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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聲勢浩蕩的抵制活動,報紙雜志的不斷攻擊,還有無線時不時出現的專題新聞。莫非從一開始就表現的無動于衷,好像這件事和他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似的,外界甚至一度認為莫非已經怯戰了。
就連公司內部開會的時候,都有人主動提出要做出一些舉動,至少要表明一下態度才行。否則讓他們就這么鬧下去,對《和平飯店》的票房,對鳳凰文化,都會造成不良影響。
包括周閏發在內,很多人都打來電話或者親自到公司來,問問莫非是個什么態度,要做出怎樣的還擊,就連鐘楚葒都拋開成見打電話表示了關注。
莫非卻依然無動于衷,好像真的怕了似的,讓外邊的那些聲音也更加有力和活躍了。唯一和莫非保持同樣態度的,就只有始終和莫非仿佛同穿一條褲子的王京,這胖子甚至比莫非還要無動于衷。
鬼妹終于忍不住了,跑到莫非辦公室去,拿著好幾份報紙和雜志,氣呼呼地問道:“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來了,你還在這里穩坐泰山,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會鬧出事來,影響到公司和電影的嗎?”
莫非抬頭看著鬼妹,發現她是真的著急了,嘴角上都爆出兩顆豆大的泡來,真要再不給她解釋一下,怕是真的要急火攻心了。
笑著道:“這有什么好急的,他們這是在給我的影片做宣傳,我一分錢不用花,就有這么多有著不同影響力的藝人給我做,我為什么要制止,我腦子進水了嗎?”
“這樣也叫做,我看是專門抹黑的負面吧。這些人真是太卑鄙了,拍電影拍不過人家,演電影演不過人家,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詆毀和誹謗,再沒有比他們更無恥的人了。”鬼妹是真的為莫非擔心,也是真的恨透了那些抹黑莫非的人。
莫非看著鬼妹笑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看不透這件事的本質,不過看她這么著急,而且外邊的效果也差不多該出來了,還是告訴她好了。
“你沒有聽說過什么叫‘負面營銷’嗎?雖然帶著負面這兩個字,但也是一種不錯的營銷手段,我本來在之前還在擔心,這部片子的票房到最后會是怎樣一個數字,現在看來我該考慮的是會收獲怎樣一個數字了。”
鬼妹更不明白了,心說莫非該不會被氣昏了頭,坐在那里說胡話吧。有些不大確定的問道:“老板,你真的沒事嗎,不會被氣壞了吧?什么‘負面營銷’啊,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只知道如果我們再不反擊的話,人家就要欺負到頭上來了。”
“呵呵,你的職業是歌手,對營銷方面的東西不了解。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人說一樣東西特別差勁,已經說到了不能再差的程度,但是又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你會怎么想?”非專業人士想要搞明白專業問題并不容易,莫非只能舉一個簡單易懂的例子來講解。
鬼妹歪著頭想了想,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親自看一下,那東西到底是怎么樣的,到底差勁到什么樣。”
莫非聳聳肩,道:“所以啊,當所有人都在抵制這部電影,但是又不能拿出什么站得住腳的說法,觀眾就會產生疑惑,這部片子到底怎么了,才會有這么多業內人士抵制它。而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走進影院去看這部電影。”
“啊,我明白了,老板你果然奸詐,連這種方法都想得出。那些人大熱天的站在街上,舉著牌子抵制你的電影,你卻吹著空調坐在這里喝茶,他們都不知道其實是在給你做。”鬼妹有些明白了,恍然大悟道。
“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吧,電檢處都能通過審查上映,就說明這部電影本身并沒有什么問題,一部沒有問題的電影遭到了抵制,這就讓人不得不疑惑了。既然有人為我們做免費的宣傳,我為什么要打斷他們,這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番美意嗎,我哪有那么不近人情。”莫非有些得意洋洋了,這種好事可是很難遇到的。
陳璞和馮美姬剛剛談完了工作,路過莫非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正趕上莫非在發表這番理論。兩人聽了互相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佩服和驚訝,這樣的借勢借力方法,還真不是常人能夠想出來的。
馮美姬做了十來年的,經歷了太多的商業計劃和炒作,在這方面也是有些心得的。但是今天,她對莫非的的手段真正感到佩服不已,所謂“一行通,行行通”,看來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啊。難怪之前對外邊那些事毫不理會,哪有自己主動打斷一條頂好的宣傳播出的呢,那不是傻子嗎。
就像莫非說的那樣,在抵制活動進入高潮的三天之后,到影院觀看《和平飯店》的觀眾越來越多。兩條院線的四成放映檔已經明顯不夠了,打電話到影院咨詢的人也越來越多,這樣的效果是之前根本想不到的。
金公主和嘉和幾乎是同時增加放映場次,連續三天不斷持續增加,一直到拿出了七成甚至更多的放映檔,才算勉強滿足了觀眾的需求。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觀眾也不再挑選什么后排座椅了,能買到票就馬上去看,上座率常常都達到了滿場。
“怎么樣,還不打算開口嗎?”王京坐在桌子的一邊,看著悠閑自得的莫非,道:“那些人是怎么組織起來的,又是什么人在背后挺他們,現在已經很明顯了,你還要等到他們鬧得再大一點嗎?”
