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甫等幽月族的族人,視線全部集中到秦烈肩上的銀月印記,眼睛炙烈。
“圣器之首的月淚!”
又有一名幽月族的族老,禁不住驚呼出聲,他把持的另外一件圣器,隨之從他胸前飄飛出來。
這是一個銀亮的輪環。
同幽甫持有的月盤一樣,這個銀亮的輪環,也是他們把持的圣器之一。
兩件幽月族的圣器,從他和幽甫手中冒出來,如瞬間牽引了大量的清冷月光。
只見一束束純凈的寒月光芒從天垂落,紛紛匯入他和幽甫手中的幽月族圣器,兩人忽視一眼,同時朝秦烈走來。
同一時刻。
秦烈肩上的銀月印記內,那兩輪袖珍型的明月,突然閃爍著璀璨炫目的光芒。
霎那間,一片片銀燦燦的光幕,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
以一縷心神逸入銀月印記中堊央,他注意到構成印記核心的那一幅玄奧復雜的古陣圖,如涌動的星河緩緩運轉開來。
他猛地一震。
他知道,在肩膀形成的銀月印記,乃是由那個“月魔”的靈魂,融入他的精血和魂力,然后被鎮魂珠通過某種未知的手法煉制而出。
在這個銀月印記之前,鎮魂珠曾煉制出六大虛渾之靈,向秦烈證明了它的神奇之處。
秦烈很清楚,這個被幽月族的族人,當成他們種族圣器之首的“月淚”,已經過鎮魂珠的二次淬煉。
他不敢肯定這東西還是不是“月淚”,但他可以肯定,這東西一定極其神妙,并且只會為他所用!
因為,那是由他的魂力和精血凝煉而成,那相當于他的本命靈器。
“轟!”
就在他暗暗思量的時候,狂猛的吸扯力,從他肩上的銀月印記而來。
由銀月印記綻放的燦燦銀亮光幕,仿佛凝成兇魔巨獸的血盆大口,要吞沒天地間所有月光一般。
往他走來的幽甫,還有另外一個手持圣器的幽月族族老,頃刻間身影頓住。
下一刻,兩人手中把持著的圣器,如決堤的江河一般,宣泄出精純如匹練般的銀月光芒。
銀亮月光如涌動的長河,以他們的圣器為起點,涌向秦烈肩上的銀月印記。
猛一看,仿佛從他們的身上,飛出了兩條能量紐帶,一端連著他們,一端連接向秦烈。
磅礴洶涌的精純月能,第一時間從他們手中的圣器內流失出去,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發現有一成的月能,已被秦烈吸扯離去。
幽甫和那個族老駭然失色,兩人眼中滿是恐懼,虛空坐下來,打出許許多多月牙般的神秘符決,要阻止月能的流逝。
月牙般的符文,像是閃耀著的蝴蝶,圍繞著他們翩然起舞。
一件月盤,一件銀亮輪環,同時流露出晶亮亮的銀光,他們伸手想要捂著銀光,防止繼續泄露。
然而,面對洶涌流失的月能,他們的堵塞顯得力不從心。
依然有大量的月能,不受他們的控制,迅速流向秦烈的肩膀。
地上的秦烈,眼中光芒大亮,臉上浮現出莫名的驚喜。
他以神識感知,清晰地看到,他肩上銀月印記內,第三個月亮迅速充盈來月能,變得燦爛明亮起來。
隨著第三個月亮的充能完成,他肩上形成的對月能的牽引力,似乎更強的強勁。
那印記吸收月能的速度變得更快。
第四個月亮,也一點點閃耀著,也被迅速充能。
反觀幽甫和那個幽月族的族老,眼中已充滿了恐懼,他們張開嘴,大聲叫喊著,要幽月族的族人攻擊秦烈。
幽蕓,幽千蘭,甚至擁有幽月族血脈的藺婕,聽到命令以后,就在試圖接近秦烈之時,一個個體堊內月之力量都變得紊亂不堪起來。
她們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對體堊內月之力量的掌控。
秦烈肩上,那小小的銀月印記,在大放光明以后,似乎對這片天地形成了恐怖的影響。
