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入寶山會讓你望山興嘆,而入了寶山之后,也會讓你無所適從,不知道該選什么。。。
等待激活的先祖血脈成千上萬,如果血脈之果的能量是無限的,那么張鐵當然是全部激活,瞬間就能大殺四方,然后把魔族和三眼會的那些雜碎碾成渣,但是血脈之果的能量是有限的,只有361點,所以,他就必須要在那成千上萬的血脈之中做出選擇,要激活什么樣的血脈。
那些不同的先祖血脈需要激活的能量點數也各不相同,少的幾十點能量就可以,多的則需要上千點,這361點的能量要怎么用,的確是個大問題。
張鐵沒有再去查看剩下的那些先祖血脈,而是站在原地思考了起來。
什么樣的血脈對自己是最有用的?
這是一個很糾結的問題,每個血脈都有用,都可以提高自己的能力,都可以賦予自己一項本事,都那么的不可思議,但什么是最有用的呢?至少是對目前的自己來最有用的,可以讓自己的戰力最大化的?
張鐵想了半,仍然拿不定注意,總覺得那些血脈都有用處,都那么的好,都有些舍不得,突然,一句話像閃電一樣的劃過張鐵的腦海——力之極者近于道!力之極者近于道!
張鐵渾身一震,這是《鐵血神拳》秘籍上上開宗明義的第一句話,任何的力量,只要發展到極致,就有凌駕于萬物之上的能力。
這句話一出現,張鐵腦海之中一下子撥云見日,那紛雜的念頭一個個消失。一個念頭慢慢的就清晰起來,得出一個結論——能與自己現在的情況和實際做到完美結合,可以讓自己已經擁有的優勢更加突出,更加強大的血脈,就是自己需要的。
與其期待一種新的陌生的能力從零開始,不如讓自己已有的能力做到最大的發揮和加強。
自己現在最強大的,最有優勢的能力是什么?
張鐵閉目片刻,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速度!
自己原本累積起來的各種果實的力量,加上修煉《無間鵬王經》的影響,再加上高級疾行術的效果。這三者合一,讓自己此刻的速度已經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的水準,雖然自己現在才十一級。但是在加持了高級疾行術的效果之后,哪怕再遇到斯卡拉,自己也可以絲毫不懼。這是自己的強項,而想要更強,就只有強者恒強,讓這個強項可以成為自己的殺手锏。
張鐵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鑒定的亮彩……
“我需要一種血脈。現在就能激活,它可以讓我奔跑起來更快。行動更敏捷,想要跳躍提縱的時候能跳得更高更遠。總之一句話,它可以讓我擁有更快的速度。”張鐵對著虛空道。
話音剛落,那棉花糖組成的云海就翻滾了起來。然后有一團灰色的棉花糖從遠處飛來,漂浮在張鐵面前。
張鐵稍微鎮定了一下,然后把手伸了過去,查看起這條血脈的能力。
——夸父血脈,尚未激活,激活此血脈,將擁有夸父之力,舉步如電,追日逐月,投入19點血脈能量能夠激活。
夸父血脈?夸父追日?張鐵的腦海之中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個華族的傳,整個人激動了起來。
“確認激活夸父血脈……”
張鐵確認了要求,他身邊漂浮著的那一顆巨大的血脈之果亮起,一道紅黑相間的能量光柱就從那個果子上注入到了那團灰白色的云團之中,整整一分多鐘,那光柱消失,那一大團灰色的棉花糖爺也變成了藍色,整團藍色的棉花糖發出的柔和光線,在那光線之中,一個模糊的光影在那棉花糖中閃電般的奔行跳躍著。
——夸父血脈,已經激活。
此刻站在這里的,不是他的真實的身體,而只是一個精神和意識的投影,所以張鐵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此刻是什么感受,要想知道這個血脈覺醒的效果,那么,就只有回到那個身體上再了。
張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要想想高級疾行術的效果再加上這個夸父血脈結合在一起之后的樣子,張鐵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血脈之果的361點能量在激活了這個夸父血脈之后,還有3點能量。
剩下的,要激活什么呢?
