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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的,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自然是引人懷疑的,在這樣敏感的處境下,顧安年難免會想的更多一些,比女m_這黑衣人是否有可能是宋特意派來的人。
畢竟素不相識,又無冤無仇,黑衣人大可不必在她面前刻意掩飾,然而他掩飾了,這說明極有可能這偽裝的黑衣人,她認識。而她認識,又需要在她面前偽裝的,便只有宋的人。
這些雖只是個猜測,但謹慎起見,顧安年還是直接將他當做了是宋的人。
心底生起濃濃的戒備,顧安年面上半點不顯,姿態悠閑地拂了拂衣袖,淡淡笑道:“俠士言重了,小婦人并非是這宅子的主人,俠士是借過也好,擅闖也罷,都與小婦人并無關系。”
黑衣人眸光微閃,頓了頓,沉聲道:“實不相瞞,在下乃是受茗葉軒少東家之命,前來查探消息的。”
“茗葉軒少東家?”顧安年側目望了他一眼,隨后半掩眼簾,幽幽道:“原來是七公子手下的人,小婦人失敬了。只是不知俠士前來,是為查探何事?”
“自是查探逸親王妃之事。”黑衣人不緊不慢道。
“哦?”顧安年彎了彎唇角,笑道:“本王妃與七公子雖有幾面之緣,然情誼卻未到能讓七公子出手相救的地步,俠士嘴上說著實不相瞞,怕是瞞了許多吧。”說著輕掃過黑衣人銀白面真下的雙眼,眸光凌冽。
黑衣人一怔,微垂下眼,抱拳道:“原來夫人便是逸親王妃,在下失禮。”
顧安年哼笑一聲,站起身來,篤定道:“不必演戲了,你不是七公子的人,因為七公子根本就不會派人來救本王妃。”
七公子就是她自己,她手下有些什么人,她清楚得很。
眼前這人,既然能假借七公子的名義,便說明他知曉一部分茗葉軒的事,但他又并不知就算就是七公子,可見他不是義父的人,也不是宋祁的人,而除了義父和宋祁,既知就算葉軒的事,又不知她是七公子的,便就只有吳婷兒一人,而如今,吳婷兒正在三皇子府…由此可見,眼前之人確是宋的人無疑了。
心中冷笑,雖不知宋這又是唱的哪出,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倒是不怕與他周旋。
黑衣人沉默片刻,用沙啞的聲音.更新快)道:“王妃何以如此肯定?”
顧安年哂笑一聲,嘲弄地瞥了黑衣人一眼,閑適道:“七公子即便要救本王妃,那也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也就是說,七公子救本王妃,是以道謝王爺的形式,那便是王爺為主,七公子為輔,而如今,你這自稱是七公子手下的姑娘尋到了這里來,王爺的人卻沒有尋來,你說這奇不奇怪?”
最后一句反問,將黑衣人問得怔愣當場。
見狀,顧安年神色凜,斂下滿臉悠閑神情,沉下臉,厲斥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而來!”又逼近一步:“或者應該說,你的主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面對盛氣凌人的顧安年,黑衣人沉默了片刻,而后淡淡道:“逸親王妃果真聰慧過人,膽識過人,在下佩服。道謝,在下確實不是七公子的人,在下那是這宅子的主人,派來試探逸親王妃的人。”
“試探?”顧安年挑起半邊眉,卸下一身凌厲之氣,道謝道:“本王妃倒是第一次聽聞綁匪特意派人來試探階下囚的事兒。”
她重現在石桌邊坐下,淡淡笑道:“莫非俠士是受命來試探本王妃有多聰明膽大的?”
黑衣人一噎,暗道自己尋了個破借口,然事已至此,他只能含糊地承認了。
點了點頭,黑衣人道:“除此之外,在下還有一事要替主子傳達。”見顧安年抬了抬下巴,他接著道:“主子說,不管逸親王妃是否猜到了他的身份,道謝不會罷手,逸親王手中的權利,他要,你,他也要。”頓了頓,又道:“主子讓在下給逸親王妃帶話,道是希望逸親王妃這幾日多多思量,希望見面之時,你不要做無意義的才剮尢
聽完黑衣人的這番話,震驚過后,顧安年心中燃起滔天怒火。她如何也沒
有想到,宋竟然會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要?不管是宋祁的權力,還是她,他以為是他想要就能要的嗎?豈止是異想天開!
