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康劍飛說到試戲,李兵兵立即坐直了身體,一臉認真地等著康劍飛下文。●⌒,
康劍飛繼續說道:“我說的這部電影名字叫《陽光燦爛的日子》,根據王碩的小說《動物兇猛》改編,導演你肯定聽過,就是《北.京人在紐約》的主演姜汶。”
李兵兵本以為康劍飛只是推薦她演一部普通電視劇,可當聽到王碩和姜文這兩個名字時,她的小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90年代初,葛大爺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大腕兒,中國文藝圈里最有名的男人,除了張一謀、陳凱哥這兩個導演外,就要數王碩和姜汶了。
王碩的原著小說改編,姜汶執導的第一部電影,如果能當選這部電影的女主角,這消息只要放出去都夠李兵兵露臉了。
李兵兵緊張地握緊小拳頭,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說:“康導,我想試試看。”
康劍飛身體往沙發上一倚,翹著二郎腿說:“《陽光燦爛的日子》劇本我也看過,女主角是那種豐滿性感的大姐姐。雖然我覺得你外形不錯,不過女主角性格很活潑,你太內向了,這一點在面對鏡頭時能表現好嗎?”
“我……我演小品、話劇時都很放得開的。”李兵兵說這話時,自己心里都沒底。
康劍飛不置可否,盯著李兵兵看了一陣說:“那部電影雖然是我投資的,不過我對演員只有建議權,姜汶這個人很倔。我如果把你推薦給他。我很有可能不買我的賬,這點你要了解。”
康劍飛并沒有騙她。姜汶這人在拍電影時霸道得很,劇組只能他一個人說了算。在原時空。《陽光燦爛的日子》選角費了很多功夫,男女主角都換了好多個才讓姜汶滿意。
片中有個情節是男主角看到女主角的照片一見鐘情,姜汶覺得這張照片怎么拍都不對勁,最后他整整用了四本膠片來拍——從2萬3千多張照片中挑了一張最好的。
就為精選一張滿意的女主角照片,就喪心病狂地拍2萬多張照片來挑,姜汶浪費膠卷的水平絕對是世界級的。
想要硬塞一個演員給這樣的導演,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只有姜汶自己對李兵兵滿意才行。
康劍飛這話說得李兵兵越發沒底,她勉強笑道:“康導能推薦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要不你現在先表演一段吧,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放得開,”康劍飛想了想說,“假設你現在是一個活潑到有些瘋癲的少女,笑起來沒心沒肺那種。”
本色出演很多人都會,但演跟自己性格完全相反的角色,才學表演兩個多月的李兵兵就有些抓瞎了。她站起來想了很久,始終找不到那種感覺,急得差點哭出來。問道:“康導,能不能給我一點劇情提示?”
康劍飛笑道:“這也需要提示?你要學會自己詮釋設定角色,比如我叫你演一個活潑少女,你想當然的演肯定摸不著頭腦。這個時候你就要在腦子里自己想。給那個少女安排出身、經歷和事件,遇到什么事情,那個少女才會笑得沒心沒肺。只要把抽象的人物事件具體化。那么表演起來就容易多了。”
李兵兵閉上眼睛,認真思考了幾分鐘。才說道:“那我試試。”
李兵兵坐在對著電視機的沙發上,眼睛盯著漆黑的電視屏幕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她捂嘴笑出聲來。似乎是看到了很逗的節目,那笑聲漸漸變大,捂著嘴巴的手也變成捂著肚子,整個身體笑得彎曲前傾,隨即仰頭大笑,右手不停地拍打著沙發,笑得捶胸頓足。
笑完之后,李兵兵突然安靜下來,轉頭問康劍飛:“康導,我演得怎么樣?”
