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再也不見
面對著來勢洶洶已經絲毫不顧忌自己形象的焦玉兒,張世東也沒有絲毫的客氣,掄起手杖,直接將她手中的菜刀砸飛,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焦玉兒的肚子上,這一腳的力度足夠狠,噗通一聲,焦玉兒是來了一個類似蛤蟆功的姿勢,先是被踹得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后直接爬摔到地面上。
這一下摔的夠狠,焦玉兒整個人哎呦一聲直接摔暈了過去,一下重的也免了之后本該她承受的杖打,整個焦家一片狼藉,叫嚷著往前沖的被張世東掄著打狗棍放倒幾個后就都老實了,幸得沒有家人蠢到還想喊著外面的警衛進行保護,打碎了牙齒咽在肚子里,到你焦家倒霉的時刻,打你就要站著扛,不然怎樣,扛鼎之人焦成路都被人家放翻,院子里鬧出這么大動靜沒有一個人進來看,什么意思還不清楚嗎?焦家,你要承受一切本該屬于你們承受的代價,在你們挖好坑準備將張世東推進去之前就應該想清楚。
人仰馬翻,一群人將張世東圍在圈中看著他揚長而去也沒人敢去阻攔,寧九天就站在門口,從張世東進來到出去,他始終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不遠不近,張世東離開后他連一句里面人的怪話都沒聽,直接抬腿就離開了焦家,對這個家族的薄情寡義他是領會頗深,自從自己與焦玉兒發生了情感上的矛盾之后,這個家族選擇的不是為大局著想,也不是勸和。而是利用家族的勢力對寧九天打壓,這讓他無比的憤怒,在北海與郭安邦之間的蜜月期也宣告結束,焦玉兒曾叫嚷著要讓寧九天什么都失去,今日他能出現在這里,仁至義盡。
接下來的整整八個小時時間,直到零點的鐘聲敲響,張世東才結束了一系列的報復行動,無論是誰,全部都是一頓胖揍。不管你身在何處。是辦公室是家里是外面的宅子,張世東總有辦法找得到你,找到后廢話一句沒有,一頓胖揍。打得你鼻青臉腫滿面花就離開。到醫院一檢查全都是皮外傷。沒有任何的內傷,只需要靜養幾日即可。
打你不是目的,打傷你也不是目的。要的就是打你一句沒脾氣,不能反抗反抗無效,有脾氣沒,有意見沒?提,盡管提,我就在這里等著你,我們可以繼續的玩下去,無休止沒有極限的玩下去,看看是你被征服還是我被征服。
沉默!
事后有人給這一次的事件起了一個很有深意的名字——沉默,整個事件從頭到尾都被這兩個貫穿,張世東和貪狼等人最初的沉默,面對著處理結果的沉默,上面對張世東報復行徑的沉默,事后所有人的沉默。
九十九處,究竟擁有著多大的權限成為了諸多人的猜測,一直以來九十九處都不曾真正意義上的露出獠牙,張世東這個處長的實權始終沒有讓人覺得比全軍總教官大,沉默事件之后大家才發覺原來在上級領導的心中九十九處可不是一般的行動部門,這里有著研發部門有著行動部門,是被很多領導選擇相信的內衛部隊,沒人會覺得上面大動干戈只是為了貪狼三人,每年上上下下被冤枉的多了去了,也沒見上面真正關注過幾個人。
歸根結底,根源還在張世東的身上,因為他的存在,上面才會選擇這一次的大動干戈。
事后,張世東就跑到了總政治部的大堂坐了整整一天,甭管你知情不知情,命令是你們這里簽發的,對我進行調查也是利用了你們這里的名頭,那樣明顯的害蟲你們難道看不到嗎?跟我裝傻,那我也裝傻一回,侮辱你們一個部門怎么樣,如果全軍的各級機關要是向地方上那些勾心斗角,那軍隊也早就不是最后一塊的凈土。
結果他不僅在這里坐了一天,中午的時候,還是一號親自請他吃的飯,喝了點酒,下午禮送出境,多的一句都沒有,對方要的是面子,自己要的是實惠。
燕京的水土似乎總是與張世東不和,他本想多留幾天再掃一些細枝末節,焦家出事了,焦玉兒自殺了!
