬咬,很癢、很癢……身子仿佛空了,需要填充,她焦灼地渴望得到什么,卻不知道那是什么。

冷汗涔涔,僅存的神智告訴她,她不能待在這里,必須回六尚局。

她正想爬起來,眼前一黑,好像有人用黑布包著她,然后扛起她。

蕭婠婠不知道,扛自己的人是誰?救自己還是害自己?

不久,她被放在一張床上,黑布拿開,才知道這是一個昏光暗淡的房間。

她不停地抽搐著,費力地支起身子,看見一人走進房間。

一襲黑衣,一張冷峻的臉,他是燕王,楚敬歡。

“你中了媚毒?”他皺眉道,眼中露出些許駭色。

“王爺……”蕭婠婠掙扎著下床,卻立足不穩,搖搖晃晃的。

他扶住她,她覺得他的手掌很清涼、很舒服,“王爺……救奴婢……”

楚敬歡凝視她,她飽受折磨,全身顫抖,一張小臉布滿了晶亮的汗珠,明眸仿似染血,閃著妖冶的紅芒,動人心魄。他知道,她媚毒已深,問道:“你中了什么媚毒?”

她雙唇發顫,“是……步步歡……”

“步步歡?”他訝異,“本王沒聽說過這種媚毒。”

“王爺,奴婢好難受……”

她被體內的大火燒得神智不清,無法克制地偎著他,口齒不清地呢喃,“王爺……”

楚敬歡一震,身子僵化。

一旦碰觸到他強健的身子,一旦跨出第一步,蕭婠婠再也忍不住那股豁出去的沖動……她解開他的衣帶,瘋狂地撕扯著他的黑袍和中單,迫不及待地吻他,顫抖而濕熱的唇舌吻他的脖頸……

中了媚毒的女人當真可怕。

看著她楚楚可憐、青澀懵懂的嬌弱模樣,楚敬歡嘆了一聲,任由她忙活。

“王爺,奴婢好熱……王爺……”她祈求地看他,不知接下來該怎么辦。

當她的小手撫觸他的身,當她的粉唇吻觸他的脖,他心魂一震,體內沉寂的火種被她點燃。他聽從身子的意念,吻她的雪頸、香肩、鎖骨,循序漸進,綿綿密密,紓解了她的焦灼感。

她是他的棋子,需要一個男人解媚毒,他只好救她。再者,她姿色上佳,尚有可取之處。

紅眸微睜,眸光迷亂,她的生澀與急切,她的懵懂與瘋狂,教他欲罷不能。一時之間,他激烈地吻她,汲取她的馨香與甜美,她也狂熱地索求他的愛撫,渴望更深入的交融……

昏暗的房中,細細的曖昧聲響如水流淌,他們裸裎相對、纏綿相擁,一起感受那的歡愉。

然而,楚敬歡的心中閃過一絲猶豫。

她并非心甘情愿,而是受了媚毒的影響。

他失笑道:“本王有法子解你的媚毒。”

說罷,他陡然抱起她,來到隔壁房間,將她放入一個盛滿藥酒的木桶中。

蕭婠婠抓著他的手不放,可憐兮兮地求著他。

“放心,你在藥酒中泡半個時辰,就能解了媚毒。”

“真的么?”

楚敬歡頷首,回隔壁房間穿衣。

她坐在木桶中,感覺那可怕的大火漸漸變小、熄滅,不再焦灼,不再煎熬。

不久,她覺得又困又乏,睡了過去。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穿著宮服,全身上下并無不適之感,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醒了?”楚敬歡從隔壁房間走來,“好些了嗎?”

“奴婢謝王爺救命之恩。”蕭婠婠坐起身,依稀記得不久前那不堪的一幕幕,羞窘得面腮發紅。

“本王已救你多次,你可記得?”

“王爺救命大恩,奴婢無以為報,唯有效命王爺,為王爺赴湯蹈火。”

“如此最好。”

她忽然想起一事,問:“這是在宮中?”

楚敬歡坐在床沿,面沉如水,“在宮中,你無須擔心本王的安危。”

他的靠近,讓蕭婠婠有些緊張,問道:“王爺為什么深夜進宮?如何知道奴婢中了媚毒?”

他冷冷道:“你福大命大,碰上本王深夜進宮,否則,你已變成千波碧的水鬼。”

她明白了,他在深夜進宮,必定是與宮中的耳目碰面;碰巧,他就知道了她被陛下下媚毒逼死。于是,他命人將她扛到這里,救她一命。

“王爺,陛下說那烈性媚毒‘步步歡’沒有解藥,只有……為什么奴婢在藥酒中泡半個時辰就解了媚毒?”

“你所中的媚毒只是尋常的媚藥,陛下這么說,只是逼你在貞潔與活命之間選擇。”

蕭婠婠輕輕頷首,腦中再次出現那無恥求歡、不顧一切的一幕,窘得垂眸。

楚敬歡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暗自失笑,“夜深了,本王派人護送你回去。倘若陛下問起媚毒一事,你就說那只是尋常的媚藥,在湖水中泡一個時辰就解了媚毒。”

蕭婠婠疑惑,陛下并沒有傳召自己,難道他不想知道自己怎么解了媚毒嗎?

這日黃昏,她洗完所有后妃的宮裝,浣衣所的姑姑又扔給她一大堆床帷幔帳,命她今晚洗完。

她暗自嘆氣,認命地干活。

不多時,她的脖頸劇烈一痛——有人在她身后狠擊她的脖子,很快的,她暈了過去。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土炕上,一張四方木桌上有一盞燭火,昏光黯然。

為什么她接二連三地被人擄?為什么她這么倒霉?這次又是什么人擄她?

陛下?皇貴妃?還是別的她猜不到的人?

蕭婠婠連忙下床,卻打不開房門,因為房門被鎖了。

完了!怎么辦?她如何逃脫?

陛下追殺她,皇貴妃也曾經要她死,她得罪了皇宮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和后宮最得寵、最霸道的皇貴妃,她還有一線生機嗎?還能在皇宮繼續潛伏嗎?

沒有生機了吧!

門外有腳步聲,蕭婠婠望著房門,萬分戒備。

三個穿著侍衛服色的男子走進來,笑著望她,垂涎三尺的神色令人厭惡。

“兄弟,這等姿色,對咱們兄弟來說,十年難得一見。”黑胡子侍衛笑瞇瞇道。

“可不是?今夜咱們三兄弟可有上好的肉吃了。”小眼侍衛目露淫光。

“這妞是什么來頭?”高個侍衛問道。

“只管吃干抹凈,廢話少說。”黑胡子侍衛笑道。

“兄弟們,誰先上?”小眼侍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哎喲,輪婠婠如何逃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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