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

第一章 天魔老怪的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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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大陸荊州漢國的山上,屹立著魔門的一個中等門派宗。

這里一反漢國大多數山脈綠葉成蔭、蔥蔥郁郁,鳥語花香、野獸成群的情景,而是陰風陣陣,魔焰滔天。

千仞峭壁,萬丈懸崖隨處可見,其內黑煙滾滾,迷霧重重,瘴谷毒潭,兇澤惡嶺不計其數。

如果用一句詩來形容便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跡滅,生靈何處有,不在山。

加之山一帶常年氣候陰冷,烏云蔽日,一年到頭難得出次太陽。以致于長年累月都是陰風陣陣,鬼霧迷漫。讓凡人和普通修士畏之如虎。

只不過,這里卻是魔門內主修鬼道之術的修士的洞天福地,一般人對各種陰魂、惡鬼、僵尸、骷髏等都深為痛恨,但對于鬼道修士來說,卻是修煉、控尸、御魂、捉鬼的上佳之地。

據說在上古時為了爭奪這片洞天福地,不少鬼修門派還爆發了大戰。后來才在九千多年前,由宗的開山祖師圣祖占據了此地,作為自己開山立派之所。

這宗雖然在魔門的地位不咋樣,只能算二流門派,但在漢國境內卻是當之無愧的強大勢力,大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對于一切不服從自己的小門小派和修仙家族,一律斬盡殺絕。當然,他們的本事也只限于漢國而已,別的國家,他們卻是沒那個實力去插手的。

黃昏時分,宗的修士們都開始陸續去吃飯或者修練時,一位十六七歲,眉清目秀的少年,穿著紅黑相間的宗服飾,卻在宗派內各座山峰的煉丹房、制符室、煉器閣內,打掃著垃圾。

他叫江晨,是隸屬于宗八峰之一的魔魂峰弟子,不過由于才入門一年,地位很低,僅僅只是記名弟子而已。

原本象他這樣有靈根的弟子,是不用來干打掃垃圾這種低賤活的。就算要干活,也是干些種植靈田,分撿藥草,馴養靈獸等雜役的。

但江晨所在的魔魂峰,是宗八峰里實力最差的一座,魔魂峰的弟子在宗內一向被人看不大起。所以,原本打掃拉圾的幾個凡人意外身故后,這種活兒,自然就落到江晨這位新入門的魔魂峰記名弟子身上了。

江晨這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提著裝滿廢丹廢器的垃圾桶,向山下走了二十余里,來到一條堆滿了各種煉廢的丹藥、損壞的法器、破爛的符祿的山溝前。坐在一塊巨石上,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原本是地球上華夏國的一名高中生,但一覺醒來之后,卻莫明其妙來到了這里。然后,正當他準備找人詢問此地情況時,卻被宗招收弟子的修士發現他有靈根,于是便將他抓了進來,強行讓他入了門派。

不錯!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江晨是屬于很幸運的那類人,他擁有靈根,可以成為修仙者。

只是,他的靈根資質并不好,僅僅只是一個雜靈根而已。如果放在過去,象他這樣到十五六歲了還沒開始修煉,靈根又只是很垃圾的雜靈根,宗是收都不會收的。

可如今卻形勢不同,漢國境內又興起了一個叫血影門的門派,其發展勢頭直逼宗,而且圍繞著幾處靈脈和靈石礦,兩個門派還發生了數次沖突。

現在,雙方都在招兵買馬,拉幫結派。在這種情況下,象江晨這樣的雜靈根弟子,實力再不濟,在門派爭斗時,也可以墊墊背當當炮灰。所以,他就被硬抓進了宗,再被逼著入了宗派。

這一年來,江晨也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亡了命努力修煉,畢竟他也不想就這樣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也想求得長生,追求仙道的巔峰。

