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怪在關鍵時刻的反戈一擊,不僅瞬間重創了張鐵和捧山真人,而且還搶到了張鐵一直拿在手上的控制神廟中樞的水晶球,神廟大殿之中的局勢,瞬間就反轉了過來。(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看到齊老怪如此不可思議的表現,就連魔族男爵一時也沒有再繼續動手,而是瞇著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看著齊老怪得意的面孔。
結結實實的承受了大地騎士的一擊,而且還是大地騎士全力出手偷襲,距離又近,來不及防備,哪怕是張鐵,在倉促之間,也是一下子就感覺自己被時速幾百公里的疾馳的高速火車撞到一樣,在噴出一口血的同時,全身骨骼一陣脆響,一下子被擊飛了六十多米,在地上滾了無數圈,灑下一路血跡,才停了下來。
張鐵掙扎著半跪起來,一口血再次噴出,五臟六腑就像剛剛從滾水之中撈出來一樣,這種痛苦,張鐵還是第一次遇到,齊老怪的戰氣,附帶著一種特別的傷害屬性,被他的戰氣擊中,簡直痛不欲生。
齊老怪的力量也非常的大,這一擊,如果是普通的黑鐵騎士,身上至少要斷幾根骨頭,斷裂的骨頭刺入到臟腑之中,傷害還會更重。但張鐵鍛煉出來的鋼筋鐵骨和吃下的那一大堆鐵胎果在關鍵時刻經受住了考驗,張鐵的骨頭沒斷,避免了二次傷害。同時,齊老怪戰氣對臟腑的傷害和侵蝕,在擊中張鐵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本身的防御力化解了很多。
張鐵再次吐了兩口血,胸中的郁悶減輕大半,看起來雖然嚴重,實際上卻沒有那么嚴重。
張鐵就趴在地上,沒有起來。整個人則在暗暗的恢復實力。
相比起張鐵,捧山真人受的傷似乎更重。齊老怪插在捧山真人背后的那個的紅色的尖鉆,在見血之后,就像活物一樣的往捧山真人的傷口和身體里面鉆,一邊鉆一邊消融。完全融化在了捧山真人的身體內,詭異無比。
捧山真人從地上戰起,臉色就白了,看了得意的齊老怪一眼,感覺著自己身體內的情況,捧山真人就是臉色一變,在背上那個的紅色的尖鉆消融在他身體的瞬間,捧山真人的臉色就變成紫黑色,額頭上和脖子上的血管一根根的突然暴起。(給力文學網最穩定)就像有什么東西在血管里游動,要將血管撐破一樣,非常的駭人……
捧山真人開始出拳。
不是打齊老怪和魔族男爵。而是打自己,用力的打,咬牙切齒,一拳一雷。
捧山真人擊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只聽聲音,就能讓人心寒。
這簡直就像是在拼命自殘……
捧山真人打在自己的心臟。肝臟,脾臟。肺葉,腎臟上……
每打一拳,捧山真人就吐一口血,
捧山真人吐出來的血也是黑色的,而且血里面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的已經消融在他背上傷口中的紅色的尖鉆的碎片,那些碎片原本是堅硬的,而這個時候吐出來,一片片都變軟了,而且就像吸水的海綿一樣,一塊塊的膨脹了起來,變得既惡心又猙獰……
捧山真人在自己的要害上重擊了五拳,吐出五口黑色的血和膨脹起來的尖鉆碎片,整個人一下子就萎頓了下來,眼中的神光也黯淡了,整個人似乎元氣大傷,搖搖欲墜,最后扶著墻壁才站穩。
“五毒血魂鉆……”捧山真人看著齊老怪,聲音沙啞了不少,嗓子里就像有鐵渣,在吐出那些東西的時候,他的嗓子都被割傷。
“嘎嘎嘎嘎……這根五毒血魂鉆我煉制了差不多七年,東躲西藏,用了四十九個童男的血魂之力,日日溫養,珍貴原料也用了不少才煉成,能夠用在你身上,捧山真人,你也可以知足了……”齊老怪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是血魂寺的余孽?”
“掌握血魂寺秘法的人就是血魂寺的余孽嗎?真要這樣,整個太夏,七大宗門之中,血魂寺的余孽那可多了去了,當初太夏七大宗門圍攻血魂寺,其中有多少原因是七大宗門覬覦忌憚血魂寺的秘法,又有多少原因是血魂寺要建血海神池有干天和,這其中的骯臟和道道,又何須我說,只可惜七大宗門白忙活一場,血魂寺的鎮寺之寶《太上血魂經》卻依舊沒有弄到手……”齊老怪臉上神色不改,只是看著捧山真人的目光多了一絲譏諷。
捧山真人沉默了下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從身上拿出一根藥劑,一口灌下。
齊老怪沒有阻止捧山真人,只是冷笑的看著,“五毒血魂鉆之傷根本無藥可解,就算你把五毒血魂鉆逼出來也不行,五日之內,就算把仙丹放在你面前你現在的傷勢也好不了,你還掙扎什么?”
