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看著十阿哥仰著頭的樣子莫名其妙呀“阿哥這是怎么了”
十阿哥壓下心中的煩躁,多少還知道剛才自己做的有點失禮“本阿哥剛才頭暈。(八路)才拽著幺出來的,現在也不太舒服”這話說的可是真的,畢竟這鼻子已經流鼻血了。
老幺再看十阿哥用絲帕,捂著鼻子仰著頭的樣子,而且好像絲帕邊上滲出紅血絲了,這孩子不是火大了吧,怎么就當街流鼻血了吧,想想好像好多的疑難雜癥都是從流鼻血開始的。有點可憐這個陽光少年呀。四十歲操心大媽的心里救出來。有點同情心泛濫。
老幺沒想別的,拿出一條棉帕遞給十阿哥,語氣有點焦急“快用這個,附近就有藥房,我帶阿哥先去止血”棉帕比絲帕吸水性能強。別的老幺可是沒多想。
十阿哥是看到老幺剛才抬頭的瞬間,脖頸上的嫩白,鼻血才又開始狂奔的。本來都捂住了。真真的心思動蕩呀。
這個時候看到老幺給自己的棉帕,這可是私物,真不舍得往鼻子上捂呀。只是接過來,在另一只手里攥著“麻煩幺了”心里美滋滋的,這可算得上是私相授受了,想必老幺對自己有心思的吧,瞬間就把董鄂七十給摔邊上去了。當然了,鼻子里面的血,也流的更兇猛了。
老幺可是沒想其他的,帶著十阿哥就往邊上的百草堂走,現在的百草堂在京城里面,有兩家店面,正好就有一家在這附近,還是很方便的。
老幺看到十阿哥的動作“阿哥還是換上剛才的棉帕吧,那個比您的絲帕要好的多”用來擦血什么的,真的比絲帕吸水呀。老幺這是從務實的角度上出發的。根本沒注意十阿哥通紅的臉色。
邊上的小太監急的都冒汗了,阿哥流鼻血這不是小事呀。可是自己這段時間都是跟著自己這位主子的,主子什么心思,恐怕沒人比自己清楚。這個時候再急,也不敢打擾呀。應該說主子的心思,自己要比主子知道的清楚。
十阿哥覺得佳人的心意難得,老幺怎么想的十阿哥不知道,誤會是什么的最是讓人身心失守了。十阿哥只知道,老幺這話是在關心自己,心里燙燙的,溫溫的舒暢的很。很是順應的就把棉帕給捂上去了。然后一抹馨香。十阿哥覺得自己的鼻血好像流的更多了。
老幺看到十阿哥的脖子揚的更高了。就知道肯定是鼻血還沒停下呢,心說這個倒霉孩子不是真的有什么絕癥吧,任老幺是千年的狐貍精也不想到。十阿哥能看著自己的這幅尊榮流鼻血呀。是在是老幺自認自己身上沒有讓人流鼻血的本錢呀。實在是有礙觀瞻。達不到自己欣賞美女的標準。
好在百草堂真的就在附近,幾步路就到了,匆忙的就把這位阿哥給送到里間去了,老幺在外面才算是松口氣。總歸不能讓這位阿哥在自己的眼前,流鼻血致死不是。這個時代見死不救沒有罪。可是見到皇子要死,不救,肯定是殺頭的大罪。
董鄂七十沒跟上這兩位的腳步。匆匆的跑到木珠的包間窗口上,還好看到大街上的兩人,規規矩矩的站著呢,十阿哥還是挺著胸口。昂著頭那個拽樣。兩人根本就沒牽手嗎,董鄂七十出了一腦門子的虛汗呀,歲數大了。眼花了,原來是眼花了,這就好。說實話,董鄂七十這個時候真心的希望剛才是眼花了,他樂意這樣安慰自己。
木珠跟著董鄂七十進來“瑪法怎么了”他可是不能理解他瑪法天上地下的心情呀。
董鄂七十想到大孫子了。心情也定下來了“你怎么來了呀,那個法海呢”
木珠幽怨的看看自己的瑪法“您這一出一出的。人家法海以為您有事呢,剛剛告辭了”
董鄂七十“哦”心思還是有些沒有歸位呀。還是有點飄。老幺的婚事需要趕緊的定下來,董鄂七十有被狼給頂上的感覺。
木珠端起茶壺給自己的阿瑪倒茶。董鄂七十一陣牛飲給自己壓驚。就聽木珠神秘兮兮的問道“瑪法怎么樣呀,法海不錯吧”
董鄂七十這會兒來了精神“嗯,不錯,真的不錯,你小子有點眼光”一點都不吝嗇的夸獎這木珠。
木珠跟著董鄂七十一塊賊兮兮的樂,兩人笑的詭異,跟個神經病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還真是有血緣關系的祖孫。有那么一點共通之處。當然,木珠肯定不會承認的,自己怎么可能跟瑪法一樣不靠譜呢。
