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仙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最后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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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片刻之間的療養生息,讓他恢復了一些元氣,雖然依然極為安康,但是比起一動都不能動的夏塵,還是要強上許多。[]

他不想再折磨夏塵了,天知道這該死的小蟲子還有沒有其他底牌,在這方面吃了大虧后,薛一真怒火萬丈,只想一腳把夏塵的腦袋踏成碎裂的西瓜。

“別折騰了,你都快要死了,還想殺我?這只會讓你死得更快,在你臨死前,我們交交心如何,或許你干脆告訴我,你從黑三角帶來的龐大財富在哪,我會妥善幫你保管的。”夏塵沒有顯露鎮靜的表情,也沒有動,只是淡淡地說道。

“交你媽的心,我如今就是只要一口吻,也能把你踩成肉泥。”薛一真再也沉不住火氣,破口大罵道,放慢了行走的腳步。

夏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突然伸手一指,道:“倒也,倒也!”

薛一真一愣,突然感覺一陣猛烈地頭暈目眩,身體不受控制地搖晃起來,眼前的視野隨即變得模糊起來,逐漸轉黑,身體更是一陣陣冰冷,仿佛掉入了冰窟外面。

緊接著,他鼻孔、雙耳和眼睛里漸漸流出黑色地鮮血,顯得觸目驚心。

“怎樣回事?”薛一真大聲吼道,他曾經有很多年都沒有嘗到這種只要凡人才能體驗到的不好的感覺,心里不由得充滿了無助與恐懼,拼命平衡著搖搖欲墜地身體,勉強站著。不讓本人倒下去。

“很復雜,你中了毒,很毒的那種毒,假設你是在全盛時期。或許還能抵抗住,但是如今你受了重傷,就只能減速死亡的進程了。”夏塵安靜地聲響響了起來,包含著讓人不寒而栗地殺機。

“我怎樣會中毒,怎樣會中毒?你什么時分給我下的毒?”薛一真大吼道。

他此前不斷保持著淡然,即使被夏塵拼到垂死的地步也沒有完全失態,但是此刻,他曾經接近崩潰的地步。聲響里粉飾不住地驚慌和恐懼。

未知和死亡,永遠是人類恐懼的源泉。

此時,薛一真眼睛曾經簡直看不到了,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模糊的世界。而且正在冉冉轉黑,口中的味蕾正在變得麻木,全身奇癢無比,感覺系統正在迅速地被劇毒剝離出去。只要聽力突然變得出奇的靈敏,聽到夏塵明晰地吐出每一個令他顫栗地字眼。

“你還記得我噴你身上的鮮血吧。”夏塵冉冉道。“我噴了你兩次,第一次被你用后天罡氣震開了,但是第二次你沒有擋住,你中的毒就是那個時分沾染上的。我的毒血進入了你的傷口中,你就中了毒。”

“你的血有毒?”薛一真咆哮著。“那你為什么沒有中毒?為什么你好好的?”

“由于這個毒是我種的,所以我有解毒的方法。你沒看我總在嚼丹藥嗎?那是解毒丹。”夏塵用憐惜地目光看著他,“惋惜你這傻逼不知道,我還勸你不要再折騰了,你不聽,你每運氣一次,劇毒循環就會加深一分,假設此前你受的傷還不夠致命的話,那么加上這劇毒,就應該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了。”

噗通!薛一真搖搖晃晃,終于一頭栽倒在地上,象頭瀕死地老牛普通,不停地喘著粗氣,他胸口處的血水越聚越多,但是曾經詭異地全部變成了深黑色,并發出地溝普通的腥臭味。

“此外再告訴你,這毒來自邪風門的毒經。邪風門是大梁國七大門派之一,專門研討毒的專業組織,常規解毒丹根本有效,所以你就乖乖地等死吧。”夏塵輕聲細語地道,“反正你全家也死了,此生也沒有了晉級的希望,那還活著干什么呢。”

薛一真說不出話來,只是猛烈地喘息著,胸口更是仿佛排風扇普通地猛烈顫抖,半響,他終于慘笑起來:“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嗎?作為死在你手上的神通一重修士,我想我有資歷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夏塵,正玄派后天弟子,請多指教。”夏塵漸漸地坐起身來,垂目答道。

“很好,夏塵……我薛一真縱橫多年,有過有數對手,想不到臨到老來,卻死在你這么一個小屁孩的手里……”薛一真猛然坐起來,和夏塵直面相對,“但是我沒有不甘心,由于你真的很強,真的很會……算計,假設我們在同一個境界,我一定早就死了,哈哈……”

薛一真蒼涼地大笑起來,笑聲中有一種絕望地慘烈意味。在這說話的片刻中,他又延續運了七次氣息,看看能否將劇毒驅除出去。

但是結果和夏塵所說的如出一轍,每運一次氣息,毒素反而會加深一分,最后堆積在他體內的最深處,和血肉彼此融合,簡直不可分割。

薛一真的心徹底涼了下去,心知這回生命是真正走到了止境,再也不能夠挽回,哪怕是仙人降世,也保不住他這殘破地身軀。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哪怕是斷絕了一切晉級的希望,他也不想死。神通境界的壽命至少也有上百年,他至少還有幾十年好活,怎樣能就這么死去?

