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媒體的采訪,其中十四家是專訪,另外還為十八家媒體拍攝封面或內頁的棚內照。在忍受了一輪媒體的狂轟亂炸之后,記者們總算是心滿意足了,將幾個月來的空缺都填補上,對于埃文-貝爾的好奇和八卦也都可以暫時放到一段落了。當然,接下來的時間內,隨著頒獎季的拉開帷幕,只怕硝煙會再次彌漫而起。
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雖然埃文-貝爾已經迫不及待了,但越是著急越不能直接就走進錄音室立刻開始專輯的籌備,畢竟錄音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態的急躁反而會耽誤錄音的質量。
九月份的熱鬧似乎終于到了一段落,距離十月份還有一周的時間,這也是難得的清閑時光,估計等進入十月份,年的頒獎季大幕就要拉開帷幕了,而且今年的狀況絕對比往年要激烈許多,因為大部分有能力在頒獎季一爭高低的作品都還沒有上映呢。
埃文-貝爾推開了王子街九號的大門,最近九號的繁忙程度遠遠高于十號,倒不是說十一音樂沒有動作了,而是因為十一音樂大部分動作在夏天之前就安排好了,現在暫時沒有新的計劃,一切都按照之前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所以才顯得比較有余一些。而九號的情況就比較瑣碎了。
秋季檔再燃戰火,十一工作室今年秋季與CBS電視臺合作開發新劇“超感神探”,這使得十一制作肩膀上的任務越發繁重起來,目前十一制作正在常規制作的劇集就包括了“海軍罪案調查處”、“實習醫生格蕾”、“豪斯醫生”、“生活大爆炸”、“狂人”和“絕命毒師”等六部劇集,現在又再加上一部新劇,工作確實不輕松。而且“美國偶像”、“舞林爭霸”的合作還是在運作中,另外十一工作室和CBS電視臺合作開發的選秀節目“美國之聲”也進入了最后策劃階段,海選隨時都要拉開戰幕。
除了電視領域的繁忙之外,剛剛結束了暑期檔大戰的十一發行又緊接著投入了頒獎季之爭,“拆彈部隊”、“蕾切爾的婚禮”、“貧民窟的百萬富翁”和“朱諾”這四部作品的發行檔期安排全部都必須從零開始,一切的方案、策劃都要重頭開始。特別是這四部作品都是出自十一發行旗下,頒獎季必須分出一個前后順序,否則在學院公關的攻堅戰上勢必會居于劣勢,而且發行策略也要盡量避免自拆擂臺。這就使得十一發行在方案制定方面面臨許多問題。
所以當埃文-貝爾進入王子街九號時,看到的就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雖然大家臉上都帶著笑容,但是那走路都帶著風的步伐卻透露出了與眾不同的繁忙。
原本托馬斯-蘭辛、科特-拉波特和特伊-凱斯還打算一人負責一部作品,之前特伊-凱斯就主要在運作“拆彈部隊”的事宜,但誰知道埃文-貝爾動作那么快,一些就塞了那么多任務過來,這也讓他們不得不聚集在一起商量出合適的對策。
在觀眾們看來,十一發行近兩年混的風生水起,每次的發行策略都取得了不俗的效果,但在這背后,十一發行的三駕馬車可以說是耗盡了所有精力,還好,十一工作室有一個十分出色的團隊,彼此會給予許多,這才讓十一發行的工作得以順利施展。
埃文-貝爾進入九號之后,大部分人都只是抬手和埃文-貝爾打一個招呼而已,并沒有人專門過來和埃文-貝爾交談。埃文-貝爾也沒有打算妨礙大家工作,徑直就朝著二樓走了上去,在會議室里找到了正在商議發行方案的托馬斯-蘭辛等人。
埃文-貝爾推開了會議室門,然后敲了敲門,“嘿,伙計們,我只是告訴你們一下,芝加哥和奧斯汀我就不過去了,你們派一個代表過去吧。”
由于“朱諾”的小眾題材,所以在正式上映之前,還打算去芝加哥國際電影節、奧斯汀電影節露面一下的,不過這次埃文-貝爾就不打算跟著劇組一起前往了,所以他才專門過來告訴托馬斯-蘭辛等人。
“行,我沒事了,你們繼續。”埃文-貝爾說完就打算關門,卻被托馬斯-蘭辛一下跳起來嚇了一跳,“停!”托馬斯-蘭辛沖到門口抓住了埃文-貝爾,“你來得正好,我們現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你過來幫我們參謀參謀。”
“發行?”埃文-貝爾被拉著進入了會議室,“我對發行懂什么?”轉頭一看,埃文-貝爾就在黑板上看到了各式各樣的日期排列,頓時就覺得一片頭暈。
蕭鶴看了看那院門,說:“你們避開一點。”
葉無聲見他要拔“桃夭”,就和風輕一起退后了。風輕看葉無聲毫無異義的聽從蕭鶴的說法,就問:“你也知道‘桃夭,的力量。”否則沒人敢指望蕭鶴少爺,就算他是葉無聲的上司也一樣。
葉無聲坦白:“見過‘桃夭,的刀痕罷了。”
這時候,蕭鶴手里“桃夭”那粉紅的刀身當空一劃,連葉無聲也覺得什么破碎了。
就聽見里面一個陰郁的聲音:“不知來的尊駕是誰?桃夭?鬼屠?雙生花?還是火隕?”
