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鳳凝聞言一怔,旋即意識到費倫在逗她玩:“你……”
“好了李夫人,我跟你不熟,先就這樣吧,曬優啦啦!”費倫揶揄中冒了句曰語,挽起愛莎的手,徑直鉆進后面的一輛出租車,毫無留戀地離開了。
林肯車內的李江鳳凝見狀氣得砸了下門,卻拿費倫沒什么好辦法。倒是坐在她身邊的女保鏢頭子提醒道:“夫人,要不要通知交管,攔停那輛出租?”
李江鳳凝聞言冷哂道:“姓費的在大陸擁有相當的人脈,我可不是陳家那沒用的貨,他得罪了人可以不再去大陸,而我還有大樁的生意在那邊,如果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找茬兒的話,姓費的嘴上不說,心里頭肯定不會舒服!”
“那怎么辦?”女保鏢頭子問。
“好辦,你派人跟上姓費的和他的女友,只要他們倆還在獅城,總會有碰到難處的時候!”李江鳳凝自信滿滿道。
“我這就吩咐下去!”
也就在女保鏢頭子掏出手機撥號的同時,兩輛不起眼的小轎車尾隨著費倫和愛莎所坐的出租離開了樟宜機場。
不久,電話接通,李江鳳凝的命令被女保鏢頭子很好地轉達了下去。與此同時,有外線電話打進了女保鏢頭子的手機,接聽過后,這位保鏢的臉色頓時比死了爹媽還難看。
李江鳳凝見狀秀眉微蹙道:“有什么問題?”
“陳家那個沒用貨在送醫途中不治身亡!”女保鏢頭子道。
李江鳳凝聞言一愣,旋即哂笑道:“他死得好啊。這樣一來,不知多少女子要謝天謝地了,而且他這一死。陳家應該會找機上乘客的麻煩,如此,我也就好出手幫姓費的了!”
同一時間,坐著出租車正往獅城市內趕的費倫和愛莎卻一點也沒有麻煩即將纏身的覺悟。
“愛莎,你那東西擱在哪兒了?”
“銀行,在渣打總行的保險柜里放著……”
“那就好!”費倫點了點頭,隨口吩咐司機道:“去城內的渣打銀行總行!”
司機回了句好。暗地卻起了歪心,畢竟費倫和愛莎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否則也不可能坐出租。他打算把費倫二人送到目的地后,聯絡一些臭味相投的家伙過來搶劫他倆。
半個多鐘頭后,費倫和愛莎在獅城渣打總行的門口下了出租,付過車錢后。兩人相攜進了銀行。一通手續下來。愛莎終于拿到了保險柜里的寄存物品,兩本護照,一把格洛克和幾個彈夾,以及大約兩萬美元的應急資金。
出了銀行后,愛莎起了玩心,在橫巷中倏然將格洛克亮在費倫面前:“當當當當……allen,你看這是什么?”
費倫絲毫不覺驚訝,撇嘴道:“不就格洛克幺八嘛。你有我也有!”說著,他伸手往后腰上一摸。果然掏出把型號相同的格洛克來。
“呃……你這、這把槍哪兒來的?”愛莎錯愕無比。
“廢話,自然是隨身攜帶嘍!”費倫不無得意道。
“那你怎么過的安檢?”說到這,愛莎驀地省起前事,“對了,還有那些金塊,你到底藏哪兒了?”
費倫神秘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又把格洛克插回后腰,悄然攝進了隱戒。
愛莎見費倫笑得詭異,索性將自己的槍迅速塞進挎包里,一下子環住了他的粗腰,小手朝后摸去,卻始終沒有摸到費倫剛才收回后腰的那把格洛克:“槍呢?”
“什么槍?”費倫謔笑著反問。
“就你剛才亮出來那把幺八!”
費倫哂道:“愛莎,你眼花了吧?我剛才哪有亮槍?”
“你……不說算了!”愛莎略略有點生氣,卻又不好沖費倫發火。
費倫見狀在她的櫻唇上輕啜了一口,微嘆道:“我還是那句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愛莎見費倫說得正經,臉色這才多云轉晴:“信你啦!”言語間,手也摟他更緊。
費倫趁機吻得更深一點,和愛莎口舌交纏起來。
也就在兩人激吻之時,巷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唷,這小倆口已經咬上了,也不說等等哥幾個,也讓咱們開開洋葷!”話音剛落,涌進巷口的七八個混子只覺眼前一花,跟著太陽穴一痛,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下一秒,費倫的身形才顯現在眾混子軟倒斃命的地方,又一秒,愛莎趕到他身邊,掃了眼地上已無聲息的混子,道:“allen,你不該在這兒殺他們!”
“為什么?”費倫掀眉道。
“你忘了咱們從機場過來時跟蹤在出租后面的可疑車輛啦?”
