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獨寵

誘歡【49】晉封

艷骨歡,誘歡49晉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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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婠婠道:“陛下深愛娘娘,娘娘對陛下也是癡心一片。全本書庫娘娘懷胎十月,為陛下誕下皇子,不說辛苦,娘娘心中所受的煎熬是旁人無法想象與體會的,倘若陛下對旁的女子恩寵過甚,這叫娘娘如何想呢?哪個女子不希望夫君將自己擺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哪個女子看到夫君對別的女子好會覺得舒坦?娘娘剛剛產子,陛下就迫不及待地晉封奴婢,奴婢以為,不妥。”

他微瞇著眼,“那你以為,何時才妥當?”

“奴婢斗膽,待皇子滿歲,再晉封奴婢。”

“你的言外之意是,一年后,你再侍寢?”楚連玨輕扣住她的臉頰媲。

“奴婢絕無此意。”她聽出他聲音里隱隱的怒氣了。

“沒有最好。”他陡然擁緊她,“換言之,朕要你何時侍寢,你都不會拒絕,是不是?”

“奴婢知道陛下對娘娘情深似海,對奴婢只是一點點憐惜之心,奴婢不敢有任何奢望,只希望隔三差五地見陛下一面就心滿意足了。”

“就這么一點心愿?丫”

蕭婠婠柔順道:“奴婢出身寒微,從未有過非份之想。”

楚連玨目光犀利,“你拒絕朕的晉封,朕如何對皇弟說,這場‘決斗’,朕贏了。”

她不假思索地說道:“假如陛下有所為難,就讓奴婢對鳳王說,讓鳳王明白,奴婢心系陛下,心中再無旁人。”

他緊盯著她,“看來你是有備而來。”

她莞爾道:“奴婢只是念及娘娘,望陛下成全奴婢這小小私心,陛下也不希望娘娘胡思亂想吧。”

他松開她,“好,朕準了你的請求。”

蕭婠婠緊繃的四肢頓時松懈下來。

方才一席話,她看似從容不迫,其實后背早已滲出薄汗。

圣寵與冊封,并不是不想,而是很想,很想立即實施計劃。

然而,即將產子的嘉元皇后仍然占據著他整顆心,即使他對自己動情,她也無法與嘉元皇后相提并論。因此,她不能急躁,必須看準時機。

她正想告退,楚連玨卻要她留下來,說宋之軒馬上就到。

不多時,宋之軒果然來了,行禮后,不經意地看她一眼。

“愛卿可算出瑤兒和皇貴妃的分娩日子?”楚連玨問道。

“微臣估算,嘉元皇后的分娩日子比皇貴妃晚十至十五日。”宋之軒語聲溫和,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瑤兒與皇貴妃必須在同一日、同一時刻分娩,你可有法子?”

“皇貴妃分娩那日,陛下可安排產婆與心腹宮人在永壽宮伺候,微臣會在慈寧宮煎一碗催產湯藥讓嘉元皇后服下,嘉元皇后便可同時分娩。”宋之軒沉著地說出一番足以驚懾人的話。

“催產湯藥對大人與胎兒可有損傷?”楚連玨擔憂地問。

“陛下放心,微臣準備的催產湯藥對大人與胎兒沒有損傷。”

楚連玨點點頭,須臾,對二人道:“皇貴妃分娩之時,朕會在永壽宮掌控全局,慈寧宮就交給愛卿與凌尚宮。凌尚宮,瑤兒產子后,立即帶著孩兒到永壽宮,途中不可出任何差錯。”

蕭婠婠應道:“奴婢會萬分謹慎。”

楚連玨想了想,犀利的眸光直逼人心,“還有什么遺漏的地方,現下說出來參詳參詳。”

宋之軒道:“微臣覺得,凌尚宮護送皇子到永壽宮,孤身一人,只怕途中有變,不如讓微臣與凌尚宮同行。”

楚連玨凝眉沉思,點頭道:“倘若瑤兒產后沒什么大礙,你便與凌尚宮一道來永壽宮。全本書庫”

萬壽節之后不幾日,天色陰沉,北風呼嘯。

這日,午時剛過,陰霾的天空飄下細細如鹽的雪花,不多時就變成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

