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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莞的脾氣其實一向很好。可是這個瞬間,他真tm想罵人了。花了好大力氣才把自己控制住,他勉強耐著性子道:“是是是,求人不如求己,說的沒錯。可也得看具體情況不是?現在我求己也沒用啊。都不用說那頭追蹤者了,光那十幾頭舔食者一擁而上,立馬就能把我給撕成碎片了呀。珈羅代狩兄,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救人如救火啊,這當口你就別謙虛了吧。”
珈羅代狩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道:“沒錯,主上您現在這狀況么,說廢物點心那是太過分了,但其實也真差不了太多。當然,那也沒啥。萬丈高樓平地起嘛。大家一開始都是這樣的,您不必為此而感覺羞愧。嗯,這珈羅殿已經十幾萬年無主了,好不容易才有主上您這么位候選人出現,在下也不愿讓您這么快就隕落的,所以請放心,在下一定全力以赴,在權限允許的范圍內給您最大的幫助,協助您渡過難關。”
什么十幾萬年之類的話,魯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這個珈羅代狩肯定已經寂寞了好久,所以一旦逮到了個可以說話的對象,立刻就是滔滔不絕,整一個話癆的范兒啊。魯莞急驚風遇上這么個慢郎中,真真的被折騰得沒脾氣了。他無可奈何,唯有苦笑道:“珈羅代狩兄,別老整這些虛的,上干貨行不行?”
珈羅代狩點點頭,道:“要干貨?行。請看。”話聲才落,環繞寶座不斷旋轉的八面鏡子之一,忽然tuō離原先所運行的軌跡,自動移動至寶座正前方。鏡子里面赫然顯示出一家雜貨鋪,鋪子大門上面,還掛著塊破破爛爛的的招牌,明明白白寫著三個字:小賣部。魯莞愕然一怔,隨之哭笑不得地道:“老哥,你整個小賣部給我做啥子啊?”
“蕓蕓眾生難貌相,滔滔海水難斗量。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啊。”珈羅代狩一彈指,小賣部里面立刻飛出來一本古色古香的線裝書。封皮上彎彎曲曲地寫著四個字,但那是篆書,魯莞完全看不懂啊。他疑惑地問道:“這……這是什么書?”
“這是武功秘籍啊主上。”珈羅代狩認真解釋道:“十方萬界當中,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強者,大家都稱呼他為豫王。這秘笈就是他親手所創之《天地霸拳》,合共有十式。分別是山、海、風、音、雪、火、rì月、星宿、天地、獨尊。只要主上您把這套秘籍練好了,便可cāo馭穹蒼,法用萬物,隨心所欲無所不能。甚至乎,您想要一拳爆星都不是問題。怎么樣,主上您要不要來一本?”
魯莞哭笑不得,腦袋搖得像個破浪鼓似的,道:“這書本上面那些怪字,只有它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要來干嘛?墊
桌子都用不著的好不好?而且這東西要練多長時間?十年還是二十年?遠水不救近火啊。只怕我都被腰斬了還沒能練成這啥米王八拳的一半功夫呢。那要它有個毛用啊。”
“明白明白,您是嫌棄這東西見效慢,對不對?有辦法。”珈羅代狩瀟灑地又是一彈指,《天地霸拳》的秘笈立刻消失,取而代之,就有一陣強勁音樂響起。那是一首很舊的英文歌,在八十年代曾經頗有名氣的。而伴隨音樂出現之同時,四條人影更先后出現從小賣部的大門內走出。
雖然不太清楚這首歌的根源,不過在看見那四條人影的同時,某種古怪感覺忽然出現,讓魯莞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渾身皮膚都長滿了激皮疙瘩,同時更渾身冷汗狂冒。這四條身影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夠給魯莞如此危險的感覺了?
哦,來啦來啦,看得很清楚啦。哇!原來是四個穿著很少布的大只佬。的笑意,咸濕的眼色,還有那“乞撚人憎”的彈跳肌肉動作,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基佬中的極品了。看見這四個死基佬,魯莞名副其實毛骨悚然,甚至覺得他們比起什么舔食者追蹤者,還要再可怕他媽/的一百萬倍啊!