“很有悟性,”康劍飛贊許了一句,還沒等李兵兵高興,他又說,“可惜表演還是浮于表面,你的高興是假的高興,你的笑聲也是假笑。你回憶自己以前經歷的最快樂的事情,把那種經歷和情緒附加于你的表演中,這會讓表演生動且真實很多。”
李兵兵回想自己的快樂經歷,發現自己最快樂的是讀師范的時候。那時她歌舞書畫樣樣精通,還會多種樂器和雜技,同學和老師都贊美表揚,不像小時候總是被批評學習不好。
可是那種得意和小虛榮的快樂,李兵兵很難跟癲狂大笑的表演聯系在一起。她越琢磨越著急,想到如果自己錯過這次機會,家里欠下的巨債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還清,母親手術后每天都要堅持吃藥,父親的工資也根本沒法支撐開銷,自己怎么就這么沒用啊,連試戲都表現不好,以后哪還有機會做大明星?
驀然間,李兵兵不但沒笑出來,反而傷心地掉下眼淚,她急哭了!
康劍飛笑問道:“你這算喜極而泣,高興得哭了嗎?”
李兵兵生怕自己惹康劍飛不高興,連忙手臂一橫抹掉眼淚,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康導,你再讓我試試,我能行的!”
“好了,你別強撐啦,”康劍飛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說道,“過來,心里有什么委屈都講出來,憋在肚子里會憋壞的。”
李兵兵咬著嘴唇,走到康劍飛身邊坐下,說道:“也沒什么,就是演不出來有些著急。”
康劍飛從茶幾上扯來一張紙巾,摟著李兵兵的香肩給她擦眼角的淚痕,溫柔地說:“你心里肯定有難事,都跟我說說吧。”
康劍飛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在李兵兵背心來回撫摸,這動作讓傷心之下的李兵兵很親切溫暖,感覺康劍飛就是一個關心安慰她的長輩。
家里的遭遇李兵兵一直憋在心里,學校里誰都不知道,康劍飛的一番安撫。才終于讓她敞開心扉,說道:“我感覺很累。不知道哪天就撐不住了。”
“有什么困難嗎?”康劍飛問。
李兵兵絕望痛苦地說:“夏天的時候我媽住院動手術,光手術費就三萬多。我爸媽加起來越工資才300多塊。還要供妹妹讀書,我只能拼命地幫家里賺錢。同學們都覺得我不合群,不參加社團活動、不參加聚會,我感到被所有人孤立了。最近一段時間我老做噩夢,夢見有人掐我的脖子,越掐越緊,扼得我呼吸困難,每次窒息得從夢中驚醒,我怕我是快要撐不下去了。”
“你這是壓力太大。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不要老鉆牛角尖,心放寬些沒什么問題解決不了,”康劍飛又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哄騙小女生,“十多年前,我在內地連飯都吃不飽,冒著殺頭的危險游海偷渡去香港。那個時候多艱難,你看我現在不照樣出人頭地,活得好好的?”
康劍飛先生的勵志人生可是上了《讀者》的。每每被內地的各種各樣報刊雜志當做心里雞湯轉載,不知激勵了多少人戰勝困難、積極進取。李兵兵以前讀康劍飛的故事時,還只是當做飯后消遣的成名人軼事,現在她自身經歷了困難磨難之后。再想起康劍飛的“坎坷經歷”,心中自然多了無限感慨。
李兵兵帶著些許崇拜的眼神看著康劍飛:“康導你是有作為的英雄,我沒有你堅強。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么辦。”
“你這算什么困難?三萬塊錢而已,你現在是上戲的大學生。是天之驕子,還怕自己這輩子賺不了那幾個錢?”康劍飛怒氣不爭地說。
李兵兵被他說得有些慚愧。但一想到自己窮得每天只能啃包子饅頭,她的心情就再次低落下來。
“人活在世上就要有志氣,要相信自己以后有個光明的前程,到那個時候,你再回頭看看現在的困難,根本就不值一提,”康劍飛凝視著她的眼睛,問道,“你對自己有信心嗎?”
