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娜猛然想起,剛才上樓的時候,她發現樓下停了一輛豪華轎車。
那是一輛奧迪A8L,一輛純粹的進口轎車,屬于有錢人的座駕,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小區里。
因為是進口車,所以她還多看了幾眼。
當時車里的司機板著一張死人臉,還盯了她許久。那眼光,若隱若現著危險的氣息。
那個時候她也只是好奇了一下,并沒有太過于在意。
可是現在看看,一定是那個和妹妹有著關系的有錢人的座駕。
一想到此,劉妍娜就再也壓制不住怒氣了。“叫他出來,我要好好當面問問他。有錢有勢的,就可以不管自己的家庭,對漂亮的女孩子為所欲為嗎?”
她這么一叫,劉仁娜總算是回過神來,趕忙攔住她氣勢洶洶的身形,急切地辯解道:“歐尼,歐尼,不是你想的那樣。”
關心則亂,劉妍娜根本就不聽她的話。一邊掙扎著要起來,一邊繼續大喊大叫。“什么不是那樣,這年頭有錢人最骯臟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妹妹,你要是還執迷不悟的話,將會受到傷害的一定是你。”
劉仁娜苦笑不已,但還是耐心勸慰道:“歐尼,真的不是你想的樣子。不要發火,我會好好給你解釋的。”
劉妍娜揮開她的手,冷著臉道:“我不要聽你的解釋,叫那個臭男人出來。今天我非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貨色,敢騙我的妹妹。”
劉仁娜的小屋隔音效果可不怎么樣,崔正源躲在臥室的崔正源,將劉妍娜的話絲毫不差地都聽到了。
她也沒有想到,安靜賢淑的劉仁娜,居然會有這么一個暴脾氣的姐姐。
不過作為一個男人,他自然不能看著劉仁娜遭受姐姐的狂轟濫炸而無動于衷。
于是,就在這種情況下。他打開房門,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你就是仁娜奴那的姐姐吧,我是她的男朋友,不過可不是什么貨色和臭男人。”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崔正源慢慢走近。
剛才還誓言要殺人放火的劉妍娜,早已忘記了初衷。目瞪口呆地看著漸漸走來的崔正源,張大的嘴巴里塞兩個雞蛋是沒有問題的。
崔正源她當然認識,妹妹正在給人家做助理呢,而且說話聊天也是三句不離。早讓她的耳朵都起了繭子。
就算妹妹不是人家的助理,她也不可能不認識。
整個韓國就這么一張臉,而且跟錢一樣知名度那么高,想不認識都難。
不得不說,崔正源自帶光環和威壓。哪怕他笑意吟吟,如沐春風,還是給劉妍娜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見到像他這樣的大人物的,再一想想他的權勢,可以平常以對的普通人,真的不多。
這也是崔正源刻意制造的效果。目的自然是先發制人,免得后面被動。
畢竟剛才聽了劉妍娜的話,似乎很反對妹妹去結識有錢人,給人家做小三什么的。
雖然他現在手中有和劉仁娜的結婚證書,但是在正常人看來,劉仁娜還是跟被的小三沒有什么區別。
要是在攤牌的情況下,劉妍娜還是極力反對的話,那么事情可就棘手了。
所以這個時候,不能想著如何去感化她,而是要用巨大的威勢壓住她。讓她生不出反對和反抗的念頭來,才能慢慢取得她的認同。
現在看來,效果很不錯。
哪怕劉妍娜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還是不敢與崔正源對視。只是看著自己的妹妹。腦子里亂哄哄的。
崔正源自然不會讓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劉仁娜的身上,要是她轉移火力,專心對付劉仁娜的話,可是一件大麻煩。
于是他慢慢伸出手來,笑著做自我介紹。“妍娜奴那你好,我是崔正源。今天在這里。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劉仁娜的男朋友。”
這一次,他對劉仁娜連奴那都不叫了。就是要制造平等的身份,讓劉妍娜少了做文章的可能。
劉妍娜僵尸一樣伸出手來,僵硬地與崔正源握了一下,僵直地收了回去,腦子卻已經僵住了。
下意識地,她問出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你……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崔正源很滿意現在的效果,點點頭,直言不諱地道:“是啊,我馬上就要和居麗結婚了。但這不影響我是劉仁娜的男朋友,是她男人的定位啊。”
劉妍娜猛然驚醒,尖銳地反問道:“那怎么行?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妻子。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合法妻子,干嘛還要糾纏我們家仁娜?就算你權傾天下,可也不能為所欲為啊。仁娜是好女孩,你為什么要逼迫她做這么無恥的事情?”
