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秦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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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人家大多姓秦,相傳數百年前一秦姓大戶為了避禍搬遷至此。
時過境遷,秦姓大戶早已沒落,只留下其族人世代以打獵為生。雖說清苦,倒也能吃飽飯。
在山村東部靠后的位置,有一人家,依山面南建有石木結構的三間北房,還有兩間西屋。這樣的院落,在山村中很常見。
此當家人叫秦洪,四十歲上下,長得健壯魁梧。
秦洪的父親已經六十多歲,山里人經常爬山,身體倒也康健。
膝下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前年被征去服兵役了;二兒子在距離山村三十里外,滕龍鎮上鐵匠鋪當學徒,出師后就可以憑手藝過活了。只有小兒在家陪伴父母。
小兒子名叫秦鳳鳴。這么體面的名字可是有來由的。
據說秦鳳鳴出生時,山里的鳥鳴叫了半夜,天亮之時,秦鳳鳴就降生了,于是族長就給起名叫鳳鳴,說以后肯定能飛黃騰達。
鳳鳴今年剛好十歲,雖面色微黑,倒也長得眉目端正。自小聰明伶俐,無山村孩子的木訥之色。村里眾人都說:如果生在官宦人家,長大后肯定能做大官。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小鳳鳴也不例外,他從六七歲開始,就隨父親進山打獵。
這日清晨,父親秦洪早早起來,站在院子里喊鳳鳴起床。
“小三子快起來,今天咱們進山,看看昨天下的套子,套住東西沒有”。
小鳳鳴獨自一人住在西屋。聽到叫聲,用手揉揉朦朧的睡眼,迷迷糊糊爬起床,含糊答應“好的,這就起來。”
他穿好衣服出來。由于昨夜下了一陣小雨,空氣顯得格外清鮮,還能嗅到綠葉夾雜雨水的味道,外面林子中,各種山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此時,一家人都已坐到了方桌邊,秦洪見小鳳鳴起來了,便對身邊一名婦女說道:“孩子他娘,快些盛飯吧”。
小鳳鳴見到,父親,爺爺,奶奶都已坐好,也趕快洗了手臉,坐了過去。
今天早飯和往常一樣,有四個小盤,一盤野蘑菇,一盤咸魚,一盤青菜,一碟咸菜。這樣的菜食,都不需要花錢。
蘑菇、魚都是山中所有,青菜、咸菜都是自己種的。小鳳鳴從來不挑食,就著菜,吃了兩小碗野芋頭飯。
吃過早飯,爺爺和父親帶上干糧,拿好用具出門向山中而去。
小鳳鳴將一把一尺多長的小刀別在腰間,拿起自己的小鋼叉,跟了出去。
由于山里人世代打獵,所以,大山邊緣已經沒有什么獵物。打獵需要往大山深處去。
昨天小鳳鳴和爺爺,在離村子二十里左右的地方,下了套子和獸夾,今天主要就是看看有沒捉住什么野獸。
一路上,爺爺和父親要時時判斷方向,并要注意四周情況,留意經過處有無毒蛇、毒蟲。
小鳳鳴蹦蹦跳跳,時不時采幾株蘑菇、摘幾顆野果,放入隨身口袋,倒也不覺寂寞。
一路上翻山越嶺,走了將近兩個時辰,一行三人終于趕到目的地,經過仔細尋找,收獲頗豐。捉住了兩只野山雞,一只山兔,還有一只山貂。
收拾完獵物,祖孫三人坐在山石上休息,拿出隨身干糧,尋了些清水,邊吃邊聊起來。
小鳳鳴吃了塊干糧后,說道:“爺爺,不如趁著天還早,我們在往山里走走,看看能不能碰上麋鹿獐子”。
“再向里面去,就有可能碰到野豬,熊瞎子。那就非常危險了”
山里人打獵,人數少時,一般都在村子四周二十里以內活動。由于常年打獵,這些地方的大型獵物都被趕到大山更深處了,所以二十里以內還是很安全的。超過二十里的大山深處,就少有人去。
小鳳鳴看了看父親說道:“我們再走兩三里,不深入,應該沒事。”
父親見鳳鳴興致很高,又打了只山貂,心里也很高興,就說:“好吧,我們再往里走兩三里。”
爺爺見父子二人已有決定,便住口不說。把獵物藏在樹洞中,并用山石封好,三人起身向前行去。
這一帶已少有人來,好多地方,已無路可尋。需要用柴刀砍掉前面的藤蔓,才可通過。
正當三人尋找獵物時,突然距其十幾丈外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秦洪敏捷的爬上前面山堆,扒開面前灌木,就見一只二百來斤的山豬,正在十幾米外啃著樹根。
那只山豬兩根大獠牙,尖尖的向前伸著,甚是嚇人。
山豬的耳朵異常靈敏,秦洪發現它的時候,它同時也發現秦洪。
秦洪見不能躲藏,沖后面二人急切的叫道:“是一只大山豬,你們快向回跑,我攔它一下。”
顧不得說別的,秦洪拿起鋼叉,做好了防御。
山豬發現有人打擾自己進食,憤怒非常,嚎叫一聲,飛快的向秦洪沖過來。
秦洪手持鋼叉,見山豬沖到近前,猛然向其眼睛插去。同時,身子躍到一邊。
由于驚慌失措,這一叉沒能插中獵物。山豬“噌”的一聲越過秦洪,往小山下面沖了過去。
此時,小鳳鳴二人還沒有跑多遠。爺爺轉身見山豬沖來,一邊手持鋼叉做好防御,一邊告訴小鳳鳴,不要停,繼續跑。
山豬由于慣性,沒有轉身攻擊秦洪。而是徑直沖到爺爺面前。
爺爺拿鋼叉向野豬面門插去,雖然插到了山豬,但是沒能擊中其眼睛,‘嘭’一聲,鋼叉被山豬堅硬的皮膚彈開。
山豬經受兩次攻擊,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也感到了疼痛。
此時,山豬已異常憤怒,雙眼閃著兇光,嚎叫著,奔向不遠處的小鳳鳴。
秦洪二人手持鋼叉,一邊在后面追,一邊大叫著,讓小鳳鳴快跑。
小鳳鳴扭頭見山豬奔自己而來,頓時大驚。把小鋼叉一扔,飛快的向后跑去。
由于他個子小,動作靈敏,在山豬向其撲來時,就機警地向旁邊大樹后躍去。總能堪堪躲過了山豬的獠牙。
剛才經受兩叉,山豬已經處于憤怒狀態,唯一的目標就是前面的手無寸鐵的小鳳鳴。
小鳳鳴經過三年的打獵,爬山打柴,比起城里的同齡孩子,體力上要大得多。但是經過幾次躲閃,也已經氣喘噓噓。
正在此時,山豬又一次向小鳳鳴沖了,由于體力下降,小鳳鳴沒有躲開山豬獠牙,一下就被獠牙挑到,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然后順著山坡往下滾去…
這是一部修仙文,只是前面鋪墊多些,希望讀者耐心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