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色:
正文
不過那官吏倒是盡職,雖然有自己的推測,還是把紫鵑的證詞交給了某個應該是負責辦案的官吏紫鵑現在知道什么叫書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好好看看自己前世老爹的大部頭,省了穿越到古代,看見這些官吏衙門都是兩眼一抹黑,搞不清什么跟什么。
不過她有自我安慰想,這是架空世界,自己就是記住古代衙門,也未必用的上。
這個新官吏可不像上一個,估計因為對他來說是正職,對前一個只是八卦,所以問的十分詳細,包括那蕊官的特征,昨晚起火時間,還有那些黑衣人手持的武器這個紫鵑真的回答不了,只看見明晃晃的一長條,是刀是劍都不qī。
說的紫鵑口干舌燥才得脫身,一被釋放(這詞用的不合適,但是紫鵑就是這種感覺),紫鵑就趕緊回到后街。就怕萬一果子來了,看見這個情況,一定會馬上回去告訴林黛玉的,就是不把林黛玉嚇出病來,也得把她引過來,這是紫鵑不能看到的,林黛玉最好再也不出現在這里了這么說,要再找個房子了,一時哪里去找的。
到了后街剛拐過去,沒見過果子,倒是看見一個人神經病似得見人就拉住人家問:“知道葉姑娘在哪里么?住鴻升客棧后頭的葉姑娘!”
這個人看身材就不是果子,看衣著更不是果子,不過灰頭土臉,聲嘶力竭的。紫鵑一時都沒認出來。正當他有拉住另外一個努力給他解釋:“那個鴻升客棧后頭的人家沒死人,據說根本沒人。你先放開我吧!疼!”
紫鵑趕緊說:“我在這里。”
那人一回頭,紫鵑和他面對面衛若蘭!好吧能這么二的行為,除了這個二貨少爺也沒第二個。可是,可是紫鵑看著他不知道在哪里蹭的一臉灰,又一頭汗流下來,沖得臉上烏煤化道的,好像斑馬紋的臉,突然不知道什么感覺:喜感么?有!感動么?有!不!都不是!
在火災后混亂的街道上,在燒毀的院落的斷井殘垣的背景下蓬頭垢面的紫鵑和灰頭土臉的衛若蘭以正常情況下基本不可能出現的人前的形象。面對面的對視著。有什么東西就在這一刻不一樣了。
感情這東西,就是這么不科學。曾經妝容精致的美少女遇上了鮮衣怒馬的貴公子,沒感覺!可是現在看著灰撲撲的衛若蘭,紫鵑突然覺得被火燒過的焦黑的廢墟也鮮活起來。別問愛情哪里來。就是這么莫名其妙的從天而降。
衛若蘭看見紫鵑好好的站在對面。也不知道什么感覺。輕松了,還是突然松了口氣的虛脫的感覺。
不過這時候無辜受牽連的群眾甲(就是被衛若蘭剛才死死抓著不放手逼問的那位)認為自己既然被牽連進去有權利發問(或者不需要權利,人類八卦天性就是權利):“你們……”
衛若蘭這才反應上了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么過激。會對紫鵑的名聲產生多少不良影響,得努力補救混過去才行,他急中生智的說:“幸虧葉姑娘你沒事,我有重要的事必須問qīngchu,我怕,我怕,要是就再也不能知道真相了。”
圍觀群眾釋懷了,原來是為這個,不是私情。說起來也是哪有真有私情的人還敢在街上表現出來讓人知道的!
先生,你不知道有一種叫做真情流露么?幸虧不知道,所以不至于想到不堪去,古人的純情還是有好處的。
那群眾甲搖搖頭離開,還想著只是不知道這個姑娘知道什么要緊的秘密讓別人這么著急找她,怕她死無對證了,不對,應該是秘密隨她長眠九泉了這是個文藝老青年。
不過這家人只怕不是一般人,突然搬了住,家里卻一個男人都沒有,而且有房子不住,去住客棧,這是正常人家么?為什么就她家著火了呢,估計是她家是什么人招惹了仇家或者因為什么秘密知道太多,被殺人滅口。她自己也知道,才事先躲開的。可憐連累了鄰居啊。
所以知道為什么群眾甲不八卦就走了這樣要人命的秘密,可不能不小心聽了去,會死人的。
紫鵑就對衛若蘭說:“我要先去檢查一下我的宅子,衛公子也進來吧。反正不算宅子了,也沒什么避諱的了。”不管想要說什么,總不能在街上說吧。
衛若蘭跟著紫鵑進了她的宅子,雖然不至于斷瓦殘垣,但是內院的門窗都燒沒了,柱子也糊了,墻面都焦黑,靠著房子的花木都烤焦了。
“好在只花了一百兩銀子,損失不算大。”紫鵑心里計算,還是不要買太貴的房子,這個年頭沒有房產保險,遇上天災,只能認命,不如買便宜點,有個萬一損失的起。
什么?紫鵑你這個時候想的就是這個啊?不過,不想這個還能想什么呢?怎么把衛若蘭釣到手么?
