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將門風華

第六百一十一章 死性不改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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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琪托著腮幫子,坐在廊下的小杌子上,背靠著廊柱,右手拿著柄扇子輕輕的朝身前的小炭爐搧著風,炭爐上擱著一個小藥壸,隨著水滾散出辛辣的藥味,一個小廝拿著茶盤托著空茶盅過來,見到她,便嘴甜的喊她一聲阿琪姐。雅文言情首發

阿琪回過神朝他笑了下。“你怎么在這?”問完話才看到他手里的茶盤及茶盅,“啊,爺喝完茶了?”

“嗯。”小廝點點頭,阿琪急急起身,“我去幫他再沏杯茶。”

“不用急啦!阿琪姐姐,福州商會的人來了,爺正跟他發脾氣哩!”

“又發脾氣?”阿琪微怔,“爺還真是我見過最愛生氣的人了!”

小廝嘿笑著:“是嗎?”他頓了頓,“阿琪姐姐你隨爺出來,你家里阿爺他們不擔心?”

“我阿爺死了!”

“啊!我不知道,對不住。”小廝貌似不怎么真心的賠了不是,阿琪也不在意,“我阿爺死旳時候,我才曉事,聽我阿娘說,他是被山里的猛獸咬死的。”

小廝張大了眼,驚訝的問:“你家里住山里嗎?”

“是啊!”阿琪點點頭,“我們影族本就住山里啊!你們不知道?”

“我以為你們和子青老爺都是城里人。”小廝只曉得阿琪和子青老爺是同門。

阿琪和小廝聊起家鄉事,兩個人聊得開心,渾不知逆王那里怒火正熾,因陸三娘鬧騰那一場,被逆王狠狠教訓一場,當晚她便派人去福州商會在寧夏的分會喊主事的來,陸主事一聽立時火上心頭,當家三姑娘雖已出嫁,但這女婿形同上門女婿,全靠福州商會在后支撐著,那能過上眼前的富貴生活?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啦?敢兇他家三姑娘?

陸主事當時就要沖過來。替自家姑奶奶撐腰了!他家里婆娘連忙提醒丈夫,“小夫妻兩哪有不拌嘴?姑奶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你這樣急吼吼的過去,她有人撐腰勢必與姑爺爭個你死我活。

“那有什么不對?不過是個贅婿……”

“老爺在外走動的人,難道看人還比我這內宅婦人沒眼色?那位姑爺有幾分像是家道中落的?”主事太太道。

被老婆這么一說,陸主事也省過味來,他也是見慣那些當官的嘴臉,他原三姑爺那死德性不順眼。現在靜下心來,忽覺有所不對,家道中落的人,他沒見過百兒也見過數十個,落魄到連飯都吃不得飽,有幾個還會在乎衣著體面與否?

可他們這位三姑爺,自進陸家門前就已是穿著不凡,身邊的仆傭也非等閑之輩,他們福州商會也曾聘雇過江湖中人,三姑爺身邊的幾個護衛。武藝都在他們所聘雇過的江湖人之上。若家道中落無有閑錢,何來資財雇用這種人為護衛?

“聽你這么一說。三姑爺倒不似家道中落,而似離家避禍……”

“正是,若他家是權貴,姑娘援他于危難中,日后姑爺返家,姑奶奶也能因此得幾分好,要是。咱們不知深淺的幫著姑奶奶與姑爺鬧騰,日后他們夫妻生份,你說姑奶奶會怪到誰頭上?再說了。你說姑爺是贅婿,可是從頭到尾,人家都是娶,姑奶奶那會兒是出嫁,姑爺還備了新房成親哪!你別跟我爭這,你又不在京里,兄弟們以訛傳訛,你便信個成十,他們豈知姑爺那新房是老爺他們出錢置辦的?說不得是眼紅哪!”主事太太打著呵欠道。“他們京里頭鬧騰,咱們犯不著跟他們扯到一塊去。”