所有幽月族的族人,甚至擁有幽月族血脈的太陰殿武者,全部束手束腳,在拼命遏制體堊內月能的竄動。
“族,族老!我們體堊內的月之力量也被牽扯著!我們無法控制!”幽蕓尖叫起來。
她再次看向秦烈的時候,臉色已變得蒼白,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此刻,秦烈肩膀的銀月印記,對她們所有人而言,仿佛都是一個吸收月能的恐怖大漩渦。
每一個擁有幽月族血脈的生靈,只要敢稍稍靠近秦烈,就會被牽引體堊內月能。
幽千蘭,幽蕓,藺婕,還有十幾個幽月族的族人,離秦烈近千米的時候,就感受到那股無法抗衡的可怕吸力。
“第四個了!”秦烈眼中光芒大亮。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銀月印記內第四個月亮就充滿了月能,變得閃亮耀目。
同時,第五個月亮,也初現蒙蒙月光。
兩件圣器,幽月族的兩個族老,還有數十個境界不等的族人,在臨近他以后,都被他迅速吸收著月能。
這些月能比天上月光純粹龐大了太多太多。
本來,借助于泊羅界的月光,他可能需要數年時間,才能一點點將九個月亮充滿能量。
然而,通過那兩件幽月族的圣器,還有這些幽月族族人,他的效率提升了千倍都不止。
最可怕的是,這些幽月族的族人明明知道正發生著什么,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任何人,一旦敢靠近他,就會和幽千蘭、幽蕓一樣,體堊內的月能會立即紊亂,也被淪為被吸收月能的犧牲品。
此刻,他的敵人,也僅僅只是這些幽月族的族人。
“這……”
地下,望著秦烈突生奇變,以肩上的銀月印記,將整個幽月族制衡住,魔龍族和暗影族族人都愣在那兒。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華羽池愕然。
“好像他擁有能夠令整個幽月族都無可奈何的器物。”洪鐘沉聲道。
“他肩上的銀月印記是什么?”袁文治詢問巴雷特。
“里面應該存在著‘月淚’,據說‘月淚’乃幽月族五大圣器之首,對其余的圣器,包括幽月族的族人,都有著強大的約束力。”巴雷特活了數萬年,見多識廣,眼神肅穆地解釋:“看來傳說的確是真的,‘月淚’對其余的圣器,對幽月族的族人,果然都有強大的震懾力。只是,這個家伙明明只是人族族人,體堊內也沒有流淌著幽月族的血脈,他怎能御動‘月淚’,令幽甫這些人都無計可施?”
“幽月族圣器之首的月淚!”袁文治深深地被驚到,“他怎會擁有這種奇寶?”
巴雷特也困惑不已。
“第五個!”
“第六個!”
“第七個!”
“第八個!”
短短一個時辰內,就在這暗影族的村落,秦烈肩上銀月印記的月亮,接連被充溢了月能。
泊羅界的天穹,第一個月光尚未滿月,在他肩上的印記核心,竟有八個小小的月亮浮升出來,釋放出皎潔明凈的月光。
而此時,幽甫和那人手中的圣器,已變得黯淡沒有光澤。
那兩件圣器內的月能,在一個時辰內,竟被秦烈肩上的“月淚”給吸了個干干凈凈。
另外,就連幽甫本人,也是眼眶深陷,臉色沒有光澤,仿佛精神氣都被抽干。
幽蕓,幽千蘭,甚至只是擁有幽月族血脈的藺婕,一個個也變成了霜打過的茄子,顯得無精打采,萎靡不振。
“還差一點,就還差一點……”
秦烈喃喃自語,望著那些如被吸干月能的幽月族族人,他突然凌空而起。
他主動沖向幽月族族人聚集地。
“避開他!避開他!”有人失聲驚叫。
所有幽月族族人,只要還能活動的,如見惡鬼殺來,恐懼地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