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方游笑了笑,發動了遁術,用手指不斷穿透玉佩玩耍著,得到遁術這么多天,他已經可以做到收發自如了,他能控制著身體任一部位穿透土類物質,而其他部位仍然跟平常一樣。
看到外面的太陽光,他有些意動的拿起玉佩,高舉到額頭,對準太陽光,然后揚著頭似乎想看看玉佩的玉質如何,“嘿,小游子,在看什么呢。”忽然,王浩在身后猛得推了他一眼,手中的玉佩猛的掉落,啪的一下掉在他的眼睛上,接著,由于精神分散,他處在發動狀態的遁術瞬間中斷。
啊,剛才那是什么,似乎一團青色光團在眼前一閃而過,方游將玉佩從眼睛上拿下來,驚疑不定的看著玉佩。
這玉佩明明是黃色的,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青色是幻覺嗎,方游眼神有些迷茫了。
“小游子,你傻了吧。”王浩抬起手在方游眼前晃了晃,發現方游的眼神完全在玉佩上,連頭都沒抬一下。
方游將玉佩拿在手中,似乎有些決定,他指著玉佩笑著打趣著,“你小子差點嚇死我,這玉佩要是掉地上摔碎了,你大舅非打死你。”
“打死我,他這玉器店我每天來十次,價錢我比他還清楚,就這臟兮兮的垃圾玉佩,鐵定是塑料合成的,批發十塊錢五個的貨色。”看著方游手中的玉佩,王浩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說道。
笑了笑,方游沒接話,向前走了幾步,遠離王浩的視線,正準備再次發動遁術重現剛才的情形時,忽然柳遠山那略帶遺憾的話語傳了過來,“唉,我的強項還是在玉器上啊,瓷器方面只懂皮毛啊,小游,我無法辨別去你這鈞窯瓷器是不是真的,不過這些碎片能夠組成一個完整的葫蘆瓶,也算是萬幸了,現在,我就帶你們去見一個人,相信他一定會鑒定出這件東西的真偽,也算是給小游你找個好賣家。”
方游點了點頭,表情既不失望也不高興,很是平靜,“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我已經給他老人家打過招呼了,要是我們現在不去,估計過一會他要親自上門來了。”柳遠山笑了笑,這老頭愛瓷器如命,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聚集中國五大名窯的瓷器。
自己平常也跟他不熟,這次總算憑借這件瓷器去混點關系了。
“柳叔,你這件玉佩怎么賣。”方游笑著問道,他根本不知道這件玉佩的價值,只是想拿回家將這玉佩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剛才那青色光團到底是不是幻覺。
柳遠山看了看方游手中的玉佩,笑了起來,“小游,這件玉佩只是個不值錢的玩意,你拿了就拿了,提錢多見外。”
“別,柳叔,你這干古玩的,可不要壞了規矩啊,要是這玉佩是個寶貝,你不是虧了。”方游開玩笑似的說道。
無奈搖了搖頭,柳遠山根本沒看玉佩一眼,他點頭說道:“這樣吧,小游,你就拿一百塊錢吧。”他依稀記得這是一個外面擺地攤的由于家中有事,將他所賣的東西全兌給了自己,總共十多個玉佩,當時他看了幾個,都是低等玉石雕刻而成,十多個玉佩,總共給了他一百塊,這一轉手,本錢就回來了。
要不是看方游是熟人,而且又有想和他拉關系的意思,否則柳遠山非賣上個千兒八百。
“大舅,你真是殲商啊,連自己人的錢也賺,這件玉佩到你手里翻了幾十倍啊。”王浩無語了,一臉鄙視的望著柳遠山。
方游也笑了,拿出一百塊錢遞到柳遠山手里,然后走到雅間里用水沖洗了一下,讓柳遠山找了根紅繩,系在了腰間。
柳遠山笑了笑,這地攤貨掛身上也不怕丟人,收拾了一下,柳遠山直接將玉器店給關了,開著他那輛大眾轎車直奔吳陽郊外而去。
汽車在一個環境優雅的高檔小區門口被攔了下來,柳遠山沒有生氣,面帶笑容的點了點,然后拿起電話,神色有些拘謹,“楚老,哦,我到門口了,被門衛攔了下來,我知道了。”
僅僅過了幾分鐘,門衛便打開大門,柳遠山向門衛再次點了點頭,神情激動的開車進入小區,這是他第二次能夠來到楚老的家里。
王浩有些古怪的看著柳遠山,不知道這老家伙在傻笑什么。
