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高戰笑瞇瞇的用兩根手指夾著他的刀尖,而刀卻距離他的咽喉不過一寸便可刺入,端是危險之極。田伯光見高戰再一次破解,且是用兩根手指夾著,可見兩者間的差距,眼珠子都快凸出來掉落地上,帶著驚顫的嗓音說道:“你……你沒死,竟……竟然破了我的奪命連……連環刀。”
高戰贊嘆道:“你這奪命連環刀的確有獨到之處,一般人在你這招下,不死也殘廢。不錯,不錯!有點看頭。”
言畢,田伯光手中的刀頓時斷為三截,叮叮當當的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眾人駭人,這是高戰用內力直接震斷田伯光手中的刀。
田伯光傻眼了,直愣愣的站在高戰面前,手握著刀柄,目露驚恐。沒有誰有他親身感受來得強烈,高戰的實力根本不是他所能相抗,兩人不在一個層次上面。
生死不由他,盡在高戰手中掌握,這招的厲害,他心里清楚。可是高戰偏偏連身子都未動,僅僅伸出兩根手指便破了他的奪命連環刀。
田伯光忽的感到一股龐大的內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個轉身,屁股忽地一陣大力襲來,便聽到高戰喝道:“屁股向后,平沙落雁。”
嘭的一聲,田伯光當即朝著外面飛了出去,落在一塊朽木板子上,撞得木板上面的朽木粉末騰飛起來。當他爬起來時,屁股上的兩個腳印還在,好不羞人。
田伯光膽魄具喪,頓生退卻之心。剛想使出他得意的輕功逃走。凌空而起的身子,忽然飛來一粒花生米打在他的腰肋,撲通一聲又從空中掉落下來,摔在地面上,弄得滿地灰塵四散。
他嚇得亡魂皆冒,面如土色,滿臉盡是恐懼。哪還有將才蠻橫無比的氣勢,像是一只斗敗的公雞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他不是不想離開,而是身上的要穴已經被點了,動彈不得。
啪啪啪連續幾個耳光,響亮無比,曲非煙笑靨如花,瞧著皮青臉腫的田伯光,道:“姑奶奶說過要你好看,怎么不囂張了。想殺我,哼,這幾個耳光是讓你知道今后不要看到漂亮的妹妹就想伸手,會死人的。”
田伯光忽覺屈辱,平生未曾有過的屈辱感襲上心頭,又見酒肆內高戰笑瞇瞇的眼神,頗為戲虐,心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旁邊一眾客人紛紛露出同情,深覺今日田伯光夠倒霉,非要充能,硬要去招惹人家。
“非煙,把他拖進來,我還有話要說。”高戰突然說道。他不想讓田伯光就此死了,這個王八蛋還有用。大多采摘的花具都是那些惡霸家中的妻女,其性格無不是狠辣陰毒之女,不值得他同情。
曲非煙提著田伯光的衣領,直接扔到高戰身前,拍了拍手,抱拳朝著周圍轉了一圈,說道:“罪過,罪過!”學著儀琳小師傅的摸樣念了幾句佛語,逗得眾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憋在肚里強制忍著。
天松道長見田伯光施展的招式,與泰山派的七星落長空極為相似,卻又有不同。若他使出七星落長空,未必敵得過田伯光的奪命連環刀這招。
本來天松道長還想出面,當即格殺田伯光,覺得田伯光的武藝不比他高到哪里去。現在見田伯光的實力后,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雖然急躁剛烈,但不等于他腦袋不會思考。
心不禁嚇出身冷汗,將才要不是高戰出手,而是他出手,現在怎么死也不知道。天松見田伯光被高戰一頓爆揍,整個人皮皰眼腫,打得不輕啊。嘿嘿,還是我天松運氣好,要是將才率然出手,今兒的臉算是丟盡了。
天松作為泰山天門道長的師弟,地位尊崇,但泰山派式微,已大不如前。師門中幾個師叔又頗不安分,總想奪取掌門之位。他心里很是清楚,嵩山派沒少插手,要不是他與師兄天門道長苦苦支撐,抵擋嵩山派插手泰山事物,使得雙方關系一向緊張。
他這次前來,一來領著師侄遲百城見識一下江湖,積攢經驗;二來讓泰山派在江湖上路一路面,免得眾人具都以為泰山沒落,無人了。
高戰頗為驚奇,泰山派天松道長這次沒有像書中說的那般向田伯光出手,最后落得個師侄遲百城被秒殺,他又被田伯光坐著未動,一刀傷及胸口,若非令狐沖相救,他必死無疑。
現在看來,天松也未必同書中說的那般蠢笨如牛。高戰見田伯光怒目相視,瞪著他,高戰道:“嘖嘖嘖,你不服氣,還是咋的。說了你別不服氣,我要殺你,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不殺你,是因為我身邊的儀琳小師傅要收你為徒,驅除你心中的魔性,別去干那些缺德沒屁眼的事兒。
你要是想女人,我給你出個主意,我這里還有殺那些淫賊留下的藥物,你吃些,待會兒我帶你去青樓,給你找個二三十個女人,讓你一次吃個飽,保你今后見到女人就打哆嗦,嘿嘿,大爺辦法多得是。要不我們試一試,我的法子很管用的,三年前有一個采花賊硬是被我這招給弄得精神錯亂,現在見到女人就大呼小叫,惶恐之極。”
