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始祖的實力排名,為魂之始祖,血之始祖,巫之始祖,尸之始祖和咒之始祖,魂之始祖公認為五祖之首。
然而,人族歷史上關于魂之始祖的消息,卻極其之少。
一直以來,魂之始祖都是三帝五祖之中,最為神秘的一人。
他的過去,幾乎沒人知道,也沒人知道他出生在何處,如何修煉了一身玄秘莫測的靈魂法決……
魂之始祖,始終都是一個謎,一個未曾解開的遺世之謎。
此時,本欲以血脈之力,以神族秘術為八具神尸召喚殘魂的秦烈,尚且沒有將秘術完全形成,魂之始祖的遺骸竟從鎮魂珠內漂浮出來。
這一具墨玉般的遺骸,就靜靜懸浮在秦烈身前,顯得極為詭異。
秦烈定神去看。
魂之始祖墨玉般的軀體上,隱隱約約間,能看到絲絲奇異的靈線,那些靈線凝成古樸的陣圖,遍布在魂之始祖骨肉深處。
他試著以靈魂感知時,卻轟然一震,發現靈魂意識連靠近魂祖都不能。
他駭然看向魂祖的面目。
無數不知名的幽影,如生靈碎魂,在魂族臉上魚群般游動,給他一種極為恐怖的感覺。
就在他驚愕不明時,他手指點向的封魔碑,碑面之上,以他本命精血凝成的奇異古圖刻畫形成。
霎那間,一團耀目的血光,從封魔碑上迸射而出。
同時形成一股強猛的吸力!
魂祖的軀骸,突然下墜,重重落在封魔碑的碑面上。
碑面上,以秦烈本命精血刻畫而成的古陣圖,仿若一張巨網從碑面浮出,驀地將魂祖的遺骸牢牢捆縛在封魔碑上。
“咻咻咻!”
一道道七彩神光,從封魔碑的另一面疾射出來,以令人目眩的軌跡,突然飆射到神尸身上。
神光如紐帶。落在神尸的肚臍眼,封魔碑本身,則是從秦烈身下飄飛出去。
封魔碑竟重新向他身下這具為首神尸的肚臍落來。
這一刻,秦烈神情驚異無比,眼中光芒大亮。
他猶記得,多年之前,這一塊封魔碑就是從身下這具神尸的肚臍眼得來。也記得封魔碑內的七道神光,能夠和另外七具神尸連接。
此刻,封魔碑為原點,就在為首神尸肚臍眼。
從中釋放的七道神光,則是連接著另外七具神尸,使得八具神尸形成一個整體。
“汩汩!”
七道神光之中。驟然有奇異能量流光滾蕩而出,那些流光仿佛來源于魂祖之身。
秦烈急忙沉落,在這具為首神尸的腰腹處停下,凝神看向封魔碑的碑面上,被血色蛛網束縛住的魂祖軀體。
他清晰地看到,魂祖墨玉一般的軀體,上方幽幽黑色光澤漸漸黯淡。
除此之外。魂祖的軀體,也在一點點的縮小。
一簇簇澎湃的能量,被七道神光抽離,竟在往神尸體內輸送。
反觀神尸,則是仰天咆哮,如擎天古神陡然獲取了源源不絕的神力,興奮至極。
神尸的嘶吼,將落日群島各方強者驚動。陣陣咆哮令眾人心神膽顫,讓落日群島周邊的海域都掀起了驚濤巨浪。
不久后,魯茲,段千劫,李牧,唐北斗等魂壇強者,紛紛聚集而來。
他們一眼看到神尸和封魔碑的異變。都是目顯奇色,下意識將周邊圍聚起來。
“不要讓其他人到來!”秦烈揚聲高呼。
李牧連忙知會宋婷玉。
宋婷玉點頭,大聲叫喊著,讓各方勢力的武者駐扎原地。不要四處走動,并說明神尸的咆哮不會讓落日群島發生災難。
炎日島,血煞宗,寂滅宗還有天劍山的武者,聞言鎮定下來,沒有著急前來查探。
“怎么回事?”魯茲走上前,不過還是和秦烈、八具神尸保持距離,遠遠看著為首神尸肚臍眼的封魔碑,還有魂祖之身,他臉色陡然一變,喝道:“可是魂之始祖的遺骸?”
此言一出,段千劫和李牧等人皆是紛紛變色。
秦烈苦澀一笑,道:“不錯,魂族的遺骸,也是從虛空亂流內神葬場得來。剛剛,我試圖為八具神尸重聚殘魂,沒料到竟引起魂祖軀體之變,這情況……我也莫名其妙,你們不要問我怎么一回事。”
他這么一說,眾人愈發驚懼,都凝神看向魂祖。
魂祖墨玉般的軀體,被封魔碑上的血網纏繞住,被死死釘在封魔碑上,似被封魔碑抽離著體內殘存的所有生命之力。
封魔碑抽離的能力,經過某種神秘的轉化,又通過一條條神光紐帶,輸送到神尸體內。
神尸,相當于從魂祖的遺骸之中,在獲取滂湃的能量。
“喀喀喀!”
八具神尸,體內骨骼傳來炒豆子般的爆響,在眾人驚異的注視下,這八具神尸竟然在進行新一輪的成長。
眾人清晰的看到,神尸的身子,在一點點拔高!
