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高戰快馬加鞭朝著福建省疾馳而來,一路風塵仆仆,未有停歇,就是害怕耽擱了好戲,還有高戰必須在余滄海等人動手前,把林家《辟邪劍譜》拿到手,然后與余滄海等人做做交易。
他們不是很喜歡《辟邪劍譜》嗎?他給,嘿嘿,只要他有那個揮刀自宮的決心,學了就學了,武功創造出來就是給人修煉的,有如放在林家老宅向陽港發霉,不如早點讓它出世,讓天下武林熱鬧熱鬧,調劑一下氣氛。
高戰心思頗為邪惡,一路上一直琢磨這事,如何安排《辟邪劍譜》,他一直猶豫不決,倒不是他心有多好,而是不知道如何讓那些人有機會修習到《辟邪劍譜》。
福州府,高戰再次來到這里,見這里一點兒沒有變化。不過這次他未作停留,便直奔向陽港。花了他三天的時間,終于讓他在沒有人的懷疑下尋覓到了林家祖宅,尋到了林遠圖留下的袈裟,然后開始拿起筆來迅疾抄錄。
不是很多,約有兩千來字左右,也花費了高戰一晝夜的時間,一共抄錄了五份。遂又把《辟邪劍譜》放了回去,反正這玩意兒,腦子稍微正常的男人都不會舍得把自家的雞雞割了。
高戰弄完一切,這才輕松走出向陽老巷子,尋了家客棧,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翌日午時方才醒來,洗漱了一番,這才下樓叫小二弄了點吃的。
高戰一邊吃一邊等待林平之出場,心想:“于人豪今天也差不多到了,今天必然開場,那間老蔡酒肆已然換人了。他初來時,便是到哪里吃了一頓,喝了些酒,算是初次相識一下笑傲中幾個操蛋人物。”
勞德偌,高戰很是納悶,看起來勞德偌蠻老實憨厚的,怎么看也不像一個間諜呀!正是應了一句老話:“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
高戰一直等了不少時日,直到下午太陽偏西后,才聽到店外傳來馬蹄聲,五匹馬朝著小店疾馳而過。當先的一匹馬全身雪白,馬勒腳蹬都是爛銀打就,鞍上騎著一個錦衣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左肩上停著一頭獵鷹,腰懸寶劍,背負長弓,其身后跟隨四騎,騎者一色青布短衣。
高戰眼睛只是瞟了一眼,心不由暗贊:“難怪乎岳靈珊會喜歡,這是做小白臉的料,長得挺英俊,小帥哥一個。若非哥也很陽剛也很帥,不免生出幾分嫉妒。”
男人的嫉妒心不比女人差多少,丑女嫉妒長得美麗的同類,男人同樣會嫉妒長得比他帥的男人,除非是那種馬大哈,沒有條件爭搶女人資格,才不會生出這些想法來。
見林平之已經出了西門城后,高戰當即緊跟了出去,與林平之所走的路恰好相反。他今天心情甚愉,到小林子里溜達一圈,兩柱香左右,便從密林中走將出來,手中提著一只麻花兔子,徑直朝著蔡家酒肆走來。
岳靈珊裝扮的婉兒正在店外無所事事,似乎也很寂寞,抬頭見四天前那人又到店里來,喜笑顏開的迎了上來,道:“高大哥又來吃飯了,謝謝你那天的銀子。”
高戰左手提著兔子,右手喝著酒,見一身青衣的岳靈珊笑迎,喜道:“婉兒好,今天又為你帶生意來了,給我拿去燉了,多放點辣椒,今兒個高大哥要大吃一頓,好好慰勞一下我可憐的肚子,幾天沒好好的吃過一頓像樣的東西了。”
說著,直接把兔子遞給岳靈珊,瞧著岳靈珊玉手白潔如玉,滑膩無比,與現在戴上的面具天差地別,心道:“多好的女人啊,便宜哥哥了,看她將才的神態舉止,好似在等情郎似地。嘿嘿,看來有戲,那錢沒白花,逗得兩西貝貨熱切得很。錢啊,真是好東西,一百兩銀子花了出去,今天小妮子就開始主動迎上來,哥還是有魅力的嘛!”
