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敗家子……”
聽到烏姆尼科的話后,秦風無語的看著他,說道:“小子,知不知道,就這么一個瓶子,就能讓你鎮子上所有的人都到國外過上好生活,你們居然給扔了?”
秦風不知道這個康熙年間的青花瓷瓶是如何來到巴庫鎮的,或許是當年的八國聯軍帶來的,或許是溥儀到東北當兒皇帝的時候流失到俄羅斯的,但毫無疑問的是,這要是個完整的瓷器,那價值最少在好幾千萬以上的。\\\
“師父,您說的是真的?”
作為一個財迷,烏姆尼科的表情要比秦風更加的痛苦,他實在不能接受自己當年還找了好幾個這個瓷瓶的碎片,在河水中打水漂的行為,那一個水漂要值多少錢啊?
“行了,給我去撿些木柴回來……”
秦風知道自己這個弟子的財迷模式又開啟了,沒好氣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開口說道:“另外再搬些磚頭子,在屋里壘砌一個火灶來……”
“在屋里燒柴火?那煙多大啊?”
烏姆尼科聞言愣了一下,彭洪之所以能在這里面燒柴取暖,是因為這個爐子是有煙囪的,而壘砌灶臺沒法往外引煙的話,那有些濕漉的柴火燃氣的煙,能把他們幾個人都熏成熏肉。
“煙大也沒辦法,外面根本就燒不起火來,你在窗戶邊上搭火灶,我來想辦法……”外面是零下三十多度的酷寒天氣,恐怕就是用汽油點燃柴火,過不了兩分鐘也會熄滅掉的。
不過秦風還是有辦法的,在烏姆尼科手腳麻利的搭了一個簡易的火灶臺之后,秦風從面前找到一張鐵皮,將其卷成了一個煙囪。一端放在灶臺后面,另外一端卻是直接捅開了窗戶伸到了外面。
“師父,好冷啊……”感受到窗戶外呼呼往里面灌的冷風,烏姆尼科忍不住縮了下脖子,抗議道:“咱們還要在這住呢,回頭這可得給堵上……”
“誰說咱們還要在這里住的?”秦風頭也沒回的說道:“在這里只呆一天。等洪哥的病情好點之后馬上就走,對了尼科,你會不會開車?”
如果只有秦風和烏姆尼科兩人的話,到時可以施展身法往國內趕,那速度未必比開車慢多少,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受傷的彭洪,秦風就要另外想辦法了。
“會開,吉普車還是大卡車,我都會開!”烏姆尼科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師父,你是讓我去找輛車嗎?”
“沒錯,去找輛車來……”
秦風看到了彭洪那個裝錢的袋子,從里面掏出了一萬美元扔給了烏姆尼科,說道:“我不管你是用錢買還是用槍的,我只需要看到一輛加滿了油并且還有兩個備用油桶的汽車……”
之前動了那么大的干戈,秦風相信,自己藏在俄羅斯邊境的那輛越野車一定沒有了。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一輛能讓他跑到俄羅斯和中國接壤處的汽車。
“嘿,放心吧。師父,我知道政府軍在這不遠的地方有駐地的……”
接住秦風扔過去的那綠油油的一萬美金,烏姆尼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話剛出口就感覺不對,連忙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和那里的駐軍很熟悉的,有這一萬美元。相信他們一定會賣一輛好車給我的……”
“好了,我他媽的怎么就收了個財迷徒弟了啊?”秦風被烏姆尼科的話搞的是哭笑不得,擺了擺手說道:“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車,你可以滾出去了……”
卡拉切夫的膝蓋就是被政府軍的人給打碎掉的,要說烏姆尼科對他們恨之入骨還差不多。除非秦風的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相信尼科和他們關系良好。
“師父,保證完成任務……”
在知道爺爺正躺在沙灘上曬著太陽之后,烏姆尼科的性格變得更加開朗了,對這秦風敬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之后,掀開那厚厚的布簾子就出了屋子,只要有錢賺,外面這些呼嘯在耳邊的寒風都不是問題了。
“秦風,尼科他一個人去行嗎?”看到烏姆尼科出了房間,彭洪有些擔心的說道:“那邊駐軍的人可不少,足足有一個團,要不還是我去吧,花點錢買輛車應該不成問題的……”
之前白振天安排卡拉切夫他們去格魯吉亞,也是走了政府軍的路子,所以彭洪知道只要肯花錢,在這個地方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沒有必要冒著風險去偷的。