張鐵繼續閉目思考片刻,然后睜開眼,嘴角上飄起了一絲笑容,接著就選擇把幻體血脈剩下的那兩級全部激活。
這個幻體能力,完全是自己獨一無二的能力,任何人都不能比擬,一旦徹底掌握,那么,在將來,結合了和《大荒經》中身外化身的能力之后,自己將真正千變萬化,擁有百千分身,百千面目,沒有任何人再能抓到自己的行藏。
自己用了幻瞳技能之后,對那些熟悉自己的人來,依然有認出自己面目的可能,而在掌握了幻體之后,那么,哪怕自己再次站在那些熟悉自己的人面前,他們也不可能把自己認出來了。這個能力,即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在一些特殊時候,更有可能讓自己做到騎士都做不到的事情。
幻體血脈帶來的不是直接的戰力,但卻是最大和最多的可能性,只要擁有這個最大最多的可能性,也就擁有了無窮的未來。
將幻體血脈徹底激活之后,那血脈之果的血脈能量就最后只剩下19點。
這點能量能干什么呢?哪怕激活一個最普通的武器親和都還差了一點。
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張鐵對著這個空間下了一個命令,“嗯,把所有激活能量在19點以內的先祖血脈聚過來讓我看看!”
話音一落,一團灰白色的棉花糖就從遠處飛了過來,漂浮在張鐵面前,比起其他的棉花糖來。這團棉花糖太了,太不起眼了,比真正的棉花糖還要一些,完全就是那些先祖血脈中最不起眼的一團。
沒想到還真有!張鐵微微有點啞然,然后就把手伸了過去。
——戲面血脈,尚未激活,激活此血脈,將擁有超強的表演和模仿它人的能力,投入18點血脈能量能夠激活。
張鐵長大了嘴巴,所謂的戲面血脈。完全就是激活每個人當演員和戲子的賦嗎,這個能力,其實很多人都有。只是不強而已,要論表演能力,那些站在舞臺上的演員們最強,而這樣的能力,只要訓練一下就可以擁有了,沒想到先祖血脈中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沒想到自己的身上居然還隱藏著這樣的基因。那就不知道多少代以前。自己的先祖之中就有那么一個人就是靠站在臺上表演為生的,這樣的出生。并不高級,甚至很多時候還被人看不起。但張鐵也不介意,因為他覺得自己本來就是普通人,在無數年代之前有那么一個祖先也沒有什么好丟人的。
既然華族先祖中養龍的留下了豢龍之術的先祖血脈。那么那些站在臺上表演,專門取悅別人的戲子丑們,有這么一道先祖血脈下來似乎也不奇怪吧。
聽在大災變之前是戲子演員們的黃金時代,那個時代的戲子和演員們被人當做社會精英和成功人士來追捧,一個個還被似模似樣的被封帝封后什么的,風光無限又搞笑之極,而那個時代真正的修煉者,卻并不為大眾所認可,被排斥在人類主流社會之外,許多的修煉者都窮困潦倒,有的甚至被人當成神經病,這樣的事情,在現在看來,簡直不可思議,完全顛倒了這些人的價值。
按這個時代陰謀論的觀點來看,大災變之前之所以出現這么顛倒乾坤的荒唐事情,完全是三眼會和魔族對人類社會操作的結果,在這樣的操作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類的年輕人們會去追逐那些被包裝起來的戲子和演員,而對真正探究著人類與這個宇宙奧秘和真相的修煉者們嗤之以鼻。
在覺醒了幻體血脈之后,而那剩余的血脈能量也剛好可以讓這道最不起眼的血脈覺醒過來,幻體加戲面,這樣的組合,簡直是絕了,完全是意一樣的安排。
在哈哈大笑中,張鐵把戲面的血脈激活了過來,那剩下的最后一點血脈能量,則被他丟進了劍親和的那團棉花糖中,那團棉花糖當然不會有什么反應,反正就聊勝于無吧。
血脈之果消失,這個到處都有棉花糖的世界也虛幻了起來……
像做了一個夢醒來一樣,張鐵的知覺,又重新恢復到了他的身體之上。
張鐵從樹下站了起來,整個身體就開扭曲著一陣亂響,那響聲,先是從張鐵的骨頭上發出,然后從經脈和肌肉中發出,最后渾身的每個細胞都似乎響動了起來,那亂響足足延續了將近五分鐘,在這五分鐘的時間內,在那種伸懶腰一樣的身體本能的驅使下,張鐵也扭曲活動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扭曲成不同的姿勢,那個時候,似乎只有那種姿勢才是最舒服和自然的。
