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站住了,抱著膀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從后面追上來的那個天祿堂的女騎士……
“怎么,想要來找我報仇嗎?”
天祿堂的女騎士跑到張鐵面前兩米處站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張鐵一眼,“不是,我不是來找你報仇,我是想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代我師兄給你道個歉……”
張鐵楞了一下,這才認真的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這個女騎士。¤,
女騎士長發披肩,身上穿著一身精巧的玫紅色的金屬半身甲,整個人身材修長優美,特別是一雙修長的美腿,搭配著騎士的高筒金屬戰靴,看起來很有味道,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女騎士長得也不差,雖然沒有蘭云曦那么明艷,也沒有大妹子白素仙那么妖艷,但臉上的五官也很精致,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膚,挺直的鼻子和一雙小小的嘴唇,看起來,也充滿了東方大陸華族女性特有的婉約之美。
如果現在還是在黑炎城,那么,這個女騎士的樣子最容易讓張鐵聯想起那種進入到高等學府的漂亮美麗的鄰家姐姐。
最開始,這個女騎士讓張鐵想起了蘭云曦,而認真打量了一遍之后,張鐵覺得她和琳達在氣質上有幾分相似。
在張鐵赤果果的目光的打量下,女騎士有些緊張的后退了一步,在她的眼里,張鐵的形象簡直和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獸差不多,甚至比那些魔獸還要更有殺傷力。
“道歉就不必了,你師兄若不服氣。盡管叫他來找我好了!”
聽到對方不是來找茬,而是來道歉的。張鐵的臉色好了很多。
“安石師兄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只是這次來到這里。白銀秘藏又很重要,這才……”
張鐵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你那個師兄是什么樣的人與我沒有什么鳥相干,你也不必說給我聽,你還有什么事情嗎,如果沒有,我要走了……”
“還……還有一件事!”女騎士微微有些扭捏了起來。
“什么事?”
“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訴我那只彩鳥的秘藏之珠到底是哪一個?”似乎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女騎士說著這話。頭都低下了。
張鐵看了看這個女騎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憑你一句話就要我說出來那顆真正的秘藏之珠是哪一顆,妹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你如果告訴我,我會感謝你的!”女騎士抬起頭來,大膽的看著張鐵的眼睛說道。
看著這個女人,張鐵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沒有睡醒。而是真正的太天真了,完全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這么天真的騎士,張鐵也還是第一次看到。
“你怎么謝我!”張鐵摸著下巴。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女騎士。
“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女騎士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
“能給多少?”
“兩……不……三億金幣,我給你三億金幣!”女騎士肯定的點了點頭。開始她似乎想說兩億,但后來似乎又覺得兩億金幣太少。臨時又加了一億金幣。
這個數字,說實話。還真把張鐵嚇了一跳,這些錢很多,但還不至于把張鐵嚇住,把張鐵嚇住的,是這個女騎士那種用在街邊買水果的口氣就砸出了三億金幣。
在懷遠堂,哪怕是家主張太玄面對三億金幣也不可能有這個女騎士這么隨意。
“你有這么多錢嗎?”張鐵懷疑的看著她。
“我從小攢的壓歲錢還有這些年我媽給我的零花錢與我奶奶留給我的嫁妝,應該差不多了……”女騎士想了想,非常認真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張鐵想死!
對一個從,乍然之間聽到一個女人攢的壓歲錢和零花錢居然可以以用上億金幣來衡量,張鐵真覺得他和這個女人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
你媽啊,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張鐵眼角抽動著,半響才搖了搖頭,“我要用錢的話,我自己會去掙,而且我也不缺錢,對騎士來說,錢沒有那么重要!”
“那我可以給你地元水晶,兩千,兩千根地元水晶你覺得怎么樣?”女騎士還是沒有放棄。
“你現在帶著這么多地元水晶在身上嗎?”
“沒有!”
“那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可以出去以后……”
女騎士話沒有說完就再次被張鐵打斷,“出去以后,出去以后你們天祿堂人多勢眾,如果你賴賬,難道我還真的能為了兩千根地元水晶找你拼命,你如果躲起來,我豈不是連找你拼命都不行,你看我老崔有這么傻嗎?”
“那,你想怎么樣?”
“你叫什么名字?”再次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女騎士,張鐵的語氣突然溫柔了起來,臉上也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沒有被張鐵剛才粗魯嚇住的女騎士這個時候也突然被張鐵的溫柔嚇了一跳,一下子再次后退了一步。
“我……我叫張淑貞!”女騎士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張鐵。
“有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了,我就告訴你那個真實的秘藏之珠是哪一個?”