“好像被什么東西盯住了一樣。”方游臉色變了變,在心底自語著,不斷在車外看著,他有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后背上不斷冒著冷氣,自從得到遁術之后,他的感覺比平時靈敏了很多,要不然也不會能隔著土地聽到別人的談話聲。
車子在一個古樸的建筑前停了下來,周圍全是現代風格的別墅,冷不丁的冒出一個極具中國特色的建筑,讓王浩和方游有些目瞪口呆。
“嘿,別看了,因為楚老他老人家是位收藏家,喜歡古玩,這是特別為他建造的四合院,不用驚訝,這里的一切都不是能用錢能買到的。”看著方游二人傻冒般的神情,柳遠山有些幸災樂禍,當初自己第一次來何嘗不是他們現在這副模樣。
方游和王浩都很贊同般的點了點頭,能夠說動開發商建造一個如此不和諧的建筑,實在不是能用錢就做到的事情。
來到門前,柳遠山猶豫了兩下,然后拉著門環,在門上輕輕叩了兩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王浩偷偷笑了幾下,這里面住的人究竟是誰,能讓自己大舅變得如同老鼠見了貓般的老實。
沒過一會,一位系著圍裙,一副保姆打扮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門,將他們迎了進去,“呵呵,小柳啊,好久沒來了吧,你在電話里說的是真的吧,要不然,我可不放過你,我老頭子多久都沒這么驚喜過了。”
“楚老,我就是騙誰也不敢騙您老人家啊,如果真的能見您老人家一面,我就算掏個幾百萬買個鈞窯瓷器也不虧啊。”走到院子里,柳遠山苦笑了一下,然后開始拍起老人的馬屁。
方游和王浩緊緊跟在柳遠山身后,同樣來到了院子里,頓時被眼前如夢幻般的景色給吸引住了,院子并不算大,比起電視里別墅那動不動就幾千平方米的巨大院子,這里有一種別樣的美,讓人無法產生空闊的感覺,院子里種著幾棵柳樹,正值夏季,長長的柳條隨著風不斷飄蕩著。
而老人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笑著跟柳遠山打著招呼,他面前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置著一套紫砂茶具,在桌子兩旁的座位上,還有兩個人在拿著茶杯慢慢喝著茶,他們的神情跟柳遠山是那么想象。
“你小子,又拍馬屁,今天可真是雙喜臨門啊,兩件難得一見的瓷器都來到了我老頭的家里,老頭我真有福氣啊。”老人搖晃著椅子,笑得眉毛都翹了起來。
看到幾人走近,老人笑著站了起來,“元青花,國之重器,鈞窯瓷,可遇而不可求,哈哈,今天可以讓人大開眼界了,來,小柳,把東西拿出來吧,讓老頭子我先過過眼癮。”
“是你。”,“是你們。”忽然,方游三人走到柳樹下,看到桌子旁邊坐著的兩個人,有些吃驚的說道。
坐在柳樹下的是一名年輕人和一位老人,他們此刻也是非常吃驚的站了起來,看著方游幾人,一時間氣氛變得無比的微妙,場面壓抑到了極點。
“呵呵,原來你們幾個認識啊,不用老頭子我再介紹了吧。”老人似乎看出了什么,出言打破了僵局。
那句年輕人嘿嘿怪笑了起來,“小子,你來這里干什么,該不會那件什么破鈞窯就是你的吧,楚老,您還不知道吧,這小子就是打破元青花的人。”
“你丫說話就跟放屁一樣,打破元青花的是小游還不滿五歲的外甥女……”王浩張口就罵了起來,不料話還未說完,就被方游堵了回去,“就是我打破的,放心,一千萬我會還給你的。”方游淡淡的看了陳飛揚一眼,誰打破的不都一樣,事情已成定局,自己那小外甥女已經夠痛苦了,沒必要再加一個人去指責她。
剛才由于老人坐在太師椅上,方游沒能看到全貌,現在老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僅僅看了一眼,方游臉上就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楚老抬起頭,望了望方游,然后皺著眉頭似乎在想著什么,忽然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哦,就是你小子把元青花打碎的,可惜,我老頭子又少了一件重量級的寶貝。”說著,楚老搖頭不斷嘆息。