皇貴妃林舒雅開始腹痛,宮人立即去稟報楚連玨。

楚連玨扔下政務,趕往永壽宮,命吳濤將皇貴妃所有心腹遣至伙房,以乾清宮五個宮女、三個公公代替他們。產婆為皇貴妃接生,宮女在一旁協助。

聽著殿中一聲聲聲嘶力竭的慘叫,楚連玨的心慢慢揪緊,擔心雅兒能否順利產子,更擔心瑤兒是否一切順利。

宋之軒正在太醫院翻閱脈案,接到陛下的密旨,立即趕往慈寧宮。

在宮門口遇見蕭婠婠,二人一道進去。

聞知妹妹腹痛分娩,林舒瑤驚惶不安,握著蕭婠婠的手,不停地問這問那。

蕭婠婠感覺得到,她的手微微發顫,她的身越抖越厲害,就柔聲安慰她,說陛下在永壽宮陪著,皇貴妃娘娘一切都很好,無須擔心。

如此,她的緊張才有所緩和。

忽然,林舒瑤眉心一蹙,手捂著高聳的腹部,“疼……凌尚宮,很疼……”

“娘娘莫怕,宋大人就在大殿,娘娘先躺下來……”蕭婠婠扶著她躺好,安撫著她。

“娘娘,奴婢去叫宋大人。”余楚楚也很緊張。

片刻之后,宋之軒匆匆趕來,察看過后,既驚且喜,“娘娘受驚,動了胎氣,怕是要生了。”

蕭婠婠歡喜道:“那就是說,娘娘不需要服催產湯藥了?”

宋之軒鄭重地點頭。

林舒瑤緊緊抓著她的手,惶然不安地問:“哀家提前分娩,是否對胎兒……”

“娘娘無須擔心,提前分娩是常有的事。”宋之軒寬慰道。

“娘娘,這是好事,宋大人是宮中最好的太醫,有宋大人為娘娘接生,必定諸事順利。”蕭婠婠笑著寬慰她。

林舒瑤頷首,卻突然皺眉,痛得叫出聲。

當即,宋之軒讓余楚楚吩咐下去,準備熱水與棉巾等物。

這是一個異常混亂的下午,蕭婠婠第一次親眼目睹女人分娩的痛楚與艱辛,第一次經歷新生兒誕生的喜悅與激動。她也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宋之軒的從容與細心,此次與他并肩作戰,為嘉元皇后接生,她更佩服他,覺得他是可親可敬的,而以往,她總覺得他很遙遠、很疏離。

嘉元皇后慘烈的叫聲撕心裂肺,她聽在耳中,對于那種母子分離的撕裂的痛,仿佛感同身受。

整整兩個時辰,嘉元皇后用盡所有的氣力,才生下皇子。

新生兒響亮的啼哭聲,讓寢殿中的每個人興奮地笑起來。

林舒瑤躺在沾滿血污、凌亂不堪的床榻上,滿臉汗珠,憔悴得面色蠟黃、唇色發白,嘴角卻蘊著一抹無力而歡喜的笑。

“恭喜娘娘,是皇子呢。”余楚楚小心翼翼地為皇子擦身,然后裹上襁褓,遞給蕭婠婠。

“娘娘看一眼皇子吧。”蕭婠婠抱著皇子靠近床頭。

林舒瑤摸摸兒子的小手,欣慰地笑了。

之后,她昏昏地睡過去。

夜色如染,大雪飄飛,那碩大的雪花從高曠的蒼穹飛落,在人間迤邐出一幕絕美的畫。全本書庫

楚連玨派來的公公說,皇貴妃還未誕下皇子,不過也快了。

宋之軒妥善安置好嘉元皇后,與蕭婠婠一同前往永壽宮。

北風呼嘯,寒氣逼人。

風雪中,一人披著大氅,一人系著斗篷,挎著一個精致的籃子,疾步前行。

忽然,前方出現數人,朝他們走來。

當中那人,披著紫紅鳳羽斗篷,斗篷被寒風吹起,張狂地飛揚,頗有氣勢。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宋之軒行禮。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蕭婠婠福身。

“你們這是去哪里?”楊晚嵐閑閑地問道,目光移向那個古怪的籃子。

“皇貴妃娘娘腹痛多時還未誕下皇子,微臣奉旨前往。”宋之軒淡定道。

“奴婢也是奉旨去永壽宮。”蕭婠婠冷靜道。

楊晚嵐抿唇一笑,“哦,奉旨……凌尚宮,籃子里是什么?”

蕭婠婠回道:“回娘娘,是六尚局為皇貴妃娘娘的皇子準備的襁褓與棉絲用物。”

倘若皇子在這個時候突然啼哭,那就完了。

因此,她緊張得雙臂發顫,卻只能強裝鎮定。

楊晚嵐的近身侍女秀寧道:“哦?襁褓應該一早就送到永壽宮,為什么這個時候才送?”

