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中的人都是高手,而且,都是罕見的高手,若是及時出手相救的話,米范書記便不會死,奈何,他們現在所處的方位,距離最近的就是米范書記的父親米中正,然而,米中正老爺子雖然第196章團的時候,江油集團的走私案和刑事案件已經生了,他已然無力回天,況且,專案組已經調查清楚了,米范書記的確將江油集團的巨額利潤捐獻給了社會福利院,供養了許多農民工的留守兒童,他雖然包養了,但卻是使用的是合法收入,從來沒有貪污過一分錢,這樣的好官不應該死。
聽完徐朗的話,眾位前輩面面相覷,但是,他們作為執法者和裁判者,如果姑息縱容的話,國法的尊嚴何在?所以,都不敢輕易做出決定。
而徐朗又緊接著說道:“眾位前輩,我承認,我這樣做,也是有私心的,那就是,我不想讓我心愛的女人傷心,若是讓小米知道她的爸爸死了的話,知道她的爸爸做了觸犯國法的事情的話,我真的不知道她該傷心成什么樣子。所以,看在晚輩的面子上,放過米范書記吧,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處罰他繼續在官位上,像一頭辛勤耕耘的老牛一樣,繼續為百姓謀福祉!”
一聽徐朗這話,米范、米中正等人禁不住一陣驚愣,看得出來,徐朗這家伙是真心愛米小米的,要不然的話,徐朗不會想的如此深遠。
而天聾地啞兩位前輩自然也是十分的感動,想不到徐朗想的如此周到,但是,細想之下,徐朗的要求又未免有些過分,米范觸犯了法律,竟然不懲罰,反而繼續讓他做官,反倒成了獎賞。
天聾老人禁不住說道:“朗兒,你的建議雖然合情合理,但卻不合乎國法,米范父子的行為,直接或者間接造成了十幾個人無辜死亡,數百人牽涉進來了此案,你想想看,米范以權謀私,為了達到陷害高如玉局長的目的,竟是暗中調動了各個相關部門,甚至,連市委常委的人,也跟著他走,如果,放過米范,那些涉案人員又該如何呢?”
徐朗一時語結,想了想,又隨后說道:“但是,那些人全都是該死之人,比如柳家家族的叛逆者,那些人都是居心叵測之人,活著也是多余,至于江油集團的那幾個人,并非米范書記的行為害死了他們,你們不可以強加罪行。”
而地啞老人又是急忙說道:“國法就是國法,豈能兒戲?法內無情,法外無恩,如果一個人做一件好事就可以抵過做一件壞事,那么就可以殺一個再救一個人,如此推演下去,國將不國啊!”
“你們這是在強詞奪理!”徐朗禁不住惱怒的說道,但是,他心中也知道,兩位高人前輩的話又是無懈可擊的。
而蕭遠山老人急忙說道:“朗兒,不得對兩位前輩無禮!”
而天聾地啞兩位前輩擺了擺手,“無妨,無妨!”
徐朗氣呼呼的站在一邊,卻也無話可說。
而米范又是顫聲說道:“徐朗,諸位前輩,你們就不要再為我的事情煩心了,我情愿一死,只要諸位前輩放過那些涉案人員,他們是無辜的,看在我這些年的確為國效力的份兒上吧。”
眾位前輩又是一陣動容,實難決斷,這件事,畢竟驚動了中央,就算他們想要網開一面,一號長那里如何交代?
而米中正老人看看眾人,再看看自己的兒子,禁不住老淚縱橫,竟是跪倒在地上,“兩位兄長,一切都是中正的錯,中正不該心懷仇恨,更不該伺機報復柳家,是中正讓我的兒子走上了這條錯誤的道路,中正愿意認罪伏法,只求前輩們繞我兒一命。”
“不,爸爸,是兒子的錯!”米范急忙說道。
而柳宗元老人也是跪在了地上,顫聲說道:“兩位前輩,這件事說來歸去,是我們柳家人有錯,晚輩情愿一死,只要能夠消解米家人心頭之恨。”
而米中正卻是急忙說道:“罷了,一切都過去了,逝者已矣,我們何必計較那么多呢?”
“米兄!”
“老弟!”
“對不起!”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而看到這一幕,天聾地啞兩位前輩禁不住欣慰的點了點頭,總算是化解了兩家數十年來的仇恨,但是,關于如何處置米家父子,仍無法決斷。
而也就在這時,幾個女子從另一側走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高如玉、劉慧攙扶著劉玉珍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米小米的媽媽秦蘭。
而徐朗看到高如玉的時候,心頭一喜,終于見到小玉兒了,而高如玉不顧眾人在旁,竟是一步便沖到了徐朗身邊,抱住了徐朗,又哭又笑又打又罵,可謂是悲喜交加。
而徐朗撫摸著高如玉的秀,深情的將其抱在懷中。
而米范看到劉玉珍竟然走了過來,他急忙起身,跑了過去,“珍兒,蘭兒,你們……”
看到兩個心愛的女人和女兒,以及被自己所害的高如玉局長,米范又是百感交集,痛哭失聲。
幾個女孩紛紛請求天聾地啞兩位高人放過米范,然而,高人們卻是十分的為難。
而不一會兒,劉玉珍知道,米范難逃一死,她臉上帶著笑容和眼淚,對米范書記說道:“范,讓我為你再跳最后一支舞吧,請你記住我的美。”
米范含淚點了點頭。
而眾人紛紛讓開了場地,看著這位失去雙腿,用假肢舞出來曼妙舞姿的可憐而美麗的女人——劉玉珍。
米范抱著秦蘭,徐朗抱著高如玉,天聾地啞并排站著,而蕭遠山和柳宗元也站到了一起,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劉玉珍身上,她雖然使用的是假肢,舞出的舞姿卻是別樣的美。
徐朗看了看兩對老人,心道:果然是好基友!
然而,跳著跳著,劉玉珍竟是緩緩倒了下去,嘴角流淌出一股鮮血。
她服毒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