十阿哥在百草堂的內房,好半天才把鼻血止住,其實只要自己心思別再往剛剛牽手的感覺上想,就沒有問題了,可是這心思真的控制不住呀。看著眼前的血,十阿哥覺得自己必須得控制住,關鍵是自己沒多少血這么往外流呀。頭都暈了。
老幺一揮手里面的管事,就過來了“主子您吩咐”來人是這里的大掌柜,自家主子還是認識的。很是恭敬的在老幺跟前聽候吩咐。
老幺慎重的交代“找個好大夫,給里面的那位好好地把把脈,是不是有隱疾呀”這算是自己瞎操心。當回亂好人吧。
十阿哥的鼻血止住之后,才到坐堂的大夫那里去把脈,不過十阿哥有點不情愿,讓人知道自己因為什么流鼻血,多不好意思呀,雖然自己的臉皮很厚,那也不行。這不是還當著老幺的面前呢嗎,怎么也要留點面子好不好。
老幺看出十阿哥的心思,語重心長的說道“病不忌醫,您還是看看吧”
十阿哥看著老幺,自己的臉色有點蒼白,完全是流血過多引來的,這個時候臉頰有點紅,這個是因為對著流鼻血的對象看大夫,心里不自在。到底沒能拂逆了老幺的心思。挺乖巧的坐下看診了。當然了乖巧的傲氣十足,讓老幺覺得這個就是一個炸毛的貓。
大夫是方才老幺讓掌柜安排的圣手,名聲在外,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仔細的十阿哥把過脈之后,嚴謹的說道“天氣太燥了,這位小哥火大,開些去燥熱的就好。不要吃太補的東西”這話說得多明顯呀。
十阿哥覺得自己的臉臊得慌。甭說面子,就連里子都沒有了。臉丟的大發了。回頭就把這個藥堂子給拆了。
老幺在后面一挑眉,意思是沒有隱疾。后面的大夫,現在可是不知道正看病的人的身份,眼角可是瞄著自己的主子呢。明白老幺這是問自己呢,一搖頭,表示看不出問題。
老幺想大概是皇宮里的吃食補大發了。這個阿哥才鼻血隨時狂噴。應該沒那么倒霉就有癮急。心思放寬了些,難得遇上一個爽快人,雖然傲嬌了點,也不想看著這人短壽不是。
倆人挺尷尬的從百草堂里面出來。主要是十阿哥自己小心思尷尬。老幺可是規規矩矩的在這位阿哥的后面跟著。一點歪心思都沒有。
十阿哥自己糾結了半天,難得理直氣壯中氣十足的聲音,多少帶了那么一點期期艾艾的,真的跟他這個,傲嬌少年氣場不匹配呀“幺,剛才陪著董鄂大人在做什么”如果他九哥在這里肯定能聽出,后面尾音里面的委屈。十阿哥這是把剛才自己丟面子的事情,當做沒發生了。這樣也好,省的尷尬。
老幺想,自己再怎么也不能說自己是去相親的,在這個時代,太不可思議了,也就是董鄂七十能干出這事來,當然人家家里面有女子長輩的,也會到廟里上個香,看個人什么的,但是那也是限于,人家長輩相看,可沒有他們這個樣子的。
所以老幺裝傻“剛才呀,不是在喝茶嗎”這可是最保險的回答了。
表情控制的剛剛好,懵懵懂懂的,讓在前面剛好回頭的十阿哥,剛好看到這個表情。十阿哥對董鄂七十更加恨得咬牙,這個該死的老頭,竟然是敢背著幺讓人相看,真是找死呀。十阿哥恨不得現在就轉身,在董鄂七十的臉上,扇上那么十幾個大嘴巴子,讓自己出出氣。
不過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知道不是老幺愿意的就好,至于董鄂七十,有機會收拾他,肯定有機會“你看幺咱們遇上是緣分呀,爺請你吃飯可好”這話說的那個自然呀。
老幺的嘴角不自然的牽動,裝似關心的說道“阿哥還是回宮,看看太醫吧,您這臉色可是不大好看,至于吃飯,這個不急,總會有機會的”還真是貪玩的孩子,剛才還噴鼻血呢,這會兒就吃飯,也不怕在給補噴血了。
對老幺來說這算是變相的拒絕呀,可惜人家十阿哥自有自己的理解方向,腦補的有點過。心理對老幺,滿意的不得了。多體貼呀,這是關心自己的身體呀,非常的領老幺的這份情,何況今天自己確實有點事。董鄂七十的問題,那是最要解決的。
十阿哥心理遺憾自己需要馬上立刻回宮,不過就是有點舍不得離開眼前這人,也不知道再見面是什么時候。難舍呀。十阿哥看著老幺,那是越看越滿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