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二章龍潛于淵
孓無我
“就愛讀書”
圖和雪自然不會出面,擺在前院的確實是一只藏獒,是派來的房屋警衛從小養大的一只藏獒,來了就讓圖和雪給弄的脾氣皆無,堂堂的雪山藏獒在這兩位面前完全就成了耷拉孫,連稍微反抗一點的意識都沒有,老老實實的成為了這里的看門護院犬,且還是那種比任何通人性狗類都通人性的好幫手,沒辦法啊,后面還有兩尊大神在呢,每一個抬抬爪子藏獒就連戰意皆消失無蹤。
狗窩就在門房邊緣,本是一個儲物間,弄了一個厚厚的門簾子,里面鋪上厚厚的毛毯和被褥,藏獒就趴在里面,被圖教育了一番之后,它也懂得了固定地點大小便,狗窩里至少不會出現太大的意味。
石磊被找到的時候,就在角落里縮著,看著藏獒那露出來的獠牙身體顫抖著,與人斗還有勇氣,與一個畜生斗石磊可沒那個勇氣,被藏獒的大頭拱了幾次嚇得尖叫,最后當對方的獠牙到達自己眼前時,石磊徹底露怯了,尿褲子了。
這就夠了,不消明天整個京城都會知道嶺南大少在燕京被弄得尿褲子,這臉面一丟,石磊從今以后別想再國內呆著了,就算是到國外,也得去那種華夏人少的國家,避免這點丑事超越國家的局限。
事情當然是完不了,臺面上的石家,臺面下的諸多勢力犬牙交錯,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張世東這么囂張,本是試探,誰知道他能弄出這么讓人惡心的一幕。
結果呢?
張世東在紀委的掛職也沒了,九十九處的處長頭銜也沒了,掛在蘇惜西的頭上,除了兩顆金星外成了閑人中的閑人,這結果要是將九十九處的處長頭銜不掛在蘇惜西頭上那就完美了。他們想當然如此,上面真正的大佬不敢啊,這九十九處交給誰都不行。唯有他的女人還能暫時支撐一下。
本就是無官一身輕,張世東也不在意。繼續采購年貨,今年過年已經約好了,張軍孔梅夫婦,魯成張以晴夫婦和孩子,五口人到燕京來過年,大家商量了很長時間,也正好沒有外出好好欣賞首都。索性就來這邊過年,也權當是旅游了。
從臘月開始,又是一連串的‘排班’,讓張家很是無奈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你根本就無法改變這個事實,還能像是那年一樣全都聚起來嗎?根本就不現實,唯有這樣還勉強算是合理,至少都不會有怨言。
后院是禁區,為了給圖和雪一個相對寬松的空間。本來是三進的院子,專門在后面給挪用過來一個高強院子,就在張世東主臥廳的后面通過,除了這一個門在沒有第二個門可以通行。
小外甥來了之后主要還是在二進院子,院子最大客廳最大。前面有藏獒后面是舅舅工作的地方,小家伙穿得像是個小豆包一樣,很聽話,絕不越雷池一步,一家人在祖國的首都又一次的重聚首,等待著新年的到來。
專門給配備了兩輛帶有最精準導航的車子,便于張軍和孔梅,魯成和張以晴出門,過年的一切應用之物都由自己手親自采購,那才有過年的氣氛,張軍和孔梅最近一段時間算是徹底的處于半退休狀態,各自的工作都不太主抓了,到了年前早早就請假離開,各自單位的領導也都欣然接受這一事實,老同志嘛?又是到燕京,各自給他們帶著一點點的公事就好了嘛。
剛來的幾天,在艾愛的幫助下,張軍和孔梅到各個部委轉了一圈,駐京辦也去了,給各自的單位最后做了一個貢獻,張軍跑了跑專項資金,孔梅給醫院跑了跑科研立項,魯成和張以晴則完全放開了帶著孩子玩,天氣雖冷卻擋不住游玩的熱情,諾大的京城,每天兩個景點短時間內都跑不完。上午出去游玩,中午采購年貨,下午一點多兩點前返回,大寶貝要睡下午覺,趁此機會夫婦倆也睡個午覺,起來后跟著父母和哥哥嫂子們一起享受團聚的歡樂,一起買菜做飯一起打打麻將打打撲克看看電視,偶爾趁著傍晚張世東還帶著他們到一些比較難進入的古跡去看一看。
張世東被雪藏了。
張家人對這個消息都保持了沉默,誰也不會在張世東的面前提起,生怕刺激到他的自尊心,整日里頗有些小心翼翼的狀態,說話聊天再不是從前那種天南海北隨便聊的狀態。
想想秋天的時候他還在奇跡之城揮舞手臂高喊著:“戰!”引領著整個華夏年輕人的情緒導師。
現在呢?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公開場合活動,好不容易出來一場是過癮了,也展露了實力,結果將職位都弄丟了,現在在常人的眼中是真真的無官一身輕,要不是他整日都縮在貧民場所和四合院,還真有一些人想要嘗試一下,石磊的事情或許只是個例呢?
