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64 審 訊

艱苦,想當年我跟隨列寧同志搞地下工作的時候,別說雜物間,垃圾堆也鉆過,和以前比起來,這里的條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

穆拉洛夫倚老賣老的德行,讓格奧爾吉愈發的不爽了,他一再的出言挑釁,可不光沒有激怒對方,反而讓他自己有些惱火。這么下去可沒辦法得出真相,他知道自己必須換一種策略了。

“是嗎?”格奧爾吉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裝作很有興趣的問道:“我還真不知道當時的條件竟然會如此的艱苦,能說一說你是怎么堅持下來的嗎?”

穆拉洛夫笑得比格奧爾吉還痛快,他搖搖頭道:“往事不堪回首啊!都是一些老黃歷了,想想現在,再想想當初,簡直是如夢境一般。我當時還以為有身之年看不到革命勝利的那一天了……呵呵,說這些干什么,還是回到正題吧!格奧爾吉同志,別拐彎抹角了。有什么你只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毫無保留地說出來的!”

格奧爾吉本來想讓穆拉洛夫放松警惕,但誰知道這頭老狐貍根本就不上當,兩句話就兜回了正題,注意力不是一般的集中啊!

格奧爾吉倒是想再拖延,可是對方已經把皮球踢回來了,再繼續顧zuo誘而言他也沒有意義了,反而顯得他心虛。

想到這,格奧爾吉也不客氣了。直接問道:“能不能把你昨天到今天參加會議之前的經過簡短的復述一遍?”

“當然沒有問題,”格奧爾吉毫不在意的回答,緊接著似乎毫無戒心,滔滔不絕的就說了起來。

穆拉洛夫這廂說,格奧爾吉聚精會神的聽,時不時的在筆記本上做記錄,他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壓根就沒有打斷穆拉洛夫的意思,一直說了十分鐘,到穆拉洛夫結束發言。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

“穆拉洛夫同志。這是我剛才根據你的陳述,列出的簡要提綱,你看一看,如果沒有異議的話,請簽字。”

穆拉洛夫也不客氣,仔仔細細的將提綱前后看了三遍,才刷刷簽上大名。

收回筆記本,格奧爾吉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站起身說道:“現在我將去核實你說的供詞,在此期間,請您留在審訊室里,不要隨意走動!”

說完,他不等穆拉洛夫有所表示,拉開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那份果斷和決然,似乎在表明他根本就沒把穆拉洛夫當一回事。

格奧爾吉走了,當審訊室的門合上的那一剎那,他剛才的那份果斷和決然立刻就不翼而飛了。他有些失望,因為按照他原本的估計,穆拉洛夫應該有所表示,不管是生氣還是膽怯,他都不應該放任自己離開。

“要不要派遣幾個同志去核實一下!”等候在門外的蘇斯洛夫問道。

格奧爾吉搖了搖頭,道:“不用派太多人手去核實,派一兩個同志去問一問就好了。這沒有什么意義,那只老狐貍不會把關鍵的東西說出來的,能說出來,估計是他早就推敲好了,故意讓我們看的!”

蘇斯洛夫點點頭,表示同意:“有這個可能!”頓了頓他忽然問道:“格奧爾吉同志,你覺得穆拉洛夫同志真的做出那些駭人聽聞的罪行嗎?”

格奧爾吉撇撇嘴道:“我不知道!實際上這個案子相當的復雜,牽涉的人員也很多,很難說判斷他們中間到底那些人才是罪犯!”他直視著蘇斯洛夫的雙眸,非常肯定地說道:“而弄清真相,將罪犯繩之以法,這就是我們的工作以及職責。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我只能暫時假設他們所有人都有問題!”

“您說得太好了!”蘇斯洛夫由衷的感嘆道,“只有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們才能搞qīngchu事情的真相!才能將真正的罪犯繩之以法!”

格奧爾吉笑了笑,雖然他剛才說得大義凌然,但是心中并沒有多少底氣,因為這次事件所涉及的人實在太多,身份也太敏感。而且這些人無一不是黨內的精英和元老,他們的斗爭精yàn極其豐富,不少人在沙皇時代就有過好幾次面對敵人審訊的經歷,連沙皇的刑具都拿他們無可奈何,更別說他這樣的菜鳥初哥了。

想來想去,格奧爾吉也只能向捷爾任斯基求救了,畢竟這里的情況必須通知鐵面人知道,而且他的斗爭精yàn更加豐富,必然能給出合理的指導意見。

“給菲利克斯同志發電報,將這里的情況詳細的告知他,并請求他給我們一點指導意見!”

“好的!”蘇斯洛夫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不過在他離開之前,問了最后一個問題:“那,穆拉洛夫同志怎么處理?就這么關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