“當然沒忘!”費倫施施然道,“我就是殺給他們看的,這叫殺雞儆猴!”
愛莎聞言一陣,旋即道:“那現在咱們怎么辦呀?”
“簡單,你不是會易容嘛,咱找個沒監控的小旅館改頭換面了再說!”
也就在費倫和愛莎離開橫巷后不久,有兩個華裔男子沖進了巷子,看到一地尸骨未寒的混子,俱都大驚失色。吃驚過后,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個念頭:“快閃!”
一個小時后,當愛莎從名為“無限愛”的小旅館出來時,已變為了一名稍有姿色的熟女大媽。不過讓她想不通的是,費倫在沒要她幫忙的情況下,竟真的變為了一名高大威猛長相卻粗鄙的黑人,有點像演刀鋒戰士那貨。
更讓愛莎想不通的是,這黑皮膚也太真實了吧?怎么也不像是易色出來的,反倒有點像新生長出來的一樣,而且費倫眼下的體型已超一米九,與原先一米八出頭的模樣也差太多了吧?
凡此種種,都令精通易容的愛莎好奇不已,可費倫就是憋著不解釋,差點沒把她憋瘋。好在費倫答應了她,在此行目的達成后會揭開謎底,這才令她稍安勿躁。
有了新的體型容貌,又有了新的身份證件,所以費倫和愛莎很容易就登上了飛往迪拜的航班。至于那個阿瑪尼男死挺所引發的連串后果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倆。
又是一段長途飛行,裝作互不認識的黑人費倫和熟女大媽愛莎在迪拜國際機場安全落地。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潘為民收到消息:“目標消失!”
出了機場后,費倫便與愛莎分道揚鑣了,該交流的他倆已經在航班上用眼神傳訊交流完畢,剩下的就只是行功而已!
當初九幺幺事件中,十九名恐怖份子有十七名來自沙特和阿聯酋,而眼下費倫就身處阿拉伯聯合酋長國之一的迪拜,所以說,在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里不是沒可能探查到恐怖頭子拉燈的下落,關鍵是采用的方法是否正確。
在費倫看來,恐怖組織之所以能夠存活下去,只因他們手里掌握著兩樣東西,一是武器,二是毒.品!有武器就有戰斗力,而有毒.品就會有資金,畢竟這世界上從來就不缺少為了一時似真似幻的快.感而不要命的癮君子。
當然,目前這世界上每年消費毒.品最多的國家是美國,但就是這樣美國仍好生生地做著“世界警察”,在費倫看來,這實在是很奇葩的一回事!
黑市武器交易和黑市毒.品交易有時候會同流合污,但更多的時候是風馬流不相及的兩回事,畢竟就算是武裝販毒,也很少有毒販傻到會直接拿毒.品換軍火的,概因軍火不能當飯吃,還是錢實在,想買什么就買什么,而且武裝毒販也是怕被人黑吃黑的。
也正因為如此,費倫和愛莎在機上就交流好了,他們到迪拜后,一個去找武器交易的黑市,一個去尋毒.品交易的黑市,而費倫選的是毒.品這一塊。
不過對于迪拜,費倫是人生地不熟,好在他懂得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趁著已經是下午酒吧開業的點,他索性讓出租司機載他去了市內最大的一間pub!
本來門童看費倫是黑人,又面生得緊,并不打算放他進吧,但在兩張富蘭克林的開路下,門童終抵不住誘惑,還是破例放了他進去。不過在費倫進門前,門童好心提醒道:“先生,由于你是黑人,所以進去以后請低調點兒,否則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負責!”
費倫聞言雙眼微闔道:“怎么?你們這酒吧還搞種族歧視嗎?”
“oh,nonono……只不過你一看就不是信奉真主的料,所以很容易招人敵視的……總之,你進去就知道了!”
如果是平時,一個小小門童敢跟他這樣說話,恐怕早就被費倫干掉了,可惜此時他有正事兒在身,完全沒興趣找門童的茬兒,只沖其比了個“明白”的手勢,便大步流星進了pub!
由于時間還早,此時吧內僅小貓兩三只,還有幾個明顯非中東人的洋妞正聚在角落里的一張矮幾周圍調侃閑扯著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這些恐怕是酒吧的坐臺.小姐!
發現費倫進到吧廳,其中兩個洋妞朝他這邊望了兩眼,紅發的那個嗤笑道:“嗤黑鬼,穿得還不咋地,一看就沒油水!”
的確,費倫變換成黑人容貌后,他就將一切穿戴配飾,比如百達翡麗的腕表等等,都給收了起來,加上體型增大增高,衣服都是在機場商店里臨時買的,自然不會是什么貴價貨,也就難怪久經風塵的坐臺.小姐看不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