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斑,《覆雨翻云》的男主角之一,宋末元初蒙古三大高手之首「魔宗」蒙赤行的座下徒弟,綽號「魔師」,魔門古今第一人。
龐斑,黃易《覆雨翻云》的男主角之一,綽號「魔師」,魔門古今第一人,師承「魔宗」蒙赤行。
龐斑天性邪惡,猶如妖魔的化身,城府極深,喜怒哀樂不顯示於臉上,喜怒難測。
帶有玄秘的宗教色彩,躋身宗師級的地位,隱隱然凌駕黑白兩道的頂尖人物,像神一樣受天下黑道的尊崇,白道的畏懼。
龐斑是宋末元初蒙古三大高手之首「魔宗」蒙赤行的座下徒弟,所以實際年齡應已近百。
精擅以精神駕駑物質,無七情六欲,達到天人合一之境界,打遍天下無敵手,甫出道便找上魔門第一高手「邪佛」鍾仲游,在十招內把他擊得傷敗遁走,撃殺白道第一高手少林派絕戒大師,然而縱然縱橫天下六十年,橫行當世,無人能制。
除非「無上宗師」令東來或者大俠傅鷹重回人間,否則天下無人能制。
龐斑始終心有所憾,未能沖破「情關」,在挑戰慈航靜齋時,一見終情于慈航靜齋齋主言靜庵,于是在言靜庵的要求下,退隱武林二十年,潛心修煉載於武林四大奇書之一《天魔策》的魔門奇書「」。
其間收了兩人為徒弟,分別是廠衛頭領「陰風」楞嚴和蒙古皇族后裔「小魔師」方夜羽。
二十年後,龐斑命座下女徒靳冰云作為修煉媒介接近新生代白道高手風行烈,使風行烈成為「爐鼎」,達成鼎滅種生的境界,然而風行烈卻九死一生逃過死劫,但龐斑仍然追殺風行烈。
由於「盜霸」赤尊信是繼承魔門第一人「血手」厲工,和龐斑的師父蒙古第一高手「魔宗」蒙赤行一脈雖同屬魔門,但兩派的斗爭卻持續不斷,故龐斑「」初成,重出江湖時,便率魔師宮弟子攻打尊信門,赤尊信不支於其「」之下,在龐斑全力運展魔功之時,赤尊信拼力逃出來,龐斑也發現出自己「」的破綻。
龐斑為了使「」臻大成,遂拋下一切擾人事務,與怒蛟幫首席高手「覆雨劍」浪翻云定下隔年八月十五滿月於洞庭湖東邊攔江島決戰。
龐斑高度評價「邪靈」厲若海為僅次於「覆雨劍」浪翻云和自己的第三號人物,由於厲若海不惜一切保護風行烈,龐斑決定三十年來親自出手,在迎風峽前截擊厲若海,用迅比激雷、驚天動地的一拳破了他的「燎原槍法」,連他的良駒「蹄踏燕」一同轟死,但被厲若海臨死前打出的一十八槍重創。
在柳心湖和「十八種子高手」對侍,少林派高手「穿云箭」程望在水中施放冷箭,一個照面便給龐斑了結。
爾後龐斑退居幕後,由座下徒弟方夜羽執行顛覆大明的陰謀。
八月十五日月滿攔江之時,兩大絕頂高手浪翻云和龐斑在攔江島上對決,最后,龐斑離島而去,在湖中破碎虛空(可理解為成仙了)而去;浪翻云則就在攔江島上破碎虛空而去!