田伯光忽然驚惶的望著高戰,顫聲道:“你是邪君高戰。我早該想到了,敗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
他忽然想到一件淫賊界中轟動一時的大新聞,淫賊新秀花蝴蝶便是被邪君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現在就是一個精神錯亂的瘋子,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四處流浪,胡言亂語,甚是駭人。
他當時剛剛出道,見到花蝴蝶后,這才打消做一個專業采花賊的營生。江南地區,也有人打著他的旗號,那些人具都與他有不小的間隙,想要嫁禍于他。
周圍的人忽然轟動了起來,人人內心驚駭,心說:“他就是邪君高戰,我的乖乖,難怪武功高的那么嚇人。原來是邪君,我就說嘛!他那可能是個無名之輩,田伯光落在他手中算是倒血霉了。”
曲非煙道:“田伯光,高大哥讓你拜儀琳姐姐做師傅,那是看得起你,要是不從,不要高大哥出手,我就有手段讓你乖乖的就犯。”
高戰道:“你不要以為覺得吃虧,其實我現在放了你,你的命運依然很慘。你惹誰不好,偏偏惹儀琳小師傅。不信,我現在放你離開,我們打賭,不超半年,你的頭不但剃光光,下面那玩意兒也會被閹割了。”
儀琳面露懼色,顫聲道:“高大哥,那會是誰,怎會如此狠辣?”儀琳聽著高戰說著,好像煞有其事,不敢猜疑,反而擔心起來。
她雖然已知高戰便是邪君,但她心里倒沒有多少害怕,畢竟邪君雖然名號嚇人,以訛傳訛,夸大事實。且師傅定逸師太對邪君評價很高,沒有當成一個壞人,所以儀琳心里頗為欣喜。
忽聽高戰這么說,滿臉盡是疑惑不解的神色,心想:“有誰會幫我?”
令狐沖此時臉上露出了苦笑,心里滿不是滋味。田伯光還算一條漢子,現在變成了這般慘狀。他心里著實有些過意不去,但又不敢出言求情;畢竟田伯光曾經也不是好鳥,一旦這么做了,那對華山劍派的名聲將會是一個大大的打擊。
眾人都好奇高戰為何這般自信,見小尼姑儀琳懵懂的摸樣,都想聽聽高戰的解釋。
高戰瞪了田伯光一眼,道:“不要以為你很厲害,儀琳還有個爹爹,對這個女兒寶貝得很。要不是為了找尋她媽媽,會讓你這么欺負他女兒。要不是今天我路過救了儀琳,你就等著不戒和尚報復吧!我教你拜儀琳做師傅,一者儀琳心底善良,需要個人保護她;二來,也是讓不戒和尚不好下手,畢竟你都是他女兒的徒弟了,又沒有背叛師門,為你老田家留個后,不然是非根一去,你就等著斷香火,成為不孝子。”
高戰言畢,手指輕輕一彈,田伯光感覺身上的穴道已解,猶疑了一下,當即來到儀琳身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道:“徒兒田伯光拜見師傅!”
儀琳弄得手足無措,驚惶的摸樣,甚是可愛。哀求的眼神看向高戰,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
高戰一本正經道:“你起來吧!三個頭可以了,只要你心里有這個師傅便行。我就代儀琳收下你這個徒弟,給你取個名字叫不得不戒,學習武功,等不戒和尚到了,在教他爹爹教你,不會讓你吃虧的。想來定逸師太很樂意看到徒弟收了這么一個花和尚,改邪歸正,儀琳小師傅功德無量啊。”
高戰心里卻道:“不戒和尚這個花和尚定然欣喜,葷素不限,具都是好酒之人,脾性倒是相合。待儀琳進了我老高的家門后,買一送三,三個實力都不弱,嘿嘿,這個買賣干得成。”
言畢,高戰見儀琳神色慌亂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安慰道:“儀琳啊,不要害怕,不就是一花和尚嗎?你覺得不好教導,就讓你爹爹帶著他便是。反正你爹爹一直都在身邊保護你,這次要不是他有事外出,那會讓你受苦。”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么說定了,他要是不聽話,告訴高大哥,高大哥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這天底下的人,還沒有你高大哥收拾不了的人。不得不戒要是敢逃走,我保證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哥哥還有一套師門絕學沒有使用過呢?只是在方人智身上玩了一會,三天就玩了死。
嚇得老余屁都不放一個,要是老田也這樣,我給他下道生死符,好好享受這番獨特的待遇。到時候他會后悔自己的選擇。”
田伯光一聽,心兒一顫一顫的,心想我老田他媽的走霉運了,怎會遇到邪君?他的話應該不假。想那花蝴蝶生不如死的慘狀,他便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