惋惜,一切都適得其反。

夏塵默默地看著他,表情安靜,心里卻無比警覺。

神通修士都有些拼命地手腕,一旦在知道必死無疑的狀況下,往往會發揮出無比弱小的底牌,在臨死關頭拉對手一同上路,這樣的例子真實是不生枚舉。他可不想大意失荊州。

“你一定很得意吧,夏塵。”慘烈地大笑當時,薛一真的聲響突然變得低沉起來,“越級殺死神通一重巔峰修士,這樣的戰績不能說絕后絕后,也是歷史罕有了,這會成為你的資歷,回到正玄派后,會為你的個人光榮濃重地描上一筆。”

夏塵咧嘴笑了笑,沒有答復。殺死薛一真是資歷嗎?毫無疑問,是的,但是他絕不能彰顯出來,除了有限的幾個人,誰也不能告訴,否則那就是嫌死得不夠快了。

能殺死神通一重修士的后天修行者,在有敵意的神通修士眼里會是什么樣?絕不會是一個潛力有限的年輕人,值得培育,恰恰相反,他會是一個如今還很弱小,但是未來卻要挾極大的敵人。

這樣的敵人,任何人的反應都是在第一工夫除掉。所以殺了神通修士這種事情,還是作為眾多不能公布于眾的其中一個秘密好了。

“當然,這只是你的風光而已,不算什么。”薛一真漸漸地道,聲響里毫無異常,仿佛在交代遺言,“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在這個年歲就有這樣的修為,就能斬殺象我這樣的存在,潛力!這才是最可怕的,假設等你晉級神通境界,那么你又該強到何種地步?你又能走到哪一步?我真的很等待,惋惜我看不到了。”

“謝謝您老的期許,我會努力的。”夏塵誠懇地道,心想你羅里吧嗦說這些干什么,還不趕快去死。

“我知道你想快點讓我去死,不要再廢話。”薛一真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蒼老的臉龐突然擠出一絲玩味地笑意,“其實我是想和你說,你是最惋惜的,由于你這樣風光有限、潛力有限的天賦,馬上就要被我這樣一個垂死的,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帶著一同魂歸幽冥,真實是一件最惋惜的事情。”

夏塵心里咯噔了一下,退了幾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是覺得本人死得太窩囊,所以死前想要找回點場面話?”

“我的意思是,我馬上就要死了,所以臨死前,我要拉你一同死,就這么復雜。”薛一真面無表情地道,“前面那一大堆話,只是讓你知道你有多么優秀,你有多么出色,然后你就要死了,這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難道你不感覺到很痛苦嗎?”

夏塵嘆了口吻,皺眉道:“你這個糟老頭子,本來我殺了你還有點于心不忍,想不到你這么惡毒,臨到死還想要惡心我一把,難道你以為你還有什么翻牌的時機嗎?”

“每個人都有最后的底牌的,我也有。”薛一真悄然一笑,泛白的眼珠顯得格外恐懼,“只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用上它的那天,對此,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

他霍然站立起來,雙手前伸,雙腿挺直堅決,沒有絲毫打顫,神色更是紅光滿面,就連胸口那道恐懼的傷口似乎都恢復了不少,象是重新擁有了生機普通。

干枯地大手在腰間一拍,一道刺目地青光瞬間綻放出來,將數十丈內的禁制空間浸染成一片幽幽地青色。

夏塵站起來,連連退后著,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青光的中心,是一套殘缺地黑色戰甲,漂浮在空中,若隱若現著。雖然只是一具戰甲,但是給人的感覺卻象是擁有著澎湃的生命力,盔甲上兩個黑洞洞地眼神,讓人有一種不可逼視的感覺。

一股瘋狂地血腥氣息從戰甲上綻放出來,仿佛是奪人心魄地惡魔,剛從地獄里沖殺到人世。

夏塵的神色劇變,面對這黑色戰甲,他突然有種心有余悸的恐懼感。似乎在面對無比恐懼的死亡。這種感覺,即使是面對全盛時期的薛一真,他也從來沒有過。

薛一真筆直地張開雙臂,似乎在擁抱,又似乎在發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