翰墨未著先覺意,
豪端薈萃足千秋。
縱教神筆雕龍鳳,
還倩魔師點碧眸。
活像魔王降世,身上的紫紅銹金華服一塵不染,外披一件長可及地的銀色披風,腰上束著寬三寸的圍帶,露出的一截綴滿寶石。
身形雄壯之極,樣貌近乎邪異的俊偉,尤使人印象深刻處,是其皮膚晶瑩通透,閃爍著炫目的光澤,一頭烏黑亮光的長發,中分而下,垂在兩邊比一般人寬闊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雙目神采飛揚,如若電閃,藏著近乎妖邪的魅力。
龐斑舉手投足,一言一笑,都是絕對的完美,那造成他邪異無比的吸引力很容易便為他這氣質所懾。
武功已達到天人之界的玄妙層次,能產生時間上的錯覺,在短短一段距離里不斷變化,動作慢至極點,但實際上速度迅比閃電,令對手感到怪異無比。
魔門奇書《天魔策》中記載魔門至高無上的魔功,《天魔策》中最厲害、詭異之法,強調由魔入道,在道心種魔種,奇詭絕倫。
種魔大法專講精神異力,使精神有若實質,無孔不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把整個天地的精氣不住由自己的毛孔吸入體內,轉化作真元之氣,不住強化凝聚精神,克制對手心神,是奪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華的玄妙功法。
武功描寫
風行烈那敢受這魔君此禮,尤其連自己究竟對他做過什麼好事也不知,便要避過一旁,剛欲移動,一股奇異的勁氣,已封死移路,欲動不能。
他的眼光利若鷹隼,風行烈感到自己的衣服一點蔽體的作用也沒有,身體內外的狀況完全luolu在他的觀察下,他知道這是魔門秘傳的一種「觀人察物術」,失傳已久,想不到又在這魔君身上重現。
當他仍緊張地等待龐斑的反應時,驀地人影一閃,龐斑已欺入十尺之內。風行烈連歡喜亦來不及,巨大無形的力量,當兄壓至,使他呼吸立止。龐斑黑發像火焰般的在頭上飛卷狂舞,眼神凝聚成兩盞可照耀大地的光燈,在盛怒下一時失了理智。
風行烈巧計收效,同時亦把自己投入九死一生的險地,但他又豈能不行此險著?他的功力雖然大幅減退,但眼光反應仍在,龐斑才迫近,他即往後疾退,豈知背後竟另有一股大力迫來,像有兩個龐斑同時向他前後夾擊,這魔君一擊之威,包含了前迫和拉扯的正反兩種力道,魔功秘技,確是驚人。
「魔師」龐斑嘿然一笑,雙掌化爪,往雙拳抓去,若給他抓中,風行烈拳頭休想有一塊完整的骨頭。
龐斑仰首望天,忽地長笑起來。「轟隆!」一個驚天裂空的閃電後,暴雨傾盤下。這成就前無古人的魔師狂喝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江湖的噩夢,終於由他帶來。
一直凝立不動的龐斑全身袍服無風自動,披風向上卷起,黑發飛揚下,雙腳輕按地面,竟緩緩離地升起,就像站在個升離地面的無形座子上一般。
他的動作慢至極點,但偏偏厲若海卻知道他這一拳的速度實不遜於他迅比閃電的丈二紅槍。那種時間上的矛盾,真能使人看看也忍不住胸口奪悶,想吐噴鮮血。拳頭在短短一段距離里不斷變化。
從左腰眼退回去的丈二紅槍,魔術變幻般從右腰眼處吐出來,標刺龐斑變化萬千,看似緩慢,其實迅比激雷,驚天動地的一拳。
韓柏收攝心神,右手握上背後三八戟的手把,龐斑倏地後退,速度快至令人難以相信。兩人暴喝,功力運轉,剛要追去,驀地同時一震,煞止了去勢。原來龐斑仍卓立原地,腳步沒移半分。兩人對望一眼,心中升起怪異無比的感覺,他們為何會生出龐斑速退的錯覺了?這種究竟是什麼武功?