劉仁娜可憐兮兮地搖著姐姐的手臂,弱弱地反駁道:“歐尼,不是他逼迫我的,是我主動追他的。”
嘎嘣,劉妍娜的上牙床和下牙床劇烈地撞擊在了一起。那清脆的響聲,堪比摔門的動靜。
幸好她的舌頭沒有伸出來,不然的話,這一下非得咬斷了不可。
饒是如此,撞擊帶來的劇痛還是讓她捂住了嘴巴,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堆含義未明的話。
越說越急,又見到兩人聽不到,她的眼睛都掉落下來了。
不過依崔正源的看法,這不是急的,而是疼的。
想到這里,他趕忙倒了一杯冰水,送到劉妍娜的面前。“奴那,先處理一下吧。”
劉妍娜接過水杯,猛地大喝了一口。刺骨的冰水充滿口腔。一下子將那種酸痛的感覺給麻痹住了。
見效果良好,她又連喝了兩口,才算是恢復正常。
不過她依舊緊緊抓住劉仁娜的衣袖,執著地問道:“你說是你主動追求他的,不是他逼迫了你?妹妹,你不要怕,盡管說實話。如果他真的要害你,咱們劉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也一定要抗爭到底。我就不信現在的民主社會,還容許他霸占良家婦女?”
崔正源額頭盡是虛汗。是被這罪名嚇的。
還霸占良家婦女,您當我是黃世仁那樣的土豪劣紳啊?
劉仁娜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歐尼,我真的沒有騙你。確實是我主動追求的他,他也沒有脅迫我什么的。”
劉妍娜一臉的郁悶。氣咻咻地問道:“你圖的什么啊?你長的這么漂亮,也不缺錢,追你男人一大堆。為什么要追他啊,他是有老婆的人啊?”
劉仁娜只是表面上柔弱,實際上內心十分的堅強。面對著姐姐的痛心疾首。她依舊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因為他好啊,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更優秀的男人了。”
崔正源聽在耳中,美在心里。
不愧是自己的女人,說的這么誠實,不枉了自己為她萬里奔波,搞定了婚姻大事。
劉妍娜翻著白眼,心里已經確定,自己的傻妹妹是陷進去出不來了。
這個問題的根結還是在崔正源身上,想要把妹妹“救出苦海”,還要從這個男人身上著手。
一想到此。她強行忍住害怕的念頭,轉向崔正源,情真意切地道:“崔常務,您是了不起的大人物,錦衣玉食,呼風喚雨,無往不利。可我妹妹只是一只丑小鴨,是個平平凡凡的女孩。我們做親人的,沒指望她能夠多么的了不起,只希望她能夠平安快樂一輩子。這就知足了。您大人大量,請放過她吧。”
盡管這女人是想要拆散他們,但聽了這話,崔正源還是深受感動。
這就是親人。血濃于水的親人。可以不在乎金錢,不在乎權勢,也不在乎富貴,只一心一意地為你著想的親人。
不過盡管心里感動的要死,但要他放棄劉仁娜,那是想都別想。
他這人的性格就是死要命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是我的。有這樣性格的人,占有欲那不是一般的強烈。
但也因為這樣的性格,造成了他永不滿足的心態,才能在那么富貴豪華的生活基礎上,做的更大更強。
“妍娜奴那,你沒有聽我說嗎?我說了,我是劉仁娜的男人,一輩子都是,下輩子也是,永永遠遠都是。”崔正源是笑著說的,但那堅定的語氣,執著的不容違抗。
劉妍娜一聲悲愴,當場就哭了出來。“可仁娜還要結婚啊,她會變老的,不會像現在這么漂亮了。到了那個時候,你的身邊會有更加漂亮的女人,會把她拋棄的。她的后半生該怎么辦啊?”
聽著姐姐絕望的吶喊,劉仁娜悲從中來,一把抱住了姐姐。“歐尼,不會的,正源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拋棄我的。”
劉妍娜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卻顧不得擦拭,就想著給這個已經墮落的妹妹洗腦。“你懂什么啊?你在漂亮的跟花一樣,男人看見了就舍不得。可等你老的頭發白了、皮膚黃了、牙齒掉光了,他們就會毫不留情地將你甩開。傻丫頭,有錢人的話不能信啊。”
崔正源猛然想起前世塘主那雷人的臺詞:有錢長得帥是我的錯嗎?
他很想大聲地說出來,有錢的就一定是壞人嗎?
不過他覺著,現在的情況下,與其空白爭辯,不如實際的行動更加有效。
于是,就在劉家姐妹糾纏的時候,他施施然地從口袋里拿出一本紅色的證書。“妍娜奴那,我知道我說什么都很難取信于你。或許這個東西,能夠讓你明白我對她的心意。”
劉家姐妹一同看過來,全都莫名其妙。
崔正源手中的東西,看樣式的話應該是一本證書。至于是什么證書,她倆都不懂阿拉伯文,自然也就不明白。
本著好奇的心里,劉仁娜慢慢地伸出手來,將證書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