不知道這是幻體還是夸父或者是戲面血脈覺醒的作用和反應,或者三者兼而有之,張鐵順其自然的適應著這樣的變化。
五分鐘后,身體中的亂響停了下來,張鐵也停了下來,整個人沒有任何的不適。
張鐵抬步就準備從樹上面的臺階上下來,只是自然而然的一步跨出,張鐵只覺眼前一花,他就已經在五米之外,站在了那幾階臺階下面的草地上……
怎么回事?張鐵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然后,他就感到了自己似乎多了一種快速奔跑和跳躍的本能,一種奇異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和雙腿之間澎湃著——夸父之力,夸父血脈。
隨后張鐵就奔跑了起來,完全用那種本能奔跑了起來,只是身體一動,還沒有完全盡力加速,張鐵的耳中就只聽得到風響,身邊的東西浮光掠影一樣的朝著自己的身后退去……
快,實在是太快了,那奔跑的速度眨眼之間就達到了張鐵之前用疾行術加持后的效果,在這樣的奔跑中,腳下的一切感覺不再堅硬,而是像到處都布滿了彈簧一樣,自己的雙腳一踩到地面,幾乎不用費力,就會被大地托著彈起,腳不沾地的飛出,像是御風而行,隨意一步就跨出十多米遠……
張鐵的身體,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半山腰,然后張鐵躍起,從五六十米高的山上躍起,閃電般的落到了山下的地面上,那地面瞬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充滿彈力的大果凍,然后再次把張鐵的身體彈起五十多米高,再次落下,再次彈起……
“啊……”張鐵忘乎所以的興奮得大叫了起來,就像孩第一次玩蹦蹦床一樣,每次躍起,他的身體在空中都隨意和舒展的翻滾著,做著各種動作,如此幾次之后,張鐵才沒有再次躍起,而是如一道虛影一樣的在大地上奔跑起來……
半個時后,正在急速奔馳著的張鐵心中一動,一咬牙,一個高級疾行術的符文瞬間就加持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
只是在加持了高級疾行術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張鐵就看到一顆大樹詭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閃電般的朝著自己沖來……
“快閃開……”情急之下,被嚇了一跳的張鐵對著“那突然出現的大樹”叫到。
大樹當然不會閃開……
于是……
轟隆一聲,一聲打雷一樣的巨響就在里面響了起來,把中那個鎮上無數熟睡的居民們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山頂之上,看著遠處的海勒的嘴角出現了一絲笑意,堡主大人這次選擇覺醒的這個血脈還真實妙到了極點,疾行術加上夸父血脈,在強悍的身體和強大力量的推動下,會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只是這樣的速度,看來堡主大人還得適應一下。不過有騎士意識在,應該沒有問題的。
在那聲巨響過后,中再也沒有傳來什么聲音。
兩個時后……
沒有任何的預兆,只是轟的一聲,張鐵的身影就以一種霸氣無比的姿態出現在了山頂上的那個院子的草地上,在雙腳落地之處,硬生生的在地上踩出了半尺深的一對土坑……
此刻的張鐵,完全就像一個叫花子,全身衣衫襤褸,那從土坑中抬起的雙腳上的鞋子破破爛爛,一只鞋的鞋底已經不翼而飛,只有一個鞋面還掛在腳上。
張鐵的臉上卻掛著笑容,滿面紅光,把腳上那一雙鞋子直接脫了丟掉。
“我睡個覺,4個時后再叫醒我,然后回摩格城,干那些狗娘養的!”
張鐵著,轉身就回到房間里,開始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