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在神殿,而且是出現在神殿祭臺之上,在清醒得狀態下第一次經歷空間轉換的魔族男爵的大腦在經過了短短幾秒之中的空白之后,整個人就開始在固定著他的那個外骨骼半自動囚禁艙中掙扎扭動了起來。∈♀,
氣海被破,無法動用戰氣,手腳筋斷骨折的魔族男爵只是用自己的身軀在扭動著,但就算在他的身軀上,他的肩部,腰部和脖子上都有著堅固的金屬鎖扣裝置,憑借著他軀干扭動著的那點肌肉的力量,又怎么可能破壞得了愛德華為他精心準備的這套東西。對此刻的魔族男爵來說,這套東西,就是用鎖老虎的東西鎖住了一只貓一樣,他的掙扎和扭動,只是蚍蜉撼樹,毫無作用。
張鐵在召喚著一隊隊的魔族軍團戰士,所有的戰士,最低都是九級,最高的十五級,一隊隊的魔族戰士被張鐵召喚出來,就開始操著整齊的腳步,開始在寬闊的神殿之內排成了一排排一行行整齊的隊伍。
直到召喚出1800多個人,將整個神殿差不多都塞滿了,張鐵才停下手,轉過頭,看著像蛆蟲一樣在痛苦扭動著的魔族男爵。
魔族男爵睜著眼睛,雙眼充血一樣,瞪著張鐵和不斷憑空出現在神殿之中的魔族軍團。
眼前的一切,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大。對第一次看到這一幕的人來說,這樣的一幕,就算說是神跡也不為過。
“嗚嗚嗚嗚……”魔族男爵的嘴上套著一個馬嚼子之類的東西,那個東西還有一部分是深入到男爵口中的,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一旁嗚嗚嗚的怪叫,弄得自己口水橫流。
一個堂堂的魔族的大地騎士。在次大陸上可以稱霸一方的人物,被自己弄得像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挺可憐的。
張鐵笑了笑,對魔族,他當然不會同情心泛濫,而只是感覺到魔族男爵有話要說,所以,他精神力一動,就把塞住魔族男爵嘴上的金屬塞打開了……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魔族男爵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叫出來。
這句話,魔族男爵已經憋了十多天。
“呵呵呵,不用叫這么大聲。那句話是怎么說來著,對你,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理你的!”張鐵笑了笑,“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么一句話的話,你說完了,也可以住嘴了!”
隨著張鐵這句話說出,那剛剛被拔下的金屬塞子又自動飄了起來,要重新把魔族男爵的嘴巴給塞上。
“你想干什么……你想拿我干什么……”
魔族男爵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句話。
不知道是不是被憋久了,一有機會說話。魔族男爵都是會把同樣的話重復兩遍,張鐵也注意到了魔族男爵重復說話的這個細節,整個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活熊取膽。聽說過嗎,這是大災變之前人類對動物做的最殘忍的事情之一,我很負責的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飼養的活熊。而你的膽,就是你的地之脈輪……”
張鐵說完這話。也不等魔族男爵再說什么,那個金屬塞子,一下子又塞到了魔族男爵的嘴里,讓魔族男爵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奈的掙扎。
活熊取膽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張鐵也是以前在潛龍島的時候看到過與此相關的大災變之前的記載和圖片,在那些記載和圖片中,有的熊因為受不了活的膽汁供應機器而自己把自己的肚子和胸膛抓爛了自殺,還有的母熊因為不想讓自己生下來的小熊過上這樣悲慘的生活而將小熊殺死……
那些被取膽的活熊在人類的鐵窗內絕望含淚凝視著參觀者的照片,就算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感到悲傷。
如果張鐵面對的真的是一頭熊或者是一頭別的動物,張鐵自問,自己肯定狠不下這樣的心來對待一只動物,但對待魔族,那就不同了,如果魔族取得圣戰的勝利,那么,所有的人類都將成為魔族飼養的火熊,在三眼會統治區內那些千千萬萬的血奴,也正是被魔族和三眼會飼養的供血的“活熊”——用魔族對待人類的手段施加在魔族身上,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張鐵沒有一點的道德負疚。
“我愿意血祭足夠的生命和鮮血,請將祭臺上那個魔族遭到重創和崩潰的地之脈輪的創傷恢復?”
把摩族男爵放在祭臺的中間,張鐵走下了祭臺,抬著頭,用意識和神像做最后的溝通。
高大的神像俯視著祭臺,神像額頭中間的那只眼睛慢慢亮了起來,放出一蓬光華,將魔族男爵籠罩了起來。
“祭臺上的魔族身體上還有許多的創傷,是否確定這次獻祭只恢復他的地之脈輪,對其他創傷則不予恢復?”
一個精神波動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之中。
“是的,只恢復脈輪,其余的身體創傷不要恢復!”