況且,現在的局勢如此緊張,就算他想庸庸碌碌地過下去,也不會被宗派允許。說不定過些時日,他就要被逼著參加門派大戰充當炮灰。修仙界的戰爭可是殘酷血腥之極,他也不想一上戰場就死翹翹了。

不過,由于他的靈根資質著實太差,直到昨天夜里,江晨才完成了“凝氣化神”的過程,算是正式邁入了修仙者的行列,達到了煉氣期一層修為。

江晨可是修煉了整整一年,才完成這個過程的。而其他的新入門弟子,慢的只要半年,快的僅要三天,就能完成從凡人向修仙者的轉變。

所以,江晨一年來也沒少受別人的白眼和恥笑。不過他都忍了,因為他知道,在自己實力還不足以和強于自己的人相抗衡時,還是只有低調點好些。

望著面前裝滿垃圾的山溝,江晨眼中露出一絲憤恨之色,緊握著拳頭,他是多么渴望自己能夠快點強大起來啊!

就在他站起準備回去之時,卻倏地面色頓變。

這江晨只覺身邊傳來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將他從巨石上猛地掀翻在地。隨即一股龐大的靈壓襲來,讓他只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嚇了一大跳,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片刻之后,感覺靈壓小了一些,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

眼前的情形卻是太過詭異,讓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眼前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留著三綹長須,長得賊眉鼠眼,一臉猥瑣的侏儒小老頭。而且更讓他驚奇的是:這猥瑣小老頭身上還裹著一件極不合身,相對于他的身體來說,大了許多的宗法衣。

“難道這老頭是我們宗的什么前輩高人?”江晨腦中冒出這個念頭。

他望向這猥瑣小老頭,只見此人手中還拿著一面散發著黑色光澤的令牌。此人只有一尺多高,說是侏儒,其實都很夸張,身體大小看上去和嬰兒差不多。他須眉皆白,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身上還有一些血跡,象是受了傷,形象狼狽之極。

看見這猥瑣小老頭后,江晨頓時目瞪口呆,這也不能說他大驚小怪。如此怪異之人,任誰見了都會驚訝之極的。

而這小老頭看見他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正散發著黑色光澤的令牌,眼睛瞪得如滾圓,臉上的表情比江晨還要驚奇萬分。

他眉頭一皺,隨即將小手一伸,只見從袖中立刻飛出數道黑色絲線,將江晨牢牢捆縛住。任憑江晨如何掙扎,也動彈不得。

“小子!跟我走吧!”那小老頭隨即抓起他,一下子飛了起來,化為一道遁光消失在空中。

在離此不遠的一個隱密的山洞中,這小老頭在威逼恐嚇,盤問了江晨一番之后,方確定他的身份來歷的確清白,和宗內任何大人物都沒有瓜葛。

這時,他才告訴江晨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自己就是宗的現任宗主老怪。只是,如今他卻被人暗算,只余了一個元嬰逃脫,肉身全毀,現在已經命在旦夕了。

好在暗算他的人也被他打得重傷,不休養個半年是無法出來的,不然他也不敢在離宗派這么近的地方和江晨慢慢說話了。

原本象他這樣的元嬰期修士是可以奪舍重生的。但老怪倒霉的是,他在年輕時,因靈根資質不好,奪舍過一個天靈根資質的散修,因此這一生無法再奪舍了。而失去身體的元嬰是活不了多久的,再加上他身受重傷。所以,眼下他只有幾個時辰的活命時間了。

“江晨,老怪我就跟你長話短說,我需要你幫忙,去殺了暗害我的人,替我報仇!如果你能答應,并按我的要求發下心魔之誓,我就把掌門信物令傳給你!還立你為宗下一任宗主!”老怪一臉懇切地說道。

“這個……宗主,您怎么找上我呢?要知道我可是才煉氣期一層的記名弟子啊!您找八峰的峰主,或者宗派的幾位長老不是更好嗎?”江晨小心翼翼地說道。宗宗主叫老怪,這個他是知道的,不過象他這樣地位的弟子,是肯定沒看見過宗主的。

