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坦白
林如煙將手中的抹布往自己的身后一藏,對陳浩道：“我不愿作為一個客人來到這個房間,我想成為這件房間的主人,你說我有希望么,”
陳浩靜靜站在原地,除了穩而淡的呼吸就是沉默,這沉默,就像是無形的大山,壓得林如煙幾乎不能呼吸,隨著陳浩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林如煙知道自己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她的心漸漸向無盡的深淵墜落。
過了許久,林如煙已經想絕望地離開,這時陳浩拉起林如煙的手,將她帶到桌邊坐下,自己坐到了林如煙的對面,“如煙,你先坐,”
“陳浩,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一些事嗎,你想對我說什么,”林如煙知道陳浩一定有事想告訴自己,于是低聲說了一句。
看著那張美麗精致的臉,陳浩一時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說起,又是一陣沉默后,陳浩嘆了口氣,拿起茶杯替林如煙倒了一杯茶,接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陽光從窗外斜斜的射入,在地上映出窗戶的影子,屋里茶香四溢,氣氛卻異常的壓抑。
“如煙,”陳浩終于開口了,“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嗎,”
“記得,在地鐵車站,”林如煙這時眼神顯得有些迷離,思緒仿佛回到了初次遇到陳浩的那一刻。
“那時,你穿著校服,背著書包,柔順的長發在腦后隨隨便便地扎了一個馬尾辮,走起路來馬尾辮俏皮的一搖一晃,你的大眼睛如一泓清水晶瑩剔透,你笑起來那兩個酒窩完全令我沉醉,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女神,”陳浩喃喃自語,此時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我知道,我的心在那一刻,就被你俘虜,我知道,你將是我的全部,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未來的生活會怎樣,我之前從不相信一見鐘情,從那一刻起,我相信了,”
林如煙只是靜靜地聽著,她伸出手,將陳浩的手緊緊握住,陳浩仿佛沒有任何感覺,自顧自地繼續道：“那一刻,雖然我還不理解愛情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了自己已經掉入了愛情的漩渦,無法自拔,每天晚上一閉眼,最先浮現在腦海的,就是你的一顰一笑,還有那迷死人的酒窩,”
林如煙低頭不語,抓住陳浩的手也握得更緊了,陳浩所說的這種情景和自己經歷的何曾相似。
“如煙,”陳浩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轉向面前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我發現我愛上你了,愛得不可救藥,愛得天昏地暗,沒有你,我的生命將沒有任何色彩,”
“陳浩,我也愛你,”林如煙打斷了陳浩的話,“你對我的愛意有多深,我對你的愛意也有多深,”
“如煙,”陳浩盯著林如煙的眼睛,低聲地問：“如果,我愛你的同時有了別的女人,你會不會恨我,”
“……”回答陳浩的是沉默。
恨嗎,我應該恨他嗎,我有恨他的資格嗎,林如煙心里已是一片空白,前途也是一片迷茫,她已然找不到方向。
在來診所之前,林如煙猜測出無數個陳浩可能想說的事情,但是她偏偏沒有想到,陳浩居然會告訴自己這樣一個信息,這個信息,徹底把林如煙打蒙了。
陳浩知道自己的話對林如煙的傷害很大,但是如果隱瞞下去,對林如煙將是更大的傷害,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每個人都想擁有純真唯一的愛情,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不喜歡對方的背叛,在愛情里,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雖然有時候我們也說為了愛情可以奉獻一切,”
“想聽聽我和那幾個女人的故事嗎,”陳浩問
林如煙無力地點點頭,如同行尸走肉,陳浩的心里不由一陣的刺痛,但是如果不說出來繼續隱瞞下去,陳浩心里會更難受,因為這樣做就是欺騙林如煙的感情。
“我認識沈月如,比認識你要早,她的父親患了肝癌晚期,被醫生判了死刑,她無意中聽到有人談論我,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思想找到了我,”
“那時的我真是幼稚的好笑,為了打響知名度,居然想出來一個狂妄地稱呼自己是神醫,掛號費一萬的餿主意,這讓我成為了滬東醫療界的名人,后來我才知道,我之所以成為了所謂的名人,就是因被嘲笑諷刺而出名的人,”
“因為沈月如的父親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所以我免去了他的治療費用,沒想到沈月如白天去公司上班,到了晚上就去酒吧做陪酒女郎,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付我治療的費用,”
“我和幾個同學去酒吧玩,遇到她差點被幾個紈绔子弟欺負,我被她的感恩堅持的心所打動,于是將她救了出來,”
“她的生日那天,我給她送去了生日禮物,事情就在那一天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在那一天,我承認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接著,陳浩又將和趙小蕾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林如煙,林如煙還沒有回過神來,陳浩又坦白出了第三個女人。
“我和陸詩媛的關系你大概也知道一些,雖然我們每天都要吵架,相互地諷刺,其實心里都沒有惡意,”
“她是一個有真性情的人,敢愛敢恨,她明確地告訴我,我就是她的男朋友,其實我卻一直把她看成一個好哥們好兄弟,”
“直到有一天,在我遭遇強敵的時候,她一次次奮不顧身地擋在我的身前,腿被打折,她就爬到我身前用手替我抵擋敵人；手也被打斷,她就把自己的身子橫在我面前承受敵人的拳腳,為了救我,她差點把命丟在了那里,”
林如煙第一次聽到陳浩講這危險的事,她不由地勃然色變,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們,至于她們怎么選擇,我都尊重,今天,我一切都向你坦白,如果你堅持要我拋棄她們,她們都對我一往情深,對不起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