一縷縷奇妙的火焰,在神尸古銅色的皮層上水波般蕩漾著,神尸體內的生命能量,如火山爆發,為神尸的成長提供著充沛的力量支撐。
八具神尸的眼瞳,如一個個小型太陽,也釋放出令人驚懼的火焰光芒。
不多時,被封魔碑捆住的魂祖遺骸,就縮小了一倍,如變成了一個侏儒。
然而,八具神尸,則是依此拔高了三十多米!
如此變化簡直駭人聽聞。
長高的神尸,足足有一百五十米,渾身火焰涌動,目如烈日,氣勢如獄如海。
反觀魂祖,被抽離了一身的生命精氣之后,軀體迅速腐朽灰白,不久后,竟然直接爆碎開來。
魂祖之身,竟炸成一片灰白骨屑,骨屑都濺在封魔碑的碑面上。
“魂祖的遺體……就這么被抽干了血肉精氣?”就連姜鑄哲,也聞訊而來,呆呆看了一會兒后。眼中充滿了迷惑。
“不,不對!”魯茲沉喝。
眾人下意識看向他。
秦烈也是一臉驚異之色,“怎么不對了?”
“這具魂之始祖的遺體,當真也是來自于神葬場?”魯茲問。
秦烈點頭。
“這具軀體內蘊藏的力量很龐大,比我當年收集的各大太古強族的遺骸,蘊藏的力量強了太多太多。”姜鑄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不過。這些力量……有著澎湃的生機,甚至有著生命的氣息,和一般尸骸內的血液氣味不同。”
“魂祖,可能并非真正的隕滅,而是真魂碎裂,消散在天地間。”魯茲臉色凝重。道:“就像我們幽冥界的一尊尊邪神一樣,看似隕滅,其實還有一線生機。有朝一日,一旦能夠將殘魂重聚,還能重新復活過來!”
“只有這樣,他的軀體之中,才可能還有生機。血液之中,才可能還有生命的氣息。”
“完全湮滅,靈魂徹徹底底爆滅成虛無的存在,不論多么強大,遺骸之中都不可能在幾萬年之后,還殘留一絲生機。何況是如此澎湃,能夠令八具神尸都發生蛻變的龐大生機?”
姜鑄哲接話,道:“也就是說。魂祖……并未死絕。”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驚愕莫名,都目顯思索之色。
“有東西!”宋婷玉尖叫。
一個無數幽影蠕動的光團,就在魂祖炸碎的灰白骨屑之間,一點點凝結出來。
一種極端詭異的靈魂氣息,從那光團之中形成,周邊所有強者突然抱著頭。眼中浮現出恐懼之色。
包括魯茲在內,各個魂壇強者,都是下意識將魂壇釋放出來。
他們的本體坐在魂壇上,眼瞳之中。都清晰的浮現出真魂魂影。
他們所有人的眼瞳大睜,眼瞳內魂影,都似乎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試圖將他們的靈魂給吸引抽離出來。
魯茲,段千劫,李牧,還有唐北斗,姜鑄哲,都勃然變色,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沒有筑造出魂壇的秦烈和宋婷玉,雖然也在其中,卻似乎并不受影響。
仿佛……那團幽影壓根不屑理會他們。
“啪啪啪!”
線條繃斷的聲音,從那團幽影內響起,秦烈凝神去看,發現一根根細小的血線,從幽影內不斷炸裂。
秦烈臉色也倏地變了。
他認得出來,那些血線……為禁錮魂祖軀體和魂壇的古陣圖脈絡!
當年的血祖,后來的尸祖,被鎮魂珠吸入其中之后,都被鎮魂珠以血線烙印在血肉和魂壇之上!
他能對血厲和苗風天有至強制約力,也是因為那些血線,因為血祖和尸祖魂和體都被血線禁錮。
血祖,尸祖,都未能掙脫那些血線。
可魂祖軀體化為骨粉,體內所有生命之力被八具神尸抽離之后,他靈魂凝成的幽影光團,仿佛反而得到解脫。
幽影團內,一根根血線的繃斷,意味著鎮魂珠對他的制衡和束縛都逐漸失去作用。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現象。
“咦!這邊好熱鬧啊!”
炎日島,空間傳送陣處,雷閻帶著修羅族的黑斯特和納吉,從中顯露出來。
雷閻一過來,就感知到此地詭異的靈魂波動,下意識看向魯茲眾人所在之處,待到看見李牧、段千劫,許然眾人皆在時,他隨口嘀咕了一句。
他們一行人走出,隨后,萬獸山的祁陽,還有天器宗的馮毅,都帶著強者接連閃現。
這些人,通過借道寂滅宗的空間傳送,又經過邪嬰島的中轉而來。
他們和雷閻本就是一路,只是因空間傳送陣一次傳送的人數有限,所以雷閻和黑斯特、納吉,還有沈魁、沈月一眾寂滅宗武者先行一步。
他們是隨后傳送而來。
“怎么回事?”馮毅一來,也感覺到此地奇異變動,也是暗暗變色。
眾人的目光都齊齊匯聚向神尸所在之地。
修羅族的納吉,和黑斯特站在一起,他自然而然看向秦烈。
“呼!”
突地,在他眼里,比他生命還要珍貴的暗魂獸頭骨,猛地漂浮出來。
暗魂獸的眼瞳之中,無數爭斗的殘魂,傳來令納吉頭皮發麻的厲嘯,旋即不受他的控制,忽地往封魔碑之上幽影光團而來。
千千萬萬的異獸殘魂,從那獸骨頭頂浮升出來,形成一片黑壓壓靈魂影海。
納吉駭然失色。
黑斯特也是轟然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