“火隕也在京城出現了?”蕭鶴不答反問。
那聲音說:“難道桃夭的主人不知道?”
風輕突然插話:“現在確定是桃夭了?!”
那人說:“這么兇的刀,主人還能這么悠閑,只有桃夭了。”
蕭鶴還是那么懶散的音色:“閣下不出來一見么?”
“蕭公子不自己進來么?”里面反問。
蕭鶴微微一笑:“我不是怕你屋里那個孩子受不了么?”
“什么孩子?那小姑娘被抓來了?”葉無聲聽到有小孩子,以為那小姑娘被抓,著急起來。
蕭鶴眉眼一彎,“一只粉可愛的小動物,狼獾?我不太分得清,總之是一只獾。”
狼獾?孩子?粉可愛?真是蕭鶴的思維!看來蕭二少爺真的沒有睡夠。
估計里面的人的想法和葉無聲差不多,因為里面也沒有聲音了。
這邊說著話,風輕已經在院子四周都布下了封界,然后是個眼色向蕭鶴詢問。
蕭鶴點點頭,風輕就往里面走,蕭鶴用手比劃了一下·桃花眼滿是亮晶晶的期望,風輕臉色有些無奈,還是點頭算是答應。
葉無聲看不懂他們這些暗語,看來他們這樣的配合不是第一次了·分工一直是蕭鶴負責了解敵情,風輕負責處理。
看來這風輕并非水璃說的那么無用,好歹也是百里庭的衣缽傳人呢,不只是萬里挑一的好資質。可惜是蕭鶴少爺一樣不太勤奮。錯了,是太不勤奮才對。蕭鶴的問題是懶,風輕的問題是花。
風輕剛到門口,門自己開了·風輕剛一抬手,蕭鶴在后頭說:“沒事的。”
從門里面走出一個形相清癯的老人,神情清冷蕭疏,對幾乎對面的風輕視而不見,只是打量蕭鶴。
蕭鶴就對這那老人一笑,蕭鶴的笑,不敢說一笑就大地回春,但是絕對能讓看的人眼前一亮·對他硬不起心腸。
風輕戒備著,臉上卻也笑的人畜無害:“老丈居然肯自己出來了?還是里面有什麼不好讓我們進去的東西?”
老人壓根不理他,盯著蕭鶴說:“早聽說鶴少有一念之仁·果然不錯。室內稚兒我族孤兒,老朽因同族之情收養至今。老朽不敢妄想在桃夭手下逃出命來,只求把此稚兒請托給鶴少。
蕭鶴目光如水的掃過那破敗的房舍,對他的眼睛來說,墻壁都是形同虛設,蕭鶴似乎很喜歡那老人說的什么稚兒,眉眼一彎:“好,我會盡我所能的安置他的。他叫什么名字?”
鶴少爺,這什么和什么啊,托孤大戲都開始了。葉無聲心里吐槽。
風輕卻問:“你族?你是什么東西?”
“當然也是獾了·不過只是一半吧?”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蕭鶴少爺。
獾?半妖?難道托孤的就說蕭鶴少爺剛才說的狼獾?
不過蕭鶴少爺素來是超越非人的存在,不用管他最好。這是葉無聲這件事上形成的最新認識,他還是辦正事,問那老人:“那陳家的老人呢?”救人要緊。
老人居然回答了葉無聲說:“已經死了。尸體在后院柴房。”
葉無聲問:“你們不是要找避水珠么?怎么把人殺了?”
老人不再理他,倒是風輕上前念咒語想要困住這半妖老人,獾可不是什么溫良的動物·既然他只是半獾。
這時候就是葉無聲也感覺到身后一陣陰冷的疾風,他本能的一閃身,等他轉身拔刀的時候,一個灰色的陰影已經碰上了蕭鶴那緋紅的刀刃,顯然發現了對手的可怕,掙扎著想要逃走,可惜卻顯出清晰的大鳥的樣子,然后裂開消失了。
其實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蕭鶴沒有收刀,就轉頭對風輕說:“聲東擊西,目標是里面。”
風輕冷笑:“還怕她不來呢,自投羅網!”