捧山真人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看著齊老怪,慢慢調勻著自己的呼吸,到了這個時候,誰都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難以善了了,齊老怪也絕對不會允許這里的人活著出去。
“你是誰?”一直打量著齊老怪的魔族男爵開口問道。
“我們的目標,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你我身在兩條不同的戰線而已,沒想到今天居然恰巧湊到了一起……”齊老怪對著魔族男爵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比了一個特定的手勢。
“你是三眼會的?”魔族男爵眼中精光一閃。
就像一個國家的軍官和普通貴族不可能完全掌握自己國家在外國安插的所有奸細和間諜一樣,魔族男爵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魔族在太夏的安排和內應,這些消息,在魔族之中都是絕密信息,只有最頂級的少數人能接觸,即使以他的男爵身份,也根本接觸不到。
魔族男爵唯一知道的是,自從上次圣戰之后,魔族在太夏的布局就從來沒有停下來過,或者說,魔族與華族的戰爭從來就沒有停下來過,無論是在大災變之前還是在大災變之后,雙方的戰爭,在各個領域內的戰爭,動刀的,不動刀的,從來沒有停過。
“在太夏,三眼會現在有另外一個新的稱呼,叫通天教!我的一個身份,是通天教的長老……”齊老怪說道。
“你怎么知道血祭神殿的秘密?”魔族男爵沒有放松,而是追問道。
“血魂寺的諸多秘法秘術最初就是從一座地下世界的血祭神殿之中得來的,我偶爾得到了血魂寺的一些經典,才知道這個秘密與血祭神殿的一些信息,這次在雄獅要塞偶爾聽說有人在這片巖漿之海中發現了一座神廟,而進入這座神廟金字塔的鑰匙上剛好就有血祭神殿的標志,我就來了!”
為了消除雙方有可能的誤會,齊老怪耐心的解釋了一遍。
魔族男爵的眼光閃動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神色變得溫和了,“既然這樣,那就把水晶球交給我吧!我對這里了解得更多。”
“嘿嘿嘿嘿……我們雖然不是敵人,但也沒有熟悉到這個地步吧,華族有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水晶球還是我拿著就好了,免得大家鬧出什么不快?”齊老怪打了一個哈哈,一點也沒給魔族男爵面子。
“你敢不聽我的話?”魔族男爵的氣息變得危險起來。
齊老怪卻依舊不買他的賬,甚至還輕蔑的瞟了魔族男爵一眼,“什么時候等你到達親王級別,再來和我說這話不遲,現在么,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兩個人針鋒相對的盯著,齊老怪的氣勢一點也不必魔族男爵的弱。
魔族男爵看了看齊老怪和他手上的水晶球,再看了看神殿之中的幾個看起來半死不活的人,終于選擇了妥協,“那你知道怎么用它嗎?”
“哈哈哈哈,這有何難,關門打狗而已,而且還是打掉到井里的落水狗,只要關閉神廟的所有入口,再利用這個水晶球的控制中樞將外面的氣溫降到極限之下,控制住神廟內的空氣供給,用不了一天的時間,進入到這里的人族騎士們就沒有多少反抗能力了,到那個時候,他們還不是任我宰割!”齊老怪說道這里,突然看了神殿的大門外一眼,一股厲嘯之聲已經從峰頂下面傳來,離這里不遠了,“天祿堂的那個老東西要來了,我們現在沒有必要和他硬碰,而且五毒血魂鉆我也沒有第二根了,這個老東西很扎手,就算我們兩個現在一起對付他,搞不好會被他拉一個去墊背,等到他變成掉毛雞的時候我們再出去收拾他!”
魔族男爵點了點頭。
齊老怪說完,兩只手托住那個水晶球,這座神殿的大門就重新關閉了起來,就像從來沒有打開過一樣。
大殿之內,一下子就變得只有五個人,齊老怪和魔族騎士,這兩個人都完好無損,而另外三個,張鐵,捧山真人,還有林浣溪,后面三個,兩個人重傷,一個人昏迷不醒,就雙方的實力對比來說,完全一邊是刀俎,一邊是魚肉,結果似乎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