“什么條件?”
“嘿嘿嘿,那就是你讓俺老崔在這里親個夠,我就告訴你真實的秘藏之珠是哪一個?我老崔還沒親過女騎士呢?”張鐵“邪惡”的笑了起來,就像看到小白兔的大灰狼。
張淑貞的臉一下子白了,接著又紅了,“你說……在這里。親……親我?”
“不要磨嘰,要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算,別耽擱我的時間?”
“只是親……親臉嗎?”
“廢話。要親當然還要親嘴,光親臉有什么意思,”張鐵惡形惡狀的說著,“當然,難道你還想要點別的,嘿……嘿……”
張淑貞胸膛起伏,臉色變幻,似乎在掙扎,在猶豫了十多秒。看到張鐵已經不耐煩的要轉身之后,她終于下定了決心,抱著舍身飼虎的精神,一下子閉上了眼睛,抬起了頭,“我答應了……來吧……”
只是一下,忍耐一下就過去了,相比起來,白銀秘藏更重要……
女騎士自我安慰著。
“不準咬我的舌頭!”張鐵走近了一步。故意說了一聲,想到張鐵的粗魯和可怕,女騎士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難道他的舌頭還要伸到自己嘴里!
這就是親嘴?連著舌頭都要親?
張鐵一句話,差點讓女騎士反胃……
張鐵看到張淑貞的拳頭都緊緊的捏了起來。一張精致的臉倔強的仰著,睫毛顫抖,似乎在等著他的進犯。他嘿嘿嘿的笑著,把臉湊了過去。聞了聞,很香。然后往女騎士的臉上吹了一口氣,女騎士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起來,像鋼板一樣……
張淑貞已經感覺到了張鐵身上灼熱的氣息,心如擂鼓,大腦一片空白,就像上斷頭臺一樣……
張淑貞等了半響,張鐵沒動……
再緊張的等了半響,張鐵還是沒動……
張淑貞睜開了眼睛,眼前已經沒有了人影。
張鐵已經消失了,一個聲音卻通過傳音之術在她的耳邊響起,“那片結晶之地最高位置的那個秘藏之珠和我剛才在山脊哪里站立位置七點鐘方向的那個秘藏之珠有一個是真的,你那個狗屁師兄想要裝大頭蒜,就讓他用兩天的時間和你一起把那兩個秘藏之珠砸開吧!順便說一下,妹子你身上的香味很好聞,嘿……嘿……”
乘人之危,特別是乘女人之危這種事情張鐵不屑干,所以,張鐵剛才只是和天祿堂張家的這個女騎士開個玩笑。
但因為一個女人幾句話就把什么都交代出去也不是張鐵的風格,特比是剛才兩邊還弄得不愉快,都動了手,這種時候,張鐵怎么可能還會無保留的什么都說出來。
張鐵說了兩個秘藏之珠,就是要讓剛才裝大頭蒜的那個張家的騎士付出代價。
所有人在神廟遺跡的時間,只夠一個騎士破開一個秘藏之珠,為了要驗證張鐵說話的真假,天祿堂張家就要有一個騎士把珍貴的兩天多的時間浪費在一個沒有意義的目標之上,或者平攤一下,讓天祿堂張家的騎士每個人拿出珍貴的六個小時浪費掉也行,這就是在自己面前裝b的下場。
張鐵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兩個秘藏之球,可能性從八分之一變為二分之一。
張鐵都能想象得到那個裝大頭蒜的家伙臉上牙疼的表情。
我讓你裝……
爬到藏兵之山的半山腰,也就是五千米以上,這一路走來,張鐵再也沒有機會遇到什么秘藏真體……
從半山腰以上,藏兵之山的上面就籠罩在一層飄逸的云霧之中,而且氣溫再次陡降。
那層飄逸的云霧,并不是云霧,而是一粒粒被凝固起來懸浮在空中的細微的冰晶,如果沒有護體戰氣,闖入到那片濃霧之中,就是一個萬針扎體的酷刑。
這里不止冷,而且空氣也變得極其的稀薄起來,有些若有若無的感覺,徹骨的寒冷與生存紅線以下的空氣,讓黑鐵騎士在這樣的地方都變得舉步維艱,難以長時間呆下去……
有兩個人出現在張鐵的前方的云霧之中,眨眼消失。
那兩個人沒有發現張鐵,張鐵卻發現了他們
是陸仲明夫妻。
張鐵楞了一下,他們怎么也要上山頂。
藏兵之山的山頂,一座恢弘的神廟肅立在哪里……
齊老怪第一個爬到山頂,看到了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