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子的強大攻擊之下生還,不得不說,你的強大出乎我的預料的強大啊!”走出民會館,迎面的是駕著牛車的伊斯坎達爾與他的Master韋伯。
“強大的攻擊嘛,對于我來說那樣子的攻擊并不怎么能看。”對于著Rider的夸獎,奈文摩爾卻是不屑一顧。
“哦,這樣子的驕傲的語氣嗎,對于與你的一戰讓我更加的期待了呢。”聽著奈文摩爾話語之中的不屑,Rider并沒有生氣,反而夸張的叫喊了起來,熊熊的戰意在雙眸之中燃燒了起來。
“雜種,你那牛車的速度果然不錯啊,居然可以領先我來到這里。”驕傲無比的高高在上的話語,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誰的口中,絢麗的金色光芒之中,展露出來古巴比倫王宏偉盛大的容顏。
說著Archer猩紅色的雙眸對準了奈文摩爾。
“可以自我的EA的攻擊之下身還,我認可你有著作為我的對手的資格,來自異世玩弄魂靈的魔王呦。”
“是嗎?那我是不是要感受到榮幸。”對于著Archer的話語,奈文摩爾笑著攤攤手。
“Creator,愛麗在哪里!”伴隨著高呼,最后的英靈加入了戰圈,華麗的跑車一個絢麗的甩尾,連剎車都沒有進行,Saber直接躍出了轎車。在躍出轎車的瞬間,藍白色的鎧甲便是覆蓋了她的身軀,手中金黃色的圣劍揮舞起,指向了奈文摩爾。
“哈哈,那么現在……終于算是到齊了呢。”看著神兵天降一般的Saber,Aecher發出了暢快的大笑聲來。
抱著雙手,Aecher以著俯視的姿態看著下方的三人。
“那么來決定最后的勝負吧,是你們三個人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的與我決勝?”自負到了狂妄的言語自Archer的口中吐了出來,頓時引起了Saber與Rider的不滿。
“Archer,你未免太過于囂張了,就算你的王之財寶有著再多的寶具,以著你一人之身足以抗衡與我的王之軍勢嗎?”Rider揮舞起長劍,指向了空中的Archer。
“那么就讓我來把你那不切實際的夢想擊個粉碎吧。”不屑的看著下方Rider的身影,Archer開口道,在他的身后展開來的是如水波一般的金黃色光芒。
沒有著鋪天蓋地的寶具之雨,出現著的僅僅是一把劍,一把形狀怪異的或許連劍的稱呼都算不上的武器。
EA……傳說之中的創世之劍。
與此同時Rider也是張開了他的領域王之軍勢,兩名王者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僅剩的Saber與著奈文摩爾默默的對視片刻,Saber便是將手中圣劍指向了奈文摩爾。
“她已經走了。”奈文摩爾輕輕的開口,“就連靈魂都已經被圣杯所吞噬。”
“是嗎……”握劍的手指捏的發白,Saber的聲音說不出的低沉。
“來戰斗吧!Creator,我曾經許下過誓言,我必將戰勝你!”手中的圣劍猛的綻放出來絢麗的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Saber咆哮著沖向了奈文摩爾。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不是我的對手。”聲音低沉而又嘶啞,漆黑色的翼在背后展開來,帶起屬于著慘死的亡魂的嘶鳴,緊捏著誓約勝利之劍的手掌之上猙獰的角質物延伸、蔓延,劈砍而下的長劍被整個握住,無法再動彈分毫。
“圣杯我勢在必得!無論阻攔在我面前的是什么!”
愛麗絲菲爾睜開眼睛,環視四周。
現在的感覺非常奇怪。意識無限鮮明,卻無法條理清晰地思考。
看來,渾濁而失去意義的,并不是她自身的精神,而是她所在的世界。
許多景色在她眼前飛馳而過。看著這些景色,只會涌起無謂而難以承受的悲傷和空虛。
嚴重映出的景象,全部都與歡喜和幸福無緣。只是在這一點上共通的,雜亂景象的萬花筒。
有痛哭,有屈辱,有遺憾的怨恨與缺失。
好恨!好恨!好恨!我好恨!
