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張世東皺起眉頭:“白瞎這東西了,我是喝不出好來,還不如啤酒味好。”
花非花一笑,也不說話。
“張將軍,認識花小姐?”在得到了首長的眼神示意下,坐在桌上的一名官員開口問道。
“第一回見面。”張世東的回答其實是有問題的,可在現場誰也沒有理會,畢竟兩個人的身份地位社交圈子都差了太多太多,再說了如果張世東真的認識她,早就應該在高層報備,也不至于現在誰也摸不清這位花小姐的脈絡。
童老爺子和艾躍進對視一眼,都有種要將張世東腦袋揪下來的沖動,這小子不會有四處沾花惹草了吧,那么多的女孩子為了他現在選擇單身,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小子現在還在這里得瑟,是不是欠收拾了。
花非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淺淺的笑著,貴族范兒十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你都找不到一丁點的毛病,優雅的將張世東擺放在桌上的錢包煙打火機擺好,給了秘書一個眼神,對方提著隨身包走過來,花非花從里面拿出一盒煙,白色的煙盒沒有任何標識:“你嘗嘗這個,自己生產的。”
張世東那模樣就是欠揍,誰看誰來氣,大馬金刀的往那一坐,儼然成了今天的主角,拿過來點燃一支,吸了一口:“不錯。”
“那以后讓他們定期給你送過來,自己煙廠生產的,不對外銷售,閑著沒事給他們找點活。”
“隨便。”
所有人都看傻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張世東與花非花之間要說不認識,怎么可能有這樣熱絡的親昵,可要說他們認識,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搞得大家都尷尬下不來臺吧。
迷糊了。看不懂了。
索性上菜了,大家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正事上面,有政研室的人員專門研究過花家的歷史,童老爺子和艾躍進也都進行過了解,聊起來大家并沒有太多的阻礙,再有本就相熟的華僑和香江大亨在中間串場,一頓飯大家吃的非常和諧。一份份菜上來果然是分量十足,其實這樣的宴會真就沒有幾個人吃東西,伸筷子夾菜的人都少,至多是服務員將一個個的湯品盛到個人的小碗里,大家才會偶爾拿著湯匙喝一點點,當作壓酒的選擇。
唯獨張世東。也不說話,也不聊天,這時的他反倒更像是一個安保人員,只是你見過哪個安保人員在主桌上胡吃海塞,完全不顧忌別人的感受,筷子飛舞,勺子飄忽。大家只是介紹菜的時候會夾一下,譬如艾躍進指著某道菜讓花非花嘗一嘗,她才會稍稍動一下筷子,多數時候你都看不到她的筷子動。
“給我來瓶二鍋頭。”張世東穿中山裝從來不會去系最上面那個扣,此刻解開兩個,里面的襯衫扣也解開,吃的是熱火朝天,那些暫時接不上話又必須保持淡然笑容的人。幾乎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至少這樣不會很無聊,漫長的宴席能夠有觀察的目標。
張世東是不管別人,他吃他的,但也沒是餓死鬼托生那種不要命的大吃特吃,如果放在普通飯店朋友一起吃飯,這種狀態很正常。點了菜就是為了吃的,也不是為了看的。
吃飯是為了氣氛,也是為了彼此熟悉,很快大家就下桌。坐到了會客區飯店早被通知按照規矩擺放好的椅子上,喝著茶,在寬松的氣氛中聊著天。
這時,大家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張世東了,這家伙還坐在那里,二鍋頭對瓶吹,喝一口吃點菜,真有打算在這樣的場合吃飽的架勢,堪稱奇葩中的奇葩。
又是半個小時的會談,彼此的目的都已經達到,童老爺子代表最高首長邀請花非花在燕京游玩,屆時他將與諸位巨頭首長一同宴請到來的所有賓客去人民大會堂進餐,那天晚上才是彼此試探過后了解到大致方向性意愿后的正式對話,那天才會有真的肉戲,之前一切都只是空頭支票,彼此雙方說的怎么好看怎么來。
“張將軍,保護好花小姐的安全,出一點問題,我唯你是問。”童老爺子臨走之前,咬字很狠的稱呼張世東三個字,當時艾躍進的眼神也不是很好,張世東當然知道為了什么,這兩位那都是護犢子的選手,童千念和艾愛眼看著要吃虧了,他們恨不得此刻就將張世東捆綁回家鎖起來,不讓他在出去得瑟,老老實實在家里給女兒(孫女)當乘龍快婿。