他清楚地知道龐斑這一腳的目標是他的小腹,使他駭然的是這一腳竟突破了時間的局限,使他的直覺感到在手掌擊中龐斑前,必會先給對方蹴中。是完全不合情理的。他後發的腳怎可快過自己先至的一掌?想歸想,這感覺卻是牢不可破地「實在」。
龐斑油然一笑,點頭道:「這才像樣!」那一腳依然出,但迅疾無比的一腳卻變得緩慢如蝸牛上樹,那速度上的突然改變,只是看一眼便使人既不能相信,又難過得想發瘋。無想僧轉得更急了,忽然失去了本體,只剩下無數手腳在虛空里以各不同速度在舒展著。這情景理應詭異莫名,但卻只予人安詳崇敬、佛光普照的感覺。
龐斑那慢得不能再慢的一腳,「轉瞬」已踢入了手影腳影里。那是完全違反了時間和空間的定律,在你剛感到這一腳的緩慢時,這一腳早破入了無想僧守得無懈可擊的「佛舞」里。
無想僧法相莊嚴,合什道:「龐施主請!」龐斑莫測高深地微微一笑,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馀一座空樓。無想僧容色不變,垂下頭來,低喧佛號,一時萬念俱寂,無思無慮,進入佛門大歡喜的禪道空明境界。狂飆由四方八面旋風般卷來,及身一尺外而止。無想僧像處身在威力狂猛無儔的龍卷風暴的風眼中,四周雖是無堅不摧的毀滅性風力,這核心點卻是浪靜風平,古井不波,風暴倏止。接著是一股沛然莫可抗御的力量,把他向前吸引過去。無想僧把無想功提至巔峰境界,眼低垂,身旁眼前發生的所有事物,盡當它們是天魔幻象,毫不存在。縱是如此,那股大力仍把他吸得右腳前移了半寸。只「見」龐斑似魔神由地獄冒出來般在前方升起,一拳往他擊來,變幻無窮,似緩實快。
無想僧忽地發覺整個金陵城都消失了,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和龐斑,後者正一拳向他擊來。龐斑似若在極遠處,但又像近在眼前。那種距離上的錯覺,以他堅若盤石的禪心亦不由起了個小漣漪。波動一發不可收拾,席卷心神。前前後後無數股力道,把他往不同方向拖拉撕扯。他一聲禪唱,謹守著有若在風雨飄搖、急流巨浪的大海中內掙扎求存那一葉小舟般的靈明。耳際同時異響大作,宛若真的置身於萬傾洶涌澎湃的波濤中,換了別個定力較差的人,早心悸神來,不戰而潰。
龐斑在一觸間,分別把兩股正反不同的真氣破入了他體內,那就像有兩名力士把他拉扯著,使他無所適從,根本不知應抗拒那一個人才好最後勢將落得硬撕開作兩半。在體內那就更是欲拒無從。
魔師龐斑被夜風拂動著的衣衫倏地靜止下來,右腳輕輕踏往地上,即發出有若悶雷的聲音,轟傳於島內縱橫交錯的洞穴里,回響不絕,威勢懾人。整個孤島似是搖晃了一下,把浪聲風聲,全蓋了過去。
就在此時,龐斑全身衣衫忽拂湯飛揚,獵獵狂響,鎖峰的云霧繞著他急轉起來,情景詭異之極。龐斑卓立於卷飛狂旋的濃霧之中,不住催發魔功。換了對手不是浪翻云,盡管高明如無想僧之輩,在他全力施為的壓力和強勁的氣勢催迫下,必須立即改守為攻,以免他將魔功提至極限時,被絞成粉碎。,自魔功大成的六十年來,從未有人可像浪翻云般與他正面對峙這麼久,更不要說任他提聚功力了。整個天地的精氣不住由他的毛孔吸入體內,轉化作真元之氣,他的精神不住強化凝聚,全力克制著對方的心神,覷隙而入。這種奪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華的玄妙功法,只有他成了道胎的魔體方可辦到。但這過程亦是兇險異常,人身始終有限,宇宙卻是無窮,若只聚不散,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當場粉身碎骨,就算龐斑也不能例外幸免。
龐斑似若由地底冒上來般,現身在浪翻云身前丈許處,一拳擊來。……沒有任何言語可形容龐斑那一拳的威力和速度。毫無花巧的一拳,偏顯盡了天地微妙的變化,貫通了道境魔界的秘密。
這威震天下的魔師晉入前所未有的超凡人圣境界里,把天地字宙的能量以已體作媒介,長江大河般源源不絕透過覆雨劍送入浪翻云的經脈里。只要浪翻云一下支持不住,那非凡體可抗御澎湃驚人的力量將可把他炸成粉末,不留丁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