而且他也沒那么沖動,一聽要當什么宗主,就頭腦發熱地答應下來。這老怪都是元嬰期高手了。按他知道的情形,這不僅在漢國,就算是在荊州境內,都是屬于可以橫著走的人物了,可他竟然會被仇家殺上門來,弄得身死道消,自己一個不起眼的煉氣期小修士,哪有什么能力幫他報仇,只怕十有是去送死。

那老怪一聽,方長嘆道:“江晨,你說的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宗派內的那些金丹期修士我一個都信不過,只有象你這樣,才入宗門,無牽無掛,沒有后臺背景的弟子,我才可以信任……你可知道暗害我的人是誰?”

“暗害宗主的是何方神圣?莫不是和我們敵對的血影門的人?”江晨好奇地問道。

“不是血影門!真是他們我還沒有這樣睚眥憤恨呢,畢竟和血影門原本就是敵人,對敵人無論用什么手段都不過份……可這害我的人,卻是我最信任,最親近的師弟——我宗的大長老涂俊德!”老怪咬牙切齒的說,臉上充滿了深深的怨毒。

“這個……宗主,涂長老是個什么修為啊?”江晨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修為不高,也就是金丹后期而已!”老怪怒不可遏地說道:“這家伙雖然是我師弟,但以前在我面前一直都執弟子之禮,對我恭順之極,要不然我怎么會那么信任他,什么事都不瞞他?結果誰想到這家伙狼子野心,見我要突破元嬰期了,擔心我從此多出四五百年壽命,讓他無法接任宗主之位。竟然在我閉關結嬰之時,偷偷潛入我閉關的密室,暗中伏擊,想殺了我篡奪宗主之位,執掌令!”

頓了一下后,他干咳了兩聲,口中噴出兩口鮮血,然后又繼續說道:“那時,我剛剛結嬰成功,身體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他又用了多種秘術制住了我的身體,想追問我的寶庫所在。他卻不知,我最恨那種背叛之人,寧可死也不會屈從于他,怎么會告訴他寶庫在哪里……為了擺脫他的束縛,我索性便自爆,然后趁他也被炸成重傷,無法行動之時,我的元嬰才瞬移逃出了密室……結果傳送出來,就恰好遇上了你!”

說罷,他兩眼瞪得如銅鈴一般,氣得滿臉通紅。

“噗……”江晨聽到這里,卻差點沒站穩,趔趄了一下,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前面的老怪,暗想這猥瑣老頭莫非是因恨失心瘋了,讓自己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宗派的記名弟子,去對付金丹后期的涂大長老?

自己只是修仙界中最低級的煉氣期修士,高一級的筑基期修士都能輕松捏死自己,就更不用說比筑基期修士實力還強的金丹期修士了。自己去找涂俊德報仇,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么?

老怪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略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沉聲說道:“小子,那么激動干嘛?本老怪是要你為我報仇,又不是讓你去送死,自然不會叫你現在就去對付他,而是等你有能力的時候再出手。”

“哦,如果是這樣還差不多!”江晨松了一口氣,恐怕自己有生之年都沒那個能力幫他報仇了。

“放心好了!本老怪做事向來謀而后動!不打無準備之戰。既然要你去替我報仇,當然會有一個妥善的計劃。之所以找上你,讓你為我報仇,還打算立你為我宗下任宗主,也是有原因的!”老怪這時方正容道。

江晨眨巴著眼睛,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暗想,你如果真的謀而后動,就不會中師弟的伏擊了。

老怪一臉鄭重地說道:“第一,你有靈根,雖然只是一個雜靈根,但卻是能夠修仙之人,如此才有可能為我報仇。否則,你如果真的是沒有靈根的凡人,那老夫也不會在你身上多費口舌了,直接一刀殺了了事!”

