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武俠世界

第二二八萌、請前輩盡情享用

(第三更)

陸展元換了一張臉,露出溫柔帥氣的笑容來,對著李莫愁道:“哎呀,我的乖乖小莫愁,我剛才是試探你的,現在我才知道,你是最好的女子,我已經決定要娶你了。”

李莫愁太過單純,剛剛才大悲吐血,聽了陸展元這么一句明顯的謊話,居然又信了,她臉上閃過一抹狂喜之色:“真的?展元……我太開心了……”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大喜轉大悲,大悲又轉大喜,她此時的經脈已經錯亂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程度。

但她卻根本沒心思運功去調勻自己的經脈,而是目光癡癡地看著陸展元,歡喜地道:“展元,你終于肯娶我了……嗚……我好開心啊……咦,我為什么要哭,我明明很開心的……抱歉,我又吐血了,太高興了,所以才吐血的,別介意。”

陸展元微笑道:“過來,讓我抱抱你。”

李莫愁歡叫一聲,投了過去。

然而就在李莫愁撲到陸展元身前一尺距離時,陸展元突然出手,璞地一指,點在了李莫愁的軟麻穴上。

以李莫愁的武功,全天下能點中她軟麻穴的人,絕對沒有多少個,至少也有五絕等級的武功,才能做得到這種高難度的事。但是陸展元武功雖低,卻是可以輕易點中她的其中之一,這完全是因為李莫愁對他不加提防的緣故。

陸展元的內功很低,如果是平時,他就算點中李莫愁的軟麻穴,也頂多只能讓她經脈微微發麻,瞬間就可以運功沖破穴道,但是此時的李莫愁內息繁亂,經脈受損,內功不到平時的十分之一。陸展元的指勁透穴而入,她完全無力抵擋,頓時全身發軟,倒在地上。

李莫愁驚道:“展元,你……你為什么要點我穴道?”

陸展元獰笑道:“我不點你的穴道,你這笨女人怎么肯去陪李巖睡覺?嘿嘿!”

“什么?”李莫愁又一次驚住。

陸展元剛才那張溫柔的笑臉已經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一張猙獰恐怖的怪臉,他惡狠狠地道:“你這破女人,叫你去陪李巖睡覺,你居然給我玩自盡,怎么了?還想用自盡來要挾我?我要是會被你這種小兒科的手段威脅住,還敢自稱黑木崖的校草么?”

李莫愁驚道:“你……你要做什么?”

陸展元獰笑道:“我要做什么還不明白么?我這就把你送到李巖的寢室里去,讓你和他成就了好事,念在我給他送美上床的份上,他應該就會放我一馬了吧,哈哈哈哈。”

李莫愁又一次大喜轉入大悲,鮮血一口接一口地吐出,張著嘴,有苦難言。

陸展元拎著李莫愁的衣領將她提起來,打算送去李巖的寢室,突然轉念一想:“不對啊,我把你送給他之后,萬一你這女人惱羞成怒,因愛生恨,吹枕頭風叫李巖來殺我怎么辦?這可不得不防。”

他本身是個小人,便以為別人也如他一般,一天到晚不想正事,盡想著怎么樣去害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滿腦子里想的都是怎么保自己的姓命,卻完全不顧著他人的死活。

苦思良久之后,他突然一拍手,冷笑道:“有辦法了!李莫愁,你這女人對我已經沒用了,就用你的命來給我做最后一點事吧。”他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陣,最后從柜子的角落里翻出了一顆藥來,捏開李莫愁的嘴,將藥丸硬生生地喂了下去。

李莫愁問道:“這是什么藥?”

陸展元嘿嘿笑道:“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藥,服下它之后,你不會受到任何損傷,但是……若有任何人和你歡好,毒姓就會轉移到那個男人身上,使得他全身血管暴裂而死。”

李莫愁大吃一驚:“你……你……”

陸展元笑道:“你猜對了,我把你送去和李巖睡覺,他和你歡好之后,便一命嗚呼,再也不能來找我的麻煩了。”其實陸展元故意沒有說出這個藥丸的全部功效,它不僅僅是讓男方血管暴裂而死,而是讓男女雙方一起斃命。

他故意只說了會讓男人死掉,沒說女人也會死掉,是擔心李莫愁怕死,走漏了秘密,破壞了他的計劃。

李莫愁哪知道他連自己也想一起殺掉,她哀怨地道:“展元,你別這樣白費心機,李巖同學是個好人,就算你點了我的穴道,將我送上他的床,他也不會染指我,這毒藥是送不到他身上的。”

陸展元冷笑道:“你也太不了解男人了,男人碰上送上門的女人,哪有不染指的道理?天真!要是有人把我喜歡的女人點了穴道送上,說是任我蹂躪,我不玩得她幾天下不了床,就不姓陸。”

李莫愁默然無語,她確實很不了解男人,李巖究竟是不是這樣的男人,她哪會知道?

