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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住非凡,精彩。
只有紫鵑心里明白,別人新婚夫妻不和,一來不熟悉沒感情二來性格沒磨合,相互爭強,自然會有爭吵甚至打斗,日子久了,有了感情有了孩子,也熟悉彼此性情了,就是最低也如同翠墨說的彼此習慣了,自然就好了
可是賈迎春就剛過門也不是會爭強的人,本來沒有性格棱角的,也不用磨合,換個正常人,馬上就能安穩度日了。可惜偏嫁個不正常的人,就是日子再久也不會產生感情的家伙,是不能和別人家小夫妻的規律一樣的。
說到賈迎春的婚事,對姑娘們和姑娘們的大丫鬟來說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話題,所以翠墨也就告辭去了。紫鵑送她出門的時候,正好遇上不知道從哪來回來的史湘云。想到剛說了史湘云的事,翠墨有些不好意思,行了禮就趕緊走了。
倒是她前頭出門,史湘云問紫鵑:“你們姑娘起來了么?”
紫鵑回答:“起來了。”以為她要找林黛玉說話,結果史湘云只是恩了一聲就又轉身出去了。估計心情也不好,看她的樣子,紫鵑難道也起了一絲憐憫,沒想要打聽衛若蘭這二貨孩子怎么就跑賈府里退史家的婚事的事了。不過人家為了生存權爭取也不算錯。
紫鵑關上門,才把那釵子里的票據給林黛玉看·林黛玉看了看,說:“你帶著吧,我不喜歡這個。鐲子我也換了一對呢。”
原來愛美的林黛玉還是受不了那粗大的鐲子,居然自己找了一對很漂亮的也不粗的金鐲子,里面也有機關的,雖然小了點,但是一對正好能把所有的銀票放進去。
紫鵑就說:“姑娘還有漂亮的釵子么?換一個好了。”
林黛玉搖頭:“不要,手上戴著這個已經夠了,我不要那個·想著這個心里都怪怪的。你自己戴著就好了。正好配你那綠松石的錯金梳子。”
林姑娘啊你還真的用人不疑啊。算了,自己戴著就自己戴著吧,反正前前后后都是自己操辦的,不在乎現在戴在誰身上了。
不管怎么說,總算解決了物品存放問題,現在林黛玉的十幾萬兩銀子都在她手腕上,而她價值只多不少的巨額物品則戴著紫鵑的頭上。這么說有的奇怪,可是也是事實。都是能隨身攜帶的東西,天天戴著心理上感覺很安全,關鍵是很隱蔽。
這里才放心下來·過了幾天安穩日子,這天晚上快要鎖園子門的時候,琥珀悄無聲息的溜進來了,直到春芊出去倒水兩人走了個正著,春芊剛要說話,琥珀做個手勢,壓下她的話。
春芊是個機靈的,水也不倒了,直接把琥珀讓進來。
紫鵑見了心里知道怕有什么事了,直接把琥珀拉到稍間里·給春芊一個眼色,讓她看門,就關上門·說起來和人同住就是不方便,難怪當年薛寶釵對史湘云心存不滿了。
這個時候,紫鵑才直接問:“有事了?”
琥珀看看正坐窗下看書的林黛玉,說:“今天,珍大爺給老太太說,北靜王想要聘了林姑娘去。”
“什么?北靜王?他不是……”紫鵑壓下了后頭一句,他不是已經有妻子了。因為林黛玉的身份,做北靜王的正房還是有些不夠格的。她父親還在·可能還能想想·可是現在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想都不要想了。所以北靜王求親·應該是聘側妃的,所以有沒有老婆沒關系。
林黛玉聽了手上的書本一下就掉在地上了。她看看琥珀·卻不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是琥珀說:“好像是北靜王妃不生育,所以太妃想要找個世家的姑娘做側妃,珍大爺就說到林姑娘了。”
紫鵑馬上問:“老太太的意思是?”
琥珀很認真的回答:“老太太沒說什么,只說知道了。”
這個是什么意思?當年柳芳的時候,她也是沒直接表態,只說知道了,但是最后想辦法回絕了。然后賈迎春的婚事,她也說知道了,然后就沒再管。
這個知道了,實在太不好猜了,尤其是賈老太太這樣老奸巨猾的老
琥珀看紫鵑和林黛玉明顯是驚嚇而不是驚喜,就說:“我回去了,一會兒關門了。”
紫鵑送琥珀出去,春芊把水盆放地上,老實在門口守著呢。春芊這孩子雖然有點小心思,但是大事上還是靠的住的。紫鵑想著怎么也得把她要過來才是,就是怎么辦才好,不過現在一時也顧不上了。
送了琥珀出去,紫鵑感覺到史湘云的窗口有人往外看,看窗上的影子應該不是小巧玲瓏的鸚哥。
紫鵑回到房里,看林黛玉還坐在原處發呆,連地上的書本都沒撿起來。紫鵑關上門說:“姑娘怎么看?”
要說紫鵑自然是不可能喜歡這樣的親事的,分明是做小三啊,雖然這個年代的婚姻,不能要求一夫一妻,不對,應該說不能要求一對一的婚事,但是起碼自己不能做小的那個啊。雖然說王爺的側妃也是有誥命的,但是側就側,總是低人一等的事。低人一等的和人分享丈夫,這對紫鵑看來是絕對不可能忍受的。
不過林黛玉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淑女,對婚姻的理解和紫鵑是不同的,不能用自己的思維推測林黛玉,就算彼此很熟悉了,也不一樣,所受教育,生活理念,思維基礎都不一樣的——紫鵑的教育,理念,世界觀都是前世帶過來的,很多方面和這個時代是不兼容的。
林黛玉沉默了一會兒,只是輕輕的搖搖頭。
作為一個淑女,不應該談論自己的婚事的,既然對自己的貼身丫鬟。可是林黛玉不是一個用三從四德模子做出來的淑女,她是個有個人思維,有個人情感需求,有自由思維的女孩子。不是一個王爺的身份就能打動她的,在她心底深處,渴望的是這個時代幾乎沒有機會觸及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