魯莞下意識就向后縮。尖聲驚叫道:“喂喂喂,這四個死基佬是什么人?你把它們叫出來要干嘛啊?”
“主上,請容許在下冒昧勸諫。您現在這種態度很有歧視同性戀之嫌疑,是政治不正確的。今后一定要改,否則您很有可能被平等機會委員會控告您不尊重同性戀者,那絕對是非常麻煩滴。”
珈羅代狩無比嚴肅正經地說完了這句話,無意間向那四個不斷搔首弄姿的死基佬瞥了一眼,忽然道聲:“請稍等。”然后迅速背過去用后腦勺對著魯莞,發出了“嘔~嘔~”的古怪聲音。魯莞跳著腳大叫道:“喂,喂,珈羅代狩兄,你是在作嘔吧?你一定是在作嘔對不對?”
“當然不對。您的猜測完全錯誤了,主上。”珈羅代狩重新把腦袋轉過來,目不斜視地道:“嚴格說來,所謂嘔吐,是一種有機生命體特有的本能和生理反應。然而在下卻并非有機生命體,所以在下從來不需要呼吸,不需要進食,更不會感覺疲倦,那么,在下又如何會作嘔呢?”
魯莞聽得目瞪口呆,剛想要開口說話,珈羅代狩已經搶先道:“好了,閑話咱們可以以后再說。主上,其實在下叫這四個人出來,是想要幫助你速成一種叫做‘磁場轉動’的力量。”
魯莞怔了怔,問道:“磁場轉動?這是什么玩意兒啊?為啥要用到這四個死基佬的?”
珈羅代狩嚴肅正經地
道:“磁場轉動是一種和神同樣強大的力量。修練到極致的話,您甚至能夠隨意按照自己的意思來毀滅或開辟宇宙,并且根據您個人喜好來設定這個宇宙的運轉規則。”
魯莞呯然心動,小心翼翼地道:“雖然不明白,可是聽起來似乎好厲害哦。那么,要修煉到你說的這個程度,需要多久?不會又是一百年一千年吧?”
“哈哈哈,怎么會呢。”珈羅代狩大笑三聲,續道:“需要修煉的具體時間是……嗯,根據目前已有例子來看,是:一百萬年!”
魯莞再也忍不住了。他跳著腳叫道:“我艸!珈羅代狩你是存心想要玩嘢吧?從三皇五帝時代到現在,人類歷史也才幾千年啊。你讓我用一百萬年去修煉?開什么美國玩笑啊。”
珈羅代狩依舊一本正經,道:“請恕在下冒昧,再次要糾正主上你的說法。所謂艸,就是有機生命體之間為了延續生命基因,繁殖自我后代,從而在異性之間所進行的親密互動行為。當然,也有大量個體,單純只為了求取樂趣而進行類似行為。同時,行為對象亦不僅局限于異性之間,同性之間同樣也可以進行類似行為——正如同那四個死基……啊,不對,應該叫它們‘基頭四’才對,這是它們的組合名稱。總而言之,就是待會兒它們將要對主上你做的事情,才可以被稱呼為艸。而如您所見,在下并沒有實質性的肉身,所以即使主上您當真想要艸在下,事實上也是艸不到的。”
“……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魯莞伸手扶住額頭,覺得腦瓜好痛。他緊握拳頭,悲憤地叫嚷道:“無論如何,絕對不準這四只死基佬碰我一根手指,。否則的話,我寧愿去死!”
“呃,或者主上你聽完在下所說的話之后,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確實,剛才在下所說,要把磁場轉動這種力量修練到極致需要一百萬年,并無半分虛假。不過以目前情況看,主上你所面臨的問題,顯然也還未至于,需要強大得足以重啟宇宙的力量才能解決。所以咱們便可以退而求其次一點了。只追求二十五萬匹力量就可以了。”
魯莞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問道:“什么二十五萬匹力量?那是多強啊?”
