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魔族男爵嘗試了很多次突破到神殿的中線位置,這是后一次,在這一次之后,面對著張鐵控制著的圍毆他的三根武器,一直到后倒下,魔族男爵都沒有能力再次突破到以前的位置。如果說之前的那根深淵戰槍的槍頭在圍攻他的時候,那是一頭野狼和一頭瘋狂野牛的較量,在這樣的較量下,魔族男爵還有反擊的余力,還能拖著撕咬在他身上的野狼沖向張鐵,那么,在圍攻他的武器的數量再次增加了兩根之后,撕咬在野牛身上的野狼的數量變為了三只,這只野牛再瘋狂,再兇悍,也會慢慢變得疲憊下來,步履蹣跚,終倒下。那一道道的傷口,一滴滴的流血,還有一次次傳遞到他身上的打擊與刺穿,讓魔族男爵一點點的虛弱了下來,護體戰氣在承受攻擊的時候波動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薄,傳遞到魔族男爵身上的傷害也越來越大……在這樣的攻擊下,一塊鐵都會融化,何況是一個血肉之軀。因為以前沒有和神御主宰戰斗過,所以魔族男爵不知道是否所有的神御主宰都能像他面前的這個一樣,可以通知控制很多武器,在戰斗中,就像完賦予了那些武器生命和靈性一樣,讓那些武器完各自進行著毫不相干的攻擊。尖銳的深淵戰槍的槍頭的攻擊路徑是中路。也是他身體的主要部位,其攻擊的方式,主要是閃電一樣的速刺穿。有一截戰槍的槍身攻擊的是他的腦袋和肩膀。那一截戰槍的槍身攻擊他的時候,就像有一個形的隱形騎士漂浮在他面前的虛空之中,拿著一根根子,劈頭蓋臉的朝著他的腦袋和肩膀猛砸,他跑到哪里,那根棍子就跟到哪里,甩都甩不脫。只有一個動作,那就是猛砸。第三節戰槍的槍身攻擊的是他的下盤。貼著地面,在離地三尺以下的高度,不顧一切的猛掃,只要一個不注意。稍一分心,那節棍子就要落在他雙腿的護體戰氣上,那巨大的力量傳遞到他的腿上,震得他錐心的疼,似乎不把他的雙腿打斷決不罷休一樣。魔族男爵的反擊,則部被張鐵身前的那面盾牌抵擋了下來。那根深淵戰槍的三個部分,一個部分穿心,一個部分砸腦袋,一個部分則要打斷他的腿。時刻沒有停歇,就如同跗骨之蛆一樣,讓魔族男爵從憤怒。恐懼,后一直到力和絕望……再次堅持了十個小時之后,魔族男爵的護體戰氣終于崩潰了,帶著一股大地騎士的悲壯崩潰了,隨著護體戰氣崩潰的,還有魔族男爵的體力和戰斗意志。在與一個神御主宰在這種極端不利于他的環境之中受虐一樣的戰斗了超過二十個小時。魔族男爵崩潰了。在崩潰的瞬間,魔族男爵以為自己馬上會死。會被深淵戰槍的槍頭貫穿自己的心臟,瞬間被撕得粉碎,但他卻沒有死。深淵戰槍的槍頭沒有貫穿他的心臟,而是刺破了他小腹下面空虛的氣海。一直在他腦袋上盤旋的那根鐵根沒有砸碎他的腦袋,而是砸碎了他兩只手肩膀一下的兩只手臂,瞬間讓他的手臂上的每一根骨頭碎裂成了數片。攻擊他下盤的那根鐵棍砸敲碎了他的小腿和膝蓋。所有的攻擊,幾乎是同時發生。劇烈的疼痛讓魔族男爵不由自主的跪到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慘叫聲未停下,深淵戰槍的一節槍聲突然插到了他的嘴里,只是一攪,魔族男爵一口的利齒部崩碎。魔族男爵仰天摔倒在神殿的地面上,滿嘴血色的冰渣,兩只手腳如被小孩弄亂的面條一樣軟軟的扭曲著,嘴里吐著血泡,血一離開他的身體就冰凍了起來,魔族男爵徹底的失去了所有反抗和掙扎的力氣,等待后時刻的到來。