就算有那一瞬間的心動,可是紫鵑天性理智,馬上想到了現實:落難的侯門千金都沒戲,自己一個家生奴隸出身的望門寡還能怎么樣?
愛情么,除了相濡以沫,還有一種相忘江湖。等老了的時候,看煩了滿堂的兒孫,獨自一人去后院紫藤花架下,回想起曾經那一刻的心動,那已經面目模糊了的少年,也是一種幸福吧。
衛若蘭聽了紫鵑只是感慨財產損失,忍不住說:“你不是應該說幸虧家里沒人,要不就危險了。”
紫鵑回頭一笑:“這個可不是幸虧,是我們事前就躲了出去的,只能說我們早有準備所以才能躲過一劫。”
“為什么?你知道有人要害你們的?”衛若蘭焦急擔心的問。
紫鵑此刻有些享受他的焦慮擔心,反正曖昧也就這一刻的事,出了這廢宅,還是橋歸橋,路歸路,不過紫鵑還是解釋:“不是有人要害我們的,我們是被連累的,對方的目標是我家鄰居。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才順便找上我們家的。
因為昨晚我就在對面樓上,就是那間房間了,我在窗戶后頭都看見了,是鄰居家先著火的,而且著火了都沒動靜,只怕那時候人都死了。”
衛若蘭實在不能被這樣的話安撫,只能說更擔憂了:“為什么掩人耳目要找上你們?這樣的話,就不會害你們的性命了吧?對了,另外那家就沒死人的。”
紫鵑搖頭:“不,昨晚我家有人的話,現在已經是尸體了。我親眼看見那些人拿著兇器進了房間的。
你想了,我們突然搬來的人家,而且怎么看和一般人家不太一樣,我們也沒說過我們的來歷,。就是春枝說過,也有人信,有人不信的。這樣的人家,如果突然和鄰居家一起,一天晚上被殺了,毀尸滅跡,那么人們會怎么想?
估計大家都會認為我們是什么有仇家的人,然后被仇家發現,然后被滅門,鄰居么,只是兇手找錯了地方誤殺的。
而那鄰居的隔壁,只是受傷,因為在這里住了一輩子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引來殺人強徒呢,所以不用殺她們,有可能只是火勢蔓延過去的。“
衛若蘭噎了一下:“這時候你還這么冷靜分析呢。”
“分析qīngchu了,才能預防危險啊。”紫鵑認為自己才是正常做法。
衛若蘭又問:“既然不是針對你們的,為什么你們要躲起來你們姑娘不是上香,是找地方避禍吧?”這衛少爺其實真的不傻。
紫鵑莞爾一笑:“衛公子是猜到了。我們是因為我發現我的住處被人知道了,就是賈府的相關的什么人知道了。這房子我是瞞著賈府的人的,之前只有我和我們姑娘知道的。而賈府相關的人,知道一件事,就是我們姑娘有錢,相對一般人來說很多的錢。所以我怕有人來殺人越貨。
我們林家沒有人了,我們姑娘和我們要是被害了,連個苦主都沒有,財產下落不明,官府估計也民不告官不究了,從此兇手得了財逍遙法外。
好吧,其實我有自信藏財產的法子,就是殺了我們也沒處找去,就是外人不知道啊。沒準以為很容易得的。
我是擔心這個,才讓我們姑娘帶走雪雁她們藏起來的。但是誰知道官府是不是還要為賈府的是傳我,還要姑娘的親戚來找姑娘,總不能人去房空啊。我就留在了附近,不過也沒敢住家里。
結果命大躲過一劫。”紫鵑突然得意的想,也許不是什么被害妄想癥,我只是謹小慎微罷了。我怎么可能有心理病呢。讓我們原諒大難不死的紫鵑童鞋的劫后余生的興奮感吧。
衛若蘭聽了,不盡同情的說:“原來你們這么難啊。”
紫鵑嘆口氣:“這個社會,沒有男人,只靠女人自然容易成為壞人的目標了。性別歧視啊。”
最后一句,衛若蘭沒聽懂,就忽略過去,他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或者下了什么決心,才正色說:“那么葉姑娘愿不愿意,愿不愿意接受我來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