“磁場力量,用‘萬匹’作為基本計量單位。二十五萬,就是可以肉身抗核彈,無需使用任何工具幫助便能zìyóu出入大氣層,在宇宙真空里存活的程度。而要得到這一切,您只需要進行一次這種名為‘次男道’的特訓即可。”按道理說,一個以簡單幾何線條勾勒出來的人頭圖像,是很難做出什么太復雜表情的。但不知為什么,此時此刻,魯莞怎
么看,都覺得珈羅代狩活像一頭哄騙小激崽的老狐貍。
但不得不說,那只是魯莞的主觀感覺而已。事實上,假如從第三者角度而言,珈羅代狩的神態語氣,簡直就像位向無知羔羊布道的神甫——就和世界名著《十rì談》當中所曾經提及的,那些熱情、淵博、仁慈的神甫們幾乎如出一轍。
只聽得珈羅代狩侃侃道:“所謂次男道,來源于一位偉大帝王白次男的親身經歷。要進行這種武者修練,首先主上你要主動把自己的左手砍掉,斷臂明志。然后就要被這四個死基……呃,被基頭四連續三個月不眠不休地進行污辱。若能捱過這個階段,那么恭喜你,主上您就升級進階了。這之后,只要您再安裝上一條機械臂,那么您就能得到至少二十五萬匹的強大力量。如何,是不是很劃算呢?”
“三……三個月,要不眠不休地被這幾個死基佬污辱整整三個月?”魯莞目瞪口呆,號班上之后,他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失聲叫道:“這幾個死基佬,我多看他們兩眼也想作嘔,你叫我讓他們污辱自己三個月?珈羅代狩老兄,坑爹啊你這是!說起來,我和你也無仇無緣吧?不幫忙也就算了,你犯得著這樣坑我么?那對你也沒啥好處的吧?”
“首先,主上您不是在下的爹。其次,在下也以人格擔保,絕對沒有坑您。所以坑爹這種說法,是絕對不成立的。”珈羅代狩似乎是非常注對于細節的性格,絕不肯輕易承認任何罪名。他帶了幾分委屈,道:“而且主上,這種次男道的修行,確實可以幫助您得到二十五萬匹的磁場轉動力量喲。不然,您試試?”
“扯蛋!休想!”剛開始時候,其實魯莞對于這個神秘莫測的珈羅代狩,還是很有幾分敬畏的。但現在,那股敬畏感已經徹底被丟到九霄云外去了。所以面對珈羅代狩的勸說,魯莞直截了當就用這么兩句話四個字來作為回應了。頓了頓,魯莞又忍不住罵道:“三個月?我連三分鐘都不想多等了好不好?外面還有人等著救命的好不好?我說,你能不能出點靠譜點的主意啊?”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喜歡急功近利,不肯靜下心來好好修練,連三個月都等不及了。這樣下去,社會就會變得越來越浮躁,越來不和諧,那么我們的偉大華夏夢究竟要什么時候才能實現啊?唉唉,真是世風rì下,人心不古。”
珈羅代狩搖頭嘆息,終于無可奈何地道:“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只好把壓箱底的本事拿出來了。三分鐘之內,要取得可以應付舔食者和追蹤者的能力嗎?要求很有難度啊
……哦哦,對了,這種東西,應該會非常適合主上您的。”
話聲才落,那四個只穿著很少布,“乞撚人憎”的死基佬終于消失。取而代之者,從那家雜貨鋪內部最深處,忽然飛出來一個光球。光球懸浮半空,不斷變換成各種形狀。
有時候似乎是身穿鎧甲的女騎士,有時候似乎是穿著唐裝的拳士,有時候似乎是古希臘的大力士,有時候似乎是渾身金甲的驕傲帝王,然后眨眼之后又似乎變成了氣質陰森視人命如草芥的刺客,以及雙手各執長槍盤旋舞動之武士,甚至連滿頭蛇發的女惡魔也有出現。
再過片刻,光球更先后變幻成亦狂亦俠亦超塵之劍者,溫潤如玉美貌斯文之刀者,戴著狗頭面具拿著獸骨刀之奇人異士,和一名拿著柄扭曲大鐮刀渾身煞氣之魔者。此外還有佛者、道者、儒者,某位頭戴蓮花冠者,手中同時執刀劍者,頂上鑲滿金色舍利者……等等等等,各種形象林林種種,教人為之目不暇給。
魯莞看得好奇,問道:“這個光球……究竟是什么?”