“沒事,就讓尼科去,這小子機靈的很,不會有問題的。”
秦風發現烏姆尼科的異能在覺醒之后,像是真的繼承了豹子的基因,整個人變得更加機警起來,再加上他的速度,恐怕烏姆尼科就是跑到軍營里轉上一圈,都不會被人發現的。
“洪哥,你還是關心這藥能不能熬出來吧……”秦風從那個玉盒里取出了葶藶子后,說道:“洪哥,搞兩盆水來,一盆洗藥一盆熬藥……”
為了保持草藥的藥性,秦風這些藥采出來后都是直接放到玉盒里的,所以根莖枝葉上還沾染著泥土。
“洪哥,用這康熙官窯的瓷器熬藥,您這絕對是獨一份……”
洗好了草藥放入那底座中后,秦風又往里面加了些水,幸好這底座還殘留了一圈瓷邊,要不然這玩意也無法拿來熬藥了,因為它根本就存不住水。
一邊說著話,秦風一邊又從背包里挑揀了諸如半夏等幾位藥,稍微洗了洗之后就扔進了那臨時藥罐之中,看的一邊的彭洪眼皮子直跳,那些藥的根莖上分明還有泥土呢。
“洪哥,這是什么表情?”秦風看著彭洪笑道:“我告訴你,這土也是一種藥材,知道觀音土不?那就能治病,所以回頭我熬出來什么你就吃什么,一準保證藥到病除……”
“好吧,你就是做出毒藥來我也吃了!”彭洪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在他眼里,秦風那一鍋草根熬制出來的東西,還真是和毒藥差不多。
“毒藥?”秦風聞言撇了撇嘴,開口說道:“洪哥,就這一鍋藥,你知道能值多少錢嗎?”
“你說的藥名字我都沒聽過,能值什么錢?”彭洪不以為然的說道:“要是放上幾根人參還差不多……”
就彭洪對中醫的理解,只局限在知道人參是中藥的水平上,他往年做人參生意也只是捎帶的,所以對于藥材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人參我倒是有,不過你又不是體虛,不用吃那玩意。”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這么說吧,就我拿出來的那味主藥,如果有人賣,就是一億美元我都會買,而別的幾種藥的年份最少都在百年以上,你說說這些東西值多少錢吧?”
“一億美元?”聽到秦風的話后,彭洪當場就愣住了,他知道秦風雖然有時候也會和自己開玩笑,但像這樣的正經事,秦風是絕對不會胡亂說話的。
“我是需要這東西,所以開價高一點,不過這種葶藶子已經是變異了的物種,就算不值一億,幾千萬還是值得的。”
秦風曾經嘗過一片葶藶子的葉子,他發現這種葶藶子不但藥力充沛,而且似乎還隱隱蘊含著一種靈氣,所以這玩意不但能治療肺病,恐怕對一些癌癥都有著奇效,如果遇到那些港澳的大富豪,賣出一個天價絕對不是問題。
“竟然這么貴?”秦風的話讓原本無所謂的彭洪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緊張的是如果這藥對自己沒作用的話,那豈不就是上億美金都沒了?
“所以不管我做出什么,你都要好好吃下去……”
秦風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他心里實在是沒底氣,在忽悠了彭洪一番之后,秦風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藥罐上,并不是催動真元去鼓動下面灶臺里燃燒的柴火,用以控制火勢的大小。
要說秦風的那個煙囪還真是起了作用,有了它的引導,那些帶著潮氣的煙全都被引到了外面,在灶臺下的木柴完全燃燒開之后,那藥罐里的水也被煮沸開來。
“秦風,能喝了嗎?”看著那一鍋綠油油的藥湯,彭洪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也下了決心,絕對不能辜負了這一鍋價值億萬的藥材,怎么著也要將其喝的一滴不剩。
“喝?喝就太浪費了。”秦風擺了擺手,繼續往灶臺里面加著柴火,而且火勢還愈加旺盛起來,秦風又往里面加了點水。
在加了三次水之后,秦風就沒有在加水了,而是任憑那柴火將水一點點的給熬干,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后,一層藥糊在了那瓷器底座上,顏色也變得黑乎乎的了。
“世人熬藥都是留藥湯去藥渣,其實他們這才是暴殄天物啊,洪哥,看看我煉制的丹藥怎么樣?”
秦風一揮手,一股帶著陰寒氣息的真元頓時將灶臺里的柴火熄滅了大半,丹藥的熬制工作已經完成了,下面就需要用文火慢慢的烘焙,然后這丹藥就算是可以出爐了。
當然,秦風和彭洪也說不著這些,他也是第一次按照秦東元所教的方法煉制丹藥,這話不能說的太滿,否則一會丹藥無法成形,那他丟人就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