李兵兵不敢和康劍飛對視,低下頭說:“沒有。”
“唉,”康劍飛嘆息一聲,掏出一張支票本說,“這里有三萬塊錢,算我借你的。”
“不,我不能要你的錢!”李兵兵連忙推辭,眼睛卻忍不住瞟了瞟那張現金支票,那對她來說簡直如救命稻草一般。
康劍飛一本正經地說:“我把錢借給你是有條件的:第一,這三萬塊錢你必須五年之內還清,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第二,你幫家里還清債務以后,一定要振作,要對自己有信心,別像現在這樣愁眉苦臉的,枉我還覺得你是個人才。”
如果康劍飛說要用這三萬來包養她,李兵兵估計都會認真考慮。更何況康劍飛居然沒有趁人之危,所說的兩個條件更像是鼓勵的話,李兵兵聽完以后感動熱淚盈眶,淚水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下巴,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人對她這么好過。
“好啦,別哭了,你看臉上的粉底都被你哭花了。”康劍飛摟著李兵兵,關切地幫她擦著淚水。
李兵兵并沒有哭出聲來,但淚水就是忍不住往下掉,擦了又流,源源不斷根本就止不住。她自己也不停地擦著眼淚,說道:“康導,你對我真好,我以后會報答你的。”
康劍飛摸著她的頭說:“小傻瓜,我不要求你的報答,只要你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這動作和語氣都實在太親昵了,李兵兵這時才驚覺自己已經靠在了康劍飛懷里。她紅著臉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面頰貼著康劍飛堅實的臂膀,感受著從男人身上傳來的安全感。她實在是有些累了,需要找個男人好生依靠。
房間里的氣氛,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曖.昧起來。李兵兵感覺康劍飛正低頭湊過來,她臉紅心跳的閉上眼睛,很快就等到了那令人期待的熱吻。
只片刻的時間,李兵兵就像度過了一萬年那么久,她仿佛就要融化在男人舌頭和愛撫當中。
及至康劍飛開始解她的衣服扣子,李兵兵才按住男人的手問:“康導,你是真心喜歡我嗎?”
“別叫我康導,叫我飛哥,叫我親愛的都可以,”康劍飛吻著她雪嫩的脖頸和耳垂說,“冰冰,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你了,你那么優秀、那么漂亮,就像一朵花兒一樣美麗。”
“我信你!”李兵兵推開康劍飛,兩只手伸到自己的胸前,開始主動解扣子。很快她就把自己的衣服解開,脫下白色的胸衣,一對鮮筍般雪白挺翹的酥乳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李兵兵閉上眼睛,拉著康劍飛的手移向自己的胸部,說道:“我沒有什么能給你的,只有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
康劍飛臉上終于露出得意的笑容,餓虎撲羊一幫將李兵兵撲倒在沙發上。他之前在另一間房整整干了陳虹一個鐘頭,把那纏人的小妖精弄得昏睡過去,才終于脫身過來,現在總算可以享用新捕獲的獵物了。
“嗯!”李兵兵皺著眉頭低聲嬌呼,破瓜之痛她也強忍著不叫出來,更別提后面情動時的聲。
猛然間,李兵兵渾身繃直顫抖起來,喉嚨里終于發出“呀呀”低沉叫聲,那俏麗的模樣別有一番風味。
“舒服嗎?”康劍飛趴在她身上問。
“嗯。”李兵兵的聲音迷醉慵懶。
康劍飛又問:“舒服了怎么憋著不喊出來?”
“難為情。”李兵兵嬌羞地說。
“小傻瓜,我們都這樣了,還有什么難為情的?想叫就叫吧,放開一些。”康劍飛抬起她的一雙修長美腿,扛到肩上又一輪沖刺。
“嗯……嗯……嗯……”
李兵兵仍舊緊閉著嘴巴,只發出一連串的鼻音,但她臉上舒爽的表情卻騙不了人,嬌美柔嫩的身體像是跳動著無數音符,配合演奏著一曲動人的生命樂章。
明明享受得很,卻偏偏忍著不想讓人知道,李兵兵在床上的反應激起了康大師征服的欲.望,當下使出渾身解數來寵幸這個女人。
一次……兩次……三次……
“啊……啊”
終于在第四次的時候,李兵兵緊抱著男人的身體,放開一切束縛狂野地叫喊出來,然后她眼白一翻直接暈了過去,身體仍在持續的痙攣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