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家門外的空地上,兩個人同時抬起了手,做出了格斗的預備姿勢。
格斗就是搏擊的意思,就是具有:攻擊,防御,閃躲的技法就是格斗術/技擊術。格斗是一項古老的技能。說它是技能,是因為它的目的和絕大多數運動的宗旨相左。不管格斗有多少種功效,健身也好,防身也好,它的根本目的,就是最快、最狠、最有效地擊斃對手。
在動畫里,萬歌不過見過一次阿尼出手,僅僅用了兩招的格斗術,但從昨天開始,他親身體驗到了其它的招式。
尋常打架最下流也就是猴子偷桃,扯頭發,戳眼睛,盡是些登不了臺面的東西,沒有效率也沒有威力,而阿尼的格斗術,完全是為了殺敵純在,有很多聞所未聞的招式。
單腳踩地,借助旋轉的力道,另一只腳的膝蓋以鞭的方式砸在別人臉上;還有抓住敵人攻來的手,另一只手的肘部直襲對方面門;像萬歌這樣身材高的,無需借助跳躍就能用肘部直接砸裂對方的頭顱。
“不要做出任何沒有用的動作,你浪費在這上面的時間太多了!”捋了捋額前的金發,阿尼淡淡的提醒道。
“我會注意的!”應了一聲,萬歌身子一晃沖了過去。
這兩天他和阿尼打了不下百次,從開始的被壓著打到現在足足能打上好幾分鐘,一方面得益于萬歌全方位發展的身體素質,另一方面是因為招式的熟悉,最后幽光的能力是最為重要的,對阿尼的動作進行解析,最后在實戰中轉化為自己的招式。
并沒有開口讓阿尼教自己格斗術,萬歌只是讓她和自己切磋切磋,但三天后的現在,阿尼的格斗術已經被萬歌完全解析,只是戰斗經驗不足,無法運用完善而已。
懷著復雜的心情,阿尼一邊和萬歌交手,一邊盯著他看個不停,她從小練到大的格斗術,竟然就這么輕松的被學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怪物嗎?
「有破綻」
看到少女動作有些遲鈍,萬歌瞬間做出了反應,右腳一個側踢襲向阿尼的下盤,這一招威力如果太大的話,會直接廢掉別人的雙腿,一般的情況是趁人下盤不穩,把人踢翻。
身體被一股力量猛的掀了過來,阿尼才想起這是在戰斗,不過饒是她經驗豐富,對已經失去平衡的身體也無法糾正。
好在萬歌最后的時候收去了力道,發現她心不在焉,完全沒有先前的反應迅速。
屁股著地,阿尼的眉毛少有的皺了起來,看到萬歌伸過來的手掌,忽然大力一扯,一個過肩摔把萬歌砸到了地上。
“轟!”沉悶的撞擊聲可以說明她下了重手,沒有什么理由,她只是單純的想這么做,無論是萬歌故意保留了一部分能力,還有剛才在關鍵時刻的留手,阿尼都覺得很不舒服。
她的感覺很敏銳,萬歌確實沒拿出全力,無論她多么厲害,但總體來說還是個少女,而且身高的問題,讓萬歌怎么也無法下手。
一個一米八五的漢子和一個一米五的少女切磋,萬歌實在下不了重手,而且好像阿尼的身高,在成為訓練兵的時候也不過是一米五三而已。
這種矮小的身材能讓她把格斗術發揮到極限,越矮的人重心越穩,當然三笠的完全掌控和萬歌的全面發展,都可以克制這種不足。
“好了,我沒什么可教的了,真不知道你學這種沒有用的能力做什么!”居高臨下的丟出這句話后,阿尼轉身就走。
確實,格斗術在和巨人作戰的時候毫無作用,無論你的拳頭力氣有多大,不用刀切掉巨人的后頸肉是沒有作用的,就算是腦袋掉了,巨人也能再生出來。
但她忘記了,萬歌是個獵戶,而且對萬歌來說,被欲/望支配的人要比巨人更可怕,在這種世道上,最起碼他要有保護兩個女人的能力。
“是嗎,但我看得出來它對你很重要,有的時候是不能用價值去衡量一件東西的,沒事的時候就過來坐吧,我想三笠和愛琳很樂意見到你!”拍拍身上的灰塵,萬歌朝正在離開的阿尼說道。
嬌/小的身子突然停住了,一張我很不爽的臉轉了過來,在萬歌琥珀色的眼眸上看了半天,忽然開口道:“你邀請別人的時候能不能有誠意一點!”
誠意?我剛才沒有誠意嗎?萬歌摸了摸鼻子開始回想。
好像剛才他確實沒什么誠意,不過作為熟悉的人,萬歌的態度都很隨便,按照在地球的習俗,熟悉的朋友到你家串門不是很正常的嗎?
看到她生氣的樣子,萬歌只能無奈的說道:“好吧,沒事的時候就過來坐坐,我想萬歌會很樂意見到你的……他說想和你切磋,你怎么看?”
怪異的語法讓阿尼呆了呆,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奇怪的看了萬歌一眼,最后語氣復雜的說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我會再來的!”
沒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有些什么故事,平時的話也很少,不喜歡和人接觸,從來不會笑,能讓她露出奇怪的表情,萬歌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自豪。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后,萬歌朝門口站著的兩個女人揮了揮手,結果下一刻就感覺懷里多了只柔軟的小兔子。
“怎么?我家的三爺也會吃醋?”看到她一臉的不滿,萬歌笑著揉了揉她的黑發。
回答萬歌的是四處亂拱的小腦袋,還有非常輕微的賭氣聲:“不要這樣叫我!”
看到萬歌三天都在和阿尼對打,而且前兩天還經常被傷到,要不是母親攔著她早就爆發了,偏偏萬歌自己卻不在意,還老是去找虐。
最重要的是,阿尼占用了她的時間,還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好了,現在把小白兔紅燒了!”一把將她抱離地面,萬歌在她的小屁/股上捏了捏,惡狠狠的調笑道。
“要吃就兩只一起吃,不然你休想!”在萬歌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三笠吐氣如蘭的悄悄說道。
熱烘烘的香氣在耳邊彌漫,濕滑的香舌也開始作怪,在萬歌的耳垂上轉個不停,愛琳見到這一幕卻只是笑笑,走過靠在了萬歌手臂上,三個人一起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