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誘歡59香艷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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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婠婠半睜著眼,右手伸向頭頂發髻,取出一枚神針。全本書庫
他的唇舌慢慢下滑,專注而沉迷,她手捏神針,對準了他的百會穴……
她的軟,她的香,她的嬌笑,她的輕吟,無不讓他盡興。
溫香軟玉,欺霜賽雪,他在她的身子里深入淺出,如御馬馳騁,如飛鷹翱翔丫。
上次,她嬌澀懵懂,這次,她溫柔似水。
這雙紅眸與清涼山的白衣女子一模一樣,但是,楚連玨知道凌玉染不是那個曾經心動的世外女子,因為她性情輕淡如水,和凌玉染不太一樣。再者,假若凌玉染是她,絕不會不和自己相認媲。
可是,他看著這雙紅眸,總會恍惚,總會將凌玉染當成清涼山的女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凌玉染,只知道,凡是后宮妃嬪與宮女女官,都不能拒絕他的恩寵。
他要她,她就不能拒絕;她越拒絕,他越想得到。
得不到,他也會千方百計地得到。
楚連玨箍緊她的身子,狠狠地索取她的甜美與香軟,一次又一次地將她占為己有。
紅眸閃著惑人的紅芒,她在他的沖擊下嬌媚地呻吟,那呻吟令他筋骨酥軟,一次次地……
蕭婠婠坐在他的身邊,穿好宮衫,靜靜地看著昏睡的他。
他鼻息勻緩,俊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
她知道,他正做著一個香艷而真實的美夢。
那冰魂神針刺入他的百會穴,入穴五分,他立即昏厥,做一個香艷的美夢,仿佛身臨其境。
學完那支舞《相思引》之后,師父教她冰魂神針,對她說:學會了冰魂神針,遇到壞人可以自保。
學成冰魂神針之后,師父又道:冰魂神針不可輕易施展,身陷險境之時才能用。因為,冰魂神針可殺人,也可救人,更可攝魂。
冰魂神針并非普通的銀針、金針,而是將銀針浸泡在以七七四十九種稀世的珍貴藥材提煉而成的藥汁中,浸泡的時間越久,威力越大。冰魂神針之所以能夠攝魂,是因為七七四十九種藥材中有五味藥是迷人心智的稀世藥材。
當初,蕭婠婠決定委身燕王,也是因為冰魂神針有此功效,才大膽做了這個決定。
因為,她不想委身仇敵,即使她喜歡楚連玨。
楚連玨昏睡半個時辰才會醒來,她靠在大枕上,黯然一嘆。
此生此世,名義上,她只能是楚連玨的女人,實際上,她卻只能是楚敬歡的女人。
真荒唐。
楚敬歡對自己,究竟有沒有情意?
想起那一幕幕激烈的纏綿,她緩緩閉眼,那張冷峻的臉膛,那雙深沉的黑眸,就在眼前一般,那般真實。
驀然睜眸,她喘著粗氣,摸著緋紅的臉頰,懊惱不已。
看著年輕俊美的楚連玨,想著霸道冷厲的楚敬歡,蕭婠婠不知道,自己對他們的感覺究竟是怎樣的。
楚連玨緩緩睜開眼,看見她穿著中單,面色一沉,“陪朕躺躺。”
“陛下,時辰不早了。”她輕笑,“奴婢服侍陛下更衣吧。”
“說‘臣妾’。”他撐起身子,伸臂抱著她,“從今往后,你就是朕的寧妃。”
“陛下忘了嗎?陛下答應過奴婢的,二皇子滿歲后再晉封奴婢。”她依偎在他的肩頭,左手搭在他光裸的臂膀上。
“瑤兒不會介意的。”
“君無戲言呢,奴婢私下里侍奉陛下,本已覺得愧對娘娘,陛下再晉封奴婢,奴婢更是沒臉面對娘娘……”
“那就告訴瑤兒。全本書庫”
“先前,奴婢對娘娘坦言,從未有過非份之想……而今又暗中與陛下……娘娘會覺得奴婢是一個心機深沉、口是心非的反復小人。陛下,到底是奴婢不對,有負娘娘倚重。奴婢暫且在六尚局,日后再看時機,好不好?”蕭婠婠柔聲求道。
“瑤兒怎會這么想?是你想多了。”楚連玨笑道。
她垂眸嘆氣,“好吧,娘娘不會這么看待奴婢,但奴婢愧對娘娘,奴婢只想在娘娘面前當一個忠心的宮婢,報答娘娘的器重與恩德。倘若陛下對奴婢有一分憐惜,就答應奴婢吧,待二皇子滿歲之時再晉封奴婢。”
他沒有再說什么,應允了她的請求。
她知道,他會答應的。
楚連玨凝視她,眸光暗迷,“只有朕與你二人,你就是朕的寧妃,不是什么奴婢。”
蕭婠婠含笑頷首。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鳳王?”