珈羅代狩正色道:“這是世間所有英靈的聚合體,您也可以稱呼它為‘英靈殿’。主上,您知道英靈是什么嗎?”
魯莞怔了怔,回答道:“知道啊,不就是那些為國捐軀的烈士嗎。比方說董傳瑞,黃繼光,邱少云等。”
“并不僅僅如此。英靈的含義,實際上非常廣闊。”珈羅代狩非常嚴肅地道:“萬物皆不免一死。但那些足以青史留名的英雄們,其名號卻能長留世間,并且被不斷傳頌。傳頌就是信仰,信仰就是力量。當力量超越某個界限,已經消亡的英雄便可成為英靈,在英靈殿之中重生。
不僅那些曾經實際傳說過的英雄,甚至連各種神話、傳說、甚至純屬虛構的人物,只要能夠聚集足夠數量的信仰,也同樣可以成為英靈。只要世界的根源遭遇威脅,英靈便會出現,為保護根源而戰。”
魯莞雙眼發亮,道:“我明白了。你是說,只要把這個光球拿出去,就可以召喚傳說中的英雄,把那些怪物統統殺掉,對不對?”
“也對也不對。因為英靈終究只屬于一種精神能量體,并沒有實質性的身體。假如就這樣被召喚出來的話,說實在的,哪怕生前叱咤風云的英靈,也比不上哪怕一頭最低級的喪尸。”珈羅代狩搖搖頭,解釋道:“所以想發揮出英靈的真正力量,就必須要有肉身可供使用。假如主上您要召喚英靈的話,那么毫無疑問,沒有其他肉身比主上您自己,更加適合英靈使用了。”
魯莞一聽這話,不禁就傻了眼,tuō口叫道
:“啊?說來說去,還是要我自己打啊?”
珈羅代狩理所當然地道:“當然要您自己上啊。剛剛在下不是已經說過了么,求人不如求己嘛。”
魯莞覺得很有點不安,將信將疑地問道:“那個,自己打就自己打了。問題是……以我自己的肉身為基礎,真的能打得過那幾頭怪物嗎?”
“請相信在下,只要召喚出英靈,一切都不成問題。”珈羅代狩循循善誘道:“英靈依附于自己肉身之上的這段期間,主上您將擁有該英靈全部的技能、力量、經驗、以及戰斗意識。區區幾頭小怪,根本算不上什么。那么,您確認需要使用英靈嗎?”
先前珈羅代狩講了那么一大套,又是什么天地霸拳,又是什么磁場轉動,修煉時間都長得嚇死人,動不動就要幾年幾十年。真要選了這些東西,黃花菜都涼了。這樣對比下來,立刻可用的英靈召喚光球,反而是最靠譜的選擇了。
即使先前珈羅代狩已經講過,珈羅殿的時間流逝速度和現實世界不同,但一想起那些追蹤者舔食者正步步逼近的情景,魯莞就心焦如焚,哪里還有耐心和珈羅代狩再慢慢蘑菇?當下他連連用力點頭,道:“假如真有你說的這么厲害……那么,好吧,就是它。”
珈羅代狩哈哈一笑,隨手再彈個響指。聲猶未落,那團原本只存在于鏡子當中的英靈光球,陡然破鏡飛出,快如流星般直接鉆進了魯莞的身體當中。魯莞出其不意,當場被嚇了一大跳,禁不住尖聲驚叫起來。叫聲未絕,他存在于珈羅殿內的身影也隨之變淡,只在眨眼工夫之間,便已經徹底消失。便仿佛他根本從來未曾在這座珈羅殿內存在過一樣。
冷酷而猙獰的面龐上,沒有任何表情。追蹤者丟下已經打空的火箭筒,邁出沉重腳步,向越野吉普走去。每一步踏下,都活像一場小型地震!追蹤者是非常優秀的生物兵器,只要接到命令,它就一定會絲毫不打折扣地執行到底。所以,盡管汽車已經被火箭彈炸翻,但是在親眼看見女軍官的尸體,并且親手把女軍官撕扯成碎片之前,追蹤者便絕對不會停止行動。
與此同時,那十幾頭舔食者,則活像非洲大草原之上,跟隨在獅子尾巴后,期望能撿食一些殘羹剩菜的鬣狗般,追隨在追蹤者身后,亦步亦趨。濃稠唾液從它們那裂得大大的嘴巴里不住流流淌滴下,彰顯出它們面對新鮮活人血肉時候,那種興奮而迫不及待的心情。
越來越近了。追蹤者與翻倒的越野吉普之間,已經不過咫尺之遙。只見它伸出巨靈之手,抓住吉普車的底盤,就要發