陸展元突然又將聲音放柔,哄騙道:“乖乖和李巖睡覺,把他毒死之后回來,我娶你,我不會介意你和李巖做過,因為你是被我送去和他做的,不算背叛了我。”

李莫愁咬緊了下唇,她現在穴道受制,就算反對也沒有用處了,只好在心里默默地流淚,暗想:如果展元真的將我送去和李巖睡覺,壞了我的清白,我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陸展元,我不能再愛你了,我也不會再愛上別的任何男人,我要出家做道姑,化身為壞蛋,殺盡天下負心薄情之人。

可憐的她還不知道,那毒藥是雙向的,一旦她真的和李巖做了那種事,等待著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陸展元拎起李莫愁,順手又封了她的啞穴,這才向著梅莊而去。

今天李巖并沒有去總舵的幫主房里睡覺,因為房間里的家具全都被虛偽妹子用九陰白骨爪弄成了碎木屑,雙兒正在為他重新打掃整理房間,于是他又回到了梅莊,三十二號寢室。

李巖躺在床上,思潮起伏,本來他是打算一回黑木崖,立即就向馬尾辮妹子坦白關于方怡的事,并且認錯請求原諒,但是剛一回來就陷入了李莫愁事件,錯過了認錯坦白的最佳時機,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怎么向馬尾辮妹子解釋,成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李巖不由得猛抓自己的頭發,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他若是一個古人,其實就不必這么煩惱了,只需要正大光明地給妻子說,我納了個妾,這事情就可以了結。但他畢竟是個后世來的人,有著后世的思維方式。在后世,有哪個男人敢走到老婆面前得意洋洋地道:“我找了個小三。”

那不是找抽么?

李巖頭疼得不行。

正在這時,寢室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這敲門聲不大不小,既不像麻花辮妹子那樣亂敲一氣然后一腳踢開,也不像馬尾辮妹子那樣小心翼翼,害怕被人聽見。而是一種正大光明,理直氣壯的敲門法,敲了幾下,還故意停下來等著屋子里的人反應,顯得很有教養。

李巖奇道:“誰啊?”

門外傳來任盈盈的聲道:“李班長,是我,任盈盈。”

李巖心中暗奇:她來做什么?整個李莫愁事件她一直沒來參加,這時候突然跳出來,又要鬧什么妖蛾子?

想歸這樣想,李巖畢竟還沒和任盈盈攤過牌,表面上還是要裝作將她當成同班同學來看,便招呼道:“請進。”

只見任盈盈穿著一身黑裙走了進來,氣質溫婉,大家閨秀之氣畢現,她規規矩矩地坐好,然后才道:“李班長,聽說有壞蛋來搶你的《溪山行旅圖》,小妹我這兩天卻忙于一些雜務,沒有來幫忙,真是不好意思。”

李巖笑道:“沒事,你不會武功,只會彈琴,來了也幫不上什么,先忙你的事比較重要。”心中卻想,你的武功搞不好是班上最高的一個,只可惜我不能點破。

任盈盈溫柔地道:“李班長,《溪山行旅圖》這種寶物,可不能叫宵小之輩給搶了去,我來這里只是想提醒您一下,最好找個安全穩妥之所在,將它藏起來,這樣最好。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寄放在一個別人絕對想不到的人手里,這樣就最安全了。”

李巖奇道:“誰是絕對讓人想不到的?”

任盈盈道:“你身邊這些姑娘都有可能被人想到,最難被人想到的,是那種關系和你不太近,卻愿意為你分擔風險的女人,只要你留心去尋找,說不定就會找到這樣的人哦。”

李巖大汗:這人干嘛來的啊?說廢話來的么?

任盈盈說了一通廢話,便即告辭,她今晚來的目的,其實就是來隨便說幾句廢話,埋個伏筆,方便藍鳳凰接近李巖之后騙取寶圖,但她絕不會主動說出藍鳳凰的名字,以免引起李巖的疑心,所以才故意說得含含糊糊,個中滋味,要留給李巖自己去體會。

李巖哪會知道她那些小腸子,茫然了一陣之后,正打算睡覺。這時候,突然聽到窗戶被推開的聲音,隨后,一身白衣,滿臉凄容的李莫愁被人拋了進來,窗外緊接著響起了陸展元的聲聲:“李前輩,這是您喜歡的赤煉仙子李莫愁,晚輩將她捉了過來,供前輩享用,您只管將她擺成十八般模樣盡情玩弄吧。”

李巖大汗,推開窗戶一看,月光下站著陸展元,滿臉恭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