御書房內,楚敬歡冷冷地問道。
楚連玨靠向御座靠背,右臂搭在金光燦燦的龍首上,手指隨意地輕扣,“皇叔要為皇弟求情?”
楚敬歡望向那張俊美如鑄的臉,目光如炬,“臣只是擔心,陛下威名有損。”
“此話怎講?”楚連玨徐徐一笑。
“鳳王攜宮中女官私逃一事已在朝中傳開,陛下為了區區一個女官擅自出宮,也有不少人知曉。”楚敬歡沉聲道。
楚連玨震怒,五指立時握緊龍首,“皇叔可知,是什么人在傳。”
楚敬歡黑眸一瞇,“要為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靜默片刻,楚連玨道:“想必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吧。”
楚敬歡不放過年輕皇帝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此事極為隱秘,鮮少有人知曉,只怕是從宮中傳出去的。”
楚連玨站起身離開御座,站在御書房中央,“皇叔今日進宮,是為了皇弟?”
“臣不想看見手足相殘的一幕,更不想朝野看皇室的笑話。”楚敬歡直言道。
“皇叔以為,朕會如何處置皇弟?”楚連玨笑問。
“臣不知。”
“皇叔不是一向都猜得到朕的心意嗎?”
四目相對,視線如火。
褐眸淡淡含笑,黑眸靜靜深邃。
楚敬歡凝視年輕的侄子,下巴抽得有些緊,忽的,他慢慢笑起來,“倘若臣猜不到陛下的心思,如何輔佐陛下打理朝政?如何掌控四大世家?”
楚連玨呵呵笑道:“皇叔是朕的左膀右臂,若沒有皇叔輔政,朕就少了一條胳膊。”
楚敬歡拱手道:“臣奏請陛下,準許鳳王回府。”
楚連玨一擺龍袖,“既然皇叔開口了,朕怎能不放人?”
打聽到關押鳳王的宮室,蕭婠婠立即去看望他。
沒想到的是,凌立竟然也在這里。
“我奉嘉元皇后之命,給鳳王送一些糕點。”幸好,她已做了準備,帶了一些糕點。
“凌尚宮請回,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視。”守在殿門口的侍衛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我把糕點放在門口,可以么?”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出聲的凌立,回頭懇求侍衛,“這位大哥,行個方便吧。全本書庫”
凌立轉身走來,下令道:“你們先去用午膳,稍后回來。”
守門的兩個侍衛走了,只剩他們二人。
他朝她一笑,低聲道:“陛下命我看守鳳王,你放心吧,鳳王沒事。”
蕭婠婠笑問:“凌大哥,你又升官了嗎?”
凌立搖頭一笑,“我又不是神。”
她望向殿內一眼,“我只與鳳王說幾句話,凌大哥……”
他怎會不答應?只是囑咐她不能待太久,還說過兩日找她說件事。
踏入大殿,她一時無法適應殿中的昏暗,一會兒之后才看見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飲酒。
酒味撲鼻,楚連灃拿著酒壺往口中送酒,整個人攤在椅子上,長袍上都是酒漬。
他好像沒聽見、沒看到有人進來,自顧自地飲酒。
“王爺。”蕭婠婠擱下裝糕點的提盒。
“噗……”他好像嗆到似的,酒水噴出,咳了起來。
她連忙以袖子為他擦拭,卻被他一把推開,她看見,他瞥自己的那一眼,目光如霜冰冷。
楚連灃又將酒壺湊近嘴巴,她立即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喝,勸道:“王爺,不要喝了,先用些糕點吧。”
“滾!”他怒道。
“王爺……”
“本王不需要你的同情與可憐,更不需要你假惺惺地討好。”他瞪著她,眼中的血絲清晰可見。
“王爺以為奴婢有必要同情、可憐你嗎?有必要討好你嗎?”她反問道。
“你給本王滾!”楚連灃怒吼。
蕭婠婠深深吸氣,“對。奴婢不愿隨王爺走,奴婢想留在宮里,希望日后得蒙圣寵,因為,陛下比王爺強十倍、百倍,是九五之尊,是大楚國的主人,而王爺呢?只知飲酒消愁,只知怨天尤人,毫無風度與魄力。”
他羞惱地瞪她,怒目圓睜,她也不甘示弱地看他。
半晌,他蔫了似的耷拉著頭,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蕭婠婠道:“王爺,奴婢只是粗笨的女官,比不上賢妃娘娘,王爺何必為了奴婢與陛下較勁?奴婢進了這后宮,就永遠是陛下的女人,希望王爺莫再意氣用事。奴婢言盡于此,王爺好自為之。”
剛剛轉身,她就聽見殿外凌立大聲喊道:“卑職參見陛下,參見王爺。”
糟了!這可怎么辦?
