孓無我
有一種人,叫做腦殘青年。hTTP://
腦殘青年歡樂多。
在夢想之館,張世東遇到了一個歡樂無比多的腦殘2
青年,如果三十出頭就禿頂還可以稱為青年的話,眼前算一個。
一米五幾的個頭,的肚子地中海禿頂,聯防隊員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完全沒有了那份威嚴和莊重,夾著一個老式的皮包,很有派頭的下車走進來,先是被夢想之館內的環境震驚,張開嘴驚愕的看著四周足有幾分鐘,最后還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在他身后跟著的兩個聯防隊員比他還不像樣,完全被這里的一切所驚呆。
“那什么,把你們營業執照拿出來”
張世東看著對方,很想說一聲,哥們,你有權查營業執照嗎
“我們這里不對外營業。”
“什么!你忽悠誰呢,這么大地方不對外營業,知道不知道這是部隊用地,你敢隨便占,罰款,呃,八千。”地中海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提到罰款時,眼珠轉了轉,很明顯這八千對于他來說數額很大,說的時候底氣不足。
張世東忍住笑,沒有了怒意,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極品。
“沒錢,況且,你也沒資格罰款。”
地中海將夾包往吧臺上一摔:“你在這里開吧,我就有權罰款,趕緊交,不然封了你這里,不知道市里正在取締黑吧嗎”
童千念平靜的抬起頭:“把你的臟包拿走。”
地中海怒了:“誒呀。你們還挺狂是不,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知道這是哪不,城關鄉,在這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敢不聽話,馬上封了你們這里,二子,給家里打電話。告訴關所,就說我說的,把這里給我封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們了還。”
張世東皺了下眉頭:“什么時候這里歸城關鄉管了”
地中海一撇嘴:“這是市里的新政策,知道后面的駐防團不,團長是我哥好兄弟。城關鄉要服務好。”
“你哥又是哪一位”
地中海豎起大拇指,向后揚了揚:“馬鄉長,這回知道我是誰了吧,早就注意到你們這里了,水電都不走鄉里,是不是私自接的。還是偷用部隊的專線電。罰款兩萬。”
在張世東的示意下,童千念拿出五萬塊放在吧臺上,然后就不再看,她覺得這純粹就是一出鬧劇,眼前這家伙要么就是腦殘要么就是傻子。竟然看不出這里的特殊,還跑到這里來訛錢。
看到錢。地中海和他的兩個跟班眼睛都亮了。
地中海:“看你們識相,就不多罰你們了,以后記住,別少交一樣費用,該辦的手續都辦了,別等我下來查的時候,你們沒有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地中海一臉你懂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拿吧臺上的錢。潛臺詞是下個月你們主動點孝敬你家馬二爺,否則指不定來查你們。
“你敢動,手給你剁了。”孔雀是慣孩子家長嗎這鬧劇實在太扯了,他連看下去的都沒了,你要是個真正找麻煩的還成,我們陪你玩一玩,完全就是個傻逼,還自覺不錯呢。
地中海正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多拿點呢,一聽這話,脖子一抻:“二子,別跟他們廢話了,讓關所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們了,知道你家馬二爺是干什么吃的不”
張世東到覺得這歡樂挺有趣的,至少在上午,看了一出戲:“我看你像是殺豬的。”
“g,你咋知道。”
“一身豬腰子的騷味。”
“哈哈哈哈……”病毒三人笑的是前仰后合,短短十幾天時間,他們已經能夠在日常活中尋找到別樣的樂趣,實在忍不住了,有這么多的兄弟在,打一場也就好了。
“你……”地中海怒了,拿電話,張世東注意到手機上的標識,蘋果如果咬的大點口就更像是真的了。
電話那邊的關所長一聽馬二竟然去招惹那個地方,頓時一身的冷汗,二話不說對著電話就是一頓爆罵:“馬二,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痛快給我滾回來,馬上跟人家道歉,求得原諒滾回來。”
地中海撇了撇嘴:“老關,別給你臉不要,咋的,這家是你親戚啊,行,你不是跟我倆叫喊嗎我治不了你,看我哥能治得了你不”說著,把電話掛斷,又重新撥通起來。
張世東搖頭笑道:“喂,你是不是劉老根看多了,一直都在別的地方殺豬來著吧,你哥混出頭了,把你從老家接出來,平江的花花世界好看不”
地中海一邊聽著電話內的呼叫聲,一邊g了一聲:“你是不是認識我,不然咋知道這么多的事。”
張世東覺得對方挺可愛的,等到他電話接通時說:“你讓你哥來把你領走吧,告訴他不用害怕,我不收拾你。”