“第二,你沒有任何背景,才加入宗派一年,而且之前從你所遭受的待遇看,決不可能是我那狗賊師弟一派之人。所以,讓你繼承我衣缽,我比較放心!”

“而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你的體質特殊,能激活令!說明它跟你有緣!而令是我宗開山祖師圣祖留下的傳承寶物,萬余年前正魔大戰時,我宗的開山祖師圣祖曾大敗正道多名化神期高手,后來正魔雙方停戰之后,更為建立隔斷正魔地盤的橫斷山脈出了大力。只可惜他未能渡過飛升之劫,在渡劫時墜落了。據宗派的史書上記載,在圣祖當宗主那段時間,我宗在魔門內可是無人不服,無人不敬……”老怪眼中露出熾熱和激動的神色,為開山祖師創下了輝煌戰績而自豪不已。

當年正魔大戰后期,戰爭已經極其殘酷和白熱化。雙方修士十之皆已陣亡,更連累到凡人大批死亡。

正魔雙方殘存的化神期長老為了不讓殺紅眼的兩邊修士同歸于盡,為修仙界保留一些元氣,便聯合建筑了一道高約萬丈,橫跨正魔交界處的巨大山脈,稱為橫斷山脈,并在山脈中留下了重重禁制,將正魔雙方控制的地盤分割開來,以免兩個陣營的的修士再相互殺戮,征戰不休。這些傳聞江晨亦是聽說過。

聽到這里,江晨不禁有些疑惑道:“那我們宗后來為什么會衰落了呢?”

“后來……”老怪不禁有些面紅耳赤道:“開山祖師在渡飛升之劫之前,也曾預料過渡劫失敗的可能性,所以將他的令作為掌門信物傳給了下任宗主,只是不知為何,下任宗主的體質雖然能激活令,但卻一直無法參透其中奧妙。后來連續幾代宗主連激活令也做不到,就更不用說參悟成功了,他們皆為此郁郁而終……”

說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道:“由于幾位宗主均為此荒廢了修煉,也不大管理宗派的事務,便導致我宗一天天衰落下去了……甚至令也被敵對的門派搶走了,不過好在敵對門派的宗主雖然能激活令,卻也參悟不出其中奧妙。而且他也同樣因為參悟令耗費了大量時間,擔擱了修煉,所以令后來又被我們搶了回來……”

江晨聽到這里,不禁噓唏不已,這令聽起倒成了不祥之物,誰沾著就倒霉啊。

“之后,我們宗的幾位長老詳細查詢了宗派內保存的相關資料后,認為這是由于開啟令內所需要的知識太過深奧,所以才導致不能參悟成功。于是,他便立下了新的門規。規定宗主如果在即位接令時不能激活令,就不準進行參悟,以免浪費自己的修煉時間……”

老怪這時一臉期待地望著江晨說道:“按照開山祖師爺以前留下的記錄,激活令的一個重要標志便是——當符合激活令體質的人靠近時,令就會發出黑色的光澤。靠得越近,光亮強度越大!”

江晨驀然想起,自己剛剛穿越來此,撞見老怪時,他手中拿著的這塊令牌,的確發出了黑色的光澤。

老怪亦將令牌放到了江晨身前,只見它閃動的黑色光澤更亮了。然后他拿著令牌稍稍遠離江晨,那黑色光澤便黯淡了不少。看來果然跟江晨有關聯。

“怎么樣?江晨小子,如果你同意,按我的要求發下心魔之誓,我就把令傳給你,并立你為下代宗宗主。然后等你學有所成后,再找機會殺死那欺師滅祖,慘害同門的涂俊德奸賊。替老夫報仇!”老怪用頗有誘惑力的語氣說道。