“先前備好的六套襁褓早已送至永壽宮,這是今日剛剛制好的。”

“娘娘,陛下急召,微臣不敢耽誤,微臣先行一步。”宋之軒適時道,有禮有節。

“混賬!娘娘關懷皇貴妃娘娘,也是耽誤嗎?”秀寧喝道。

“秀寧,不得無禮,宋大人深得陛下器重,你怎能不分尊卑?”楊晚嵐徐徐一笑,溫婉道,“婢女莽撞無知,宋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與她一般見識。”

“微臣不敢。”宋之軒稍稍側眸,眼角余光掃向蕭婠婠,“微臣先行告退。”

蕭婠婠會意,跟著他走,卻被秀寧攔住。

秀寧伸手掀開籃子里的綢蓋,宋之軒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橫眉冷目。

秀寧掙脫手,訕訕道:“凌尚宮又不是太醫,急什么?皇后娘娘想看看六尚局為皇貴妃娘娘準備了什么樣的襁褓,凌尚宮,給娘娘瞧瞧。”

蕭婠婠垂著頭,持禮道:“只是尋常的襁褓罷了,娘娘,奴婢奉了旨意,務必立即趕去永壽宮,還望娘娘見諒。”

秀寧兇惡地喝道:“娘娘的旨意不是旨意嗎?娘娘是皇后,母儀天下,看一眼也不行么?”

楊晚嵐任憑近身侍女叫囂,美眸微瞇,目光冰冷。

“宋大人,凌尚宮,陛下有旨,命你們二人速速前往永壽宮。”吳濤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片刻后,他就趕上來,厲聲訓斥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兒磨蹭什么?陛下急召,你們膽敢怠慢?想掉腦袋嗎?倘若皇貴妃娘娘和皇子因你們遲遲不來而有何不妥,你們擔待得起嗎?”

宋之軒和蕭婠婠賠笑應了,立即邁步疾奔。

吳濤一轉身,好像剛剛看見身邊的人是皇后,立即行禮,謙恭道:“喲,奴才參見皇后娘娘。奴才不知娘娘在此,未及行禮,奴才死罪。”

楊晚嵐沒有說什么,瞪他一眼,揚長而去。

永壽宮已被楚連玨掌控,從宮門口到寢殿,都是吳濤安排的人。

蕭婠婠和宋之軒踏入宮門,就由御前的宮人引著來到楚連玨暫歇的寢殿。

楚連玨一見他們進來,焦急地問道:“如何?瑤兒是否已順利誕下皇子?”

殿門關上,殿中只剩三人,數盞珠珞宮燈燃放出明亮的光影。

宋之軒微微屈身,“娘娘母子平安,陛下放心。”

蕭婠婠將籃子擱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抱出剛剛出世的嬰兒,“陛下,這是娘娘誕下的皇子。”

嬰兒臉上、身上的污物已經擦去,呈現在楚連玨眼前的,是一個閉著眼睛熟睡、臉面細嫩紅潤、明黃色襁褓包裹著的小小嬰兒。他眉開眼笑地抱過孩兒,臉上洋溢著身為人父的喜悅與慈愛,“朕與瑤兒的皇子,果然不一樣,俊俏非凡,天庭飽滿,是天子之相。”

蕭婠婠與宋之軒對視一眼,不敢說什么。

只怕陛下早已決定將皇位傳給嘉元皇后所誕的兒子,而并非皇貴妃的兒子。

看著他對皇子無限憐愛、萬分欣喜的神情,她在想,娘娘這一生,也值了。

“陛下,皇貴妃娘娘分娩是否順利?”宋之軒問道。

“對了,雅兒昏過一次,愛卿速去瞧瞧。”楚連玨沉浸于心愛女子生子所帶來的巨大興奮之中。

“微臣遵命。”宋之軒看一眼蕭婠婠,轉身離去。

“陛下,皇子剛剛出世,理應多休息。”蕭婠婠含笑道,“陛下為皇子賜名吧。”

楚連玨將孩子遞給她,眼底眉梢布滿了發自肺腑的微笑,“朕與瑤兒的皇子,叫做楚文朗,你以為如何?”

她將皇子放在籃子里,“假若皇貴妃也誕下皇子,陛下賜什么名呢?”

他意氣風發地說道:“大皇子楚文朗,二皇子楚文曄。”

朗朗乾坤,光華璀璨,日月皎皎。

她贊嘆這兩個好名字。

“陛下,奴婢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他的目光停留于兀自熟睡的皇子。

“歷代皇室,無論是大皇子,還是皇太子,無可避免地都處于風口浪尖,倘若陛下想讓娘娘所誕的皇子平安長大,奴婢以為,皇貴妃娘娘所誕的皇子,應為大皇子。”