“好的,確定只恢復脈輪,其余的身體創傷不要恢復,其恢復的效果,決定于血祭的質量,血祭中斷則恢復效果中斷!”
這個時候的張鐵已經確定,這個神殿,供奉的,絕不是神,而就是面前的這個神像,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就是面前得這座讓人難以理解的超級機器。
從始至終,張鐵都沒覺得這座神像的能力和虛無縹緲的神有什么關系,這一切的秘密,就在神像體內,這個神像,是遠古文明的結晶,這一點,從祭臺和那座血祭熔爐上那些繁復難明的符文就可以知道。
這座神像就是一臺可以將生命的能量和活力在不同的生命之間完成某種轉化的機器。
同時,在地元界中,同樣的神殿被人發現得絕對不多。這有可能是繼血魂寺之后,人族發現的第二座血祭神殿。所以,人族對這座神殿之中的一切。了解得也不多,更不知道這座神殿之中會有這么一臺機器存在。
如果沒有的體驗,張鐵或許還會被唬住,把眼前的一切想到了鬼神身上,但有了,張鐵發現,與這座神像交流的過程其實和自己與的交流差不多,甚至是雙方用精神和意識溝通的“頻率”都非常的靠近,用大災變之前人類文明的觀點來解釋的話——在和面前的這座神像之內。存在著一種非常先進而且一直到今天都仍然在運作著的人工智能,這種人工智能與外界的交流,完全是與精神力為媒介,而自己在祭臺上滴下的鮮血,則讓其鎖定了交流者的身份。
自己融合的時候,同樣也是在上面誤滴了鮮血才完成的。
與神像交流完畢,張鐵一揮手,早就排隊在神殿之內等候著的魔族軍團的戰士們,一個個就排著隊。義無反顧,前赴后繼的跳入到了燃燒著黑色火焰的血祭熔爐之中。
血祭熔爐就像是一個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黑洞,不斷的吞噬著跳到里面的魔族戰士。
一個魔族戰士跳入到血祭熔爐里面,整個人身上瞬間就燃燒起黑色的火焰。然后眨眼的功夫,就氣化消失了……
隨著魔族戰士一個個“英勇無比”的跳入到了血祭熔爐之中,高大神像上額頭的那只眼睛慢慢的亮起了奪目的紅光。那紅光,紅得像血。慢慢的就把在祭臺上的魔族騎士籠罩了起來,讓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紅光里面發生了什么。只能感覺到紅光傳來的強大的生機和波動。
血祭熔爐就像永遠也填不滿的欲壑,無論有多少魔族戰士投身進去,整個血祭熔爐似乎都能容得下一樣。
這種如流水線一樣的獻祭場面,連張鐵看的都有些臉色發白,心臟抽搐了兩下。
不斷有魔族戰士被獻祭死去,張鐵也不斷的咬著牙召喚出魔族戰士加入到獻祭的行列中。
100個……200個……500個……1000個……1500個……2000個……2417個……
整整四個小時過去,張鐵的額頭都有了一滴汗珠……
我靠,不會是要讓老子把整個魔族軍團獻祭完他的地之脈輪都恢復不了吧,真要這樣,那樂子就大了!
張鐵暗暗說道……
終于,在第2417個魔族戰士跳入到血祭熔爐之后,
祭臺上的紅光變成了綠光,最后收斂為一根細細的光柱,在魔族男爵的胸口位置停留了幾秒鐘,隨后消失,張鐵抬了一下手,讓不斷跳到血祭熔爐里面的魔族戰士停了下來。
整個神殿,除了張開巨口的血祭熔爐和一片靜默無聲的魔族戰士,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足以在次大陸上傾覆一個國家的2417名九級和九級以上的魔族戰士就此消失了,就像一個破滅的氣泡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血祭儀式冰冷而又殘酷。
一道精神波動出現在張鐵的識海之中——“祭臺上的魔族的地之脈輪已經痊愈,因為脈輪的特殊性,痊愈后的地之脈輪在一個月后可以徹底恢復!”
這句話一說完,連神像額中那只眼睛中的紅光都徹底暗淡了下來……
張鐵走到祭臺上,在魔族男爵顫抖恐懼的眼神之中,伸出一只手摸在了魔族男爵的腦袋上,認真的感覺了一下魔族男爵脈輪的情況。
魔族男爵被煉化了百分之九十的地之脈輪的確已經修復,被修復的脈輪雖然還沒有凝聚起來,但已經出現了一個神秘完整的脈輪的光圈,龐大的地之元素正憑空從那個光圈之中憑空涌出來,將魔族男爵的脈輪一點點的修補起來……
這個過程,需要一個月……
這也就是說,自己差不多一個月,可以取一次魔族男爵的“熊膽”,加上自己每次消化的時間,兩年內,自己血祭十五次,就能進階大地騎士……
這是張鐵第一次感覺到原本遙不可及的大地騎士階位在向自己招手,而且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