蕭鶴把桃夭收刀還鞘,事不關己的說:“反正都是你的事了——那只■寶寶是我的。”
“升平倒是什么樣的眼神才能看上你?”風輕一邊調侃蕭鶴,一邊小心的靠近那破敗的房子。
“你管我們。”蕭鶴隨便抱怨一句,就側身問那老人:“她為什么要進去啊?里面沒有什么啊。”
老人答非所問的說:“鶴少見多識廣,見過返魂香么?”
蕭鶴聽到返魂香一愣,不過馬上回答:“返魂香?那東西應該沒有了吧。”
“據說返魂樹已經被用盡了,不過不等于說這世間就沒有返魂香了。”老人看似淡然的說,但是語氣里有一絲掩蓋不住的渴望。
蕭鶴一貫的笑意沒有了,一雙不笑的時候也像在笑的桃花眼瞬間冰冷如刀:“不管誰敢打他的主意,先要問問我的桃夭。”
蕭鶴姿勢都沒有變,只是眼神瞬間冰冷,就迸發出逼人的氣勢,那老人也不由一震,不過馬上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我還沒那本事,再說我怎么也算半個妖族吧。我最大的野心也不過是想要借避水咒找找前人的遺物里是不是如同傳聞里說的那樣有返魂香。”
“泡了很久的話,也不能用了吧?”蕭鶴少爺又彎起波光瀲滟的桃花眼,事不關己的說起不負責任的話了,好像剛才的鋒利如刀的氣勢只是錯覺。
這邊氣氛又輕松下來,葉無聲又把目光轉到風輕剛進去的房子里,不過他沒有蕭鶴的透視力,看不見里面怎么,也不知道蕭鶴說的是什么東西進去了。
葉無聲正考慮自己應該去給風輕幫忙呢,還是留在原地避免反而成為法術爭斗的拖累。
反正蕭鶴不用保護,葉無聲剛才已經認識到,那鳥形狀的詭異影子撲過來的時候,蕭鶴拔刀出擊的速度在自己之上,雖然他有和他的刀特殊的默契,但是也足以證明他在刀上的造詣絕對不低。
不過想也是,他再懶散也是眾多名師追著教出來的,怎么也不能砸了那么些名將的招牌吧。
正當葉無聲想著的時候,就聽里面一陣巨響,連房子都塌了一半。在葉無聲只看見巨大的煙塵的時候,蕭鶴少爺怒了,直接沖進去:“那是我的獾寶寶!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你給我放開!輕你被砸傻了么?這個時候還看著女鬼花癡!?”
好吧,搶我們蕭鶴少爺的寵物不是什么好習慣。等葉無聲看見整個房頂都塌了,實在放心不下沖進去的時候,看見是一片廢墟,風輕用一條不知道是什么的會動的繩子捆著一個正掙扎不已的人。
那人伏在地上掙扎,看不見臉,不過滿頭白發,卻穿的花紅柳綠的,看著有些滑稽。
而風輕本人正看著地上的一地碎瓷片,感慨:“這么多的瓷人,每個里面都封印著一個年輕女子的魂魄,你們收集這么多也用了不少時間吧?”
葉無聲也看看地上的殘片,估計原來得有幾十個瓷人吧,那么多瓷人都拘禁這年輕女子的魂魄?
“好可憐啊。”只聽蕭鶴在一邊說。
的確可憐,死后魂魄被拘,不能進入輪回;甚至可能如那環娘所說的,活著就被奪魂。葉無聲一邊同情那些不幸魂魄,一邊看了一眼蕭鶴,蕭鶴少爺應該更能感受到了,他是不是還能看見那些可憐的魂魄啊。
可是——葉無聲看見的是,蕭二少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抱住了一只樣子奇怪的像個毛球小獸,無限愛憐的凝視這手上抱著的小獸,正說下半句:“一點不懂怎么照顧小孩子,真是失職的長輩。”
合算人家壓根沒看那些瓷片和魂魄,人家可憐的是這個毛球形狀的小獸。都胖成這樣的了,還說什么失職的長輩,難道還能更肥么?
“這東西都胖成球了,還可憐?”風輕說出來葉無聲的心聲。
蕭鶴少爺不滿的說:“你這樣沒有愛心的家伙當然不懂,肥胖是不健康的。”
“我不管它健康不健康,你就這么進來了?外頭那老獾怎么樣了?”風輕看看蕭鶴和葉無聲都進來了,卻沒有那老人的影子。
葉無聲才想起來那老人沒有絲毫束縛,他們就沖進里面了,要是他跑了怎么辦?不!不跑才怪呢。不由心里有些悔恨,自己太魯莽大意了。不過風輕和蕭鶴都離開的話,自己能控制那半妖么?
蕭鶴少爺眼睛都不抬:“我就算看著他有什么用?我又打不過他。”
“你打不過他?”葉無聲驚訝的問。
蕭鶴少爺正快樂的扯著那毛球毛茸茸的尾巴,只見那毛球嗚嗚的叫著,卻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