力將它揪開。可是捉耳一轉,變故橫生!原本沉寂的車廂之下,陡然傳出一陣節奏明快的鼓點聲,伴隨而來者,則是“啊啊啊啊~~嗬~”的呼咤叱喝聲。
這股聲音出其不意,以至于連追蹤者也被嚇了一跳。它下意識松手并且往后退開半步,然后雙拳緊握提臂當xìong,赫然擺出了一個防守姿勢。那十幾頭舔食者同樣爆發出陣陣騷動,紛紛緊伏在地,威嚇似地從喉嚨間逼發出陣陣低沉咆哮。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持絕不斷的音樂鼓點聲中,原本靜止不動的越野吉普,開始出現動靜了。它左一動,右一動,前一動,后一動,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赫然動得越來越快,活像個振動棒一樣。忽然之間,只聽見車廂下有把略帶幾分調侃意味的聲音,扯開喉嚨唱起歌來。
“六嬸,三太公!
大眾開臺啦面似蓮蓉。
又放工,打餐懵。
圍埋砌幾圈論呀論英雄。
誰是,大啊大英雄?”
“等等,停止!stop!”魯莞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聲音猛然從車廂下面響起,將那陣歌聲掩了過去。他叫道:“喂喂喂,打架就打架了,還放什么歌啊?好羞恥play的你知不知道?放歌也算了,你居然還放錯!這是在整我吧?一定是在整我對不對?”
完全沒有回應。然而,那陣歌聲卻確實停止了。幾秒鐘之后,完全相同的旋律再度響起。那把頗有幾分滑稽意味的聲音消失,取而代之者,乃是節奏鏗鏘,令人乍聽之下,便感覺熱血的唱腔。
“絕招,好武功。
十八掌一出力可降龍。
大顯威風。
男兒到此是不是英雄。
誰是大英雄?
(嗬,大英雄!)”第一章:首入神域
茅草為頂,木板為墻。陽光從四周墻壁洞之間灑入,形成了點點耀目光斑。毫無疑問,這所木屋,其破舊程度已經到達了極點。而在房子的地板上,此刻則正躺著一名身穿運動衫,暈睡不醒的男子。
這男子年紀極輕。看起來,頂多不過二十左右罷了。他體格雄健,身材勻稱,遍體上下盡是久經鍛煉,充斥了無窮力量的肌肉,絕無半分多余累贅之脂肪。肌膚則略微呈現那種久曬陽光而形成的健康黑色。乍看之下,盡顯男兒陽剛之美,足令天下女子為之心醉。
然而,他卻似乎并不快樂。即使置身夢鄉,其眉宇間亦自然流露出一股落落寂寥之意。但與此同時,這股寂寞之中,卻也伴隨著驕傲——是一種屹立高山孤峰之巔,冷眼睥睨天下眾生的驕傲和寂寞。
并沒有過去多久。眼瞼上的肌肉微微輕跳,這男子迅速蘇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睛,登時便放射出一股凌厲得教人為之心寒的銳利精光。他翻身站起,帶著幾分警惕回首環顧四方。神態動作,活tuōtuō就像頭傲嘯山林的猛虎。縱使表面上看起來輕松自然,卻隨時可以爆發出強大力量,將敵人狠狠摧毀。
這男子抱拳拱手,他沉聲道:“天下武道九大派,六山三門之洪門第八代嫡傳弟子陳勝在此。不管閣下安排布置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現在都請出來吧。”
靜悄悄地,沒有任何反應。陳勝嘿聲冷哼,背負雙手,傲然道:“陳某三歲扎根基,六歲習武,十八歲初有小成,繼而出道闖蕩天下。十年來喪生于陳某手底的人命,沒有一百,至少也有九十。說句仇家遍地,亦不為過。
陳某身為武者,練武正是為了爭雄斗勝。武功越高,仇家自然也越多,乃屬理所當然之事。所以不管誰要找我報仇或比武,陳某都絕對無任歡迎。不過既要報仇,何妨光明正大地站出來。鬼鬼祟祟不露面,難道指望把陳某囚在這破爛木屋里面餓死嗎?”