“高大哥,今天婉兒親手為你做。”岳靈珊得了高戰一百兩銀子的打賞,這是非常豐厚的了,她從來沒有擁有這么多的銀子,二師兄默認了這些銀兩歸她個人所有,心情當然高興,她可以買些胭脂水粉,不再結結巴巴的算著過日子。
華山派一向比較節儉,其實是沒有辦法弄錢。現在華山已經沒落,若沒岳不群和寧中則裝門面,早已關門大吉。
高戰一聽小妮子似乎對自己印象不錯,莫非看上哥年少多金,且人英俊瀟灑、一表人才。除了不知功夫底細,其它方面都是上上之選。
高戰的手忽然與岳靈珊相接觸,心不由一蕩,手故作不禁意的碰到,滑滑膩膩的,摸起來甚是舒服。岳靈珊迅疾拿著兔子縮了回來,臉不由一紅,轉身離開,疾步進了廚房。
高戰聲量放大,高聲道:“婉兒啊,看你臉色紅彤彤的,莫不是生病了。若是生病,哥哥帶你看大夫。”
廚房中正在處理兔子的岳靈珊,裝作沒聽見,心跳加快,心道:“還不是你弄得,是假傻還是真傻,哼!今天若不讓本姑娘滿意,有你好看。”
“婉兒,你嘀咕甚么啊!”正當岳靈珊罵得起勁,身后高戰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廚房門口,笑瞇瞇的看著她。
“啊……”岳靈珊忽然回首一望,見高戰站在后面笑看著她,臉色一紅,嗔怒道:“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不打個招呼就像做賊似地,忒沒禮貌。”
高戰聽了心里大樂,道:“我不是擔心婉兒嗎?看你臉紅紅的,所以想進來看看,問你要不要去看大夫。”
岳靈珊聞言,心里頗為感動。她初涉江湖,閱歷尚淺,不知道高戰打她主意,還以為高戰真的關心她,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笑道:“我沒有,謝謝高大哥關心,你到外面稍等,待我做好了叫你嘗嘗婉兒手藝,倒是時候可不許耍賴皮,你答應給我的手鐲。”
高戰上次來這里,與勞德偌、岳靈珊相談甚歡,能不歡樂嗎?在打人家的主意,聊著聊著就開始胡侃,把兩人侃得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最后離開時,高戰趁著醉意答應下次給岳靈珊買一對手鐲,現見岳靈珊提起,心情大好。
他這個壞胚子實在壞菜了。待岳靈珊送他出去時,還動手動腳,占了不少便宜,甚至口出豪言,下次必然再來,還要給她買雙手鐲。
本來岳靈珊沒有當回事,但今天見高戰真的來了,心情頗好,覺得高戰言而有信。不知為何,她就是忘不了高戰,好想親近,明明知道高戰有些輕薄,不但不怒,還頗為歡喜。
岳靈珊話剛說出口,便覺不對勁,忙想改口,高戰笑道:“哈哈!你真是個小財迷,大哥答應的事怎會食言,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小高可是言出必行的人物,怎會忘了呢?”
說著,當即從懷中拿出一對價值連城的碧綠翡翠,做工精細,還發出淡淡的光芒,迅即拉起岳靈珊的手道:“哥哥給你戴上,嘿嘿,咱們婉兒帶著她就顯得貴氣多了,像公主極了。”
岳靈珊掙扎了一下便放棄,心里頗為喜歡,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對手鐲,見高戰為她戴上,忽然低聲道:“人家只是說說嘛!你當真了,怕花了你不少錢吧!”
高戰一副滿不在乎,眼睛盯著岳靈珊笑道:“只要是給婉兒買的,再貴我也樂意。哥哥甚么都缺,唯獨不缺錢。”
岳靈珊雖然不懂這對手鐲品質,但也知道其價值定然不菲,眼中驀然布滿淚珠,啜泣道:“高大哥,你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好?”
高戰用手抹去岳靈珊臉上的淚珠,沉聲道:“只要是給你買的,大哥心里開心。錢財乃身外之物,掙來不是為了花嗎?不花難道留著讓它發霉。改天,大哥還想給你多買幾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反正哥哥看著你就覺得親,什么東西都沒有婉兒高興值錢。”
岳靈珊忽然扯著衣角,低聲道:“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孩子都是如此,滿嘴口花花的,真像大師兄。”
高戰故作不知,道:“大師兄?”
岳靈珊忽然改口,忙更正道:“不是大師兄,是大師,曾經與我學習廚藝的師兄。不過不在這里,等他來后,婉兒介紹給你認識,想來一定相處很好。”
高戰心道:“靠,令狐沖,你當我不知道,哥哥在逗你玩,你不說,咱就裝作不知,反正我也沒告訴你真名。到時候大家都不會怪誰,這樣也好,省去不少心思。”
一個下午,岳靈珊覺得開心無比,發現與高大哥在一起,不覺得累,心情愉悅,甚至還有些想要親近他,不想欺騙他的心思。
勞德偌這個接手了老蔡酒肆,化名薩老,與岳靈珊扮祖孫。勞德偌見岳靈珊與高戰在廚房內笑聲不斷,不知道高戰說什么話,逗得岳靈珊一直大笑不止。
他心神不寧,總感覺自稱小高的人很危險,卻又不知那里有問題。此人知識淵博,天南海北、武林秘辛都知道不少。
要不是感覺不到他身上修煉武功的氣息,勞德偌還真以為是哪位高手在這福州府隱居。見岳靈珊與此人越談越投入,害怕小師妹涉世未深,當心被小高給騙了。想要上前阻止,警告師妹少與這來歷不明的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