顧安年冷笑一聲,緊握的雙拳氣得微微發抖,她目光道謝也望著黑衣人,克制著心底的憤恨,嘲諷道:“無意義的道謝本王妃以為,死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特別是對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而言,而很不巧的,本王妃自認意志還算堅定。”
“逸親王妃莫非是要以死相逼?”黑衣人危險道謝起雙眼,狠戾的目光若有似無掃過同樣被點了穴的青蓮。
覺察到他的目光,顧安年不屑地彎起嘴角,冷然道:“本王妃是不想這丫鬟死,但那是建立在王爺和本王妃安然無恙的條件下,若是王爺與本王姑娘不好過了,這丫鬟的死活,本王妃還哪里管得過來?”
聞言,黑衣人的目光愈發森冷,顧安年哼出一聲,毫不示弱,“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想要權利,本王妃還可以與他商量,但前提是他能把那齷蹉心思忘得一干二凈!”
黑衣人緊抿雙唇沉默良久,而后低低道:“在下明白了,這就去給主子傳達王妃的意思。”抱了抱拳,手指輕彈解開青蓮三人的穴道,隨后足下輕點,一躍出了花園圍墻。
“王妃娘娘!”穴道一解開,青蓮忙疾走兩步到顧安年身邊
方才的話姑娘聽到了,原來那主使者竟有此等骯臟的念頭,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青蓮急得直跺腳。
顧安年神色森然,深深望了眼黑衣人離開的方向,道:“回房。”
巧月和巧玉面面相覷,眼底閃過相同的疑惑。
夜深,待顧安年看歇下后,巧月與巧玉立即趕到宅子西面的書房內,書桌后,銀色面真的黑衣人早已端坐良久,此時正望著燭火微微失神。
那黑衣人,便是顧安年今日早上在花園所見的黑衣人。
“奴婢給主子請安。”兩人福身行禮。黑衣人擺了下手,示意兩人起身。
巧月兩人方站起身,黑衣人便問道:“你二人以為,顧安年是否已經知道本宮的身份?”
兩人對視一眼,巧玉道:“主子,逸親王妃比奴婢們所想的還要姑娘明,有很大的可能,她已經猜到了您的身份。”
“猜到?”黑衣人哼笑一聲,“怕是已經確定了。”他抬手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的赫然是宋那道謝。
原來,黑衣人便是宋假扮的。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是本宮所為,那就不必再浪費時間了。”將手中面真拋到桌面上,宋眸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尤
天還未亮,吳婷兒便被喚起了身,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到了現在的宅子里。
自她從茗葉軒回到三皇子府后,三皇子并未有其他任何反應,可見三皇子并沒有發現在給茗葉軒傳遞消息的事,如此一來,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她便能恢復自由。
想到這里,吳婷兒暗自舒了口氣,跟著領路的丫鬟七彎八繞,最后在一座精致的院子前停了下來。
“這便是逸親王妃暫居的院子,日后你現在這里當差。”領路的丫鬟點了點頭,示意她進去后,便轉身離開了。
吳婷兒抬頭望了眼龍飛鳳舞的匾額,提了提肩上的道謝,推門進了院子。
恰巧顧安年用過早膳,正在院子里散步,吳婷兒這一進來,正好對上了面。
吳婷兒是見過逸親王妃的,甚至有一段時間特別關注過,因為除了身形,逸親王妃與七公子實在太牙目像了。
愣愣望著顧安年出了會神,吳婷兒才慌忙福身行禮:“奴婢給王妃娘娘請安。”
顧安年見到吳婷兒,亦是十分驚訝,只是她已整理好情緒,聞言只淡淡頷首道:“免禮罷。”隨后便繼瀆做自己的事。
幾乎可以確定是宋將吳婷兒送過來的,只是這其中的目的,顧安年就猜不到了。宋的行為,愈發讓她猜不透了。
猜不透,便不去猜,顧安年望了眼跟著巧玉離開的吳婷兒,現在,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巧玉帶著吳婷兒
換了一身二等丫鬟的服飾,安排好了她的房間,隨后便將她帶回了顧安年房里,彼時已是午時,顧安年正在用午膳,見兩人過來,笑了笑,對吳婷兒道:“本王妃記姑娘是三皇子側妃身邊的丫鬟,如今怎的到這里來了?”吳婷兒下意識地望向巧玉,見她頷首,這才恭敬回道:“回王妃娘娘的話,是側妃娘娘讓奴婢來伺候您的。”顧安年自是瞧見了兩人之間的交流,然并未發怒,只彎起嘴角不無現在啞道:“看來宋也不打算再裝下去了,很好,本王妃也快要失去耐心了,.更新快)要談,還是盡早的好。”她放下筷子,站起身指了指吳婷兒,道:“你留下伺候,其他現在巽退下吧。”rs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