沒有,什么都沒有。始終沒有任何聲音來對他進行回應。陳勝微一沉吟,嘴角邊不期然地,便流露出了幾分說不出的譏嘲諷刺之意。他龍行虎步,徑直走至房屋的破爛木門前,深深吸了口氣,猛地一拳轟出。
鐵拳破空,赫然爆發出陣陣極輕微的嗶剝空爆之聲,可想而知,這記拳頭的力度究竟是何等剛猛。然而,這蘊含內家真勁,力度千鈞的一擊打在那扇破爛木門之上,竟如泥牛入海,絲毫反應也沒有。
男子身為天下間最頂尖的武道高手。對于自己這一拳究竟有多大力量,他完全心中有數。既然一擊不能破門,他也就不再多做無謂之事微第一章:首入神域
茅草為頂,木板為墻。陽光從四周墻壁洞之間灑入,形成了點點耀目光斑。毫無疑問,這所木屋,其破舊程度已經到達了極點。而在房子的地板上,此刻則正躺著一名身穿運動衫,暈睡不醒的男子。
這男子年紀極輕。看起來,頂多不過二十左右罷了。他體格雄健,身材勻稱,遍體上下盡是久經鍛煉,充斥了無窮力量的肌肉,絕無半分多余累贅之脂肪。肌膚則略微呈現那種久曬陽光而形成的健康黑色。乍看之下,盡顯男兒陽剛之美,足令天下女子為之心醉。
然而,他卻似乎并不快樂。即使置身夢鄉,其眉宇間亦自然流露出一股落落寂寥之意。但與此同時,這股寂寞之中,卻也伴隨著驕傲——是一種屹立高山孤峰之巔,冷眼睥睨天下眾生的驕傲和寂寞。
并沒有過去多久。眼瞼上的肌肉微微輕跳,這男子迅速蘇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睛,登時便放射出一股凌厲得教人為之心寒的銳利精光。他翻身站起,帶著幾分警惕回首環顧四方。神態動作,活tuōtuō就像頭傲嘯山林的猛虎。縱使表面上看起來輕松自然,卻隨時可以爆發出強大力量,將敵人狠狠摧毀。
這男子抱拳拱手,他沉聲道:“天下武道九大派,六山三門之洪門第八代嫡傳弟子陳勝在此。不管閣下安排布置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現在都請出來吧。”
靜悄悄地,沒有任何反應。陳勝嘿聲冷哼,背負雙手,傲然道:“陳某三歲扎根基,六歲習武,十八歲初有小成,繼而出道闖蕩天下。十年來喪生于陳某手底的人命,沒有一百,至少也有九十。說句仇家遍地,亦不為過。
陳某身為武者,練武正是為了爭雄斗勝。武功越高,仇家自然也越多,乃屬理所當然之事。所以不管誰要找我報仇或比武,陳某都絕對無任歡迎。不過既要報仇,何妨光明正大地站出來。鬼鬼祟祟不露面,難道指望把陳某囚在這破爛木屋里面餓死嗎?”
沒有,什么都沒有。始終沒有任何聲音來對他進行回應。陳勝微一沉吟,嘴角邊不期然地,便流露出了幾分說不出的譏嘲諷刺之意。他龍行虎步,徑直走至房屋的破爛木門前,深深吸了口氣,猛地一拳轟出。
鐵拳破空,赫然爆發出陣陣極輕微的嗶剝空爆之聲,可想而知,這記拳頭的力度究竟是何等剛猛。然而,這蘊含內家真勁,力度千鈞的一擊打在那扇破爛木門之上,竟如泥牛入海,絲毫反應也沒有。
男子身為天下間最頂尖的武道高手。對于自己這一拳究竟有多大力量,他完全心中有數。既然一擊不能破門,他也就不再多做無謂之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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