韋得勝是少數幾個一有時間就到這里拜會的人,寧九天是不需要如此,曾經關系不錯的燕京大少岳天祿,如今完全消失無蹤,與張世東之間多年來積攢的那點情分早已淡化,沒有趁機來踩上幾腳都算得上是義氣之輩。
吃的喝的,知道張世東不缺,韋得勝還是送,別的意思沒有,曾經險些動搖過,現在不愿意動搖了,人這一輩子也難得堅定幾次,放在他的身上也值得。
好的壞的,冷的熱的,不管是以什么心態而來,張世東是照單全收,也不管諸如韋得勝這樣的直進人解釋自己不是被掛,只是暫時休息休息,也不去與那些看他笑話的人爭辯,你們愛說什么說什么,沒當著我的面說我就當沒聽見。
夜幕下,韋得勝吃了飯剛剛離開,張世東搬著一把搖椅,坐在院中,小雪輕飄飄的落下雪花,他后院的正中是個篝火專門搭建的坑爐,此刻最好的無煙炭火在里面旺旺的燃燒著,周遭的雪都被融化,也帶給張世東足夠的溫暖讓他無懼這嚴寒,小然然穿著喜慶的紅棉襖,正在角落堆雪人,時不時會過來取取暖,會對著舅舅皺皺鼻子,就因為舅舅怕冷才生爐子,雪都聚攏不起來。
每天張世東都會有相當長的時間獨自一人沉默的呆著,在旁人眼中是他情緒不好,此刻中院的張軍夫婦和魯成夫婦正喝著茶聊著天,話題的核心就是后面的張世東。
“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想的,現在扔在資本市場內的資金還在纏斗,他卻一旦都不著急,有權難道就真的那么吸引人,能讓人忘記金錢帶來的快樂嗎?”張以晴的層面,還在金錢萬能的層面,她根本無法理解權力存在給男人帶來的資本有多少。
“小晴,當著你哥的面可別瞎說,別惹你哥不高興,這兩天我看他心情還不錯,早上在公園打太極的時候,還會跟旁邊人笑一笑。”對于父母,看到兒子笑就高興,張軍夫婦這幾天每天早上都跟著兒子一起出去晨練。
張以晴聽了則莞爾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哥什么時候成了憂郁男人了。
魯成這幾年經歷了不少的歷練,也算是經得住考驗,無論是燈紅酒綠還是一些人的腐蝕,他都始終保持著一個淡然的心態,小富即安我也不去追求大富大貴極致的享受,你們誰也別想通過我來接近張家來辦事,我不會給你們任何機會,也正因為如此,這一兩年他在張家的地位直線上升,張世東不在家,張軍討論問題的時候往往會想到他。
“成子,你說說。”張軍點名。
“爸,媽,我看你們是不用擔心,大哥是什么人,連死都不怕的人我不信他會那么眷戀那點權力,我想大哥是有別的事,我最近看到他發呆不像是情緒不好,倒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你們沒注意到嗎?他偶爾會消失,偶爾會就地打一套太極,我仔細看了,有時候他打的根本不是太極,那狀態我說不上來,總感覺不像是健身的,到更像是殺敵的殺招。”
“哦?還有這種事,我這兩天得觀察觀察。”
第二天一大早,公園,雪后的晴日,清涼中透著暖氣,呼一口吸一口難得的新鮮空氣,兩個字,舒坦。
張軍一直盯著兒子,發現他打的是太極啊,一樣的慢一樣的展一樣的隨性自然沒有什么套路,享受的是動靜之間的轉換,正準備走進去看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身邊:“張大爺,您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