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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幾個人中,為首的一個正是當日在萬劫谷被他戲耍的大理王爺段正明,而在段正明的身后,還跟著一個黃眉老僧,而老僧身后,則是大理的四大護衛,而四大護衛之后,竟然還有段正淳和一個長相有幾分似木婉清的女子,想來便是修羅刀秦紅棉了!
陸離看見這幾人之后,當下立刻明白,一定是段正明回去越想越不忿,于是來找回場子了,畢竟自己連續在大理出現,身為王爺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此刻木婉清正在驅毒,而方怡仍舊不便動手,只靠自己與藍兒,恐怕很難和段氏抗衡。甚至連跑都跑不了。好在他知道大理段氏也不是大兇之輩,何況自己與他們,也沒有結下生死大仇。大不了低聲下氣的陪個不是也就罷了。
念及如此,陸離在方怡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方怡用關切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隨即默默起身回房去了。陸離也站起身了,朗聲笑道:“段王爺如此屈尊下訪,在下鄉野草民,可是不敢當啊!”說罷向著段正明方向遙遙一鞠躬抱拳。
段正明微微一笑,還未曾回答,身后的秦紅棉早閃了出來,兇霸霸地道:“你把我的婉兒藏哪去了?”那態勢簡直是要擇人而噬。
陸離心想還好我的婉兒性格可不像你,否則將來可有我好受的。嘴里卻道:“你的婉兒?”
“這是修羅刀秦夫人,木姑娘是她的親生女兒,陸少俠,當日你將木姑娘救出來,我大理段氏深感恩情,如今還望陸少俠能夠成人之美,讓秦夫人與女兒母女團圓。”至于秦紅棉與段正淳的私情,也許是有損王家體面,因此段正明話中,絲毫沒有提及段正淳與木婉清的父女關系。他并沒有提當日陸離相戲之事,語氣中仿佛也不帶任何興師問罪的意思,還反而對陸離的行為表示感謝,倒像是僅僅問陸離要回木婉清罷了。這卻正是段正明高明之處。人家母女團聚那是天經地義之事,就算陸離再有什么打算,也無法拒絕,至于萬劫谷被陸離戲弄之事,此刻提出來反倒是自取其辱,還不如用一句感謝的話輕輕帶過。
“姜還是老的辣啊!”陸離心中暗道。當下說道:“婉妹中了迷藥,如今正在樓上房中拔毒,秦前輩可以上去與她相見,至于兩位段王爺和這位大師,就此留步如何?在下當日于王爺實有得罪之處,借此小店水酒,向王爺陪個罪,不知可否?”他已經讓方怡上去通知藍兒了,既然沒辦法阻止,不如就大大方方吧!當然為了防止秦紅棉暴起傷人,他特別叮囑方怡要小心這個女人的毒針。
“婉妹兩個字豈是你這小賊能叫的?你。。。。。”卻不料秦紅棉仿佛一點都不買賬,還好段正明一擺手阻止了她繼續罵下去。指了指樓上。秦紅棉對于自己的這個叔叔實在是心有畏懼,當下便不敢糾纏,瞪了陸離一眼,便往樓上走去。
陸離唯有苦笑:完了,婉兒還沒歸心,自己就先把丈母娘得罪了,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招惹她了。
段正明等人此刻已經分頭坐下,四大護衛自然站在身后隨侍。段正明微笑著給陸離一一引見了一番,言語間不僅僅沒有任何怪罪之語,反倒處處流露出親善之意。這倒讓陸離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
“陸少俠年紀輕輕,卻是練的一身好功夫啊!和少俠相比,我等一把年紀都活狗身上了,慚愧啊慚愧。”段正明微微搖頭,臉上甚有失落之色。
陸離當然是謙遜異常說段氏武學世家,代代能人世出,晚輩這點微末武功,實在不堪入眼。
一來一往地相互謙遜了數句。段正淳突然道:“聽聞犬子言道,陸少俠是逍遙派弟子,拜在曼陀山莊王夫人門下?”言語間竟是身為關切。
陸離一聽當即明白其意思,王夫人原本就是他的老情人,心里自是關心。段正明卻微微眉頭一皺,想是對弟弟有所不滿。
陸離心中暗笑,你想知道老情人的近況啊,我偏偏吊著你,當下含糊地說道:“是有那么一點點淵源啦,倒是段兄在李秋水前輩玉像之前磕了十足十的一千個頭,倒和王夫人成為了同門師兄妹。”
段正淳大驚,他是王夫人的情夫,聽陸離這么說,自己的兒子卻又和情人變成了同門師兄妹的關系,這下可是亂了套了。
這時,入座以來一直沒有說話的黃眉僧突然插話道:“老僧聽說,與段公子相逢之前,陸少俠曾以崆峒派七傷拳大戰四大惡人。老僧早年曾與崆峒五老之首關能關施主有過一段來往,恕老僧直言,陸少俠這等人才,關施主怕是教不出來罷。”
他這話一出,陸離心中一凜,暗道這老和尚果然不好對付,眼光往他腳上看去,不知道他此刻是否已經自己砍掉自己的腳趾頭,想起這和尚的堅忍,心下卻也是佩服,要讓他砍自己腳趾,他可辦不到。剛才老和尚言中之意,不僅僅暗指他并不是逍遙派弟子,恐怕是騙了段譽的武功秘籍。接下來的更是重頭之戲,竟隱隱約約地點出了他的來歷,看來這應該就是大理段氏此行的目的了。
當下眼睛一陣迷糊,嘴里裝傻道:“什么七傷拳?哦,我想起來了,我七歲那年在蘇州有個乞丐說我根骨奇佳,摸了本破書給我,說是什么武功秘籍,然后把我身上所有的零花錢都拿走了,后來我就練了里面的功夫,原來這功夫叫七傷拳啊我還以為叫如來神掌呢!”