張世東打了個飽嗝:“你們最好還是告訴燕京那群小家伙們安份點好,現在是有權的有錢的公子哥衙內都聚集到了燕京,我可先說好,我不給任何人擦屁股,我也不會慣著任何人,兩位首長幫著與各位首長們通通氣,求求他們千萬別讓我犯錯誤,再犯錯誤我就要記過了,我那光輝的履歷要是有了處分的污點,這輩子就完了。”
“少tm扯淡。”艾躍進氣笑了,直接罵了張世東一句,隨著他這句罵,反而換來了花非花透露出真誠的笑容:“唯有吃才能堵得上他的嘴。”
艾躍進自己忍不住笑了,點指著張世東:“你啊你啊,要我說你什么好,還污點,你自己看看,你那履歷上多少批評處分,耽誤你進步了嗎?還整個別讓你犯錯誤,哦,你張大少只有揍別人的份兒,別人就不能踩乎踩乎你,我告訴你張世東,現在能踩你的人燕京可有,你小子給我安份點,別到時候你自己面子上過不去。”
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艾躍進艾部長會用這樣直白近乎于對自家子侄的訓斥來提醒張世東,看來傳聞真是真的,張世東可不僅僅是少將,還是此刻燕京老艾家和老童家暗中爭奪,張世東這個駙馬系的家伙還真是吃香,想必真的選擇了一家之后,馬上就能得到該家族的大力追捧支持。
張世東攤攤手也不爭辯,叼著煙退到了一旁,每一步踏出去,都在人影的角落,絕不會讓自己出現在兩個方向的視線之中,如果不是專注的尋找他,幾乎看不到他,你會覺得這個隊伍中干脆就沒有這么個人。
飯吃完了,話談完了,節目卻沒有結束,花非花站在保姆車旁,看著張世東說道:“我還沒有在這座古都玩一玩,你陪我轉一轉?”
張世東:“沒看首長都說了嗎,最近大衙內聚堆,就等著應了那些小雜碎的想法碰到好踩乎我呢,你還讓我出去,居心何在,最毒婦人心啊。”
花非花看著他,笑著,突的開口完全沒有了之前那雍容華貴的高貴氣質:“少扯淡,老娘給你面子你就兜著。”
張世東笑了:“是是是,孩兒他娘給面子,當爹的怎么敢不給面子。”
孩兒他娘,爹?
“我娘很漂亮的,就是脾氣不太好,爹你千萬哄著她別惹她生氣,她要是生氣了后果會非常嚴重,我保證你看過一回之后絕對不想看到第二回。”
眼前這位,赫然就是狗蛋口中的娘,那個彪悍到一塌糊涂的女人。
花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手中掌控者數百億的財富,擁有著天使美貌與家世的女人,竟然會莫名其妙的認下一個孩兒他爹,當初張世東腦海中與狗蛋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形象完全破碎,看似隨意實則內心的防線樹立的更加堅實,這樣的女人要什么藥的男人碰不到,為什么會給自己曖昧的機會,張世東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已經形象光輝到能夠讓萬千少女癡迷,就算是到了那起步,也沒可能讓這個女人哪怕腦殘一分鐘。
但不管怎樣,張世東從來就不懼怕任何的陰謀詭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么,不過是一個游戲而已,人生就是一場游戲一場夢,除了睡覺之外的所有人生都是一場注定會畫上句號的游戲。
摟著花非花的肩膀上了保姆車,理所當然如同大牌雞屎的坐在了駕駛員后面的加寬辦公單人座椅上,然后大手一揮,示意其中一個女秘書:“去找那些香江大少,讓他們來帶路,我們出去玩。”
花非花看了張世東一眼,與女秘書坐到后排座椅上,調整了一下按鈕,單人座椅向前移動,直到與張世東并駕齊驅才停下來,翻開副駕駛背部的車載電腦,淡淡的說道:“我們四個,給你拉到郊區,收拾你一頓,你覺得成功率有多大。”
車中,花非花,司機,兩個女秘書。
張世東很正經的手指在下巴處摩擦,想了想說道:“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不過好像不用那么費勁,要是打我一頓盡可以說話,為了滿足貴賓的要求,我個人為國家做出一些風險是無所謂的。”
“油嘴滑舌不要臉,狗蛋那孩子越來越像你。”花非花眼神一變,頭發在她的手里隨便變幻了一個造型,猛的轉頭,雍容華貴的隱世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的造型沒有了,取而代之是一個夜場女王的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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