這就是與神御主宰戰斗的結果,魔族男爵支撐了二十多個小時,而等到后分出勝負,卻連一秒鐘都不要。魔族男爵倒下,神殿的溫度突然一下子恢復了正常,因為如果這個時候還保持在那種超低溫的狀態之下,氣海被破,身受重傷的魔族男爵有可能連十分鐘都堅持不了就要死去。張鐵停下了手,慢慢走了過來,白銀秘藏的盾牌和水晶球就漂浮在他身后的虛空之中,跟著他一起飄了過來。寬闊空寂的神殿之中,這個時候,張鐵的戰靴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格外的響亮清脆,那戰靴咔咔的腳步聲的回音在神殿之中響起,也帶著一股特別的氣勢。這個時候,張鐵的心中涌起一股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自豪,澎湃,帶著一股巨大的興奮,讓張鐵都有些激動。這就是戰神大地騎士的感覺嗎?張鐵問自己,這一次的戰斗,毫疑問,將是張鐵人生之中的一個巨大的,具有標志性意義的突破,在這次突破中,他正面戰勝了一個魔族的大地騎士,這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以前在威夷次大陸的時候,才是一只腳跨入大地騎士門檻的魔帥一個人就弄得威夷次大陸天翻地覆,懷遠堂的長風伯爵處心積慮,老謀深算,也才剛剛進階大地騎士不久,而且以大地騎士的實力穩坐幽州刺史之位,由此可見一個大地騎士的分量。這個時代,許多小型的次大陸上,是根本沒有大地騎士的,就算在太夏這樣的人族核心國家,一個大地騎士,也是一州刺史和車騎將軍的等級,雄霸一方,所以,張鐵能正面戰勝一個大地騎士,對張鐵來說,絕對有著劃時代的意義。魔族的大地騎士不是齊老怪,如果說齊老怪是被張鐵用計殺死的話,那么魔族的大地騎士,可以說是硬打硬碰的敗在了張鐵的手上。張鐵來到魔族騎士的面前,低下頭,看著躺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的魔族的大地騎士。俯視著一個被自己打倒的大地騎士,這對張鐵來說,讓他充分感覺到了一個征服者所擁有的那種難以言語的樂……“殺了我吧……”因為滿口的牙齒都被張鐵打掉,這個時候的魔族男爵說話都依舊有些不清不楚了,但還是能基本聽得懂他的意思。“你想得美……”張鐵笑了笑,抽出了身上的噬金三棱匕,就像殺豬屠狗一樣,踩住魔族男爵的一只手的肩膀部位,蹲下,然后如外科醫生一樣拿起魔族男爵的一只手,就在魔族男爵略帶驚恐的眼光之中,順著魔族男爵手臂上肌肉和骨骼的脈輪,劃開魔族男爵的手臂,然后用手指抓住魔族男爵手上的一根黝黑的大筋,使勁兒一抽,魔族男爵雙眼瞬間一鼓,就驚天動地的慘叫起來。騎士同樣會疼,而且騎士因為身體的強悍,肌肉和筋骨都比常人強大得太多,面對抽筋這種酷刑的時候,其痛苦,也比常人多出幾倍。所以,張鐵一抽他的筋,以魔族男爵的意志,都忍不住大聲慘叫起來。魔族男爵斷裂的手臂因為張鐵抽筋的這個動作,指爪和胳膊都變得怪異的扭曲起來。噬金三棱匕的光華閃動了一下,張鐵直接把魔族男爵一只斷掉的手臂上的大筋給切了下來……張鐵把那根大筋放在自己面前看了看,就像丟垃圾一樣的丟到一邊,隨后又站了起來,來到魔族男爵的另一邊,同樣踩著魔族男爵的肩膀,如法炮制,將魔族男爵另外一只手上的大筋抽出切下。就這么兩下,就直接讓魔族男爵疼得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