陸三娘的婚事一波三折,當初薛家那門親沒成,商會里有幾個大老便想肥水不落外人田,與其讓陸三娘外嫁,不若自家小子把她娶回家吧!再橫,只消把她拘在內宅,上有婆婆壓著,旁有妯娌制擎,任她如何嬌蠻也翻不起風浪。

只沒想到還真讓陸三娘尋了個如意郎君回來,這幾位大老的如意算盤落空,難免說話含酸帶刺,他們的手下自然跟著尋三姑爺的刺。

陸主事也不是不知京里的這些事,只是沒往這方面去想,聽妻子這么說,他想了想后,以拳擊掌道;“你說的是,明日再去吧!”

陸三娘左等右等,等不到陸主事領人來給她撐腰,怒不可抑,一個晚上又是高聲叫罵,又是摔碗砸鍋的,鬧得左鄰右舍都不得安寧,當然,逆王更是被吵得整晚沒得好睡。

直到鬧騰了一整晚的陸三娘,天明時倦極睡去,他才松了口氣,放心欲眠,誰知左鄰右舍來抗議了!他們要求見主家,誓要討個公道,否則便要報官。

逆王只得披衣而起,出面去見,一一賠禮后,將人送走時,已近午時,他草草用過飯,打算補眠,陸三娘漏夜召來的幫手上門了!

陸主事沒見陸三娘,他只求見姑爺,逆王思量一番后,讓人請他進來,陸主事經過一夜思考,上門時便平靜許多,他客氣的對逆王賠禮,道:“還請姑爺見諒,我家姑奶奶自小就得長輩們嬌寵,行事上多武斷,若有得罪姑爺之處,還請姑爺寛諒一二。”

逆王原以為陸主事會如之前的幾個主事一樣,一上門就來興師問罪,不想他大出自己意料,來了這么一招軟的,倒叫他一時有些反應不及。

“倒不是我要與她鬧,實在是她鬧得不象樣,阿琪姑娘是我舊友為我特意請來的大夫,三娘瞧她長得花容月貌,便拈酸吃醋,揪著人家罵得難聽,人家一個小姑娘,奉長上之命,離家千里為我治病,卻無故受此冤屈,實叫我愧對其一家,也難以對舊友交代。”

陸主事一聽,壞了!

自家姑娘娘小心眼,明明沒事,可能都被她鬧出事來,“那位阿琪姑娘……”

“人家好好一個清白姑娘,被她這樣污蔑,你倒是說說,若你是阿琪姑娘的家人,心里怎么想?”

陸主事有如吞了黃蓮一般。臉上苦得可以滴出苦汁來了。“那您的意思是……”

“你是個大男人,不好與她說,叫你家里的跟她說去,當家主母是何作派,難道她不知?鎮日拈酸吃醋,那是小妾們爭寵的手段!叫她趁早想清楚來,別老是惹我生氣。我事忙,沒那個閑功夫。陪她瞎鬧!”

陸主事訥訥應諾,心底卻頗為疑惑,三姑爺看似閑人,何來事忙?難不成真叫自家婆娘說中了,他非家道中落的世家子,而是離家避禍的權貴中人?

逆王與陸主事真真假假的抱怨了好一番,待把人送走,已是申初,他倦極自歇去,待再醒轉。已是華燈初上,用過晚膳之后。不見陸三娘的人,便問了一句,侍候的人道陸主事去后,陸主事太太上門求見,陸三娘氣惱得見了陸主事太太,下人們也不知陸主事太太與她說了什么,只曉得陸三娘哭了一場。送客時眼眶還是紅的,逆王聞言笑了下,阿琪捧了藥來。見他在笑,知他心情好,催他用了藥,兩人纏綿一番,待阿琪沉沉睡去,逆王才起身去見陸三娘。

陸三娘正在與身邊的嬤嬤們抱怨著,“看他英偉許了他,誰知他心大,當著我面,與那小妖精眉來眼去的,若他明白跟我說了,要收那妖精進房,我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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