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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真假夢游
目光呆滯,頭發凌亂,身穿白色的睡衣,跟傳說中的女鬼也差不了多少,王寶玉頭皮一陣陣發麻,下意識的將身旁的嬌弱女人緊緊抱住,萬芳草更是驚恐的一下子埋進了王寶玉的懷里。
“寶玉,嚇,嚇死我了。”萬芳草頭都不敢抬,渾身顫抖的說道。
“別怕,她感受不到我們的存在。”王寶玉咕咚咽了下口水,雖然嘴里安慰著萬芳草,但自己的一顆心同樣咚咚直跳,他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吳麗婉,生怕她有什么危險動作,隨時準備自我保護。
只見吳麗婉蹲下身,左手做出握著東西的手勢,右手則有節奏的上下移動著,仿佛正在干家務。
“她這是在切菜,大概是做夢進了廚房吧!”王寶玉小心盯著吳麗婉的手勢,猜測著說道。
“還好,這里沒有菜刀,否則,我們還真有危險呢!”萬芳草稍稍穩了穩神,帶著些劫后余生的口吻說道。
“夢游切西瓜的事,那都是傳說,不用怕。”王寶玉輕撫著萬芳草的秀發,安慰著她。
吳麗婉依舊用無神的眼睛望著摟抱中的兩個人,分別作出了切菜,洗菜,倒水,點火等動作,倒是顯得很熟練。
有王寶玉在一旁,萬芳草的緊張情緒也釋放了不少,笑著問道:“她接下來就該給咱們表演吃飯了吧?”
“嘿嘿,說不定是劈柴呢!”王寶玉嚇唬道。
萬芳草一個激靈,抱住王寶玉不松手,說道:“壞蛋,竟敢嚇唬我!要劈也先劈你!”
“嘿嘿!不說別的,你看吳助理這些動作,堪稱一個稱職的家庭主婦,你也要好好學學,這樣你將來的老公才疼你。”王寶玉也放松了下來,嘿嘿笑著打趣道。
“去你的,再稱職也差不多是個神經病,沒幾個男人愿意要的,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論呢?”萬芳草不屑的說道。
這時,吳麗婉突然沖著萬芳草就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抓她的頭發,王寶玉連忙擋在她前面,輕輕將吳麗婉引到一旁,吳麗婉則又重新蹲下,上下搓動起來。
王寶玉舒了口氣,道:“咱們都猜錯了,吳助理既不是吃飯,也不是劈柴,而是洗衣服呢!”
萬芳草拉著王寶玉,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在這里給她當翻譯了,咱們還是小心一些吧,不行咱倆就出去,任憑她在這里折騰!”
王寶玉覺得這個建議不錯,自己剛才還是太慌亂了,咋就沒想到出去這一點呢!自己一走,說不準馬曉麗也能偷著溜出去,只要吳麗婉沒發現,那就萬事大吉了。
“對!我們現在就走。”王寶玉答應著,就準備起身。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又發生了,吳麗婉做出了一個雙手上下移動的手勢,王寶玉準確的判斷出,這是在撕菜。可是,吳麗婉卻突然抓起茶幾上的稿紙,雙手一陣上下撕扯。
“不要,你這個瘋子!”萬芳草驚恐的喊道,顧不上害怕,上前就從吳麗婉手里奪過自己的稿子。
稿件可是萬芳草的心血,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吳麗婉給毀了,可是已經晚了,辛辛苦苦趕出來的稿件在吳麗婉熟練的撕菜動作下,變得面目全非。
萬芳草欲哭無淚,慌亂的撿著茶幾上的紙屑,或許是萬芳草的喊叫聲驚動了吳麗婉,她停止了這一系列的廚房工作,漠然的起身,沖著屋門走去,緩緩打開屋門,回頭看了一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吳麗婉回頭的這個姿勢,讓王寶玉心里陡然一沉,吳麗婉眼神清澈,行動自如,此刻他已經明白,她今晚所有的舉動,都是刻意裝出來的,她根本就不是夢游,而是想借著夢游跟自己親近。
但此刻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了,萬芳草捧著碎稿紙,一臉苦悶,有些抓耳撓腮,帶著哭腔的埋怨道:“都怪你!都怪你!”
王寶玉頗感冤枉,又不是自己讓她來的,但也深知稿件對于記者的重要性,只好勸慰道:“芳草,你快回去,找個膠水,沿著撕開的痕跡,把稿紙粘起來,興許還有救。”
王寶玉的說法提醒了萬芳草,她連忙將稿紙碎片裝進了一個紙袋里,起身告別王寶玉,急火火的回去采取補救措施了。
兩個女人離開之后,王寶玉長長出了一口氣,有一種得到大赦的感覺。不過,馬曉麗依舊沒有自己出來,難道說是靠著墻睡著了?
王寶玉回過神來,連忙過去拉開窗簾,只見馬曉麗直直的站在那里,已經成了一尊雕塑。
“寶,寶玉,快扶我到床上,腳動不了了。”馬曉麗使勁用手扒著墻,急切的說道。
王寶玉一陣心疼,用盡力氣,將馬曉麗整個人抱了起來,小心的放在床上,在馬曉麗的腿上揉了半天,馬曉麗才敢動了動腿腳,埋怨的說道:“寶玉,看你惹下的這些風流債,真是害苦我了,腳又麻又涼,難受死了。”
“曉麗姐,你別誤會,這些都是巧合。”王寶玉嘴硬的說道,同時將馬曉麗冰涼的小腳丫塞到自己懷里。北方的夏天不比南方,夜間溫差還是挺大的,光著腳站在地上這老半天,恐怕都要凍壞了。
“行了,跟我還扯謊。你怎么解釋,一個正巧夢游,一個恰好來改稿子,而且都是大半夜,說出去誰信啊?”馬曉麗嗔怨的說道。
王寶玉嘿嘿笑著說道:“曉麗姐還不是也湊巧來了嘛,她們和你一樣,純屬意外,沒啥稀奇的。”
馬曉麗苦笑了下,白了王寶玉一眼說道:“我來是有理由的,不像她們,裝瘋賣傻,費盡心機,當我看不出來!你倒是和她們一伙,一塊兒來忽悠我。”
“別人不信我也沒辦法,好姐姐,你總該信我吧!”王寶玉嘿嘿笑著,厚著臉皮又去親馬曉麗。
“我現在終于發現,誰要是嫁給你,那才是真正的災難呢!有生不完的氣,興許還會有許多庶出的孩子。”馬曉麗從王寶玉懷里抽出腳丫,幽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