有著誰在耳邊不斷的重復著、痛呼著、咒罵著。
不要……不要再說了!
愛麗斯菲爾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蜷縮著身體蹲了下去。
“為什么……”聲音響了起來,在愛麗斯菲爾的身后,那是讓愛麗斯菲爾熟悉到恐懼的聲音。
那是誰?那是……
身子緩緩的旋轉了過來,站在愛麗斯菲爾的身后的是她自己,一個一模一樣,一身漆黑色長裙的……自己。
“為什么?”愛麗斯菲爾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個‘自己’緩緩的走了過來,漆黑色泥在她的身上流淌,最后緩緩的自她的雙眸、口、眼、鼻,甚至是身上的每一處毛孔之中溢出來,就像是一個破碎掉的容器一般。
“為什么……”那個‘自己’的身子跪倒了下來,在距離愛麗斯菲爾咫尺的距離,她癡癡的笑著,身子就像是沉下了沼澤之中的樣子緩緩的沉了下去。
“為什么?”知道最后她依然重復著這樣子的話語,骯臟的雙手胡亂的涂抹在愛麗斯菲爾的裙角之上,將潔白色的長裙染得漆黑。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哭泣……淚水似乎已經干涸,愛麗斯菲爾無神的呢喃著,然后她腳下的地面產生了劇烈的漣漪。
“來吧……來吧……來吧……”有著聲音再喊,無窮無盡的聲音,一雙雙手臂自地下伸了出來,平整的地面仿佛化為了沼澤一般,手臂拉扯著將愛麗斯菲爾緩緩的拽下去。
不要……不要……誰來救救我……Saber、切嗣、伊莉亞……救救我,奈文摩爾……救救我……
愛麗斯菲爾猛的驚醒了過來,剛剛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夢境一般,環顧四周,自己所在的明明是愛因茲貝倫的城堡之中,懷中熟睡著的是女兒伊莉亞的身軀。
窗外是寒冷的風雪。狂風呼嘯而過,幼小的雙手為了尋求保護,緊緊抓住母親的雙臂。
“母親大人,我做了個噩夢。伊莉亞變成酒杯的夢。”
盡管內心害怕,伊莉亞紅色的雙眼還是充滿信賴地看著她。
愛麗絲菲爾緊緊抱住女兒,她那銀白色的劉海,擦著女兒被淚水濕潤的臉。
“沒事,沒事的……那種事不會發生。你是不會看到那種事的,伊莉亞。”
無法逃脫的枷鎖6身為著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的悲哀,永遠的承擔著圣杯的碎片的容器。
第三魔法,天之杯……這個成就是唯一的救贖。
眾多的聲音涌向愛麗絲菲爾。她與無數姐妹在詠唱。
圣杯……
請將圣杯賜予吾手……
在森林深處的,使用完畢的人造人遺棄場。同胞們堆積成山的尸骸在吟唱著。爬滿蛆蟲的腐爛的臉,與幼小的伊莉亞的臉重合在一起,發出痛苦的聲音。
“沒事的……”
母親飽含愛意地緊緊將女兒擁在懷中。
那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因為很快自己就將成為萬能的許愿機……而一切都將會結束。
突然,窗外的飛雪停止了。交融在夜晚的黑暗中的,是卷起漩渦的濃密黑泥。
愛麗斯菲爾既不害怕,也不吃驚,只是平靜地理解著,注視著這一切,泥從房間的四處滲透進來,從煙囪滴落下來,緩慢地浸透她的腳下。
只要獻出自己就好了……只要犧牲自己就好了……完成第三法……完成天之杯。
緊貼全身的灼熱的泥,優雅地將她的裙子染成黑色。
等待著愿望實現的時刻,全身被漆黑纏繞的女人微笑著。
祛除一切嘆息吧,驅除所有苦惱吧。
再過不久,她將得到實現愿望的能力。作為實現一切的萬能愿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