江晨猶豫了片刻,心中依然有些不敢妄下決定。

既然來到了這個修仙世界。他當然也不想這樣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

這一年來,他亦對修仙的常識有所了解:在修士中,煉氣期修士能活一百歲左右,筑基期修士能活兩百多歲,而金丹期修士卻是可以活到四五百歲。

至于象老怪這樣的元嬰期修士,如果不是遇上這種事,活個八百至一千歲是沒有問題的。這亦讓他頗為心動,他也的確想追求仙道的巔峰,得到長生。

只不過,老怪死后,宗主的位置十有會落在大長老涂俊德身上。自己一個小小的記名弟子,煉氣期修士,去和堂堂宗主,金丹期修士作對……雖然說敵人在明,自己在暗,但萬一被其知曉了令在自己身上。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抽魂煉魄,永世不得超生了,要知道宗可是一個主修鬼道的門派,對于如何折磨一個人的魂魄,可人人都是大行家。

想到這里,江晨不禁有些不寒而噤。

老怪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意,桀桀一笑,雙出幾道法決,四周頓時漆黑一團,魔魂迷漫,還有幾團綠色的鬼火熊熊燃燒著,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出來的。

他用陰冷森然的語氣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不同意!老夫雖然身體已經全毀,但元嬰還在,功力尚存,死之前再拖你一個煉氣期修士陪葬是沒多大問題的,要死要活……走哪條路,由你自己決定了!”

聽到老怪這樣冷酷無情,帶有威脅性的話語,又看了看四周陰森詭異的鬼火。江晨從背心里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他暗忖,如果自己回答個“不”字,依這老怪的個性,只怕立刻便是被抽魂煉魄的結局。

于是,他只好無奈地點頭道:“宗主,我……我愿意……”

秋風蕭瑟,落葉紛飛,江晨回到了魔魂峰上,自己的房間內,嘆了一口氣。

老怪已經坐化了,尸體也是他秘密安葬的。

如今他已經在老怪的威脅下,被逼發了心魔之誓。

這心魔之誓還當真極有約束力,他不過腦中想了一下,干脆偷點懶,就在宗里當個普通弟子混混算了。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只覺頭腦劇痛不已,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看來,這心魔之誓還真的不能隨便亂發的。江晨心中微微有些后悔了,要解除它的束縛,就得當上宗宗主,還得殺了金丹后期的宗派大長老涂俊德,這是何等任重道遠啊!

老怪的儲物袋,早在軀體自爆時毀滅了,洞府內的寶物,現在也成了涂俊德的囊中之物了。他在遭遇偷襲,元嬰用瞬移秘法逃出時,只來得及帶走那塊令。

不過,老怪亦給他畫了一張大餅……噢,不!是地圖!那地圖是去一個叫百毒魔君的散修住處的。據老怪稱,他與此人有些交情,曾救過他一命。并存放了一只寶箱在百毒魔君那里。不過里面的東西江晨現在還用不上,得等筑基以后才能去取。

眼下,自己唯一的收獲,就是這個令了。

這可是他一直想搞清楚奧妙的東西。

只見這塊令長約五寸,寬約兩寸,上寬下窄,令牌通體晶瑩剔透,卻是呈現黑色的光澤,在令牌上刻著白骨森森的“”兩個大字。看上去頗有幾分陰森恐怖的味道。

江晨拿起它,只見令牌頓時發出了黑色的光澤,耀眼無比。

“這令聽說害了宗那么多代宗主,也害得宗從魔門的最強門派,衰落成了二流門派,連才建立沒多少年的血影門也敢跟它叫板了。看來,還真是不祥之物啊!”江晨嘀咕道。

“這老怪硬說我的體質特殊,可以激活令,也就有可能領悟其中的奧妙,所以才把令傳給我,要我替他報仇,振興宗。可這東西,看來看去都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令牌啊!”江晨左看看,右看看,始終沒看出什么端倪。

“試試把法力注入其中會怎么樣吧!”江晨喃喃道。

他舉起右手,打出一道法力,將其強行灌注入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