楚連玨面色一沉,微笑慢慢凝固在臉上。

蕭婠婠柔聲道:“陛下也知,皇貴妃誕下雙生子,皇后娘娘會甘心嗎?楊氏會甘心嗎?大皇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也會招來刀光劍影,成長之路必定艱辛,此其一;其二,雖然大皇子不是嫡長子,但陛下若有立儲之心,皇貴妃娘娘為了避免母子疏離,一定會親自照料大皇子,又豈會將大皇子送到慈寧宮交由娘娘撫養?因此,奴婢以為,無論是為了娘娘母子不分離,還是為了大皇子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大皇子只能是二皇子。假若皇貴妃娘娘所誕的是公主,那就另當別論。”

他站在窗前,望著天地間最潔白的飛雪,“為了瑤兒與朗兒,你可算是殫精竭慮、鞠躬盡瘁。”

“為了娘娘,奴婢愿付出所有。”

“為了瑤兒,你連朕也膽敢拒絕!”他的聲音又沉又冷。

她抬眸,他已近在眼前,褐眸冷如冰雪。

他以為她為了不讓嘉元皇后傷心,不愿對不起嘉元皇后而拒絕圣寵,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如此一來,他的征服之心會更加蓬勃,他對她的渴望就會更加強烈。

楚連玨伸手握著她的側頸,“瑤兒沒有看錯人,朕也希望,有朝一日,你與瑤兒姐妹相稱,不分彼此。”

“咚咚咚”,接著傳來吳濤的聲音,“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皇貴妃娘娘誕下皇子。”

他一喜,笑道:“隨朕去寢殿。”

蕭婠婠拎著籃子,與他來到皇貴妃的寢殿。

殿中的宮女已被遣出,只有宋之軒與產婆。

見圣駕來到,他立即道:“陛下,娘娘分娩不順,耗盡體力,眼下已睡沉了。”

產婆清理好新生兒身上的污物,裹上明黃色襁褓,遞給陛下,然后就出去了。

今夜,吳濤指派的人會帶產婆出宮,然后,產婆永遠消失于人世間。

蕭婠婠抱著楚文朗,楚連玨抱著楚文曄,湊在一起,比較著兩個嬰兒,“哪個更像朕?”

宋之軒微微一笑,指著蕭婠婠手中的嬰兒,“微臣以為,兩位皇子皆為人中龍鳳,不過二皇子更像陛下一點。”

蕭婠婠暗自心驚,想不到,他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楚連玨一愣,繼而朗聲大笑,“好,很好!吳濤,傳朕旨意,皇貴妃誕下雙生子,后日宴開建極殿,與百官同賀,與民同慶。”

產后第二日,楚連玨去慈寧宮看望嘉元皇后,溫柔款款,憐惜之情溢于言表。

二人柔情蜜意,余楚楚和蕭婠婠看在眼里,倍感欣慰。

那日,嘉元皇后和皇貴妃在寢殿調養身子,沒有出現在為雙生子舉辦的酒宴上。

那日,雙生子只是在酒宴上亮相一下,就抱回永壽宮。

那日,皇后楊晚嵐并沒有板著臉,那微笑卻非常僵硬。

那日,楚連玨開懷大笑,爽朗的笑聲傳遍整個大殿,從頭笑到尾。

蕭婠婠知道,皇貴妃分娩當晚在永壽宮伺候的某些宮人,神秘地消失。

為了保住皇家隱秘,必須心狠手辣。

誕下雙生子,圣寵空前絕后,陛下每日都來永壽宮看望兩個皇子,林舒雅始料未及,雖然臥床坐蓐,卻也甜蜜在心。而照顧雙生子的重任,落在奶娘和宮女身上,每個宮人都戰戰兢兢,生怕有任何疏忽立即人頭落地。

為了雙生子能夠平安成長,楚連玨命蕭婠婠搬進永壽宮,督導兩個奶娘和四個宮女,六尚局事務暫由他人接掌。

換言之,嘉元皇后和皇貴妃坐蓐之期,她片刻不能離開兩個皇子。

燕王多次邀約,她不能赴約,分身乏術。

她擔心皇后會對孩子不利,萬分謹慎,不敢疏忽大意,一月下來,瘦了整整一圈。

兩個皇子滿月之日,陛下再擺滿月酒。

慈寧宮仍然閉宮,與世隔絕,林舒雅風光出席酒宴,盛裝打扮,華貴美艷,在后宮獨領風。

此后,她親自照料兩個皇子,蕭婠婠搬回六尚局。

年關臨近,六尚局忙得不可開交,為妃嬪準備過年的宮裝與其他用物。

蕭婠婠歇了幾日,剛剛緩過勁兒,又要開始忙了。

這日,她從慈寧宮出來,看見一個公公從前方不遠處慢步走過,只能跟上去。

這位公公,奉燕王之命,帶她來到一處宮苑。

這宮苑,好像是用來儲放御物的,難道燕王在這里?

那公公指了指其中一間宮室,她推門進去。

哇咔咔,期待已久的男女主對手戲即將開場,絕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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