她看向四周,想找一個可藏身的隱蔽之處,忽然,有一雙手臂從身后纏上來,扣在她的腰間,身后人低頭湊在她的側頸。她只聽楚連灃冰冷道:“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恰時,殿門打開——
正掙扎著的蕭婠婠,看見門口站著兩個男子,楚連玨,楚敬歡。
陛下面色鐵青,眼中怒火騰騰。
燕王平靜地看著這一幕,眉峰微揚。
她的臉腮一陣紅一陣白,竭力冷靜。
“皇兄,皇叔。”楚連灃抱著她,語聲含笑,輕松淡定,“玉染擔心我,就來瞧瞧我。”
“放開她!”楚連玨走過來,氣得臉膛發黑。
蕭婠婠奮力掙開,轉身甩給鳳王一巴掌,干凈利落。
清脆的掌聲,令三個男子一震,呆住。
楚敬歡的唇角緩緩一勾,一抹笑意似有似無。
“奴婢冒犯王爺,請陛下降罪。”她誠懇道,領罪之心不像是假的。
“你先退下。”楚連玨的面色恢復如初。
蕭婠婠告退,臨去之前,看了楚敬歡一眼。
他那雙黑眸很平靜,平靜得什么情緒都沒有,他沒有話想對自己說。
楚連灃被一個女官打了一巴掌,而且是在皇叔和皇兄面前,顏面盡失,便以玩世不恭的笑來掩飾內心。
楚連玨譏笑道:“被凌尚宮打了一巴掌,皇弟可覺得痛快?”
楚連灃笑道:“痛快。”
“皇弟,朕告訴你,凌尚宮早已是朕的女人,只是她因為某種原因暫時不愿接受朕的晉封。”
“不接受晉封,說明她不愿留在皇宮。”
“夠了!”楚敬歡陡然喝道,“你們還是八歲孩童?成何體統!”
“對,不成體統!”楚連玨冷冷道,“朕沒興致和皇弟再蘑菇下去,皇叔,皇弟就交給你了。假若皇弟再來招惹朕的女人,朕不會手下留情!”
話落,他拂袖離去。
楚敬歡沉聲怒道:“灃兒,你老大不小了,還凈做這些小孩心性的事。”
楚連灃寥落地笑,“皇叔,我只是不想重蹈覆撤。”
楚敬歡一愣,明白了“重蹈覆撤”的意思,“你喜歡凌尚宮?”
楚連灃桃花般的眼眸流露出一抹絕望,“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吧,我不想失去她……我想給她一生的幸福,想帶她游遍天下,做一對神仙眷侶。”
楚敬歡心中一動,道:“陛下不會放手,再說,凌尚宮愿意隨你浪跡天涯嗎?”
“她不愿意,她在半夜逃跑……”
“既然她不愿意,你何必強人所難。”楚敬歡拍拍他的肩膀,以長輩的口吻道,“陛下已答應我放你出宮,你趁此良機離開金陵。”
“離開金陵?”楚連灃迷惑地看著皇叔。
“這件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朝野上下都在看皇室的笑話,陛下顏面盡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楚敬歡沉重道,“陛下已經動怒,你再不走,我擔心陛下會對你不利。”
“我不怕。”楚連灃不服地皺眉,恨恨道,“我沒犯法,陛下能治我什么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楚敬歡勸道,“灃兒,聽我的勸,離開金陵一陣子,避過風頭再說。我送你到軍中歷練、歷練,如何?”
