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93)
章二百四十五激將之法
一半是天使
眼看孟離帶領三人一言不發就想悄然離去,劍闕門的隊伍里,從方衡到方勻,個個眼里都射出了恨意,巴不得立刻跟上前去,再找這幾個五衍宗弟子單挑一次,拼個你死我活,也好過下來被人一直恥笑。群書院
孟離等人當然知道這斗法場是不可久留的是非之地,腳下步履如飛,“背負”著劍闕門弟子們刀劍一般鋒利的目光,很快便從斗法場的邊緣處消失而去。
眼睜睜地看著孟離等人離開,其他人也只能望而心嘆罷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白,這是在仙盟驛站之內,任何門派間的個人恩怨都不能顯露出來,更不能尋釁挑事,否則,仙盟的鐵規可不是擺設!
而且孟離和杜長陵,還有玉家姐妹如今都已經是仙盟的人了!孟離還是申屠明蘭親自看上的弟子。而那玉琳瑯更夸張,一下子被兩個長老看中收徒!第二個師父竹音神君更是仙盟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有仙帝和幾個長老撐腰,白癡都知道誰敢上前動五衍宗弟子們哪怕一根汗毛,恐怕下場都會十分悲慘。
清楚明白這個道理,眾人也只能目送孟離和杜長陵,還有手挽手的玉家姐妹,四人迅速地消失在斗法場,眼里除了羨慕和嫉妒,那恨意也只得深深地埋藏起來,以后再緩緩圖之。
回到石屋,孟離才略微松了口氣。
剛才那十二個宗門弟子們近百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看向自己和三個同門,那種壓力絕對不輕松。
眾目睽睽,五衍宗這次得了仙盟巨大的好處,等天璽秘境的事情了結,孟離想著,回去一定要給孟易渡仔細提個醒。樹大招風。五衍宗還是暫時封鎖山門,不要和外界接觸才好,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特別是劍闕門這次當眾被他們“羞辱”。等回到山門,肯定會籌劃什么時候來找回場子。五衍宗雖然不怕,但大多數弟子并無斗法經驗。要是真和劍闕門成了仇敵,吃虧是肯定的。
想到此。孟離臉色嚴肅,一招手,傳音將除了柳妍和水葇的其他同門聚于門廳,吩咐道:“這次我們雖然得勝,但卻不可張揚顯擺。三日后便要前往天璽秘境,這段時間內,大家都不要離開石屋半步。至少沒有人會在驛站里找我們的麻煩。”
“是!”
眾人當然知道此中關系厲害。均頷首點頭,表示知道了。
同門各自散去,孟離又讓杜長陵和玉家姐妹一起來到了水葇所居的屋子。
此時柳妍正守在床邊,水葇還是昏迷不醒,臉色慘白毫無一點人色,看起來十分嚇人。
待得大家走進了,更是聞得一股濃腥殘味從水葇的唇邊散開,襯著她緊閉的雙目,一股絕息無生的感覺愈發明顯了起來。
“她怎么樣了?”
孟離看到這一幕,只覺頭疼。開口問向柳妍。
柳妍見四人歸來,神情是又氣又急又無奈,雙手一攤:“她這樣的人,平素里雖然不說。但骨子的驕傲可不比我少一分半點。她當眾受辱,一個念頭想不開,已經自我鎖閉所有的生氣,恐怕現在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不行,三日后我們便要啟程前往天璽秘境,若是少了水葇,整個隊伍都會極為被動!”
孟離的意思很明顯,水葇的輔助系法術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是在團隊行動中卻至關重要。所以無論如何,也得讓她在三日內恢復過來才行。
柳妍聽了孟離的話,卻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說道:“孟師兄,你看看她,口唇緊閉,五感皆鎖,整個人都陷入了無意識地自我逃避狀態,藥石無靈,就算你立刻把她給殺了,她也不會呻吟半句。”
柳妍這話聽起來刺耳,可道理卻不差分毫。
水葇在宗門里,乃是水系的大師姐,天資卓絕不說,還深受師門長老的喜歡。之前在斗法場上,她憑借一股不服輸的傲氣當眾質疑仙帝和供奉長老,乃是膽氣使然。一旦未成,卸去這一口氣,便也沒了憑借,生機全無,才會吐血暈死過去。
所以一時間,大家看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水葇,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大師兄,你去喚醒水師姐吧。”
冷不防,和妹妹立在后面未曾表態的琳瑯卻開了口,將屋中的沉默氣氛給打破。
雖然琳瑯并不同情水葇,但對方畢竟是同門,眼看著她自我放棄,意識渾沌,若真的就此不管不顧,也有違師門情分常倫。
她知道水葇對杜長陵心念所系,有淑女之思,想了想,還是把話說出了口:“或許,水師姐會聽大師兄的話。”
“杜長陵,你去試試吧!”
孟離自然也看得出水葇平常對待杜長陵的態度有些與眾不同,雖未言明,但至少比起別人去喚醒她要有用些,便催促了一聲。
皺皺眉,杜長陵卻并不太樂意。
在他看來,水葇乃是自食其果,是因為心胸狹窄才遭此大禍。而且即便平素里水葇對自己有幾分親近,杜長陵并不認為,憑自己兩三句話就能讓她醒過來!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來啊!”柳妍見杜長陵半天不表態,有些急了,伸手就把他拉到了床前:“管你和她說什么,總之讓她有醒來的動力就行了!”
“我看,她是自知沒臉再見同門,所以才自閉不醒。”杜長陵倒是上前來,立在床頭,低首冷眼看著水葇閉目咬唇的樣子,冷冷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你!”
別看柳妍平日里和水葇有些水火不容,但畢竟是同氣連枝的宗門師姐妹,眼看她這幅慘狀,也不免帶了幾分同情。聽得杜長陵這句無情的“數落”,讓柳妍氣的跺腳:“你這樣落井下石是什么意思?她是不該當眾給琳瑯難堪,但琳瑯最后毫發無傷不說,還被仙盟留中。水葇呢?她又算什么呢?為了討回一口氣罷了,就成了如此不死不活的樣子,她難道又活該么?”
“她若真想不通,仍由自己經脈逆行,閉塞不通,那即便是現在就死了,也無人可憐半分!”
杜長陵卻語氣愈發冷漠起來,這句話說的是十分不屑,毫無情面可講,但大家一看便看出來了,他乃是故意的。
卻沒想,他這一招“激將法”還真起了作用,原本癱死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水葇竟張口又是“哇”地一聲吐出口鮮紅的濃血來。
只是這一次,溢出口唇的鮮血卻是活的,而非之前濃腥難聞的污血!
一周的雙更的確不輕松,因為天使君平時的工作十分繁忙。但過程卻讓天使君十分舒服,畢竟有人喜歡此書,就是對天使君的鼓勵了。
明天開始就是新的一個月,天使君也制定一個加更規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