莫非毫不介意王京不抽煙的習慣,點找一根重重地吸了一口,朝著胖子噴了過去,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在《和平飯店》的片頭中讓殺人王想起那句‘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的話嗎?就是通過后邊的情節讓人們了解,當你對敵人仁慈的時候,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和幸福開玩笑,東郭先生不是人能夠扮演的。”
王京點點頭道:“我了解你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如果繼續和那邊死磕下去,你打算怎么辦,考慮好以后該怎么做沒有?”
“我哪知道那個變態接下來會出什么招數,只好是兵來將擋了,不過她能玩的也就那么幾下子,搞不出什么新花樣來。至于將來,我也不知道將來會怎么樣,一切都要等我干掉了卲氏之后再考慮。”
莫非的回答堅定而有力,王京也為這家伙的短期目標所震驚,正所謂“虎倒威不散”,卲氏幾乎統治了香港電影二三十年,哪是那么容易就扳倒的。
不過莫非能有這種想法,那就說明他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照目前的形勢看,他的崛起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到時候卲氏真的就是風燭殘年,就算威風凜凜,莫非也不是泥捏的啊。
“好吧,不管怎樣,我是和你綁在一條繩上了,你有什么決定我都就好了。大不了讓我老豆提前退休回家養老,反正他現在待在無線也不愉快,每天面對這那張臭臉,給誰都不會心情好的。”
沒過兩天,“香港電影藝人保護社”的風頭就轉了,從公開抵制《和平飯店》改為集體抵制莫非本人,號召演員和導演拒絕莫非的片子,并且勢頭比之前還要兇猛。
得到具體消息后,莫非立即把陳璞和馮美姬找來,讓他們選幾家媒體出來,安排進行采訪,亞視則是必須出現的一個單位。
“……,香港現在有多少演員藝人,未來又會出現多少,這個數字我是沒辦法算出來的,他們能把所有的演員都拉攏過去嗎?某些人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會和他們有任何關系的合作,所以才會這樣,他們并沒有損失什么利益,反而還會因為忠心而被主人獎賞。但是那些和他們本來沒有瓜葛的,就真的是被人玩了,人家會給他們任何好處嗎,最多也就是一張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吧,到頭來只不過是斷去了他們的一條路而已。”
“莫先生,你認為這件事對你會有什么影響嗎?”
“于我來說,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和平飯店》得到了最大的利益,賣出了更多的票房。至于其它方面,我不相信有好的劇本會沒人演,再說他們只不過是一小部分而已,這個世界上傻子還是很少的。”
“那在這件事之后,你準備怎么去面對那些抵制你的人,你還會跟他們合作嗎?”
“我承認,每一個正常的人,都有自己應有的權利,受到尊重就是一項最基本的權利。既然他們這么堅決的抵制和我合作,那么我就要表現出足夠的尊重,否則就不是抵制了,人家會把我告上法庭的。”
“你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在乎任何人拒絕你的合作,就不怕得罪其他演員嗎?”
“嗯,你這個問題就已經很不合作了,說明我已經被你抵制了。”莫非看著這個有挑唆意向的記者,道:“但我還是要回答你,我的確不怕任何人抵制我,就像人們總是說錢是萬惡之源,可是卻沒見不喜歡錢的;都說高處不勝寒,可有幾個不想往高處爬;都說天堂最美,可誰又愿意真的去呢?所以同理,都說要抵制我,可至少不會一個拍我片子的演員都沒有吧。即使香港的所有演員都不拍我的戲,我一樣可以到美國,到歐洲去發展,只要我有好的故事和劇本,難道還需要發愁演員嗎,他們怎樣選擇與我沒有一文錢的關系……”
自從莫非的這段采訪出現在報紙和雜志上,又被亞視做了專題播出以來,三天的時間里,方藝華辦公室的宮廷式電話已經換了五次新的。
咣當……,助理在一邊看著好心疼,又該換第六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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