就在房間中,穿著一身紅色的皮衣皮褲,畫了超濃的有些類似鬼畫符的濃妝,吊在了門口面對著外面。
人死燈滅,焦玉兒死了,焦家之前的一切后續手段都被停了下來,進進出出很多很多事就都隨著她的死而煙消云散,再也沒有人提及關于曾經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的事情,不是給我們用來追憶過往的。
死了一個,上面也需要后面的人自己把握尺度,不要沒有尺度的任意妄為,有一條線就擺在那里,不允許踏過。
張世東得到消息后,知道也不可能繼續下去,在燕京是呆不下去了,既然已經完成了報復行動,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早早離開燕京到別的地方去休整,等待著多數人忘記沉默事件忘記這里發生的一切。
直達魔都的航班在幾個小時后安全降落在魔都,張世東離開燕京之后,很多人都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那個瘟神終于滾蛋了,可以不必整日提心吊膽了。
焦玉兒用一種傳統習俗的方式選擇了自殺,以大紅厲鬼的恐怖形象留在了人世間,將她的驕傲和跋扈展現得淋漓盡致,一如她生前的模樣,不給任何人留有任何余地,永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我焦家受辱,我焦玉兒不服,縱然所有人都沉默著,我焦玉兒依舊不服,我永遠都不會屈服于任何形式的妥協,我就是我,驕傲的焦玉兒。
同時,她也用這樣一種方式,將焦家最后榮光保留,這棟宅子焦家不必搬走了,也沒有人會搬入這棟宅子,焦玉兒死時的畫面確實太過于違和,掛在了房梁之上,被繩索勒死的畫面也與正常上吊死亡不同,面部表情除了憤怒就是永遠不曾磨滅的屈辱,別人能受得了張世東打上門來的屈辱,她受不了。
寧死也不會讓自己屈辱的活著,這就是焦玉兒,一個驕傲到骨子里的野心女。
面對著她用生命捍衛的宅院,很多人搬離,很多人留下,搬離的人以最快速度協調調出京城,遠離是非圈重新去過遠遠高于普通人的優質生活;留下的人深居簡出整日在宅院里幾乎不出來,每天如行尸走肉過活,身體從內到外都透著對世俗的抗拒,這些人當中,多數都曾經是焦家表現優異的子弟,他們的驕傲,讓他們選擇了固守這最后一塊陣地,如焦玉兒一樣不肯屈服。
有些應景,已經是四月天,燕京下了一場雨夾雪,寒風呼嘯而過,冰冷的雪水落在臉上冰涼冰涼,在焦家大院的后面,一墻之隔的云家,云戈以一襲長衫,一壺濁酒搭配三兩個蠶豆,在廊檐之下,在風雪之中,揮毫潑墨筆走游龍,低著頭連續在數張的宣紙上將情緒和此刻的意境釋放出來。
不遠處的那扇小門,緊閉。
墻那邊的熱鬧,消失。
風雪中的那道身影,再也不見。
云戈以醉了,一壺八兩酒以豪飲的方式消滅掉,桌上那三兩個蠶豆依舊停留在那里沒有一動,紙上的文字透著一股子蒼涼殺戮,醉眼迷離的望著十幾張作品,云戈以癡癡的笑了,身旁的火爐散發著取暖的熱量,一張張的作品投入到火爐之中,燃燒出短暫的增強熱量。
邁步,走出廊檐下,走到風雪中,推開那扇只有對方來沒有自己去的門,邁入那已經破敗的宅院,看著那已經與前面宅院徹底分離開的孤僻小院,嘆了口氣,一路走到焦玉兒的房間前,自從她死后,關于厲鬼的傳說就一直流傳著,她這個小院也被焦家人隔離了出來徹底封死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門,可以一推而開,因她而醉因她而怒的云戈以卻始終不曾抬手去推門,只是默默的站在門口,幾分鐘之后,以一句白癡做結尾,將本是意境很高的一次絕戀,演繹成為冷漠的黯然分離,生死之別天地之隔,雙方的距離只有一扇門,心的距離卻是從未近過,似乎,也從來就沒有想要努力拉近過。
云戈以輕輕關閉院墻上那道小門,沒有上鎖,卻也沒有再看一眼,轉身,離開。
沉默事件的余波并沒有因為焦玉兒的死、張世東的離開而散去,關于對內部調查手續審批的新規定暗中出臺傳遞到各個部門之中,這也將上級領導部門的決心展現出來,風向標正式傳遞給每一個人,在沉默事件結束之后,風向是吹到了張世東所代表利益的一方,盡管由于他個人的沖動報復行為讓本來可以獲得一些補償的方案被擱淺,焦玉兒死他離開燕京上面都是統一的沉默,重拳出擊之后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一場來自東北原始森林的大火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沉默事件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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