眾人見他一臉無辜,嘴里卻亂七八糟,分明是有意遮掩,心中都暗罵這小子真是滑溜。
黃眉僧長眉微皺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還沒說完,陸離已經插嘴道:“慢著,我可不是出家人,你不要咒我死后入阿鼻地獄啊!公子我可是五好少年,死后注定是要上天堂的!”
黃眉僧哭笑不得,當下道:“少俠,這七傷拳一練七傷,若是內功火候不到,恐怕是會留下后患,不知道教少俠此拳法的施主,有沒有對少俠明言?老僧觀少俠之色,恐怕心肺腎脾皆以受損,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日后會有生命之危啊!”當下默默地施了一聲佛號,臉上全是悲天憫人之色。
“裝,給我繼續裝。不就是想知道謝遜的下落么!”陸離心里鄙夷著,但也佩服此人城府,若非自己這個“世外之人”,一般的江湖少年恐怕此刻早落入了此人彀中。
其實這倒是陸離有些以己度人,他心中認定江湖之險惡,便處處提防,但黃眉僧和段氏雖有目的,卻不是他想的那樣。
陸離心中暗誹,臉上卻是一副虛心擔憂之色:“有這等事!?大師,若是這樣如何是好?難怪在下沒到天氣變化之時,一些穴道總是麻癢癢的特別難受!如何解之,還望大師教我,小子在此感激不盡。”當下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黃眉僧一鞠到底。
黃眉僧連忙手中一拂,陸離只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柔和之力向自己卷來,心中不由一凜,這苦臉和尚內功還真是精湛,自己和他差距看來還真是不小。盡管若使全力相抗,或能抵擋一二,但此刻陸離一心想要知道對方所圖,自然是順其意而為。
“少俠還是請坐,且聽老僧慢慢道來。”看到陸離的表現,饒是黃眉僧城府極深,眼中還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看到陸離坐定,他方才娓娓道來:“若要去除七傷拳隱患,一則是修煉內功有成,但是內功修煉談何容易,有些人沉浸數十載,功力都難以存進,少俠雖有奇才,但若想在數年內便將內功修煉到能消除七傷拳隱患的地步,恐怕亦是有所不能吧!”他說一句,陸離就不斷地點頭,仿佛一個虛心求教的晚輩一般。可心中卻不屑道:哼哼,本少爺還真的就能做到這點,到時噎死你個死禿驢。”
黃眉僧接著往下道:“二則是找四個內功高強之士,以內力注入少俠受損之內腑經脈,以自身修為幫助少俠修補內傷,可將這隱患發作延緩十年,有十年的時間,以少俠之天賦,若有機緣,內功何嘗不能有大的突破,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隱患?”
陸離心中暗笑,嘴里卻急道:“可是卻往哪里尋找這許多內功高明之士?人家又如何愿意幫我?”臉上不由得現出了著急的神色。
黃眉僧宣了一聲佛號,神情肅穆道:“老僧不才,與段王爺勉強可算兩人,高君侯和段二王爺合力施為,可當一人,剩下一人,請段王爺出面,延請天龍寺高僧出手即可。料想不是什么難事!”當下望向段正明,段正明緩緩點頭,表示答應。
陸離想不到他們竟然舍得下如此大本錢,更是懷疑他們之所圖。當下問道:“在下雖然不才,卻也知道這種以自己修為助他人渡劫之法,定會有損修為,若要大師等耗損修為助小子療傷,小子不知有何可以回報。”說罷眼睛直視黃眉老僧。
黃眉僧還未說話,段正明清咳一聲,緩緩接口道:“十多年前,武林發生一起大事,江湖之上,諸多成名人物被殺,殺人者在行兇之后,定會留下混元霹靂手成昆的名字。當時我大理天龍寺的兩位高僧外出,結果被人發現殺死于寺外,至于佛寺之墻上,也寫了這幾個大字。”他語調緩沉,聲音悲痛,想來天龍寺出家諸僧均為大理段氏家族,死的說不好就是他的叔伯長輩。
陸離轉過頭,沉聲道:“那么,王爺此時是想報此仇么?”
段正明緩緩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也已查明當年那位殺人者謝施主,實有可憫之處,不論別人怎么想,我們段家,是不準備再去追究當年之事了!”他說得身為誠懇,就連陸離也不由得相信了幾分,黃眉僧更是高喧了聲佛號。
陸離知道他定有下文,便不插嘴,果然段正明繼續道:“盡管如此,但一旦謝施主的消息一旦傳出,武林中必然會再次掀起一股腥風血雨,段家雖地處南疆,亦為武林一份子。自當為武林分憂,實不相瞞,陸少俠的來歷,已經被四大惡人傳揚了開去,我們得到消息,不少江湖人士已經向大理趕過來,欲向少俠逼問那謝遜的下落。段某冒昧,想請少俠到大理天龍寺一避風頭,一者我等可為少俠治療隱患,二者我大理天龍寺在江湖也算小有薄名,可保少俠平安。三者也算我大理為武林的安定近些綿薄之力。至于金毛獅王下落,少俠也不必告知我等,不知少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