要不是元青花碎了,他手里的收藏品又會多一件壓軸的寶貝,可惜現在也只能請老朋友將這元青花修復一下,雖然修復后在遠處看跟完整的一模一樣,但是其價值和含義卻是遠遠的不同。
“要不是因為你打碎了元青花,現在元青花應該在楚老收藏柜里大放光彩,你小子就是歷史的罪人,楚老,趕緊把這小子趕出去,一個不愛惜古玩,甚至連古玩皮毛都不懂的人,根本沒資格出現在您老人家面前。”在楚老面前,陳飛揚毫不客氣的貶低著方游,一方面是仇恨,一方面則是怕方游搶了他的風頭。
“哈哈。”楚老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甚至眼淚都笑了出來,方游也是忍俊不禁,臉上露出了笑容。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陳飛揚一臉的茫然,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在古玩界混跡了半輩子的柳遠山和陳飛揚旁邊的那名老人倒是看出了點道道,這方游和楚老該不會以前就認識吧。
“楚老,好久不見,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您,前幾次去您老家里,不但讓我大開眼界,而且受益匪淺。”方游微微伏下身子,恭敬無比的對楚老說道。
見到了以前的熟人,楚老也是滿臉笑容,他記得這個送快遞的小伙子是位小收藏家,雖愛好收藏,但并不沉迷,其心態堅定,不是常人所能相筆的,“小伙子,是啊,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怎么,快遞公司放假了嗎。”
聽到楚老的話,方游猛的拍了拍腦袋,“看我這記姓,對了,楚老爺子,我離開了快遞公司,不過離開前有一份您的快遞,當時沒找到您人,聽您鄰居說您老回到吳陽,所以我就帶回了吳陽,現在在我家里,一會就給您老送來。”
“肯定又是一些無聊的會展邀請,多謝你了,小伙子。”聽到有自己的快遞,楚老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一年到頭收的各種會展邀請函可以堆滿一間屋子。
之后,他看著方游,打趣著說道:“小伙子,那鈞窯該不會真的是你的吧。”
方游很不客氣的點了點頭,從皮包里拿出了毛巾,“楚老爺子,你猜的真準,這鈞窯還真是我的。”
看到方游包裹的方式,和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楚老暗中點了點頭,這小子比以前進步許多啊,要是以前,估計他會直接拿份報紙一包,然后很粗暴的放進皮包里。
看到毛巾里微微露出那姹紫嫣紅的繽紛色彩,楚老快步走到桌前,雖然有些心急,但他壓著耐心等待著方游將毛巾里的鈞窯碎片完全拿出來,物未落定,絕不傳手,這規矩是每個玩古玩的必須遵守的規則。
楚老等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方游終于將十五個碎片完整放置在了桌子上,將毛巾放在了桌子一角,楚老舒了口氣,拿起一個碎片不斷轉換著角度,不時還拿出隨手攜帶的放大境對著陽光仔細觀看著,那模樣,真懷疑他會把眼睛都放在放大鏡上。
“果然是窯變啊,與眾不同的釉面纖維結晶體,釉內帶有氣泡,恩,不錯。”楚老神色漸漸平緩了下來,只是還帶著幾分激動,鈞窯雖然難得一見,但是他朋友眾多,倒是見過幾件,只是無緣自己收藏一件,如此毫無顧忌的觀看上手卻是第一次。
楚老不斷的感嘆著,剛才他完全陷入了鈞窯窯變所產生的奇異色彩之中,對著陽光,其釉面散射出的光彩更加讓人難以自拔,特別是釉色上那如瑩光般的淡雅藍色乳光,色調之美,讓楚老有些目不暇接了。
“小子,你該不會就憑這些個跟涂鴉一樣的垃圾碎片來湊夠1000萬吧,簡直就是白曰做夢,元青花的美麗和價值豈是這種低級垃圾所能相比的。”不滿楚老和方游一老一少自顧自的聊天,完全忽視了自己,陳飛揚指著桌上的鈞窯碎片,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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