地中海指著張世東,示意你等著,手勢還沒落下,嘴里也沒閑著,跟他那個當鄉長的哥哥匯報。
“馬二,我弄死你。”六個字,只有這六個字,對方就掛斷了電話,地中海徹底呆愣住,完全懵掉,他終于明白這里面的人看向自己那怪異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了。
曾經在村里被那些惡霸欺負,辛辛苦苦殺豬換不來幸福活,當得知在外打拼的哥哥成為一鄉之長準備接自己和老娘去過好日子時,自己看那些惡霸的眼神就是這樣,在哥哥的安排下,鄉里派出所專門來了人,狠狠拾掇了那些惡霸,從那一刻起,馬二就覺得,人就該這么活著,你不欺負別人,別人就欺負你。
自從到了城關鄉,真如張世東所說,平江的花花世界讓他徹底淪陷,鈔票的重要性讓他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弄錢,幾個當地的無賴混子湊到了二爺的身邊,除了殺豬什么都不會的他,第一次憑借著鄉長弟弟的身份弄到錢之后,馬二就不可抑制的淪陷在權勢的誘惑中。
馬鄉長來了,那卑微的模樣是馬二不曾見過的,剛想喊哥,啪的一聲,一記用盡了全身氣力的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整個人被人高馬大的哥哥抽倒在地,瞬間半邊臉都失去了知覺,被抽耳光還不算,馬鄉長上去狠狠的用皮鞋頭子踹了他好幾腳:“有眼無珠的家伙,我踢死你。”
不僅是馬鄉長來了,關所長也來了,一邊走進來一邊對著張世東道歉:“不好意思,張先,這次是我們的疏忽,根據上級部門的要求,我們會在此路段設置警務亭。”
關所長無視了馬鄉長,他比馬鄉長更加忐忑,眼前這位的老爸可是自己直屬上司的上司,在分局說一不二,在市局也是于各派系之外的巨頭,這馬二就是個傻逼,傻子都能看出這里不一般,你竟然跑到這里來罰款,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要是收到牽連,你馬鄉長也別想好過,縱容弟弟在鄉里橫行霸道,你肯定比我要慘就是了。
薛林也來了,那種完全弟子的姿態,作為薛林的老站友,馬鄉長從不曾在他的身上見到過,知道他是世家子弟,又是部隊中重點培養的后備干部,見他如此心中忐忑更甚,怒火更加壓制不住的想要砸在馬二的身上,這個混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教官!”從平江訓練營出來,薛林連聲兩級,肩膀上也正經的扛上了兩杠三星,正經的兩毛三團長,部隊中也勉強算得上一方諸侯了,可在張世東的面前,薛林完全沒有一個團長的覺悟,立正敬禮后直接罰站。
馬二此時也知道自己惹禍了,捂著臉坐在地上,眼珠一轉,直接沖著張世東跪了下來,有句話人至賤則無敵,沒有底線的人往往能夠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能忍,跪下來磕頭:“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就是個一個屁,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放了吧。”
馬鄉長眼睛余光觀察著張世東的反應,希望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沒有真正的什么。
車笛聲響起,蔡司南的車子到了門前,正門開啟,車子直接開進了夢想之館,以特殊裝置裝著的一些古董被他從北方虎王爺那里拉過來,張世東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一個有些損壞的陶器,示意童千念看一看,這邊則沖著馬鄉長和關所長笑了笑:“我說過,你們把他領走就好了,能保持這么單純心思,也算有趣。”
薛林長出一口氣,瞪了老站友一眼。
這時病毒三人也站了起來,將一個個箱子打開,明顯這些東西是出自同一個時期,殘破氧化的狀態很嚴重。
馬所長踢了馬二一腳:“還不謝謝張先寬宏大量,滾蛋。”
馬二看著張世東等人小心翼翼的擺弄一些破瓶子破壇子,心下認為自己給哥哥惹麻煩想要做點事巴結一下這群年輕人,突的喊道:“你們喜歡這些破瓶子嗎我知道一個地方有很多,比這些好多了,上面還有畫的,就是畫的不咋地,比街面上賣那些差多了。”
“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馬鄉長揮舞巴掌狠狠的在弟弟后腦扇了一下,一旁的關所長也差點抬腳踹他,人家都不怪你了,還在這里胡言亂語,真是該揍。
“我又沒說謊,你打我干啥,本來的,上面本來有很多泥,還是我拿抹布給擦的,有些地方都擦不出來了,我一心思不值錢,拿到市場人家都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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