“軍中歷練?”
“對,只有經過鐵血的洗禮、沙場的磨練,才能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楚連灃想起方才凌玉染說的一句話:陛下比王爺強十倍、百倍,是九五之尊,是大楚國的主人,而王爺呢?只知飲酒消愁,只知怨天尤人,毫無風度與魄力。
就沖著她這句話,他也要去軍中歷練,成為有魄力的、真正的大丈夫。
“真的嗎?凌大哥,你又升官了?”
“御前侍衛副統領貪贓枉法,在金陵作威作福,被人告發,朝中有人上了折子,陛下命人查清楚,就作了御批,將副統領斬首,今日提我為副統領,明日上任。”
蕭婠婠開心道:“這可真是步步高升,凌大哥,你的愿望實現了。”
凌立面上的微笑慢慢消失,“有朝一日,我會成為侍衛統領。”
她懷疑道:“陛下為什么這么賞識你?據我所知,即使有缺,也要有功勞才能升遷。你一無資歷,二無功勞,陛下怎會提拔你?”
他欲言又止,須臾才道:“你被鳳王帶走,陛下派我和幾個侍衛追查,我追查到你與鳳王的蹤跡……因此,陛下才提升我。”
他對秦淮河沿岸一帶頗為熟悉,晝夜不停地追查,終于找到他們的下落。以此功勞,升任御前侍衛副統領。他之所以那么賣力的追蹤,是想立功升官多一些,還是想追回喜歡的女子?
也許,這兩個原因,都有的吧。
“原來如此。”蕭婠婠尷尬道,那么,她與陛下、鳳王之間的事,他應該知道不少。
“凌尚宮,我承諾過的,一定會實現。”凌立著迷地看她,不知不覺地流露出情意。
“凌大哥,我……我該走了……”
“陛下寵幸你了?”他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蕭婠婠點點頭,如果這樣可以讓他死心,那再好不過,長痛不如短痛。
凌立又問:“那為什么陛下沒有晉封你?”
她回道:“我拒絕了,我對陛下說,二皇子滿歲后再晉封。”
他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做,但是她必定有自己的原因,“凌尚宮,無論你是女官,還是皇妃,在我凌立眼中,你只是我想保護的人。”
她驚訝地看他,被他這句樸實無華的話感動了。
可是,他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不能放開心胸、去尋找另一份幸福?
蕭婠婠道:“凌大哥,你的身邊,應該有一個很好的女子照顧你。”
凌立一笑,“也許會有的,看天意吧。”
蕭婠婠等著楚連玨的懲罰。
惴惴不安地等到晚上,終于等到他的傳召。她來到御書房,吳濤引她來到暖閣。
他擱下書冊,伸伸懶腰,靠躺在大枕上,一派慵懶的樣子,“給朕按按。”
她乖乖地捏他的大腿,偷偷地覷他,恰好撞上他的目光,立即避開。
“心虛了?”楚連玨揶揄道,“還是怕了?”
“奴婢……啊……”她被他拽向懷中,輕呼一聲。
“朕的話,你不記得了?”他攬緊她的腰肢,抬起她的下頜,看著這雙勾人的紅眸。
“臣妾一時口誤,陛下莫見怪。”蕭婠婠不得已依在他懷里,羞赧道。
“你不為皇弟求情,卻偷偷地去看望皇弟,你教朕怎么想?”
她不動聲色道:“臣妾去看望鳳王,只是覺得應該對他有一個交代、一個了結。”
楚連玨不信,“交代?了結?”
她揚臉看他,似有委屈,“臣妾告訴鳳王,臣妾心系陛下,這輩子都不會出宮。臣妾正要離開,陛下就來了,鳳王不知怎么的,突然沖上來抱著……臣妾,臣妾嚇了一跳……”
他不語,目光玩味。
蕭婠婠繼續道:“陛下也知,那夜臣妾想逃跑,陛下及時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對了,陛下為何親自出宮……”
他面色一冷,反問道:“朕不能出宮么?”
“陛下日理萬機,親自出宮接臣妾回宮,臣妾以為……陛下是緊張臣妾的……”她羞答答地垂眸,“臣妾知道,陛下只愛娘娘,只要陛下偶爾想起臣妾,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你的要求就這么低?”楚連玨再次抬起她的臉。
“臣妾不敢奢望,陛下與娘娘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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